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神仙》免费试读_夜雨妖言
第一章 风起北玄
苍玄分九洲,中为通天海,通天海以北是为云洲,云洲极北便是北玄,北玄再往北没人知道那地方叫什么,只知道那里终年云雾缭绕,无论风雪雨晴都不曾展露它神秘面纱下的容颜。
相传在云洲还没有统一的时候,曾经有无数冒险团都想一探它云雾下的大片土地,然而那些冒险团却不曾料到那翻滚的雪白云雾竟有极强的腐蚀性,当他们意识到危险想要撤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有沾染过云雾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化为了一滩滩浓浓的血水。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后那些后来的冒险团哪还有心思再去白白送死,但就这样离去却有些不甘心,心里想着云雾总有消散的一天,当云雾消散的时候,那云雾下大片大片的土地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吗?于是他们便在相对于云雾不算太远又相对于安全的地方住了下来,却不曾想这一住便是无数年。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云洲早已不是以前那种群雄割据,盗匪丛生,民不聊生的云洲,当代云洲之主云叶于乱世之中东征西战,南讨北伐,历时十年最终一统云州,开创了云洲有史以来第一个帝国—天云国。然而冒险团还是没有等到云海消散的那一天的到来,倒是冒险团的子孙后代在这里生根发芽,开支散叶,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城—北玄城。身处天云国的领土之中,北玄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天云国诸多城镇中的一个。
北玄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约莫有个四万人左右的样子,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冒险团的后代,也有一少部分来自天云国其他地方的商旅游人。每当夜幕来临,华灯初上之时,是北玄城一天之中最热闹非凡的时候,络绎不绝的来往行人,高声叫卖的摊贩,宾客爆满的酒楼茶肆,无一不为这历史悠久的小城增添一分活力。
如同往常一样,再非凡的热闹,也终有落下帷幕的一刻。夜渐深,人声渐少,摊贩早已收拾摊位回家盘算一天的收获去了,大多数酒楼茶肆也已打烊,直到除了城里的巡守之外再无其他没有休息的人之时,这一天才算真真正正的结束,然而今夜却没能像往常般那样平常。
夜深人静,街道上传来整齐划一的巡守巡查时发出的脚步声,当他们行至某一处时,突然察觉似有寒风吹过,起初时还不曾感觉到异常,当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寒冷之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了,因为他们骇然地发现口鼻中出的气竟然结成了碎冰珠,现在正值春去夏来之季,怎么可能会吐气成冰?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曾见过如此稀奇古怪之事。事出无常必有妖,快速一番商议之下,决定不惜忍受责罚也要马上把此事上报给正在酣梦之中的城守大人。然而事与愿违,就因为刚才片刻的商议功夫,现在他们想走也来不及了,鞋子已经与大地结冰冻在了一起,一股彻骨的寒意迅速地从脚上传来,不消片刻便已传至腰腹部,他们惊恐的想要大喊,然而此刻大喊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冰寒以超出他们反应的速度冰冻住了他们整个身体,思维模糊的最后他们记忆中仅存的便是寒风似乎是从他们后面吹过来的,影影约约记得背后好像是那常年不曾消散的云雾海……
正午,艳阳高升,一队商旅行至北玄城门口,他们发现今日的北玄城与往日的大不相同,这北玄城他们少说也来过十多次了,往日虽说不至于商旅游人来往无数,但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大门紧闭,说不出来的一种诡异,而且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一股寒意直面而来。商旅的东家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再对比这扑面而来的寒意,多年来走南闯北的经验告诉他,“北玄城不对劲!“
他没有贸然地进入,随手招呼了几个商旅中的护卫,打算让他们先进去探一探路。
”吱~~~“北玄城的大门发出好像几百年没有打开过的刺耳的吱吱声。
护卫们仅仅打开了北玄城城门的一道小缝,便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动作,始终保持着打开城门前那一刻的模样。
东家虽然不知道护卫们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给左右打了个眼色,让他们过去瞧瞧护卫们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了。
护卫长会意,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在离先前几个护卫几步外的地方停下来喊了几声,然而对方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护卫长无奈之下只能再靠近几步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拍了几下,这不拍不要紧,一拍拍出了问题,一股寒意顺着手臂传了过来,而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向全身,快的以至于他只能做出回头大喊这一个动作:
”危险,快跑!“
喊完便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再也没有了响动。
东家哪还能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即招呼人手,头也不回地向离北玄城最近的城镇逃去。
当他们离开不久后一道冰冷的意志自北玄城原先城守府的位置传出,缓缓扫过北玄城大门口,在城门口停留片刻后又缓缓回归到了城守府之内,跟随意志一同回归的还有护卫们身体内旺盛的气血之力......
红枫城,城守府大堂之上,此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在场,城守李南端坐大堂居中位置,蹙着眉头看着坐在右手边略显不安的自称刚从北玄城一路马不停蹄奔向红枫城的商旅东家,心中正在仔细打量他们所说之事的真假。这种转瞬之间便使数人离奇死亡的诡异手段要是旁人告诉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偏偏这个商旅东家言之凿凿似乎所言非虚,当下再次确认道:”你所言可曾有半点虚假,你可知欺骗一个城守在天云国可是重罪,若你所言有假必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祸?“
商旅东家闻言一惊,但此事是自己亲眼所见,倒也没有显得慌张,随即张口回答道:”此事是小人以及商旅随从数十人亲眼所见,自无半点虚假之意,北玄城离红枫城不过几十里的路程,还请大人派人亲自打探一番,若是证实小人所言有半点虚假,小人甘愿受到天云律法的制裁,若是证实小人所言是真,还请大人早作打算,以免造成更大的灾祸,毕竟小人虽不知北玄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我观察,北玄城应有莫大凶险,非是我等寻常人力可以匹敌。”
李南听商旅东家之言,观其神色,深知此事虽难以理解,但对方应没有说假话,当即也不敢再马虎大意,事关数万北玄城城民的生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统领,此事还需你带人亲自走一趟。“李南站起身来朝早已在左手边恭候多时的红枫城统领张耀领说道,”记住,只需确认此事真假即可,不可鲁莽行事。“
张耀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当下也不再多言:”是,大人!“
北玄城城门口不远处,张耀领命之后,点齐人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此处,入眼所见果然如商旅东家所言护卫几人站在城门口一动不动,宛若石化。
看到这一幕后张耀也不敢在此地久留,当务之急是立刻回红枫城把此事如实上报给城守大人,让大人早作决断。
红枫城,城守府大堂之内,此刻只有三人,城守李南,商旅东家以及刚从北玄城赶回来的统领张耀。统领张耀将自己所见如实上报给城守李南,李南再次听闻此消息后并没有显得多慌乱,心中已有决断。
半个时辰后一封书信自红枫城城守府随一匹快马离开,伴着暮色奔向天云国都城暮云城,估计待到天亮的时候这封书信就会出现在天云国之主云叶的手上,毕竟暮云城离红枫城不算太近,红枫城再快的马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暮云城。直到目送信使缓缓消失在自己眼中城守李南才算舒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一切,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默默期望国主能有解决这诡异之事的办法。
暮色渐深,不知从何时开始,北玄城又吹起了诡异的寒风,不过今夜的寒风相较于昨夜的寒风又有了一些不同之处,因为今夜伴随寒风而来的还有浓浓的迷雾,整个北玄城全部笼罩在浓雾之下,除了呼啸而过的寒风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半点其他声音。
寒风浓雾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停歇下来,风声渐小,浓雾像是有了生命般缓缓向云雾海的方向缩去,直到某一刻寒风和浓雾全部消失不见,可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前夜被寒风冰冻住的人以及城门口的商旅竟也随寒风浓雾一起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多时辰内北玄城发生了什么,可是这诡异的一幕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那么多人仿佛不曾在此地出现过般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要是以前来过北玄城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看来只有等暮云城来人才能搞清楚北玄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第二章 云遮月
人的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恍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有的人从一出生便衣食无虑,从不曾为自己的衣食发愁,然而有的人忙忙碌碌一生却一直在为生计而苦恼,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结局总逃不过化为一抔黄土。但是若说一生中最怀念的年纪是什么时候,那莫过于双十年华,因为那时候正是意气风发,梦想初成之时,此刻离北玄城城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正站着这样两个年轻人,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云国国主接到红枫城城守的传信之后派来解决北玄城发生的诡异之事的人选。
然而此刻两人却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因为来到此地后入眼所见与红枫城城守所说大相径庭,哪里有什么诡异之处,北玄城门口守卫把手城门口两侧,行人虽不算多,但也来来往往,就目前所见一切正常,应该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所以两人才有此反应。
”云遮月,你说是不是李南那老家伙老眼昏花看错了,这北玄城一切正常啊,哪有什么问题?更别提‘恐有妖魔作祟了’。“
之前只知道天云国国主派来解决北玄城之事的是两个年轻人,直到此刻他们说话才知道其中一人竟是云洲之主唯一的子嗣,云洲下一任之主云遮月,那另一人的身份也不难猜了,不是天云国镇国大将军计远之子计羽还能是谁?
因为父辈的关系,他们从小便玩耍在一起,一起给学堂的教习先生的茶水里放辣椒,一起逃到城里往城里的养马场里扔鞭炮,一起偷偷地往泡澡堂子里放癞蛤蟆.....,因此他们也没少一起受罚。正因为有一起干“光辉事迹”的经历,他们从此更加形影不离,有云遮月的地方,便一定有计羽,若是没有,那他们一定是在自己家里受罚。
云遮月喜欢穿白衣,计羽喜欢穿黑衣,暮云城里从此便有了‘黑白双煞’,他们听到这个称号后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乐,常常黑白双煞从天而降,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恶趣味之事,黑白双煞的大名虽事隔多年但暮云城里的城民提起来依然能感觉到一阵恶寒。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当年做尽’恶事’的黑白双煞竟能成长到成为天云国国主和镇国大将军接班人的地步,天云国主有意历练一下云遮月和计羽,但云洲已平安无事多年,哪来的合适的历练之所。当云叶正为此事苦恼之时,正巧传来红枫城李南的书信,遂委派云遮月跟计羽来北玄城一探究竟,借北玄城之事来历练一番计羽跟云遮月,如此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有妖魔作祟怕是李南有些夸大了,不过他应该没有说谎,毕竟欺骗一国之主可不是闹着玩的。“云遮月虽也感到此事有些蹊跷,但内心还是选择相信了李南,因为在天云国欺瞒一国之主可是重罪,想必李南也不会做这种无故招惹祸端的傻事,“走吧,既然来了,还是进去先看看再说吧。“
云遮月说完后也不等计羽回答便自顾自朝北玄城走去,计羽无奈之下也施施然跟了上去。
起初,二人并未感觉到有何异常,但越接近北玄城就越感觉到了此地不同寻常的地方,这里怎么这么冷?这是二人内心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再结合李南信中所说,看来此地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般那么简单,有些问题。但既然来了,总得搞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也不做过多的交流,多年来的默契,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当下计羽便朝其中一个城守走去,想要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最快的办法莫过于找个人问一问。
”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在下有些事情打听一下。“计羽虽是镇国大将军的接班人,但此番出来既是解决北玄城之事的,心中明白,必要的时刻放低身段,往往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说完后还向城守弯腰行了一个礼。
但是待计羽站直身子后也未见到那城守有任何的回应,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那眼神就像眼前站着的计羽是透明的一般。
计羽被这般无视,心中也有些不太理解,毕竟自己已经很是放低身态了,但就被这般无视心中也有些微怒,当下提高声音再次说道:“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在下有些事情打听一下。“
依然如此,还是不见城守有任何回应,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那神态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计羽这边发生的事云遮月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朝城守走来,伸出一只手,缓缓搭在了城守的口鼻之处。
”没有呼吸。“
云遮月触电般迅速收回自己搭在城守口鼻之处的手,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一声惊呼。
计羽闻言一惊,这城守居然已经是个死人,想到刚才居然想向一个死人打听消息,心中也是一阵阵的凉意袭来,快速朝后退去,而另一边的云遮月也是同样如此,唯恐避之不及,沾染上什么可怕的东西,毕竟李南的书信两人可是都看过。
两人站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后都在看着城守的方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脸的惊惧,生在皇城死人这种东西他们自小经常见到,但见到死了还睁着眼睛站着的这种诡异死法,便是自幼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害怕也在所难免。
然而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城门口的那两个城守竟然动了,他们先是缓缓转身,接着并排朝北玄城内走去,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另两个城守的身影慢慢在北玄城内走出,站在了先前城守站的地方。这诡异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两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他们不明白,死人怎么还能走路,而后来的这两个城守明显看起来也像先前的两个城守一样,恐怕也已经是死人了。
计羽和云遮月对视一眼,彼此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虽然两人此时都是恐惧不已,但两人一人是天云国下一任国主,另一人是天云国下一任镇国大将军,肯定不能和平常人那般一走了之,既然北玄城有问题,那他们起码也要搞清楚北玄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离开,要是连北玄城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这样回暮云城,他们说什么也没有那个脸面好意思回去,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进北玄城才能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两人不能一起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必须要有一个人回去把此事告知国主。“云遮月脸色超乎寻常的凝重,他能预料到此事若是不解决,可能整个云洲都要遭到难以预计的灾难于是提议道:”我留在这里进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你去把此地所见所闻告知国主,让国主尽快派人解决此事。“
计羽闻言,心知云遮月所言十分在理,但他知道云遮月这个提议肯定不行,因为自己是天云国的下一任镇国大将军,而云遮月是谁?他可是下一任天运国的国主,天运国国主可就这么一个子嗣,万一在北玄城出点什么意外,那天运国未来肯定又是一番动荡不安,天运国可是好不容易才安稳十数载。过往的云洲自己虽不曾见过,但想起国主和自己父亲为了天运国渐渐变白的鬓角,云遮月无论如何也不能出问题,父辈们的努力可不能就这么毁了,于是缓缓摇头摇头道:”不行,要留下也是我留下,你不能留下,你不能出任何差错,你要是出了事,我回去后怎么给国主交代?“
云遮月身为下一任国主,又怎么会是蠢笨之辈,略一思索,便明白计羽的提议肯定是为了自己着想,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子嗣,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未来的天云国铁定又是命运多舛,与其说计羽是为了自己着想,更不如说他是为了未来的天云国着想。
想到这一层,云遮月两难了,一方面他不想计羽孤身犯险;另一方面自己的身份又容不得他留下来,最后只能黯然一叹:”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会尽快赶回来。“
”我只是进去打探一番,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一幅生离死别的样子?你这幅模样可是容易让人想多了呀,你虽然长的跟个娘们似的,但本公子可没有不良的嗜好,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待此地之事解决之后你我再一起把酒言欢,到时候本公子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计羽又怎能不明白此刻云遮月心中所想,于是宽慰道,说完还不忘给云遮月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刚开始云遮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也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子,不过片刻,他便明白计羽说的’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了,难怪这家伙临了还给自己一个古怪的眼神,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有些恼怒,亏得自己还担心他的安危,看到他这副模样,云遮月转念一想,计羽说的也不无道理,想来要是有危险,刚才自己摸到了城守城守的口鼻,要是有什么危险,自己哪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当下也不再与计羽计较,眼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与计羽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交流,毕竟事不容缓,早一点解决北玄城的事才是眼下头等大事。于是他转身朝不远处栓着的马匹走去,走了几步又意识到就这样走了有些不太好,又回过头对计羽说道:“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保重。”
云遮月说完便快步朝马匹走去,然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暮云城赶去,留下计羽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计羽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好像就是因为自己说要带他去没去过的地方后,他才对自己没好脸色的,难道说云遮月这家伙不会真的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想到此处计羽立马一阵恶寒,这种寒意比刚才知道自己眼前的城守是个死人还要更甚,计羽有心要当面问问云遮月,但无奈云遮月已经骑马离去,不由得一阵懊恼,看来只能等北玄城的事解决之后才能问个究竟了,要是他真有这种癖好,自己以后有必要与云遮月保持一下距离了,不过此刻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早点解决北玄城的事才是当前重中之重,于是迈起步子一步步朝北玄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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