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剑》免费试读_我家胖呢
剔除门派,生死无关!
华山之巅!
剑道大派——华山派,正坐落于此,远处望去峰峦突兀峻拔,耸入云霄,气势磅礴,走进看去入眼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云雾缭绕,仙鹤齐鸣,给人一种脱俗入圣的感觉。
据说华山老祖自立派以来已有五百余载,门派弟子皆是轻衣芒鞋,不入世俗,严守南天门前那戒石碑上的三千门规。不曾想今日山门前却来了一队朝廷军马,说是要捉拿朝廷要犯?
华山云台峰,此地乃是以往各大剑派翘楚云集的地方,只因十年前在此地发生的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才断了这三年一论剑的盛事。那件事过后各大剑派闭守山门不再出入江湖,一时间剑道没落。华山也是远不如以往,来朝拜论剑的江湖人士更是变的稀稀落落。昔日第一剑派,在那五岳之最上透露着几分暮年之色。
现如今华山掌教关门弟子秋平生,更是一夜之间成了朝廷要犯!惹得当今皇上龙颜大怒命六皇子彻查此事,亲下口谕凡参与同谋者格杀勿论,先斩后奏。一时间在朝庭重压之下华山派变的岌岌可危,山雨欲来风满楼。
华山此时向外界武林发声:“华山大弟子秋平生早已被剔除门派,生死无关”!
华山东峰朝阳峰上朝阳台,正负手而立着一位白发老人,夕阳西下暮色正浓把老人微曲的身影拉的许长,或许是因为应付了一天的山下来客,老人脸上不见丝毫昔日风采。“平生,为师为顾全门派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愿你此行平安无事,说实话为师是不是有点自私了,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据山中来的官府军家所言,华山大弟子秋平生在数天前截了一批要送往京城献给当今皇上的贡品!虽说并未伤人性命,可仅是抢劫皇上贡品这一条罪行按律法来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无奈这个秋平生无父无母更无亲戚寻查,只知自幼便在这华山派长大。朝中办事官员只能来华山兴师问罪。
一万多步登山石阶可是苦了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文官,更有那南天门上的长空栈道吓得一些胆小的官员更是面壁而行,脚步横移。终是到了北峰真武殿中,本要好好兴师问罪一番,却被告知“秋平生以在数月之前就被逐出山门,五岳剑派都例行通告了,所犯之事与本派无关,至于是何动机本派也一概不知”。
一派胡言!因登山劳累的领事官员早就在心中憋足了火气,一拍桌子起身指着那华山掌教的鼻子正要大骂,只见大殿两旁白衣蓝袖的华山弟子手中长剑以出鞘三分,霎时间整个真武殿里温度骤降,寒气刺骨。“怎么,是老朽所言不够明确吗?莫非还是大人故意刁难我华山派不成”!华山掌教李道明怒目圆睁的说道。
那文官刚想要反驳却被坐在大殿左侧一把龙凤檀木椅上的一位黑衣人伸手打断。那人说道:“既然李掌教都说了不知,我们也就不便深究了,江湖都知世间不明事,华山无虚言。我相信李掌教若是听到一些消息,定会第一时间禀报朝廷的吧,你说呢李掌教”?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肩宽体阔的黑衣人,只见那人披着一身黑色呢子的轻便袍子,上边用金丝线绣着复杂的云纹,袍子比常人用的着实宽了些。一张国字脸,正值壮年的脸上定眼望去多着许道皱纹,左耳脸下一条半尺长的疤痕更显得格外狰狞。那人手中正端着华山新下的玉女茶,时不时用杯盖滑打着茶气,闭眼小嘬了一口,一脸惬意,向李道明望来说道:“嗯~华山的玉女茶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还能喝上几次”。
“大人若是喜欢,以后新茶下来本教便派人送些去”。李道明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那就多谢李掌教美意了,本官可就在家恭候明年的新茶”!言罢便将手中茶杯放在身旁的方桌上,手指轻点了一下茶盖“砰”!便起身裹了裹身上的长袍,要起身离去。
“赫雷!你这是何意,圣上命我等上山彻查贡品被劫一案,你却在此饮茶闲谈,闭口不谈案事,不怕辱没了你御龙卫大都统的名声吗”?那领头官员气急败坏的说道。刚刚李道明辱他就已憋足了火气,本来借一同上山的御龙机找回一些颜面,现在这赫雷却是闲聊几句就要离去,故而更是恼羞成怒。
赫雷依旧是平淡的语气说道:“华山峰高,风大,我们寻常人不便多留,劝大人还是随我一起下山吧,免得事后大人要独自过那南天门”。说罢便裹着袍出门而去。想起了刚刚上山时的场景那文官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又故作镇定冷哼了一声,大步昂首随去。
真武殿门前两侧巍然不动的站立两排军人,一排十人,每人手握重戟,腰悬短刃,一身黑玄铁锻造的重甲护身只留了眼口可见在外。如同两排黑石雕像。见黑袍男子出来,抬手一挥,未言一声便有一队先行出发,在前开路。那文官又在后面好生骂咧一番便急忙跟上,生怕落下。黑甲部队下山步声如雷,并不依山势而行,沿路笔直而下,步履整齐,无一人乱了队形。只有明白的人才知道身披数百斤的玄铁铠甲还能这般走这华山栈道,没有超出常人数倍的深厚内力是万不可能如此轻易做到的。可这两队人皆是如此,那一个放入江湖,都可独霸一方。可见那队伍中间的黑袍男子有多么恐怖,竟让如此多强人甘心卖命,低首臣服。
那黑衣人已走多时,杯子里的茶刚刚分明只抿了一小口,待茶童去收拾杯具时,却感觉格外的轻飘,晃了晃杯子感觉里面已然无水了。举杯一看才发现杯底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口,竟连同杯底下的木桌也出现了一个筷头大小的洞口。
黑袍男子出了那南天门,跃上一匹覆甲骏马,勒马回首望向山顶,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回首仰天大笑。便驱马飞奔而去。
夜雨,(劫皇贡)2
数日前,从江南各地献到皇城的贡品中,有一匹途经陵安城南十里外的滑马坡一带。傍晚天空阴暗了起来,不一会下起了小雨,一行数十人赶着一辆镖车,几个身强体壮的伙计正吃力的往坡上推去,车前更是并排着两匹骏马,尽管如此车轮还是时不时陷入泥潭。
“马上就到陵安城了,进了城中老子可要好好歇歇,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半夜还要赶路可把老子给累的够呛,不知道陵安城那红梅楼可否上了新姑娘,上次那个姑娘真是……啧啧”。一名押车赶路的大汉正眉飞色舞的给身边伙计讲着曾经的风流往事。
“抓紧赶路,要是误了时辰,出了差错,你们都要给我掉脑袋”!前面一位骑着高马,身披盔甲的将军冲后面的镖队吼道。
“军爷,您看眼瞅着马上就要天黑,这也开始下着小雨了。我们到前面大树下歇歇脚,避避雨再走可好”,那名刚刚还正满脸堆笑的大汉边抹去在脸上流淌的雨水,边眯着眼堆笑着说。
“再敢废话,本将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为首那将军举刀怒吼道。又勒马回身对坡下的镖对说道:“”这押送的可是要献给皇上的贡品,不能出一点差错。脚步都稳着点,马上到了陵安城,把货送上江口有你们歇的”。
“是是是放心吧军爷,弟兄们都是十几年的老把手了,保证这货妥妥的”。旁边一位稍年长的镖师赶忙过来打了个圆场。
骑在马上那位也不再言语,怒视两旁,这该死的大雨惹得路上一点行人都没有,周围出奇的死静。以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挂在心头。又睁了睁眼睛,耸了耸肩头,挺了下稍弯的身子,继续驱马向前。
夜色将近,远处天边仅剩了一线亮光。刚翻过一处大坡,陵安城城墙依稀可见。只见那坡上领路的将军突然勒马不前,双眼眯了起来,眉头紧皱。
“还是来了啊”!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身披蓑衣的男子,把帽子压的极低,肩上扛着一柄用破旧粗布包裹的长剑。雨刚开始下,天上还有一丝余光散下加上眼前飘着的小雨,格外模糊。
“劫镖”!这个念头立马浮现在脑海中。那将军连忙向道路两边望去,又急忙转身看向坡下的镖车是否还好。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那名男子并未抬头,但声音粗狂有力。
“放肆,你可知我身后押的可是皇室贡品。你若是不知情,速速离去,本将大可视作无事”。那将军向前厉声喊到。他戎马十载,还是头一遭听到一人劫镖,故而也不敢托大,只盼平安交了这份苦差事就好。
“得罪了,将军身后的镖车上,有在下必须要取一物,多有得罪,他日定当亲自前去请罪,任凭处置”!那蓑衣人朝这边抱了个拳,江湖规矩:抱拳相对,势在必得。这也意味着眼前这人恐怕不能善了!
坡下一些押镖的趟子手也大都是翘楚江南的好手。早就感到坡上不对,连忙抽出预先备在镖车下的兵刃,留几人看着货物急忙跑上坡去,到那将军身旁与那蓑衣人对峙起来,毕竟这车货也关乎到他们的脑袋。
南方的雨总是摸不着脾气。这雨一开始只潮潮的,像只闻得着,却看不见,这时开始渐渐大了起来,有些寒凉,惹人一震抖擞起来。雨倒是越下越大,夜色也就要来了,却不曾见那个身披蓑衣的男子有何动作,那群镖师起初都不大敢轻举妄动,站在雨中屏声息气的对峙着,过了一会只见天就要黑了。一位瞧么着有些辈份的镖师开了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不进城城门也要关了,就当真误了时辰”。
众人转睛侧目向中间为首的那位将军瞧去,只见那将军深呼一口气,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本将只能讨教一番阁下了”!话音刚落,只见那披甲将军拖戟向前冲去,眼瞅着快到跟前,突然停下,右脚侧出一脚踢横大戟,向前横扫而去戟尖伴风,呼啸震耳。旁边几名蓄势待发的镖师也都举刀奔杀过去。只见那人身法诡异,弯身向下,身子贴戟而过。一招未中,却见眼前这人不敢硬接自己手中重戟,料想也是寥寥之辈。那将军轻哼一声,手腕发力,借刚才横扫之力大戟绕腰而过,又是一记横扫过去,但力道比刚刚还有大上几分,要是被这数百斤的重戟扫中,只怕眼前这个略显瘦小的男子能被拦腰斩断。那将军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人。
戟已出腰,眼看就要到那人腰间,只见那蓑衣男子,左手后掏,一把将背上那破粗布包裹的长剑扯下,剑尖垂直向下,手握剑柄竖在腰间半空之中。砰!当!~~那大戟竟被拦下动弹不得一寸。那将军脸色大变,瞳孔急骤,自己这百斤重戟加上自己全力扫出,放在军中能正面拦下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眼前这名少年,竟轻松接下,剑不接地,全凭单一个左手手腕之力硬接此招!
那少年不容他思量,猛然侧身,右脚前跨,以腰发力,左臂带剑顺着戟杆向脸前扫来。
“不好”!那将军连忙抬高戟柄,转攻为守,意图竖戟拦下这一击。蓑衣男子不为所动,而是左手横握剑柄绕杆而去,要用手中剑柄一端重击眼前这人胸膛。那将军感到戟身并未受力,已知大事不好,连忙双脚蹬地欲想后退去躲过这一重击,只见蓑衣男子左脚再向前跨步拉长身子,在地上扎了一个弓步,砰!噗……随着一声闷响声只见那将军如同断线风筝似的向后飞去。仅仅一招,便重伤了那位在军中戎马数十载的重戟将军!那几位持刀的镖师在旁边愣愣出神。躺在地上的将军胸膛受击,只觉的胸中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一手捂着胸口却难以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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