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赐于天,我赐于天受》——雨后枯竹
第一章 关于世界关于他
关于现在的世界……
2025年,科学家发现,一些特定的人可以释放出特定的脑电波。
这些脑电波与空间中的物质发生反应,操控或驱使这些物质组成某件物品或达到某个目标。
通俗的来讲,这些具有特定脑电波的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天生能力,达到某种人力所达不到的目的,也就是类似“超能力”的东西。
这些人被称为“天赐者”,意为接受上天馈赠的人。天赐者,出现的概率很小,可以说的上是万分之一了。
研究发现,“天赐者”出现在10岁以下的概率为0.5%,10至18岁出现的概率为98.5%,18岁至30岁出现的概率为0.9%,30岁至35岁出现的概率为0.1%,35岁以后,还未曾发现天赐者的觉醒。
天赐者的能力,根据书面语言被称为“赐能”。
赐能天生觉醒的概率很小,基本上是由10至18岁的学生通过电流刺激大脑来进行人工觉醒。
每个人觉醒的赐能都是独一无二的。
由于赐能无比强大,各国政府都着力于培养天赐者,以达到增强国力的目的。
所以,十至十八岁的少年,每年都会到指定的地点做人工觉醒。
一旦觉醒了赐能成为天赐者,就会被送到指定的学校进行能力培养。
由于赐能的强大,所以成为天赐者就变成了这个年龄段所有少年的目标。
而赐能也有等级区分,天赋决定了天赐者一生中赐能所能达到的境界,由小到大为:庸赋境,才赋境,正赋境,地赋境,人赋境,神赋境,天赋境七个境界。
能在天赐者学校上学,是一种十分荣耀的事。
关于主角流政……
流政做梦都想成为一名天赐者。
哪怕只是庸赋境,哪怕一生就此止步。他也想成为一名天赐者。
流政的家庭不算太富裕,他已经14岁了。
在这四年里,他的家庭为了给他做人工觉醒,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他现在一心想成为天赐者,因为哪怕是最低级的庸赋境,在他的家乡——一个叫“枫城”的三线小城中,都具有很高的地位。
这些年,母亲王沐一天打三份工。
有时生病了,也顾不得休息,硬挺着干活,一年的时间,攒够人工觉醒的钱,再在年底觉醒开放的时候把一年的血汗钱花出去,有时不够,还要借一些。
流政最无法承受的是,当他走出觉醒室时,母亲王沐那充满期望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却还是要安慰母亲一句:“别为政儿担心了,成绩没出来,还是说不定的事。万一就觉醒了呢?”
四年了,这个所谓的“万一”还是没能实现。
母亲“嗯”了一声,眼中闪烁的神采黯淡了下去。
“政儿,没事。没有觉醒就没有觉醒吧。”
……
我亏欠母亲的太多了。
流政这样想。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想,自己的身体还是老样子的不争气。
四年来的人工觉醒花费使得他们家越发的贫穷,尤其是在流政的父亲走了以后,母亲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父亲啊父亲,你到底去了哪里?”看见放学路上别人的父亲接孩子回家,流政轻轻地叹了一声。
“算了,早点儿回家吧。能帮妈妈多干点家务活是一点。”流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流政的家,在一片老旧的居民楼里。
刚走到单元门口,流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母亲王沐的自行车停在楼下,说明母亲回家了,但如果母亲回家,此时此刻一定会在窗口守望着他。
“难道……”
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流政忙走进楼道。
楼道年久失修,走的时候还要提防掉下来的墙皮。
流政则是直接冲上了楼。
“母亲,母亲!”流政打开了门。
“政儿?!快跑!不要管我!”母亲王沐坐在地上,满身伤痕。周围还站着几个拿甩棍的人,纹着纹身。
“哟!小的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拿甩棍在手中掂了掂。瞅着流政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流政气的浑身发抖,质问道。
“做了什么?哼!”其中一个人拿起手中的甩棍,向王沐抽去。“不过就是教教她,欠债还钱的道理。”
“住手!”流政大声喊道。
但是甩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画出了一道弧线,朝着王沐身上打去。
“嗯!”甩棍打到身上,王沐不敢发出声音,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我偏是不住手,你能把我怎样?”纹着纹身的人话音未落,又举起甩棍向那位可怜的母亲身上打去。
“可恶,我要杀了你!”流政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拳头向纹着身的人冲了上去。
就快要碰到了,马上拳头就能打到这个该死的人的身上了。
“呃!”想象中拳头上的触感并没有传来,反倒是腹部像受到什么重击一样,疼痛起来。
流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纹身者旁边的人收起了甩棍,嘲笑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流政。
“就你这水平,还让我们去死?”
“哈哈哈哈哈!”
“渣渣!”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打我的儿子。”王沐疯了一样扑上来,却被甩棍打了回去。
“你不是喜欢欠债不还吗?哥儿几个今天就教教你,欠债不还的下场。”纹身者蹲下身来,用甩棍戳了戳王沐。随后站起身来,吐了一口吐沫。“给老子打!”他招呼身后的兄弟们。
雨点儿般的甩棍落了下来,流政绝望的抱住头,身上各处不断的有痛感传来。
“知道哥儿几个今天为啥不打你吗?”纹身的人举着甩棍对王沐说,“因为你丫的钱还没还完呢!今天我先给你点教训,再给你五天期限,要再不还钱,俩人一起打,骨头至少断这个数。”
说着,他举起了一只手,比了一个“5”的数字。
“是是是,我一定还钱,你们别打我儿子了。”
殴打终于停止,疼痛却还在继续。
那些讨债的人发泄了一番,走了。
独留下满身伤痕的王沐,抱着失去意识的流政痛哭。
枫城的夜,很冷。
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第二章 逆境中成长
“娘,那些人说,你借了很多钱,是真的吗?”流政躺在床上,对旁边照料的母亲说道。
“政儿,是母亲连累了你。去年的觉醒钱,因为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没有攒够。所以我就想办法找人借了一些钱。但是今年不景气,妈妈打了三份工,有两份都辞退了妈妈。所以……”王沐面有难色地说着。
“妈妈,这是我的错吧。家里花了这么多钱,给我做人工觉醒。我却什么都没有觉醒出来。还气走了父亲。现在……”
……
沉默,是如此可怕。
流政第一次这么觉得。
……一夜无话……
第二天,流政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要去找人。
他知道母亲欠的钱很多。光靠母亲和自己,是还不完的。
他不敢奢望那些讨债的人会放弃这笔钱。
所以,流政找到了这里。
枫城贸易大厦。
CEO办公室中。
“流总,外面有人找。”一旁的女秘书小心地说道。
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个人抬起了头:“谁呀?是上次经济合作的那个李总吗?”他的脸露出来,没有一丝笑意,这一切都证明他平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不是,是一个少年,大概是初中生的样子。”
“初中生?初中生来找我干什么?做访谈吗?蓝天工程捐款吗?不见。”
“可是,那个人说一定要见您。”一旁的女秘书,为难了起来。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总裁样貌的人低下了头,继续着他刚才被打断的工作。
一旁的女秘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匆忙地说道:“总裁,那个人好像也姓流。”
“叫进来,立刻,马上!”
流政终于走进了办公室,看了看椅子上的那个人。径直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坐下。
“流振国,借我十万。”他端起茶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
“不可能。”叫做流振国的人严厉的看着他,“我们不是再没有关系了吗?这笔钱我不可能借给你的。再说,你要用它干什么还没有说清楚。”
“爸,”这是三年来流政第一次如此称呼流振国,“我母亲为我做人工觉醒借了高利贷。现在还不起,讨债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有我妈和我的话,就把这笔钱借给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呵,还给我?好大的口气啊,就你现在这没有觉醒的普通人,以后还不是像你妈一样,打工养活自己?结果呢?就是我这十万块钱打了水漂。”流振国拍着桌子气愤的说道。
流政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是愤怒的发抖。
他想抓起眼前的茶壶向那个人扔过去。
但是他忍住了。
他知道这个人不能得罪。
因为他不但是亚洲贸易枫城分部首席执行官,更是十年前第一批觉醒的才赋境天赐者。
虽然是他的父亲,但却在他两年前第二次人工觉醒失败后,留下一句:“我不需要一个废物来当我儿子。”然后抛下他和母亲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年,他从未回来看看他们母子。
流政曾经想过,这样的父亲自己不要也罢。
所以两年来,他从未去找过流振国帮忙。
哪怕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或者是一件大的不能再大的事。流振国一句话,都能解决。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去找过流振国。
“这笔钱你是给还是不给?”流政声音低沉的说道。
“拿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流振国一指,一张卡片从桌上飞起,飞到了流政面前。
这就是流振国的赐能——御物。
流政接下了卡片,径直走到门前,按下把手,却未推门出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密码是你妈的生日。”
门关上了。
一声脆响,像是直接穿透了流政的心灵。
他还是那么绝情。流政想。
门里侧。
流振国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和关上的房门自言自语道:“儿子,别怪爸爸。当你发现自己身上藏着的秘密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
流政回到家中,已经黄昏了。
“母亲,我弄到钱了。”流政举的银行卡,对母亲说。
“政儿,这钱你在哪弄的?我不记得你认识的人里有这么阔绰的人呢?”母亲看了看银行卡,担忧的问道。
“其实我的一个朋友是天赐者,平常也有人去巴结他,他也不缺钱。我们的关系又很好,所以他就把前两天收到了一笔钱送给我了。”流政想了想,没有对母亲说出实情。
他欠母亲的太多了,好不容易能为母亲办上一件事,他不想再让母亲为他担心。
“政儿,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可不要去干什么歪门邪道的事。”
“放心吧母亲,我自有分寸。”
王沐愣了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那你可一定要感谢感谢人家啊,毕竟10万块钱,也不是一笔小钱。”
“没事的母亲,我跟他关系很好,他是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唉,还是天赐者好啊!干什么都顺,啥也不缺。”王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里,流政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疼很疼。
“母亲,好不容易一个周末,我出去散散步。一起来吗?”
“不了,政儿,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收拾收拾。”
换作是以往,流政会留下来帮助母亲干家务。
可现在,他要去印证一件事。
一件不能让母亲过早知道的事。
……
枫城中央广场。
流政知道,这里有一片很少有人过来的小树林。
虽然很冷清,但只要寂静,就足够了。
他抬起了头,夜空很黑,黑的很深邃,似乎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这种黑暗,又恰恰为某些更加黑暗的事情,提供了绝美的掩护。
但同时黑夜又很晴朗,一些星星,在努力地发出自己的光——哪怕照亮的地方很少或者根本就落不到地面,它也要发光——这不仅仅是一种能力,更是它反抗黑暗的态度。
流政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席地而坐。
现在,他要去验证,验证一个困扰了他两年来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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