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机缘录》:异世机缘录
异世机缘录
“你来啦。”
“从人世窥探到这一番天地,找到这本机缘录。”
“人与人的相遇与离别,本就是一个又一个机缘,看似巧合,实则注定,就如你在茫茫人世看到这本机缘录一般。”
“接下来记录的,可都是一个个机缘的故事,我从他们茫茫的一生中,截取下来机缘巧合的一段,编为此录。
“没有太多的冗杂与铺垫,有的只是迅雷不及掩耳的相遇与离别。”
“书写着从相遇走向离别亦或从离别走向相遇。”
“难道就不能圆满么,相遇后就一直不分开。”你可能会问。
“也许”
“毕竟你是读者,可以恰好读到圆满部分便跳过,那样他们在你的世界中,永远圆满。”
“而我,只是个记录者罢了,一切命运并不在我手中,而在他们自己,在于机缘。”
“准备好了么。”
“寻找机缘。”
第一卷:第一章:剑与荣耀,爱与原罪。(上)
“凡与异种通婚结合着,诛其子,囚其人,诛其族。——《大陆共法》”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有了意识,可他也只是感到令人心悸的黑暗与脚跟处的冰冷,无法言,无法动,无所听,无所视。
茫然的“注视”着前方无尽的黑暗,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睁着眼,因为他根本没有自己可能存在的躯体的控制权。
于是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某一刻,一股奇特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他开始真正有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远方出现了一抹光明,伴随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噪声撕裂寂静,同时也对他的耳朵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在失去耳部直觉的前一秒,他只是简单的听到两个字
“运恒”
被挤压着笨拙地向光明爬去,脚边的冰冷逐渐被冰冷所替代,随后蔓延全身。
轩欣大陆,诺其顿王国南部,库洛尔山脉,东峰风驰。
一个隐匿在山林中的小屋内,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痛吟声不断传出。
年轻的人类丈夫紧握住妻子略显苍白的手,却显得有些无措,年轻的他可以仗剑斩退精灵与人族的执法队,却在面对正在分娩的痛苦的妻子毫无办法,只能不断擦拭着妻子额头上的汗水,喃喃着安慰的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精灵妻子的痛吟声也逐渐变得沙哑,而其所经受的痛苦却似是越来越大,巨大的痛苦使其躯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原本俏美的脸庞上已没有一丝血色。
丈夫的双眼因为痛苦变得通红,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与痛苦一点也不弱与妻子,“悔恨”“痛苦”“无措”……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撞击着他的内心,他甚至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两人一位是精灵族最美丽的女子,一位是人类王都中最英勇的剑士,本可以各自享受美好的生活,却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将两人的命运编织在一起,从此再也无法相离。
命运总是那么弄人,仅仅只是相遇时的一次对视,便将两段不可能的红线绑在一起。
年轻丈夫逐渐沉入思绪之中,却因妻子手的滑落而惊醒。
丈夫微微愣神,再看妻子时,妻子已逐渐失去了生气。
巨大的惶恐猛然涌上心头,丈夫带着哭腔呼喊着妻子的名字,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目光缓缓下异,父亲看到了一双美丽而安静的眸子,使他有种再次与妻子对视的错觉,初生的男婴有着漂亮的精灵双眸,其余部位则继承了父亲的人类血统,带有浓郁生命气息的精灵鲜血不断的从婴儿身边的妻子躯体中涌出,被婴儿脚跟处的漆黑短剑所吸收,即便偶有浸染婴儿的躯体,也会被迅速吸收,然后婴儿的身体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才几分钟时间,便接近了正常人成长几个月的水准。
他猛然了解到妻子为何那么痛苦,大陆共法中为什么会明文禁止。
四目相对,父亲有些麻木的笑笑,出声却有些颤抖:“运恒?”
被称为运恒的婴儿并未有任何回答,只是将目光缓缓移向了门的方向。
——
“队长,所有剑士,弓手,盾士已定点完毕,精灵那边也已布下结界,这次他们应当跑不了了。”一名配备长剑轻凯的人类剑士半蹲在树后,对着身前一位高大重凯剑士说到,两者胸前的徽章中,皆有一支纯金雕刻成的金玫瑰。
【金玫瑰,诺奇顿皇家剑士的象征,号称全大陆第一剑士团,其剑士战斗时能与自己的剑发生共鸣,打到人剑合一,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仅仅是两人啊……”队长沉吟出声,目光像是在注视房屋,又像是在望着远方。
金玫瑰剑士见队长进入思索,也不再打扰,右手握拳置于金玫瑰前,铿锵到:“为了诺皇之荣耀!”
金玫瑰应声开始轻微的颤动,发出一种独特的嗡鸣声,与此同时,林中各地皆响起了与之类似的嗡鸣声,不过一个像是王者之召,一个更似其军响应;盾,剑,弓三军近百人迅速节阵,成半月形朝小屋包围而去。
“诺皇之荣耀”队长同样右手握拳贴于左胸,随后单手抽出背后的双手剑,纵身跃到战阵的最前头。
——
“金玫瑰么剑士感受着手中微微震动的长剑,剑身上的金玫瑰花纹随震动时隐时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威压。”
“好好待着,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剑士用剑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在长剑上,使其恢复平静,又将血滴在运恒脚跟处的黑色小剑上,随后轻轻的摸摸运恒的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爸爸”运恒突然出声,眼神平静,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些生涩的情调,似乎只是单纯而机械的说出了一个词汇,又像是在努力理解其中的意思。
走到门口的身形猛然一震,驻足一会儿,身体似是在微微的颤抖。
深吸一口气,却仍掩饰不住呼气中带着的颤音,剑士举剑挥斩一圈,猛然开门朝外走去。
婴儿有些发愣的坐在床上,他的潜意识让他发出这个声音,因为这样说不定能挽留住眼前这个让自己感到安心的男人,可现在,又只剩下自己了,身边的好像是因自己死的女人同样可以让自己感到暖心,可她一动也不动,身体也正在消逝。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男孩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地面,逐渐明模糊的视线中,一颗树苗正悄然而迅速的生长起来……
——
剑士面前,节阵的士兵身上的铠甲与剑在阳光下闪耀出冰冷的光芒,他们身后,树与树之间的弓手将弦拉满,直指剑士,三者的气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庞大杀气朝剑士威压而去。
剑士笑笑,目光只是望着阵前的两只金玫瑰。
队长并未因他的从容而感到丝毫惊讶,只是将剑半提而起,直指剑士。
“吾以金玫瑰第二团团长为名,守护诺皇之荣耀为由,剑士为躯,向汝发起决斗。”队长铿锵出声,言语中却并没有任何自傲,只有浓浓的战意。
剑士愣愣,深深地看了队长一眼,不卑不亢道
“吾以父亲与丈夫之名,守护家人为由,剑士为躯,接受您的决斗。”
“唔。。”似是有什么情绪迅速在军士间蔓延开来,军士们不再将剑锋对准剑士,只是置于胸前,表情肃穆。
一是尊重决斗,一是尊重一位父亲与丈夫。
身为执法队的他们不同于金玫瑰,大多为平民出身,不少都有家室,参军远没有贵族与骑士们为了荣耀那么高尚,更多的只是为了守护家人与养家糊口。
也许他们之前将武器对准的是一名为国留下污点的罪人,可此时此刻,他们面对的是一位守护家人的父亲与丈夫。
副队长见此,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陷入思索。
“诺岳”
“吴天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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