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妖》：第一话 遇见鬼了

第一话 遇见鬼了

老家北方农村，山大沟深交通不便，爷爷在世时我年龄尚幼，那时候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网络，家中能够了解外边世界的就是一台很小的我都不记得尺寸的黑白电视机和一台收音机，收音机基本也不听，信号一点儿也不好，“吱啦啦”的噪音完全覆盖了电台的声音；电视的话，父母觉得费电，又怕长时间看对我眼睛不好，只有晚上才能看上一小会，说真的，也就可怜的两三个台而已。

伴我度过童年印象最深的就是爷爷讲的一个个故事。

还记得老房子门前有棵柳树，树粗枝茂，天热正好乘凉。

大概由于门前常扫的缘故吧，加之又是土地，柳树根端很长一截裸露在外。其中一枝侧根弯曲粗大，爷爷常坐其上，慢慢悠悠的讲着，我则蹲在身前，认认真真的听着……

很多故事长大后都已经忘记，但总有些桥段，时而记起。

今天写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爷爷只讲了开头，剩下的乃是我续。

很久以前(好像很多故事都是这样开头的，哈哈，那个我也就这么开始吧)，有个少年，也就十六七岁。

姓彭，家中排行老五，都叫他彭五。

彭五他爹去世时他也就几岁而已，没过两年他妈也走了，是他大哥大嫂抚养他长大，比他大侄子还小一岁。

充分体会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句老话。

也就一年多前，他几个兄长凑钱给他盖了两间房，简单的围了一个院子，就算是独立出去。

刚开始可能大哥大嫂担心彭五一个人孤独害怕，晚上打发比他大一岁的侄子作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说是叔侄，更像是兄弟。

不久以后他侄子娶了一个媳妇，彭五算是彻底单独起来，虽然还有几个侄子，也就是偶尔来陪陪他。

哥哥嫂嫂们给他四下里张罗着找媳妇，尽着最后的一点义务。

没有父母的孩子早熟，虽然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但那终究不是父母。

没有成家，他的那一亩三分地还是靠众哥哥嫂嫂帮衬。

一天彭五上山去砍柴，靠山吃山嘛，烧火做饭总少不了柴火，好在他们村就在大山脚下。

山有多大，彭五也没有具体的概念，只觉得一山接着一山。

深山多有豺狼虎豹，从小村里的长辈们都不准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同龄人进入深山。

老人们都说附近的一个村曾经有几个年轻人去深山打猎，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

有此前车之鉴，彭五当然有所顾虑。

爱惜大山是山里孩子从小要学的东西，砍柴也只是砍伐那些死了的树或者大树的树枝，更多的不是砍树而是拾柴。

一次砍柴一个人也能用上好几天，这是隔三差五干的事情，不过大嫂常常告诉他有时间就多砍点，天阴下雨的或者农忙时候就去不了了，同时也说点哪家姑娘看上他什么之类的激励话。

彭五倒也轻快，大哥大嫂家所用的柴都是他弄下山来的，抚养之恩往往大于生育之恩。

这天彭五砍柴下山的时候，正好无意间碰见一只老鹰在捕捉一只野兔。

彭五一阵激动，一颗心瞬间砰砰直跳起来，虽然在山脚下长大，说实话眼前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眼睛死死盯着野兔在老鹰利爪下拼命，同时将身上的柴慢慢的放在地上。

他想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心里想着等会趁野兔快死的时候自己扑上去，那时候老鹰被他吓飞了而野兔也受伤跑不掉了。

“时机千万要把握好！”

自己心里这么念叨着。

老鹰和野兔只怕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他，生活在弱肉强食之中的野生动物比人类更加的警惕。

只是此刻一个不肯放弃到手的美味，一个疲于应对罢了。

彭五心中焦急的等待着机会，这冲出去过早怕野兔没有受伤，到时候鹰飞兔跑自己两手落空；过迟的话，又怕野兔死了，老鹰抓着野兔飞走，也非自己所愿。

眼看着野兔不折腾了，停止了反抗，彭五心想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啊”的大吼一声就跳了出去，顺手把自己手中砍柴用的斧头也扔了出去。

结果……

结果老鹰被迫飞走了，野兔也大赦之下立刻起身撒腿就跑。

老鹰空中愤怒的叫了几声，没辙而又惋惜的盘旋在半空中，这要是能够拼命的话估计老鹰一定会和彭五拼命不可。

只是此刻的彭五哪有心思在意老鹰，死死的追着野兔。

可惜野兔没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心中郁闷的彭五只好找到自己扔出去的斧头失望的回家。

失望之余，彭五也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几天后的一天傍晚，月明星稀，山中鬼哭狼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的彭五正打算睡觉，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顿时心中一惊，随后也就释然。

村中人口不多，住的也比较分散。这时候能敲门的人彭五心想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大哥，除了和大哥家近一点之外，和别的邻居都多少有点距离，就是村上有事，都是别人找到大哥然后大哥来找自己。

“来了！”彭五喊了一声下了土炕就去开门。

但是开门后彭五发现敲门之人他完全不认识，年龄似乎也比他大不上多少。

彭五有点惊慌的问道：“你找谁？”

惊慌之中充满戒备之意，这一声发问也就自然而然的比较大。

来人似乎不介意，笑着答道：“我就是来找你的，感谢你不久前的救命之恩。”

“找我？救命之恩？”彭五有点懵了，这是哪跟哪，急忙试探性的问道，“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什么救命之恩的话彭五在对方出口的一刻就忽略掉了，心里升起的反而是一种不满。

此人也有点太无礼了，找人不站在柴门之外怎么跑到屋门口来，这要是相识之人的话还情有可原，你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就这么冲进院里实在有点不像话。

心里虽然觉得对方无礼，但是嘴上却并未说出。

来人挤眉弄眼的看了一下彭五答道：“没有错，找的正是你，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救命恩人找错呢！”

“我想你真的是搞错了。”对方再次这么说，彭五就纳闷起来。他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远门，更不认识眼前之人，谈何救命之恩，何况还是不久前。这黑灯瞎火的，不会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老人们常说有些东西就是夜晚出来害人。

不想则已，越想反而越害怕，想要喊人，又怕激怒对方，只得急忙去关门。

但是来人笑着伸手阻止住了彭五。

“你……”彭五立刻觉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手一松，退后两步，急忙看看有什么能够充当武器没有，可以慌忙之中什么都没抓到。

屋里没有灯火，黑咕隆咚一片，处在黑暗之中再看门口之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突然显得阴森，尤其是对方的那笑脸，彭五都觉得狰狞。

“你不必害怕，我没有恶意。”来人立刻解释。

“你，你……你不要进来。”

此时此刻，解释好像是多余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来人道：“也罢，本来我就是请你到我家中去做客的，我们走吧，去了再说，免得惊动他人。”

说着话，向着彭五伸手，伸出的手又接着一回收，像抓空气的那么一抓，彭五顿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屋外飘去，想喊都喊不出话。

眼看着就要和来人撞上，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但是撞上的那一刻，感觉像是撞上了空气，眼前之人模糊起来，自己就那么穿身而过。

“鬼！”

彭五心中立马猜测起来对方的身份，但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连颤抖的机会都没有，有的只是惧怕，惧怕之中才恍惚感觉身体还是自己的，自己好像还没有死。

身体就这样飘出了屋门。

出了屋门，借助月光，才发现在他的柴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先前敲门的年轻人此刻就在马车旁，马车上还有一个赶马车的人。

眼睛随着马车移动到自己的柴门，柴门完完全全是关着的而不是开着的，鬼这个字在心中百分之五百的确定。

只觉得一口冷气卡在嗓子里，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彭五觉得有人在推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首先意识到自己坐在马车上，又一看，坐在眼前的就是敲门的那个年轻人，先前的一切脑中顷刻间浮现。

“你……你……”此时他竟然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来了。

天怎么亮了？自己的思想好像还停留在晚上。彭五浑身不自觉的发抖了起来，身体尽量向后挪动，紧张之下一个“你”字之外没有第二个字说出。

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下面湿溜溜的一片。

好在一切看得真切，没有再晕过去。

对面年轻人脸上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伸手向着彭五肩上抓去的同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尿都吓出来了，哈哈哈哈……放心小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能害你，再说想害你，我何必还要请你去我家呢？放心好了！”

彭五看着对方向着自己抓来，本能的去躲避，可惜这里是马车之上，空间如此之小，对方又坐在自己身侧，怎么可能躲过。

好在对方看着是抓，其实也就是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说也奇怪，当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的一刹那，彭五感觉肩头一股暖流迅速的传遍了全身，身体也不那么发抖了，心中也不那么害怕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年轻人突然收住笑脸认真的继续道：“小兄弟你听我说，马上就要到我家了。到了我家，你临走的时候，我父一定送你东西以酬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送你银子你不要要，送你金子你也不要要。他会接下来问你需要什么，你就指着他房间里墙上的一幅画说你要那幅画就行。切记，切记！”

第二话 人间仙境

　　看着年轻人认真起来，彭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要金要银要什么画，而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家。

“记住就好！”年轻人也点了点头，只是突然他看上去一脸的惨白，嘴角还溢出血来。

“你？”

彭五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但是年轻人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眼珠子转向马车外面。

彭五有点会意，对方的意思是自己不要声张，小心外面那位赶马车的人。

他们不是一起吗，还需要这么提防？

彭五心中有了点好奇，同时也搞不懂这对面的年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旧疾复发？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吧！

看着彭五老实起来，年轻人也就慢慢的放开了他，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

一阵沉默……

不多时，马车外赶马车的人喊道：“二公子，我们到家了。”

这是一个中年人发出的声音。

“知道了！”马车里面的这位二公子淡淡的应答了一句。

“吁——”在车夫的吆喝声中马车停了下来，二公子拍了拍彭五的肩膀，先掀帘跳了出去。

下车之后看着彭五还在马车上，催促道：“小兄弟，下车吧！”

再不情愿，也没有辙，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下马车的时候，彭五首先意识到自己尽然没有穿鞋，才想起来二公子夜间敲门的时候自己下炕开门，确实忘记穿鞋。

还有一件更让他脸面全无的事情是自己下半身的衣服被自己尿湿了。

哎！

心中哀叹一声，下了马车。

下车后的彭五不经意间瞄了一下眼前，所有的思绪顿时被眼前之景惊没了。

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在他意识里完全不存在的世界。

远处是一座高山，比他家门前的那座山还要高出数倍，高而陡峭，巍峨耸立，云雾缭绕，鹤飞燕舞，古树参天。满山的建筑，依山而修，有种浑然天成之感，耳边忽闻流水之声，乐器之音。

这里难道是人间仙境！

彭五痴迷的咽了一口唾沫。

“平叔，你带这位小兄弟先去换身衣服吧！我去向父亲禀报。”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的声音将彭五从痴呆中拉了回来。

彭五再去看二公子时已经没有了惧怕之意，燃起的是一丝丝兴奋。

难道说这位衣着华丽的二公子是神仙不成，自己莫非遇见了传说中的神仙？

太阳东斜，彭五急忙向着二公子身下看去。

有影子，尽然有影子！

彭五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来。

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对方既然是神仙，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救命恩人，神仙也需要人去救？

二公子当然不知道彭五的心思，善意的笑了笑，转身而去。

彭五此刻陷入深思没有去看，看的话一定更吃惊，二公子几步之后就消失不见。

“小公子，这边请！”二公子口中的平叔向着彭五说道，顺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彭五抬头有点兴奋的看了眼前威猛刚健的平叔，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按着平叔手指的方向走去。

二公子哪里去了？

虽然他马上意识到了，但转而忽略，神仙那可都是神出鬼没不是。

脚下并不冰凉，相反的有种温润之感，虽然自己没有穿鞋。

低头看去，脚下的是乳白色又不失光滑的一块块铺地石，彭五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觉得肯定珍贵。

再看着自己有点脏兮兮的双脚，他都不好意思重新下脚，可是自己不能站着不动，于是边走边向自己的裤子上擦起脚来。

没有去看身边的平叔，他也祈祷平叔不要看见自己的小动作，

没走多远，一声马鸣传来，彭五急忙停步转身看去，他那根绷着的筋始终没有放松似的，一点点动静都被惊到。

暗红色的围墙边停靠着两匹白色额头有长长独角的马，这是马吗？一个大大问号脑中升起，除了独角还真是马。

马车装饰豪华，不想自己竟然一直坐着这样的马车，还留下了自己的尿。

苦笑……

两匹马没人看护却是停止不动，只有一匹昂头鸣叫，抖抖鬃毛作罢。

墙外好大的竹林他倒是认识。

顺着马车不远处是宽大的门，只觉得雄伟壮观，富丽堂皇，颠覆他的想象，门是开着的，外面站着六人，里面还站着六人，着装一样，魁梧高大。

“小公子，请吧！”看着彭五停下脚步良久，身边平叔催促了一声。

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彭五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平叔点点头，不再理会，起步就走，先前带路。

彭五跟上。

没走多久，小池阻挡，精致的小桥立于小池之上。

池中鱼肥色艳，偶有荷花荷叶点缀其上。

一对鸳鸯若无其事的向着远处游去，不时的将自己的头塞在翅膀下面。

过了小桥，又是竹林，期间掺杂别的树木，挺拔不屈。

道路不知不觉中成了木板铺设，暗香入鼻，更间香径旁不知名的花种换栽，香气变来变去。

接着又是碎石子铺的路，彭五感觉最深，两边换成了草地，矮树夹杂着盆景。

尽头一个小湖将路左右分开，平叔带着彭五走向右边。

内墙出现，穿过拱门，就是走廊小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彭五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奢华，注意力更多的开始注意起忽隐忽现的乐声。

“平前辈，我们带这位小公子去沐浴更衣吧！”甜美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让思绪乱飞的彭五有点不知所措。

抬头看去，两位美貌的妙龄女子已经站在了眼前。

平叔停步他也停下。

“也好，那我去收拾马车。”平叔说完，转身对彭五笑了笑向着来路而去。

面对佳人，彭五顿觉羞涩，低下头去，把一双光脚使劲的藏着但又不知道藏哪里是好。

令他有一点点安慰的是，先前尿湿的地方看上去不再那么明显，有点干了！

“嗤——”前面的一位女子笑出声来，情不自禁的一笑后也许觉得失礼，急忙补充道，“小公子随我们来吧，二公子刚才已经吩咐我们姐妹，让我们带你去沐浴更衣。”

“好！”

彭五发出了一声极小的声音。

两位美人转身带路，都没有说话，彭五跟随，看着两人妖娆的身材渐渐地有点邪念窜上心头。

好在拐弯处已经到了目的地。

畜生！

彭五给自己一个评价。

这可是亵渎神灵啊！

他又这样想着。

“小公子里面请！”两人站在了一屋左右两侧，欠身行礼。

屋门已开，彭五站在门前只感觉口干，深吸一气，基本上发抖着挪动到屋中。

进屋以后，但觉一室之中，若琼林玉树，互相照曜，转盼精彩射人。

随他之后两位美人也跟了进来，将不知何处落脚又心怀愧疚的彭五带到一处屏风后面。

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浴桶，桶中热水缭绕，浴桶旁有衣服数套，洗澡所用之物一应俱全。

“让我们姐妹帮小公子脱衣沐浴吧！”身边的两位美人在彭五发愣的时候说着并主动上前准备帮彭五脱衣。

“不，不，不！”彭五赶快转身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同时身体向后退去，直到碰到浴桶才慌张的停了下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此时他的脸不是羞涩的通红而是被吓的惨白。

两位美人各自手捂着小嘴笑了。

“那就请小公子自己洗吧！我们两姐妹在门口伺候着，有什么需要小公子尽管叫。”其中的一位美人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随后拉着另一位美人退了几步转身而去。

看着两人退出屏风后，彭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身子都有点软了。

“小公子，浴桶边有几套二公子的衣服请你洗完后挑自己喜欢的换上，这些都是新衣，不曾穿过。”

听到美人又张口，彭五立刻紧张起来，好在随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一切突然变得幽静，彭五又紧张起来的心彻底的放松下来。

犹豫了好长时间，挪动到屏风后偷偷的看了一眼房门确实关闭，屋内没有人后，才蹑手蹑脚的脱衣入桶。

桶中有香气，一阵暖意更是流遍全身经脉，水温掌握的恰好。

桶边的洗澡之物都是新的，至少看起来是，彭五并没有用，只是不好意思的动用了一条洁白的浴巾。

他怕两位美人在屋外等的时间过久，虽然不舍浴桶中之诱惑，还是尽快的洗完。

出浴桶擦拭完身体，他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抖了抖重新穿在身上。

至于鞋，忍了忍同样没有去穿。

他感觉自己穿不起，也不配。

就这样收拾停当后绕过屏风向着房门走去。

“这么快就洗好了啊！”

还没到房门两位美人却推门进来。

本来笑着的美人看见彭五的样子，相互一对脸，脸上浮现出几分怒色，“你怎么又把你这破衣服穿上了，难道我们妖……”

先前说话的美人愤怒的说道。

只是这个“妖”字一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想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改，呆呆的保留着“妖”字发音的口型，眼神向另一个美女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