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宗师》:卷一 弃学修武的少年
卷一 弃学修武的少年
韩总理。
出生X省S市Y镇。
名字一听大的吓人,让人生出误解。却只是一个普通尘世百姓的名字。当年父母没有文化,于是取了一个让人惊骇的名字。导致后来户口本也改了名字,取掉总字,以灿字代替,改名为韩灿理。
此人出生65年末,那些年,人家穷苦日子,导致了此人的清平性子,却是为日后一代宗师‘韩珞’埋下伏笔。
一部少林寺之火热,在82年即迅速又火热蔓延全国,习武之风大盛,到处可见武术爱好者,而少林寺借此一举成名,拜师者络绎不绝,而现实的少林寺,却是清卷古寺,武法传脉隐蔽,秘传心意把消失在茫茫尘世,倒是少林寺外,武校颇多。
韩灿理被少林寺所感染,时年18岁。独自买书琢磨,却是练就一手飞刀,更兼修少林寺小洪拳,形意拳诸多拳法。而那个时代,武学辉煌的世代已经过去。书中所记,均为半假半真之术。若按武学练法,照那些招式练上万遍,都不会有大成就。
而他,却是痴迷武学,醉心求学,时阁多年,拜一初练太极拳老者修炼太极拳。
而这一年,韩珞出生。
韩灿理乃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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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自古口传心授,不记笔纸,武学真传之脉,非常隐蔽,寻常人都接触不到武学核心真传,即便得些招式,也只能花拳秀腿,而那些深明武学真谛的武学大师,却只是教授一两个徒弟即可。
青酋山,只是九云山脉一条支脉小山而已,其下孕育了一镇百姓,无非于世存活尔。
而那青酋山下,有一广场,清晨时分,晨练的老人颇多,但大多是行走,或跑步,或锤身,或太极。均是那些从别处学来的一支二法,虽说益处也有,但却少的可怜。
单就太极而言,陈王延功劳极大,传九世,陈长兴,传徒杨露蝉,后杨在京城名声鹊起,太极拳方才从一山沟流传于世。
而广场老人虽学名为太极拳,却得太极真髓者少,并非没有,只是十分稀少而已。
而青酋山颠一块能躺三人大石上,两个身影缓缓而动,每一次移动都是有一种韵美,而他们的眼睛始终是盯着手掌,若是再近些,就能感受到中年人手掌上的灼热之感。
此乃真传太极。
而中年人身畔的年轻人,亦是缓缓而动,太极拳,一阴一阳非是太极拳,二阴二阳也非是太极拳。唯有五阳五阴,才是真太极。
太极非刚非柔,其中那种劲,唯有太极淬练而出。
非力,非硬,非柔,非刚,若是非要冠个名字,则称太极劲。
“吸,呼。”
二人缓缓收掌,而此时的太极已经中升,中年人轻轻一笑:“我先回去了。”
说罢,步履轻稳有重的走下山去。
少年眉清目秀,上看去有股醇厚劲,却是浅吸一口气,又吐出去。若是瞧的仔细,隐可见其衣服鼓动。
“炼硬化柔需三年。这三年,我终于化去了那种硬劲,硬劲非柔劲,乃是生活中的笨拙之力。提桶拿物,皆是硬劲。想练太极,需化去去此劲。所谓周身无点不弹簧,那却是刚柔劲了。”
少年浅道一句,双手犹如抱树般,双腿一曲,整个人沉淀在巨石上。
武学,又称为国术,国术保家卫国,武学又蕴涵哲理,非是好勇斗狠。中华文化渊源,却是分佛道武儒医杂法诸家,而数家文化经过几千年沉淀,早已混爻。阴阳太极图,本是阴阳家所创,却被道家容纳。道家讲清净,却又被佛家容纳。
武学在这大染炉中,已经有道佛的味道,从技击杀敌中脱离出来,别树一格,形成以武哲映日月,我心证天道的哲武之术。
正午时,少年缓缓收起拳势,双手下垂,鼻息轻吐,这般细微之法,本是武学精髓,却不被人重视。
少年双眸眺望远处山脉,轻轻吁了一口气。辍学回家,修行武学。到底是对是错,不过学习中,他只对语文感有兴趣,对别科十分感冒。
少年叫韩珞,乃九酋镇一个少年,尘世俗人而已。家庭不富不贫,辍学回家,并非意气之举动,乃是深思熟虑后,方才选武弃学。武学中的学,却是中华文化的学字了,纯正之味千年不散。
何况他本学业不高不低,有自知之明,便放弃学业,返回家中随父修行太极拳。
所谓太极拳打不了人的说法,都是世如阴阳的表现。学业之道上文化成就有高有低,武学也是一样,太极拳打不了人,多为庸俗之人。
不过武学分练法,打法,用法而已,拳到熟时弃拳为人,方才高级境界。
韩珞轻吁一口气后,沿着山路缓慢而下,脚步沉稳,双腿弯曲之间,丝毫不费力。
三年的修行,韩珞愈发感觉武学的浩瀚与博大,而非初浅认识。
韩珞自辍学归家之后,每日清晨四点多起床徒步二十里路,清晨与父亲上山练太极拳,同时深读文化书籍,补充领悟力与知识。
学习乃一生的事,并非是在学校才叫学习。韩珞三年修行武学,化去了年轻人的桀骜。
其实他在三年前,也是一个学校霸王,拥有自己的势力,为一班之主,甚至在某些书的影响下,想进入**那种热血生活。
只是修行武学后,他的心态变的博大,不在注视那些飘渺虚无的东西。武学之道中,才是真正的千山万水,景色迷人。
韩珞只相信一句话,真正的武学大师,不是打人,而是求学。以武通学,获大学问,大修养的真正大师。
回到家中吃了些饭后,韩珞便独在小院的房间内翻书。他看的书是一本‘心理学’
“认识你自己。”
韩珞缓缓念着:“尼采说过,聪明的人只要能认识自己,便什么也不会失去。”
韩骆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作到了学而思,思而用的程度。这句话以他的领悟是,聪明的人认识了内心的自己,就可以自我与内心一致,就会打开一扇大门。
认识自己。而尘世中人多为外物迷眼,不能认清自己,自己的内心。迷失尘世,直到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后,才醒悟过来。
而哲学,就是一门大学问,使人更快乐。
韩珞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是讲一个年轻人由于不认识自己,不充分理解今天这个社会的情况,受不得一点点挫折,打击,悲观,失望,苦恼,抱怨,彷徨,终日在哀声叹气,无所事事中把时光轻易放走。
古人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补网。与其羡慕渊中鱼,不如自己动手制作鱼网来补鱼。
认识自己是多么的可贵。也许理解不了数学的难题,记不住那么多复杂的英语单词,但你在处理事务方面却有自己的专长,有高超的组织能力。
韩珞慢慢一点点读书,至到夜幕降临,方才抬头,一时间仿佛依旧沉浸在那种愉快的读书状态中。直到父亲叫他吃饭。
韩珞的父亲在小镇上开了一家烟酒店,韩珞只能自己在武学的道路上琢磨。
但庆幸父亲韩灿理已经拥有不弱的武学认知,可以指点韩珞。
夜。
韩灿理一身灰蓝色的外套,黑色的西装裤,一双运动鞋走进韩珞的房间,一脸笑意:“珞儿,明天你猜谁回来了?”
“谁啊,老爸。”韩珞一笑。
“是老玄国。”韩灿理轻笑,却是意味深然。
“啊。玄国伯伯要回来了。”韩珞大喜。
这个玄国伯伯,乃是父亲韩灿理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后来进入佛门,俗名李玄国,已经外出修行很久了。
听父亲说,玄国伯伯在一处距离人烟有十里的深山老林内,居住在山洞内修行。
当时韩珞就对这个李玄国有一种世人高人的倾佩!
在现代社会来讲,能居住在山洞内修行,无疑是世外高人了。
而李玄国要回青酋镇,无疑韩珞有多了一个请教的老师。毕竟这个李玄国,年轻时候也是习练武术。
卷二 韩珞见父亲旧友
北国的夏天,总是带着一丝丝凉意的。
清晨四点,天未亮。青酋小镇一座院落里的房屋内,铁床木桌,画卷毛笔。
而那铁床上薄薄的军用床垫上,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人盘膝而坐。整间房间黑漆漆的,常人怕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黑暗。
毕竟社会进步巨大,进入新世纪后,灯光已经为人们熟悉。
但是少年人的面上却洋溢的享受的微笑,双目微闭,双腿盘坐,给人一种灵魂杳杳的感觉。少年的耳朵微动着,仿佛在听什么声音般。
的确,韩珞的耳中,心神中,外边的夜静音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般让他听着。
许久,韩珞睁开眼睛,吐纳一气,站起身子,穿上帆布鞋,甩甩双臂,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眺望星空,天微白蓝交接,弯月挂空,几颗小白点星星一动不动,韩珞环视院落。
他们家的院落,在墙角种植着鲜花,葡萄架,水井,院落扫的十分干净,而那鲜花,却有着他最美好的童年。
韩珞浅吸一口清新空气入肺,拉开院门走了出去,来到小巷,径直走出街外,街上两排碧绿大树随风摇曳,街上行上十分稀少。
韩珞双手划出一个弧度,放在小腹处,缓缓朝着下街走去。下街尽处,有一间依山而建的寺庙,清晨佛经诵读,整条街上没有人影。
韩珞脚步轻走,每走一步都是搽着地面而离,仿佛是小心翼翼的在踩泥,不敢让泥水溅到鞋子上。
而他的脚每走一出,都是离地有一层细小的空隙,并不是踩在实地上,然后稳稳落下,再双腿交换,重迈一步。
韩珞只觉双腿空灵,仿佛没了般,要飘起来。韩骆就这么一步步沿着街道走下去。
一走十里路,再返回时又十里路。
韩珞回到寺庙处,寺庙内已有梵香散出,和尚念经声朗朗于耳。韩珞背负双手,漫步在寺庙内,路过大雄宝殿时,微微恭身,算是对释迦牟尼的礼拜,对于智慧者,他一向都非常崇拜。
韩珞微微一恭后,便走到寺庙后边,寺庙无墙,寺后就是山,有上山小路。
韩珞步履稳重的漫步上山,不一会就爬上小山上,然后眺望小镇,十里山河绵绵不绝,烟云冉冉,韩珞瞥扫四周,已有不少晨起的人在爬山了。
韩珞走到一处没人的林后,开始一步一拳,以拳行路,朝巨石而去。
每走一步,他都如大蟒蛇蹭走,劲力鼓荡,一掌劈出,瞬间变拳,收回腹下。
这般行走了几百米后,韩珞浑身气血沸腾,热乎乎的,喉咙间的热血仿佛舒畅的可以长啸,但他却是紧抿嘴唇,不出气。
气血沸腾,他的劲力越舒展,等到了巨石前时,浑身气血已经热起,整个人精神十足。
而巨石上,一个戴顶老年帽,黑色运动装的中年男子已经坐在巨石上。
“老爹。”韩珞轻笑。
“珞儿,来,试下你的功夫!”中年男子站起,说了一句,缓缓伸出手来。
韩珞哎了声,轻笑着搭上了手臂,瞬间面目一沉,精神贯注。
“哼。”
中年男子以鼻催音,爆发出一个音节,脚掌抓地,双腿一拧,力量节节贯穿,瞬间抵挡腰部,腰转臂压,顿时将韩珞手臂压在胸膛上。
韩珞腰部力量后撤,引导来自父亲韩灿理手臂的力道,然后微微手臂转动,将那种压力化去,然后借力压力,手臂压着父亲的手臂,抵在父亲的胸膛上。
韩灿理双目凝重,气息一屏,以同样的方法化去韩珞的臂压。
韩珞却是趁机一步踏在了韩灿理的右脚后,以身压人,压向父亲。
韩灿理身躯一转,犹如车轮,绕在了韩珞身侧,摆出一个架子,乃是太极拳‘单鞭’,一鞭扫出,电光火石推在了韩珞背上,韩珞脚下立刻不稳,身躯一转,化去父亲的鞭力,站住身形。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又有些进步。”韩灿理一笑,点点头道:“珞儿准备了。”
韩珞点点头,脚掌站地,双腿弯曲,整个人气息一荡,仿佛也随之沉淀,仿佛是书法大师写字前的沉淀笔劲,又仿佛是道家高人开讲前,闭目请神,韵味十足。
父子二人打太极,不按照社会上那一套太极拳来,而是有着非常沉淀的劲味,姿势也各不一样,犹如云舟飘荡,给人一种沉淀下去的劲感。
犹如沾墨毛笔提起,微微一沉,又犹如翻书时偶尔读到了妙处为之一静。又犹如围棋大师落子时,夹棋不动。
韩珞觉的全身因为打了几百米拳而沸腾起来的气血,也渐渐平息柔化,融入了拳中,化为劲力。
父子二人打太极拳,打到旭日上升时,韩灿理收拳按在小腹,身躯上的鼓荡渐渐平息。韩灿理轻吐气息,道:“珞儿,我先去门市了。”
说罢,韩灿理步伐稳重,走下山去,而韩珞依旧练习太极拳。
中午时分,韩珞回到院落,院落紧闭,显然是没人在了。韩珞开始上街,街上商贩卖菜的,卖水果的,卖豆腐豆芽猪肝的,也有卖衣服的。也有两旁的街道上的门市。
韩珞转至一个书店时,走了进去,径直走向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黄帝内经,读了起来。
越读越感觉韵味十足,劲意深厚,韩珞读到一篇上古天真篇,篇中涉及养生,讨论人命。
韩珞隐觉与拳术有一丝沟通和联系。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韩珞仿佛是读到了一篇生活篇,养生韵味十足。
“今时之人,以酒为浆,以妄作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所以半百而衰也。”
韩珞又往下读时,细细品味其中韵味,两段文字,一则上古,一则今时,对比而言,比出了今时人五十岁时就衰老的原因,又道出了上古之人活一百多岁身形体健而亡。
养生。
韩珞轻轻闭目,仿佛沉浸在了一个美妙世界,脑海一片舒畅,沉浸在了文字美妙的世界。
许久,韩珞放下书籍,走出书店,朝父亲的门市走去。心中却是回味着那两段话。
养生精髓再其中。
韩珞的父亲韩灿理,在十字路开了一家烟酒店,他刚刚进去,就看到两个男人坐着,而父亲韩灿理一脸笑意站在地上聊天。
犹如是中午时分,那两个男人韩珞也十分熟悉。韩珞先叫了声爸,又欢喜的对两个男人道:“玄国伯伯,高伯。”
坐在下方饮料箱上的穿黑色外套,灰黑色裤子的中年男子,十分清瘦。坐上方凳子上的中年男子穿银灰色外袍,灰色古装裤,脚踏一双僧鞋,头上光亮。
“珞珞啊。”那两个中年男子看着韩珞,笑道。
这两个男子是父亲年轻时的练武朋友,都住在青酋镇上,功夫均是不弱。在韩珞小时候,父亲的地秋收时,高伯和玄国伯伯还帮父亲收割。
韩珞对那时的记忆非常喜欢。因为父亲韩灿理总是在玉米林中,搭上一个小房子,小韩珞就有了自己的‘地盘’。
小韩珞十分渴望拥有一个房子,一片栅栏围起来。在小韩珞的心中,仿佛画一条线,线里的地就是自己的地盘。甚至那小栅栏都有一种安全感涌入心菲,仿佛是老虎来了,小栅栏也可以抵挡。
而高伯与玄国伯伯,就常在地里与父亲练拳,甚至高伯还表演过翻跟斗。
所以韩珞从小对两个伯伯就十分熟悉。
两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打量着韩珞,韩珞欢喜的站在父亲旁边。
头上光亮,穿灰外袍复古裤僧鞋的玄国伯伯,眼睛睿亮,犹如两盏小灯炮,看着韩珞,笑眯眯道:“珞珞,你知道什么是天吗?”
韩珞听到考验,心中沉思,悟性翻转,道:“宇宙是天。”
两个中年男子笑呵呵起来,高伯笑吟道:“珞珞悟性好啊。”
显然韩珞的回答是正确的。
玄国伯伯也是笑着点点头,一脸笑意:“悟性不错。”他又道:“我们看到的天空,叫大气层,我们踩的地叫星球。天是宇宙,地也是宇宙。”
韩珞诧异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哲理。不过他瞬间一想,却觉的是十分对!
天空本就是大气层,大地本就是星球。
真正的天地,是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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