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剑仙大人》:第零章 张鼎此人
第零章 张鼎此人
张鼎,男,17岁,就读于天河私立高级中学二年级15班。父亲张潮升,是天河中学教务处副处长,特级骨干精英教师,二年级语文组教研组长,实实在在的文化人。之所以给儿子取名为鼎,是因为张潮升想让儿子沉稳厚重,成为国家栋梁。鼎,国之重器也。令张潮升很欣慰(并不)的是,儿子已经完成了他期望的一半——沉稳厚重。当然,是字面意思。今年十七岁,身高一米七八的张鼎,体重终于不负众望地突破了九十公斤,成为了班级里唯一的重量级选手。每次张潮升来到张鼎班上上课的时候,看着其他一个个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再看看那个缩在角落打瞌睡的小胖子,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他妈的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玩意?
如果张鼎仅仅是超重了些,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张潮升自然不会以貌取自己儿子。但关键是张鼎此人不但又胖又丑,学习还特别烂,还特别叛逆特别贱特别猥琐。张鼎初中的时候,张潮升不止一次收到班主任何老师的告状,说张鼎欺负女同学,下课悄悄掀女同学裙子还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讨论谁是什么颜色。。。而每次张潮升拿张鼎是问的时候,张鼎总是一脸茫然和无辜,还反咬一口说班主任冤枉他。“完全处理,已交给律师捏造。”每次张潮升都找不到直接证据,毕竟也不可能让人家女同学来家里作证人吧?也下不去手揍他,只是象征性地惩罚他抄几遍《千字文》、《增广贤文》之类的古文就作罢。张鼎不仅人猥琐,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差。作为本校的教务处领导,张潮升为了把张鼎硬生生插进学校还要给校长包红包。。。你们应该可以想象。
当然,恨铁不成钢是一码事,张潮升还是很爱自己儿子的。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打过他。当然这也和张家以理服人的家规以及张潮升固有的好脾气关系匪浅。唯一一次动手,是因为这兔崽子居然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对文玩核桃给当了拿去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动画片人物的玩具(手办)!一个还要三千多!张潮升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醒来后脱下鞋子就打。好家伙,皮鞋都给打坏了一双半——鞋底直接从中间裂开了。打了快两小时,张鼎好不容易如实招来把核桃当到哪儿去了,张潮升拖鞋都来不及换就风风火火地往文玩市场赶。结果赶巧了,二十分钟以前被一买家以十五万的价格盘下来了。张潮升再一问售价,差点又背过气去——那啥都不懂的小混蛋七千块就把核桃给扔出去了。张潮升哆哆嗦嗦地回家后,亲自打电话给张鼎的班主任,帮他请了半年病假。于是张鼎在医院住了半年。
咳咳,扯远了。
总之,张鼎此人,就是一个又贱又猥琐的死肥宅的光辉形象。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我下回更新。
第一章 古玩小店
张鼎顶着七月份的大太阳,匆匆走在天成大道上。
“热死了热死了。”张鼎一边匆匆行走走,一边狗似的吐着舌头,很没形象。当然,肥宅本身不需要形象。
走到一家开着门的便利店门前,门内隐隐传来的被门帘挡住的冷气让张鼎有些挪不开步子。考虑了二分之一秒后,张鼎决定进去转转,买瓶冰水喝。
掀开门帘,迎面而来的强劲冷气让浑身几乎透湿的张鼎爽得打了个哆嗦。他快步走进门,打开门口的冰柜,享受着这双倍的清凉。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秃顶大叔,此时正在用收银的电脑看抗日神剧。看见张鼎进来,连句欢迎光临都没说,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小伙子,选快点,冰柜门一直开着很费电的。”
“别急嘛大叔。”张鼎不满地嘟囔着。“我有选择困难症,你越催我越不知道选什么。。。你说我是要矿泉水呢,还是来瓶可乐?”
大叔没理他,自顾自地看自己的抗日神剧。
张鼎见大叔没理会自己,也不追问,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矿泉水,好是好,也便宜,就是不大解渴(其实就是不喜欢没味的)。可乐呢。。。又要长胖,真难选啊。。。”
这时,张鼎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大叔,有零度可乐没?”
“倒数第三排,冰红茶后面。”
“嘿嘿,我真聪明。”张鼎蹲下身子,扒拉开面前的冰红茶,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一瓶**。“不含糖,又不失口感,简直是双倍的快乐啊!”
掏出手机扫了扫二维码结了账,张鼎抱着心爱的肥宅快乐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空调冷气特别足的便利店,朝着目的地,继续前进。
十分钟后,文苑大道。
张鼎以一种特别滑稽的方式跑到了这里:他躲在人行道地树荫底下,默数三秒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到下一个树荫底下。享受十多秒阴凉后,再次用这种方式跑下去——他自己给这种看上去就很傻的行走方式取名为跑毒。
文苑大道是一个古玩集市,天河市几乎所有的古玩店都坐落在这里。张鼎每次来到这里,就想起了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在医院的病床上整整躺了半年。
不过他今天还是必须来这,因为他大伯也是开古玩店的。今天他是来找他大伯的。当然,他也不会傻到把自己家的文玩古董卖给大伯——他可能先要被大伯揍一顿。
踏进这条街,张鼎轻车熟路地拐了几个弯,走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古色古香,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带有典型的江南古建筑风格。院子门外有一块匾额高悬,上面有几个笔力遒健的大字——文轩阁。
小院子正中有一栋二层小楼,这便是张鼎大伯张潮平的古玩小店。不过这里的布局很有意思。不像平常的二层建筑,上层卧房下层店铺,或者上层仓库下层店铺。文轩阁上层才是真正的古玩店,下层则更像是一个可以乘凉和品茶的小亭子,四面没有装门,甚至连墙也没砌,就有几根特别粗大的柱子支撑。对了,还有石桌石凳石棋盘。
张鼎顺着伸到院内的梯子爬上了上了二楼,悄无声息地拉开门溜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身上的暑气全都消失不见。说来也怪,大伯这文轩阁从来没装过空调,但室内温度却从来不会超过24℃,也不会低于18℃。张鼎有些畏惧地瞅了瞅被挂前面在墙上的那一对阴阳玉佩,这可是文轩阁镇阁之宝。据张潮平说室内冬暖夏凉都是这神秘玉佩的功效。这可是真正的,从地下带出来的文物。由于来路不正(听说是张潮平年轻时自己下地搞到的),就没敢交给博物馆,放在自己店里当个非卖品。
十岁那年,调皮的张鼎曾经摸过一次这个玉佩,结果大病一场,病了两个月,医院所有医生专家都检查不出病因,张潮升没法,只得一次次转院,光检查和专家会诊就花了近百万。不过幸好,两个月之后张鼎自己就好了。不过还是有点后遗症——张鼎这一身的肥肉其实是拜它所赐。
本来一个身材匀称,英俊潇洒的小伙子被这东西硬生生害成了不仅猥琐还贱的死肥宅,难怪张鼎每次看这东西的眼神就充满畏惧。
蹑手蹑脚走了进门,张鼎看见大伯张潮平正背对着自己,伏案在研究什么东西。于是他没敢打扰大伯,转了个弯,准备去后面的厕所方便一下——刚才肥宅快乐水喝多了。
“小鼎啊,来了?”张潮平头都不抬,出声问道。
张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讪讪一笑。“那啥,大伯啊,您老人家身体还是这么健康,感觉还是这么敏锐啊!”
那道趴在桌案前工作的身影缓缓直起腰来,转过身子,取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温和地笑了笑。“来了,就随便坐坐吧。大伯现在有点忙,就不招待你了。对了,冰箱里有西瓜。”
“额,好。那啥,大伯我尿急,尿个尿先。”张鼎面色有些尴尬,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相貌清逸儒雅的张潮平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张鼎这才如释重负,飞也似的逃向厕所。不知为何,可能是受那玉佩的影响,他对大伯总是有点过分地敬畏了,或者说畏惧。
释放完毕,张鼎抖了抖身子,满足地叹了口气,按下了冲水键。说实话他完全搞不清楚建在这样一个二层小楼上的厕所它的下水道在哪?据说楼下七根顶梁柱中有一根是中空的,上承厕所下接下水道,不过张鼎也没向张潮平求证过。
草草地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下手,张鼎一边甩一边走出了卫生间。见张潮平还趴在桌上,出声问道:“大伯,您研究啥呢?”
“好东西。”张潮平言简意赅。
张鼎摸了摸鼻子,也没执着于这个话题。“大伯,大哥哪去了?我今天是来给他送学生证的,上次和我一起看电影,他学生证落在我这儿了。下午他上课没学生证好像进不了校门吧?”
“我让他买菜去了。知道你要来,不买点好的怎么行?我看看。。。现在十一点,你先自己玩玩,或者出去转转,十二点回来吃饭。”张潮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机械挂钟,微笑道。
“好吧。”张鼎点了点头,本想坐着玩玩手机游戏,但又觉得在这种古朴文雅的地方玩手机游戏是种亵渎,于是收起手机,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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