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鄗之灵》——槐阴伯
1鬼压身
最近这段太忙了,几乎一天到晚没有消停,晚上还要加班到很晚。累得晚上很多时候顾不上脱衣服,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有天晚上刚躺下不久,耳边忽然听到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响,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看着窗帘缝里透过来的街上的路灯灯光,窗户绝对关严实了,声音却越来越响,想抬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浑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室内的一切。
我明白了,这就是鬼压身!高邑土话,挨坯拉狐子压了。年轻时候曾经有这样的经历,那是高考前不久,紧张的学业让人大脑受不了,像我这样的经历好多人都有过。所以我也不太当回事。看来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连续几个晚上被鬼压身,搞得我精疲力尽。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脑电波紊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医生说用脑过度,注意休息。
干脆请了几天假,什么也不想了,每天骑上自行车到外边去转转,把高邑的名胜古迹全部转了一遍,什么赵南星祠堂,刘秀公园,凤凰山,金刚寺,南水北调,赵村疙瘩,烈士墓,房子郡,凡是高邑的旅游景点统统转了一遍,凡是能说上名堂来的,一个不拉,挨个浏览一遍。
可是,每到晚上仍然被鬼压身,这让我不胜其烦。
这天晚上又战战兢兢躺下来,刚闭上眼睛,耳边又开始听到呼呼的风声,睁开眼,刚准备接受痛苦的鬼压身过程,忽然想起自行车没上锁。那是我为了游览高邑名胜专门托人从栾城买来的赛车,1250块,原价怎么也得四五千块吧,九成新,忘了上锁,我们小区经常出现自行车电车被盗现象,万一被偷了可就麻烦了。于是我披上衣服踢啦上鞋就往外跑,到楼下一看,原来车子锁了,是我忘了。回到楼上到我房间一看,妻子来我床上睡了,孩子不敢自己睡,我们习惯了分房睡,半夜里有时候妻子偷偷跑过来………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没来,我睡眠也不好,看见她躺在床上,心里忽然有一种小激动。
我麻溜地脱下衣服,来到床上,借着微弱的光线,猛然看见躺在被窝里的不是妻子,竟然是我自己………………不由大吃一惊,啊地一声。
我打了个冷战,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难受,摸摸自己的脸,有点麻木,摸摸额头,头发被汗水湿透了,莫非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2魂出窍
我一连三个晚上都做那样的怪梦,梦见自己看见了自己在床上躺着。那次是刚躺下迷糊着,想喝水,可是下到地上以后才发现,我是起来了,可是床上的我还躺着。第三次是我试探性地故意装睡,等了一会儿悄悄起来,发现自己坐在床边的时候,床上的我仍然躺下没动。然后每次惊醒都是满身大汗,头疼的厉害。
这次我换了一个医院检查一下,听说中医院的ct比县医院的还清楚,于是这回到中医院,检查结果好几天才出来。做ct的医生带着我去找姓苏的院长,苏院长五十多岁,中等个,长乎脸,挺精明的一个人,看了我的片子看了半天,盯着我,也不说话,做ct的小医生问,苏院长,你看究竟怎么回事?他犹豫了半天才说,脑袋里边好像进水了!
脑袋进水是什么病?我很着急地问:那怎么办?听说你们这里治疗心脑血管不是挺有一套的吗?苏院长摆摆手:去桥西医院找一个姓杨的院长吧。
我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小时候到河里玩水的时候不小心,耳朵里进水了,然后水再从耳朵里进到脑袋里也说不清。我忽然想到打开手机百度一下,找到了很多答案,归纳起来一是可能是脑积水,二是说某个人脑袋进水就是说他神经病。不管怎么说,先去一趟桥西医院再说吧。
桥西医院在东塔影村南,医院的病号非常多,进门大厅排起长队,我打听了一下,杨院长就在一楼西边一个屋里坐诊。那里病号倒是不太多,进去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大个子医生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正在给一个操着赞皇口音的中年妇女看病。只听那女的说:“俺见天黑呀听见有人在天生给俺说话。“杨院长笑笑眯眯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娘说叫俺明个到高邑早市啊买点山药蛋,再买点老花生,要饱哩不要扁皮哩。娘说……娘说………”她滔滔不绝说了好多,后来我想起来,赞皇话的娘就说人家的意思。
后来杨院长给她开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药方,耐心细致地给她讲了药的吃法和注意事项。
我暗暗注意到,这个妇女神色坦然,并不像有什么精神疾病。她后边的几个病号都是有家属陪伴,很明显不是智障就是精神有问题。我心里犹犹豫豫,难道我也是精神不正常了吗?不会吧,我觉得自己没事啊。如果这里是看精神病的,那要是叫熟人看见了传出去以后影响可不好。想到这些就开始犹豫了,不行,还是不看了。
我正想抬起脚要走,杨院长笑眯眯地问我:“那个老弟,你怎么了?”
我一时想不起该走还是留,忽然问她,赞皇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每天晚上会听见天上的人说话啊?
杨院长依然笑眯眯地回答:她那是幻听,由于精神紧张或者睡眠不好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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