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天梯》： 主神空间

第一章 主神空间

二月初的清晨，繁华的s市显得很清冷，整个城市弥漫着雾霾，让s市看起来像披着一层薄薄丝绸的美女。

车站。

“s市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带好行李准备下车，祝你旅途愉快。”

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李穆不经意的幻想着这声音的主人。

五年的部队生活，这让刚退伍回到家乡的李穆憋坏了，与其说是憋，实际上他自己都还是个童子鸡。

“五年的部队生活呀，在哪老山万林里，连个村姑都不层见到。”

李穆一边暗道，一手拿着行李往出站口方向走着，眼睛也没有闲着，一直拿着目光偷瞄着身旁的穿着迷你短裙的高挑美女。

“啧啧啧，这丝袜美腿真带感，嗯，身材该大的大，就是脸蛋上的粉涂太多了……”

李穆的眼珠就差长到别人身上去了，让身旁的美女暗暗鄙视，轻吐一句“土鳖”就迈着高雅的步子离开了。

美女的一句“土鳖”让李穆被骂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李穆仔细打量了一下自身，一身破旧的迷彩服，虽然破旧但很整洁，迷彩帽檐下是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带着些许英气，也许还有一丝稚气。

身高在1米78，部队常年的锻炼使得身材很匀称，既没练出腹肌，也没练出胸肌，普普通通，就一个25岁的青年。

李穆刚走出出站口，让他更加无语的是，先行一步的美女，居然投入了一个老男人的怀抱……

而那老男人挺着大腹便便的身体将美女拦腰抱在怀里，并对着美女那火红的嘴唇就包了上去。

“这也可以？”

李穆瞪直了眼睛，通过发现美女在被这肥胖中年男人啃的同时，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

“王处…长…人家特意瞒着老公出差过来找您的……”女人轻轻推开中年男人的脸，撒娇的说道。

中年男人朝一个方向一努嘴便道:“嘿嘿，宝贝，看那边我可是专为你买的奥迪A8。”虽然嘴上说着，但那贪婪的目光一直在女人身上。

女人一转头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8顿时心生欢喜，抱着中年男人的手臂在她那波涛汹涌中摩擦，中男人立马迫不及待的带着女人上了车。

李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脸上无悲无喜，以前在学校毕业后，还没经历社会就被父母送到了部队。

s市还是当年那个s市，没有任何改变，但似乎又有一些改变。

“s市我回来了，…小玉…”李穆默念一句，从新带着微笑向家的方向走去。

站在一处老旧的平方面前，李穆眼中泛起了一丝泪花，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后是一位面带惊讶之色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

“妈！”

李穆一声呼唤将妇人从惊讶之中唤醒，接着俩人双双落泪，拥抱在一起。

“穆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亲王丽接过李穆的行李之后，就拉着李穆回家，虽然家里看起来有些简陋，但也不是贫穷到了极点。

回到家中，李穆从母亲处得知父亲去了工地，想到这里李穆就有些愧疚，这几年没能好好陪伴父母，想到这里，李穆掏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母亲。

“妈，我这些年在部队省吃俭用存了些钱，再加上退伍给的一些钱，也有个20万吧。”李穆眉开眼笑的递给母亲王丽。

此时王丽面色惊讶，手中紧紧的捏着卡，自己这辈子见过的钱最多也就十来万，还是自己老俩口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存了这么久才有的巨款。

看着母亲那紧张的样子生怕银行卡掉了一样，李穆道：“妈，拿着去给爸和你买点衣服和家具吧。”

王丽连忙摇摇头说：“我和你爸都习惯这样的日子了，钱可不能乱花。”

顿了顿又道：“加上我和你爸这些年也存了10万块，咱们可以用这钱给你讨个老婆啦。”

王丽说到这里就眉开眼笑。

“你不是挺喜欢罗家那小丫头吗？

说起来她还算是你的未婚妻呢，因为在你们还小的时候，我们双方父母便定下了你们的婚约。

过几天我和你爸就去找她父母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王丽自顾自的说着，而李穆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

王玉珍那个小丫头，总是古灵精怪，而且小时候特爱哭，幸好有自己保护着她，虽然自己也因逞强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

还记得当初听说自己要去当兵，小丫头在火车站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想到这里李穆就连忙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拨打哪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嘟...嘟”

“喂，王处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

李穆疑惑王处长是谁？

转念一想，看来这小丫头也在工作了啊。

“我是李穆，我回来了。”

李穆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也不知道说些啥。

“……哦，哦，是你啊”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机便很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为何她的语气是如此冷淡？

看来是自己在部队很久没和她联系生气了吧，唉唉，毕竟我们两家人好歹是有婚约的，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小玉，能见一面吗？”

“我好想你…”

说完这一句之后，李穆的脸就完全红了。

王玉珍沉默一下之后道：“好吧！”

短短两字却透露出了一丝生气，不似开头那么冷漠了，简短的聊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俩人约定第二天，早上在普顿咖啡见面，怀着难以平复的心情，李穆早早的就从母亲王丽那里要了五千块钱。

起初母亲王丽是不肯给李穆那么多钱的，但一想到儿子节约了这么久，不像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就给了儿子。

毕竟儿子这是去约会，见未来儿媳，可不能因为结账而失了风度。

李穆退伍以来，第一次踏进了一家看起来不是很高档的服装店。

进去之后看了一眼价格，顿时吓了一大跳。

“388元一条裤子，这么贵？”

想到等下要见自己的女朋友，咬咬牙就买了一套，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换了一套。

在店员美眉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就走了出去，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留恋，看来是肉疼了。

开始店员见到他这土包子进店，就没对他买东西抱有多大希望，没想到居然买了一整套，穿上居然还那么帅，虽然是一套杂牌西装。

“妈的，现在这个消费水平真高啊，随便买一套杂牌都要1500，还让人活吗？”

李穆站在咖啡厅门口，肉疼了半天。

“李穆，你在想什么呢？”

一位身材匀称年龄大概在22左右，穿着时髦的貌美女子拍着李穆的肩膀问道。

李穆回过神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虽然多年不见，但她还是那么漂亮。

上衣穿着一件淡黄色的毛衣，外边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着皮裙，超短的那种，腿上是黑色的网袜，脚穿黑色靴子，她就是李穆的女朋友王玉珍。

“小玉好久不见，变得更加漂亮了啊。”李穆一双眼睛都移不开了。

王玉珍听后暗暗瘪瘪嘴，你们男人不都是这么喜欢吗?

王玉珍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穆，部队回来之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不过这小子倒是越长越帅了啊。

“走吧，进去再说。”

随后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李穆，先一步进入了咖啡厅。

“尊敬的先生，小姐请您过目”服务员递给俩人菜单。

看着面前的英文，李穆瞬间就感觉头大了，这怎么点？

“麻烦来一杯Latte，谢谢。”

王玉珍余光瞄了一眼眉头微皱的李穆，暗道这小子该不会是不知道点什么吧？

李穆看到王玉珍点完之后也跟着点了一杯Latte。

“小玉，你看我现在也回来了，是否能考虑一下我们的婚事？”

李穆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也没有社交经验，开门见山的就这么说了一句。

王玉珍明显没想到李穆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房和车看好了吗？”

王玉珍眼睛一直注视着面前，那杯被勺子持续搅动着的热咖啡，平平淡淡的说道。

这个问题虽然显得很势力，但这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该有的一些物质，还是必须要有的。

追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也许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没有心机的男孩，所以才打算见他一面吧。

“呃……这个…”

李穆本来是满怀信心的，但因为服装店的消费水准让他有些拿捏不准，30万在怎么还是能买个车和房吧?

见识了现在的物价后，李穆也就没有多大的信心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30万够吗？”

李穆有些忐忑。

“30万啊……嗯，买套房子的话应该够了，不过车……”

王玉珍迟疑了一下，心中却有些惊讶，这小子五年还攒了30万不错嘛，不过买套路段差点的房子还是没问题，但还是不够啊。

李明显松了口气后，又连忙说道：

“车，我会努力赚钱买一辆的，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养你”

也许说话有些激动，邻桌好几人都听到了，并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李穆不好意思的捞了捞头。

“小声点啦。”

王玉珍有点脸色发烫，心底也有着一丝感动，虽然其他的男人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却都是花言巧语。

李穆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单纯且清澈，不像那些男人双目喷火恨不得马上把她吃掉。

不过就是他因为单纯，自己才喜欢他的吧，明明比自己大两岁为什么，看起来却还是那么不成熟。

“那你答应吗？”李穆有些期待的看着王玉珍。

王玉珍仿佛在考虑，一时半会也没回答李穆，瞄了一眼越来越心急的李穆，暗道呆子。

“……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王玉珍喝了一口微烫的咖啡，想掩饰绯红的脸蛋，却反而让脸色更加红润了，李穆在一旁看的心痒，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王玉珍被李穆带着火热爱意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便打破尴尬道：

“接下来，我就带你去好好逛一逛吧，你都这么久没回来，熟悉一下。”说完便由李穆付了账。

看着账单李穆又是一阵无语，两杯咖啡五百块，250一杯？

必须要好好找个工作才行，明天就去民政局看看如何安排工作的。

第二天，清晨。

李穆走在去民政局报道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傻笑着，想着昨日与王玉珍的那场约会，咖啡之后俩人又去看了电影，一起逛了好久好久才分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又找到了初恋时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一生吧。

民政局，处长办公室。

空调吹着微热风，李穆坐在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在这温暖的办公室中有三个人，一个是李穆，还有一位便是在火车站遇到的哪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王处长。

此时正在翻越着李穆的简历，而简历旁边是一些发着金色光亮的功勋章，优秀士兵证章x3、三等功勋章x2、国防服役章。

但此时李穆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比喻，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办公室的第三个人，一个让李穆心情无比郁闷的女人。

第二章 噩耗

王玉珍，她居然在这里上班？跟着这个禽兽一样的家伙待在一个办公室?

回想起前两天，这大腹便便的男人跟着一个明显就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偷情。

李穆顿时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现在还在别人办公室里，李穆也不好说什么。

王玉珍调皮的对着李穆眨了眨眼睛。

“咳…”

王处长咳嗽一声，瞪了一眼王玉珍，又对着李穆道：“小伙子不错啊，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国家效力，并且获得了部队的肯定，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栋梁之才……”

王处长打着官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转眼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穆又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最近退伍的战士实在事太多了，根本就安排不过来呀。”

李穆抬起头看着王处长，而王处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你看这些老战士的简历啊，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他们才是真正需要工作的人啊”

李穆眉头皱了皱便点头应许一声“是”。

王处长看到李穆点头又说：“所以这个社会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找工作，把机会让给那些老战士，不是很好吗？”

李穆在心中还是比较尊重这些老战士的，所以也不想和这些退伍老战士争。

“处长，不是还有一些用人单位需要年轻人吗？”听到这里王玉珍有些急了连忙插了一句。

“小玉，你是听谁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王处长顿时恼火的瞪了一眼王玉珍，又贪婪的瞄了一眼王玉珍黑丝包裹着的玉腿。

王处长只好又接着对李穆说道：“虽然用人岗位都已经满了，但也不会让你空手回去的，毕竟你为国家……”接着又说了一大堆李穆都觉得恼火的官腔才算完。

“所以你能领到两万块钱的补助，小李啊，这个补助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多的。”王处长和颜悦色的对李穆说着，仿佛这是对李穆的恩惠一样。

实际上真实情况只有王玉珍知道，岗位还有很多，但这些都是王处长一手掌握着。

想要得到好的分配，首先是有关系，然后就是有钱，才会得到好的分配，打着为国家退伍军人安排好工作的旗号来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就算给退伍军人分配了工作，那也是一些今天去了，明天有可能就倒闭的地方。

没关系没钱的人，像李穆这样还比较傻的愣头青，连要讨口饭吃的工作都得到不到，甚至五万安置费都都要被他剥削个两三万。

王处长平时上班都是开的几万块钱的比亚迪，实际上他隐藏在别墅车库里的豪车可不少。

看着呆头呆脑接过钱的李穆，还一副为了给老战士让出岗位的模样，王玉珍心里就特别的难过。但她却又不敢顶撞王处长，害怕自己的饭碗也保不住，毕竟她还要靠这份工作来养家糊口。

李穆路过王玉珍身边的时候，欲有些言又止的样子，但却让王玉珍连忙打眼色给赶走了。李穆只好等她下班在打算慢慢给她说。

李穆走后，王处长端起一杯茶小酌了一口。

“小玉，去把办公室门反锁上”。

王玉珍咬了咬嘴唇，放下了手里李穆的资料……

整个办公室都蔓延着荷尔蒙的味道，趴在办公桌上的王玉珍那洁白肌肤上泛起了潮红，而王处长正不停的在她身后耸动。

“怎么？看上那小子了？”

“不是……他……只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好吧，在补偿那小子三万，待会你可得好好卖力，让我舒坦。”

王玉珍眼角闪现出一丝晶莹的泪滴，心里暗道：“李穆从小到大都是你在迁就我，保护我，对不起李穆。”

也许这就是王玉珍对李穆那份感情的补偿，这份纯真的感情也就只值三万块。从前就算两人身无分文都至死不渝的年代已经过去。

现在的人们富有了，社会也进步了，但也失去了一些贫穷年代的那份纯真和朴实。女人们的要求物质也更多了，不在是哪单纯的爱情，也许这其中夹杂着一些或多或少的感情。

而男人为了娶一个女人，哪怕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女人，都得倾尽自己的一切，拼命的赚钱。现在男人活的之所以比女人短，也许就是操劳过度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俗话说的好，善变的是人心啊。

走在回家路上的李穆，对以上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但不知为何，他的左眼一直跳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他此时也不管什么财还是灾了，结束胡思乱想的思绪，快步向家走去，他还准备等他父亲今天下午回来筹备他和王玉珍的婚礼呢。

李穆一路上给王玉珍打过几个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可能是在上班不能接电话，李穆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在在李穆家中的母亲王丽此时犹如得了失魂症一样，电话摔落在地也不自知。

“妈，我回来了。”李穆一回到家就发现母亲就像失魂魄一样跌坐在地，李穆连忙上扶起了母亲王丽。

此时的王丽眼中涌出泪水，一边哽咽的告诉李穆，李穆的父亲从建筑工地的楼上摔了下来，不幸去世。

李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王丽，那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出来，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他至少还有点理智没有和母亲一样在地上坐着哭，拉起母亲王丽就前往工地。

工地楼下围了一群人，还有一些警察，王丽一看到李穆父亲的遗体就扑上去哭。

警察连忙上去询问，才得知李穆和王丽是死者家属。

李穆忍着不让泪落下，父亲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己从部队回来，都还没和父亲好好见上一面，这就去世了？

听母亲说父亲在工地连续工作几天，就是为了多赚几百块，好带李穆去搓一顿好的……

李穆父亲的工友，张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拍拍李穆的肩膀，表示安慰，接着给李穆使了个眼色。

李穆有点疑惑的看着张义，这位叔叔在自己去部队时还来送过自己，这时候了找自己做什么？

张义左右看了看，对着李穆悄悄说：“今早我看见，李哥和王子豪在工地的楼上吵闹…”

张义看了一眼李穆有些铁青的脸色，然后继续说：“接着李哥就摔了下来，李哥在工地是老手，不会犯失足这种小错。”

“……王子豪是这个工地的开发商，并且是民政局王处长的儿子……”张义给李穆指着一个此时满脸惊慌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而他周围似乎围了好几个警察在安抚，似乎他才是受害者家属一样。

“小王啊，我和你爸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一会录口供，你就说你和那工人吵了几句，他自己一不注意就掉了下去。”

一位貌似是派出所长的中年警察在王子豪身边说道。

王子豪连忙回答：“叔叔，只要你能帮我度过这一关，我父亲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王子豪把‘答谢’两个字咬的很重，所长一听这话顿时表情就更加慈祥了，心中道小子，我就等你这句话，你老子可是捞了不少。

“你记住千万别对任何人说，你推过他。”派出所长经验还是比较丰富，转眼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推他下去的时候，周围可有目击证人？”

王子豪仔细回忆了一下连忙告诉了所长，俩人的目光不时喵向正在和李穆说着悄悄话的张义。

“叔叔，张义那小子不会给死者家属在告密吧？”王子豪无比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是叔叔我一手在操办这件案子，哼，一个证人而已，没有证据，一样翻不起风浪来”

所长心里道，小子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家没钱没势。

王子豪听后松了口气，只要警察说自己没杀人，自己就没杀人，不过，心里又升起一股怨毒，张义，今晚我就要让你好好做人。

所长给法医使了个眼色，法医瞬间读懂。

“经鉴定，死者xx死因非他杀，系自己失足掉落。”

李穆目送着父亲的遗体被装车，一边扶住自己几度哭晕的母亲，看着坐在钢材上的王子豪。

王子豪和他对视一眼，便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这让听了张义只言片语的李穆更加怀疑。

不过眼下只能先把父亲送走，才能去查清父亲的死因。

李穆的母亲王丽因为其丈夫的死，造成的打击非常大，所以正在医院静养，留下了李穆一个人在守灵。

王玉珍有些复杂的看着跪在李灵堂前的李穆，他此时双眼无神，面色悲痛。

她来是为了祭拜李穆的父亲，然后是奉了王处长的命令来给李穆送赔偿款。

王处长在办公室得知自己儿子失手杀人后，立马就给派出所长打了电话，并用钱买通了关系，另外又得知死者家属就是上午来报道的那愣头青小子。

而王玉珍在门口偷听到这个秘密之后，却被王处长的心腹司机发现。

“臭婊子，你敢说出去的话，我就要你父母的命。”王处长抓着王玉珍的头发恶言厉色的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那小子，记住，你只是个为了钱被我玩过无数次的烂货。”

说到这王处长伸手在王玉珍满脸泪痕的脸上拍了拍。

“我把给他的三万块钱基础上在多加十万块，够大方了吧？

要知道他爹可是自己跌下去，我们王家可是出于人道给他补偿一下”

王处长手顺着王玉珍的脸上继而滑向了她的胸前，悄悄在王玉珍耳边吩咐道：“就由你带我儿子去跑这一躺吧。”

看着眼前的李穆，王玉珍咬咬牙上前一步，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李穆面前。

“这是王处长让我带给你的安置费和伯父的补偿款。”

李穆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微笑，一声“谢谢”之后，接过了钱便没在说话。

就在俩人沉默已对时，李穆的电话响起，李穆此刻眼泪再也包不住，哗哗的落下。

原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李穆的母亲在医院在伤心欲绝中，不幸去世。

看着眼前的李穆，哪个纯真而阳光的少年已被打击成了泪人，王玉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决定对李穆说出这一切，他应该成长了。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能为了钱抛弃一切，但在感性的时候，又能冲动的抛开一切。

王玉珍鼓起勇气对着李穆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她和王处长的事。

她也想过告诉李穆真相的后果。李穆也许再也不会是那个看到别人身份证件掉了后，就追着公交车跑，只为了还给失主的男孩，也许再也不会笑。

真男人就应该看清现实，去勇敢面对，虽然自己也有可能被开除，甚至连累家人，但是王玉珍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