《乘棋破星》——鲸鱼体
第一章 谋反
第一章谋反
大禹王朝元和二年,大禹大败东玄,梁王朱厚德以大胜归来,面圣邀功为由率领精兵包围禹都。皇城内外水泄不通,重重大军包围,任何人不得进出。驻边大军不敢妄动,地方军队自顾不暇,一时间全国上下竟是乱成一团。各地土匪、流寇行趁机作乱,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
再说皇城,梁王大军与金甲禁军鏖战与皇宫内部,禁军边打边退从玄武门退至太和殿,一路打一路退,于南书房门前僵持不下。正当叛军犹豫是否继续进攻时皇帝朱烨身着龙袍从南书房出来,禁军赶忙行礼,而叛军竟然没有行礼,有欲要动手之势。
“把朱厚德给朕叫来!”帝王毕竟是帝王,平平淡淡一句话竟然镇住上万叛军。
“末将这就去,还请圣上稍等。”叛军头领转身疾跑。
约莫一刻钟,一位同样身着龙袍,相貌与朱厚德有三分相似,一身气势摄人的中年人从军中走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叛军竟是全部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禁军个个一脸怒火,“大胆朱厚德,圣上面前竟敢公然造反!”禁军总管杨波涛义正言辞一拱手着说“圣上仁慈,即刻停止或许圣上不与你计较。”
“五哥,你不是朕的对手,加上这些蝼蚁也改变不了什么。”皇帝说着单手一挥叛军倒下一大片,竟是没有再战的能力。
“十四弟,就真的以为五哥我就这点能耐?”朱厚德凝视朱烨,“带上来!”
只见一群叛军压着一位容貌脱俗,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上前。
“可欣”皇帝朱烨的声音中透着焦急。而后,朱烨眼珠一转,凝视朱厚德:“五哥,在您眼中,朕就是这么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吗?那五哥你的如意算盘多半要落空,哈哈哈哈哈。”
“十四弟,你先别着急,你再看看这些是什么。”朱厚德带着自信的笑容,命人把一摞文书送到皇帝朱烨面前。
“永和元年,皇帝登基,重修宫殿,蜀地林木遭大肆砍伐,同年六月,长江中下游水患成灾,流民四散。”
“永和元年,皇帝讨伐东玄,双倍征税,民膏亏空”
“永和元年,皇上征东玄,吴地丁壮十不存一”
…………
…………
一条条自己上位以来的灾患,百姓苦难让皇帝朱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昏君,是否穷兵黩武,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如果说这些让朱烨怀疑自己,那么接下来的更让朱烨受不了。
“永和二年,梁王征东玄大胜,荆州百姓为梁王立庙上香。”
“永和二年,梁王举义旗,各地云集响应。”
······
看完,朱烨竟是一身冷汗,不经意间经做出这么多愧对百姓苍天的事。可此时让他交出地位确实万万不可能的事,至于后续如何弥补,不是现在能想的。眼下解决梁王朱厚德这个大患才是最重要的。
“五哥,谢谢您让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次就当是误会,朕不与你计较。五哥请回吧。”朱烨一脸微笑的与朱厚德打起官腔。
“这,十四弟,哥哥我也是受天所托,昨夜星象大变,众将士,诸大臣们都托命与我,要我替天行道,这样无功而返,哥哥我不好交差啊。弟弟可不要让为兄为难”朱厚德,并不认为皇帝和这区区三千禁军能拼过自己上万大军,何况禁军都精疲力竭,能有一半战力就不错了。再不济自己也还有一招暗棋在手,可谓是万无一失,要自己放弃,不可能。再说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放弃,放弃后怎么会有我朱厚德的好日子过?
“哈哈哈哈,五哥真会开玩笑,你是朕亲自册封的一等亲王,除了朕还有谁敢让你交差?”朱烨脸色越发冰冷,似乎此时牵扯的人还真不少,看来得好好清洗一下朝堂了!“杀,斩了朱厚德,赏万金,封万户!”一声令下,禁军一个个全都悍不畏死的上前厮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外如是。
禁军,在丰厚利益的诱惑下爆发出十二分战力,而朱厚德常年领兵在外,深谙军事,岂是等闲之辈,一万大军在其指挥下也是勇如猛虎。
正当禁军与叛军厮杀激烈之时,朱烨一个箭步冲入人群,赤手空拳竟无人能近身,而叛军则是一个个飞出去,毫无招架之力。禁军士气再是一涨,拼命厮杀,皇帝率领的三千都禁军一时间竟杀得叛军不断溃退,照这样下去,这边的一万人确实不够人家杀的,毕竟平均均下来没人杀三个就能结束战斗。
朱厚德见势不妙赶忙参战,找准时机,接近皇帝朱烨,与朱烨对了一掌。朱烨的功力端是高深,朱厚德嘴角一道献血流出,而朱烨却是啥事都没有。
“十四弟,你先停一下。容我说几句话。”朱厚德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迹,连忙说。
“现在知道后悔了,不觉得有点晚吗?”虽是这样说,但朱烨还是停了下来,毕竟自己还打算用这个朱厚德来平息这次的叛乱。
“皇上,皇后娘娘现在还在受难呢,那些人我无法调动,他们是太尉的手下,实不相瞒,我也是他人的一枚棋子”朱厚德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老油条一记皮球把责任推到他人身上,端的是无耻至极。
“这老匹夫,现在知道后悔了,不过似乎他没有继续作乱的资本了。先救可欣也算不错的主意。”朱烨这样先想着却不得不先稳住朱厚德:“让你的人住手,这次算你一次功劳,但想要以此补过还是不够。来呀,全都给朕住手”
“住手”朱厚德也是立刻下令,但眼底的一抹厉色却在谁都没有注意的地方闪过。
皇帝朱烨一步步往皇后沐可欣的身方向走,禁军跟在他后边,突然禁军头领杨波涛往梁王方向望去,朱厚德用眼神示意,两人会心一笑,却并未隐藏眼中那末厉色。
就在皇帝到达沐可欣身前时,一把钢刀从身后穿过朱烨的心脏。朱烨的大脑顿时短路了,他不敢想究竟是谁做的,只是呆呆的看着沐可欣,拔剑,一剑了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做完这些他再也撑不住了,瘫倒在地,看着周围的人。杨波涛眼神闪躲,不敢正视自己,朱厚德一脸邪魅的笑荣,而一干太监宫女一个个惊惧不已。
“五哥,请……请替朕……替朕向百姓说……说一声对……对不起,以后……以后请与民……与民安……安息。”说罢,头一歪,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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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年
第二章三年
皇室的更替,似乎并没有对平民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五日后禹都的禁严解除。街边小贩陆续营业,饭还是得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王朝更替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动荡,老百姓才不会在乎是谁统治。他们的标准不外是:第一,民族。无论是民族节气,还是唇亡齿寒的道理都决定了民族问题的第一性;
第二才是生活,如果哪位帝王在位期间自己生活滋润,那这个皇帝就是明君,反之就是昏君。
是冬,新皇继位,召集沈家戏班进京演出。
糖葫芦的叫卖声惊落了千树寒梅,一朵晶莹,一朵芬芳。沈长安吞了吞口水,她怕冷,即使是心心念念的糖葫芦,也只能在客栈窗前目送小贩走远。
街上一片喜庆,不由让她想起去年:也是新皇登基,沈家戏班同样奉旨进京演出。仅是一年的光景,这篡位的新帝会是怎样呢?
思绪被一阵吵闹声打断,只见对街包子铺买包子的大汉单手掐着一个小乞丐的脖子,把这小小的人儿提离地面。小乞丐拼命地挣扎,脏兮兮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手用力扣着大汉的手想要谋求一丝喘息的机会。可又瘦又饿的他无论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只能发出微弱而又苍白的声音:“放····开我”。
这话却激起大汉的凶残:“今日,你若求饶,我便放你一命,不然的话我就掐断你的脖子!”沈长安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连忙跑下楼去。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也许是太混乱,也有可能是雪花迷了眼睛,沈长安觉得小乞丐看向了她这边。
“住手,包子钱我付!”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沈长安大吼着跑向大汉。
“你付?小姑娘,这小子偷了我七天的包子,如今可算是被我逮着了。你说,该付多少钱?”大汉似笑非笑的看向沈长安。
“你先把他放下了,他欠的包子钱我付!”沈长安略带哭腔,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小乞丐,也不知道哪来的福分!罢了,拿钱来!”说着便作势想把小乞丐仍在地上,但看到沈长安焦急的姿态却把小乞丐稳稳的放在地面。
脱困以大口的小乞丐喘气,也许是太急促,又连续咳嗽数声。半晌之后恢复正常。大汉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小乞丐,眼底有一丝为不易察觉的欣慰。
“他偷了我七天的包子,一共是十文钱,拿钱来。”说着伸手向沈长安要钱,大汉也许是朴实,又像是谙于世事,看出沈长安家室不凡。不敢对其过分勒索,只是多要了三文钱,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
沈长安没有犹豫,从钱袋子里数出十文钱,递给了大汉。之后便拉着小乞丐跑向远方。
突然,朱小乞丐停了下来:“谢谢你救了我,我叫程澈,你在这等着我。”说罢不等沈长安说话便往回跑。
“唉,你去哪啊?”
小乞丐只是回头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便继续跑向包子铺的方向。
不久,小乞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脏兮兮的小手里捧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包子。“那老贼,两个包子一文钱,他却向你要了十文钱,这俩包子算在里边,他还欠我们四个包子。”说完,就把包子递给了长安,强忍着口水挤出一抹微笑。
沈长安宛然一笑:“你都饿这么久了,这两个包子算我请你的。”
程澈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却没有把手收回来。沈长安见状只好拿起一个包子,把另一个推了回去。
直到此时,程澈才大口的吃起包子。看着程澈吃的那么香,沈长安也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拿起手中的包子吃了起来,并没有丝毫嫌弃上边黢黑手印的意思。
也许是沈长安真的饿了,很快两人便把包子吃完了。程澈局促的站在雪地里打量眼前的佳人,沈长安见状不由脸红:“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程澈磕磕巴巴的回答。
“你不要再去偷东西了,好吗?我带你去戏班,那里有好多和你一样的人,他们都是爹爹找回来的。我爹爹做饭可好吃了!”不等程澈回答,沈长安便拉着程澈往客栈跑去。
新帝继位,一切程序就位。沈家戏班一位花旦名传天下:二八芳龄,仅凭出场的扮相便搏得了满堂彩,一开口更是惊艳四方。
新帝高兴,大手一挥赏赐丰厚。沈家戏班在得到封赏之后却没有像赏赐一般直接离去,而是重金在禹都买下宅子,取名成明园。而程澈就跟着沈长安,暂住成明园。
程澈刚一进入,就在沈长安的院落里碰见了沈家戏班班主沈梦泽。
沈长安乖巧的行礼:“长安见过爹爹。这是程澈,我在街上碰见的,看他没地方去就带了回来,还请爹爹您将他留下,他还请我吃了包子呢。”沈长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抱着沈梦泽的手臂,扬起头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沈梦泽。
“小生程澈,见过班主。”程澈倒是没有拘谨,不卑不亢的行礼,双手合十躬身一拜。并没有因为自己曾是乞丐而有事么不适。
见到程澈此番模样,沈梦泽目中露出奇异的光芒,却又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有深意的看了澄澈一眼说:“小伙子不用拘谨,到这就想自己家一样。我看你相貌清秀,你可愿以拜我为师?”
“小子愿意,多谢班主厚爱。”程澈赶忙答应。沈长安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程澈。
次年沈家戏班一位小生一炮而红,无论是扮相还是腔调都不输于知名花旦沈长安。二人同台演出更是座无虚席,叫好连连。沈家戏班年轻一辈更是隐隐以二人为中心,就是百姓们也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知道沈家戏班的那位小生吗?”
“谁不知道啊?第一生旦程澈嘛”
“这小子命好啊,当初都快被打死了!却遇上贵人得了一番机遇。”
“哎,怎么回事啊,快说说啊!”
“说说可以,但是这酒却是不够了!”
“小二那拿酒来!”
“话说那日,这程澈还是一个小乞丐······”
听完这些,一位身穿斗笠,分辨不出男女的客人留下一锭银子悄然离场。
这一日,两人被沈家戏班班主沈梦泽叫过去。在后堂中将一本棋谱交到二人手中,嘱托二人多多练习,相互切磋,早日参透这本棋谱。
看着棋谱封面《珍珑九式》的书名时程澈心中狂喜,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掀起轩然大波。反而沈长安却只是好奇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梅园小苑成了二人的私人场所,二人除了演出就沉浸在棋谱上边。程澈输了就抚琴弹奏一曲,沈长安输了就舞剑助兴。两年下来二人不仅棋艺长进不少,而且琴艺,剑术也都有所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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