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俯云霄》： 十三岁的小道士
第一章 十三岁的小道士
双潭镇，道纹大陆上的一隅，镇子四周左林右山，镇头镇门与青城遥遥相望，镇尾萧条竟是一马平川。镇中心有双潭合抱，一阴一阳，平日水清，听镇上人说见过它化作一黑一白，却也不知真假。
这里人文落后，武道难寻，商旅不经，仙人不过，主城不理，异族弃唾。
虽是如此，镇上的百姓却活得也很有味道，整个小镇都温馨无比。
镇上某处，四块黄布条被四根木棍串着高高挂起。
写着“一卦卜凶吉，一命算桃花，一言天机露，一钱演天下”
挂布之下，是一铺着黄色桌布的案桌，案桌之上，各种算命的家伙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略有分量的钱袋。桌后一摇椅，摇椅之上一位少年身穿道袍悠闲小憩，倒也是有几分高人的味道，只是这年纪也只能让人感觉玩耍玩耍罢了。
“九笙，快给我算上一卦，看我这几日何时偷看香儿洗澡不会被抓住”一精壮小伙从某处突然窜出，带着两个熊猫眼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问道，而后随手把一文钱抛入案桌上的钱袋中。
少年慵懒的坐起，正了正衣襟，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一米六几的个头，面容清秀，体态匀称，量身订做的道袍黄布黑领，头上绣着标准阴阳八卦的帽子将整齐的发髯收束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那双眼睛，明明平平无奇，却似有魔力，忽而如邻家男孩般清澈，忽而似能洞察天机。
不过这一刻，他的眼中似有星斗在转动！
少年右手缓缓从案桌上拿起一个九宫八卦形的“法器”，而后闭上眼睛，神色平和，左手拇指在各个手指上来回掐算着时辰与凶吉，右手随着左手的掐指不断驱动着手中的法器。
不过十数息的时间，少年睁开眼平淡的道“今日亥时三刻，切记益水，忌木”
“好！你可别坑我，上次你说益水忌木，我端了盆水去偷看，结果还没看到水盆却砸了，当时就是一顿痛打，你看我这熊猫眼肿的，现在还疼”精壮少年心有余悸的道。
“三狂，你可别砸我招牌，我叫你忌木，你偷看时踩着木地板过去能不出事吗！我说益水是要你以水避木，在木地板上洒上一层水就没事了，你的失败只能怪你不能领会益水忌木的意思！”九笙据理力争，清秀稚嫩的脸庞也因激动而胀的通红。头可破，血可流，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行行行，我错了笙哥”三狂对着年仅十三的九笙说道，并忍着心痛往钱袋里又扔了一文钱。
“孺子可教，去吧”九笙颇为老成的笑到。这三狂几欲暴走，不过想到能看到香儿洗澡，满脑子都被兴奋所充斥，还是强行笑道“如果能成，回头请你吃大餐”
“我等着”九笙说罢，又躺了下去，等待下一单生意的到来。
一天下来，光顾的人很多，但很多人不太相信九笙的卦，奈何九笙是个孤儿还带着妹妹，却又不愿接受施舍，非要自己挣钱，一众乡邻都尽量帮衬着他的生意。况且，一文钱，图个平安也好。
镇角一隅，一破旧的房院旁生着几颗怪模怪样的树，树叶繁密茂盛，树上几只鸟儿看见九笙走来“嘟噜噜”的叫着，让这看着了无生气的地方多了一份生机。
九笙用力的推开老旧的院门，整洁的院落空荡荡的不染一丝尘埃，也没有一片落叶，唯有一颗老树伴着一套石桌石凳。
“可儿又收拾院子啦！快来，今天生意不错，哥哥买了你最爱吃的叫花鸡和八宝莲子羹”
九笙郑重的拉开缠着叫花鸡的麻绳，轻轻打开纸包，一股泛着油香的肉味顿时在院子里弥漫开来。九笙的肚子立马叫了起来。作为一个道士的修养让他把快要流出的哈喇子咽了回去。舔了舔手指上因拆包而黏上的油，肚子叫得更欢了。
“真的吗！可是哥哥你把房子实弄的太乱了！我还没收拾好呢！”可儿大声嘟囔道。
奶声奶气的声韵如黄鹂婉啭般从破旧的房子里悠悠传出，不染一丝尘火，好不空灵。
“先吃东西，房间待会儿我去收拾。你正在长身体，看你瘦的，邻里都得认为我在虐待你呢”九笙有气无力的喊道。
“好嘛，洗个手就出来，对了，哥哥你还没洗手！”
“这就来”
.......
两人洗完手，从门口快速跑出来，只见九笙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童，粉雕玉琢，小小年纪便退掉了婴儿肥，生出了瓜子脸。
两梢叶眉应有若无凝娥黛，一双明眸如梦似幻藏星辰。
浓密如瀑布般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身后，几缕绒毛微微翘起让乖巧中添了几分俏皮。葱指玉足，冰肌玉骨。虽是粗衣麻布，却也掩盖不了她瓷娃娃般精致的容颜。
两人很快坐到桌前，异口同声地道“我要开动了”这是他们的习惯，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馨。这一刻，狼吞虎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吃饭的速度。
“哥哥，你说买给我吃让我长身体的，你怎么和我抢！”可儿嘴上满是油，带着咀嚼鸡肉的声音不满的嘟囔道。
“啥？”九笙佯装没听清，先吃再说，实在是太香了。
不一会儿，一只叫花鸡就被他们给吃得只剩下骨头了。
“莲子羹，一人一半。”九笙剔着最后一根骨头悠悠的道
“哼”
......
饭后，两人回到屋中，屋中布局一览无余。
小小的房子没分房间，单是一个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案桌桌上一盏油灯，灯旁两本书，一为《河图》一为《洛书》，这两本书被九笙称为人皇典。
不过很明显的不是原本，甚至可能是副本中的副本。即便如此，这两本书也被翻的皱巴巴的，显然看书的人很勤。
再一看地面，各种乱七八糟的法器摞成一堆，什么七星剑、八卦镜应有尽有。不过看着八成新的样子，很可能是假货。
左边是冲澡洗手的地方，仅悬一帘遮挡，右边是两张床挨在一起，旁边吊着一盏油灯，再边上，立着一柜子，不过没有柜门，里边的衣服整洁的分成两摞。
整个房子虽是简陋，却很温馨。
少倾，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哥，明天就是年夜了，咱不准备准备吗？”可儿有些憧憬却又无力的说道
“肯定得准备”九笙看着满脸憧憬的妹妹，坚定的说道
“哥哥真好！”可儿激动的跳到九笙身上，对着九笙的脸吧唧了一下。
“那是”九笙开心的抱着妹妹，心里却想着明天准备些什么，一定得让妹妹开开心心的过个年夜
“今晚早点睡，明天好些准备”九笙揉了揉妹妹的头，宠溺地道
“好”可儿点头道，绻着身子靠着九笙
“晚安”
“晚安”
随着油灯的熄灭，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
小镇上，各家依旧灯火通明，显然已经在为年夜忙活着。
唯有一座小竹楼，云烟缭绕，竹楼中的水汽不断向外翻涌而出，轻轻打在楼外常青树的枝丫上，颇有一番诗情画意。
这时竹楼不远处来了一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黑色的夜行衣配上黑色的面罩几乎把他整个人都藏进了黑暗中。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严谨，但有趣的是这人抱着个盛满水的水盆，小心的躲着各种植被，身法极好，如闪刀剑般躲过了每一株植被随风舞动的茎叶。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竹楼跟前。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兴奋，开始洒水，将竹梯一点点淋湿，而后踏着水缓缓靠近小楼的小推窗。
刚到窗前，黑衣人便激动的探起头想要看看屋内的情况。
透过层层半透的轻纱帷幕，朦胧的灯光下一道婀娜的身影俯一道身影用她那葱葱玉指试着水温，而后不断加水，直到水温合适后提着个装满各色花瓣的篮子，将花瓣全撒入水中。
准备好一切后，这道身影准备宽衣松带。
只见裹在身上的纯白外披被缓缓退掉，罗裙上的腰带被解开，罗裙渐渐滑落，露出了香肩，肩上鲜红色的肚兜吊带让整个竹楼都充满了香艳。
窗外的黑衣人顿时气血升腾，将头收了回去。
黑衣人拉下面罩，抹了抹流了一嘴的鼻血，平复心情后抬头继续张望。
突然“咣当”一声，顶着推窗的木头被收了起来，原来是小楼的主人感应到了什么，将窗给关了起来。
黑衣人不死心朝着窗缝偷偷瞄着，却发现里面里面的倩影早已不见踪影。
“啊狂。”充满魅惑的声音忽然从黑衣人身后传来。
“香儿”黑衣人一听就知道是香儿的声音，却被这声音酥的头晕目眩，无意识的回道
不知什么时候歌凌香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黑衣人的身后。
歌凌香侧过身子，滔天的怒火汇聚在脚上，狠狠的踢向李三狂的命根子，暴怒道“你给老娘去死！”
李三狂应声从二楼被踢飞下去，砸断了几根竹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歌凌香见状也不再理会，转身便走。
良久以后，安静的空气中终于传出一句虚弱而又狠恶的话。
“九，。。九笙，你又坑我！”
......
远处九笙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替可儿拉了拉被子，又睡死过去。
......
子夜，伴随着打更声，万家灯火一盏盏的熄灭，最后全灭掉了，小镇也恢复了宁静，似为明日的年夜蓄积着。
年夜，应该会很温馨有趣。
第二章 年夜
清晨刚刚卯时，伴着一缕破晓的气息，九笙从梦中悠悠转醒。看了眼可儿俏皮的睡相，扯出一丝微笑，小心的用被褥把可儿露出的小腿遮住，而后起身。
来到院子里的水缸旁，缸中的水照出了九笙清秀的脸，却有更大的一部分照出了身后的天，不过这天却有些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看着让九笙有些厌恶。
于是他把脸更贴近水面，将身后的天遮住，于是乎大部分水面都被九笙的脸所占据。看着自己清秀的脸，九笙盛了一瓢水进行洗漱。而后将昨天换下的道袍和可儿的衣服一并洗了，晾在院子里。
穿了一身青灰色的布衣，九笙便到街上去了。
蒙蒙亮的街道上，早已布满人群。
各家各户，张灯结彩。集市上的小贩不断吆喝着，也不断有人光顾一个又一个小铺子，拎着一大堆东西出来。
许多小孩儿四处追逐乱串，去买些小玩意儿和糖葫芦。随后又被自家的大人喝住，乖乖的跟着大人去买东西。
年夜的前奏，每年皆是如此，但与往年不同的是，每个镇民再遇见九笙时都会和他打招呼，许下祝福的话。给九笙留下个鼓励和期盼的眼神后又匆匆而去。
九笙有些烦躁不安，总觉得今年的年夜会发生什么。左手不断掐着诸葛马前课，却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九笙走进一家裁缝店，望着正在挂红灯笼的老人，张声道“李伯，今天可做生意否”。
“做”李伯头也不回得应道。而后又说“等了你好久，你要订做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柜台上了，可儿的新衣裳绝对合称，你的你可以试一下”
九笙心有疑惑，李伯是怎么提前知道他要订做衣服，况且他也只打算给可儿订做一套。
九笙不动声色的道“好嘞”，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青灰色的绸缎不仅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这材质也是他不曾接触过的，穿着舒服异常。
衣服上也没什么花哨的图案，干净朴实，唯胸口处有一个特殊的符号，如仙如凡，到是让这衣服多了分不同。
看了看可儿的衣裳，粉色的镂雕花鸟百褶裙，还配上了一双粉色的纹有百鸟迎凤图的旗鞋，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配套的鎏着凤雀之形的头钗，想着可儿穿上去肯定很漂亮。
九笙刚想问价格，李伯便又开口了“这是年夜礼，不收钱，况且明日你便14岁，要进行成人礼了，这也算李伯的一番心意吧”
“这不好吧”九笙从不受人之物，不想破这习惯。
“成人礼，你要外出寻道，不知何时能回，可儿我帮你照顾，你外出带些镇上没有的东西回来，便当做是报酬了”
“这，也行”可儿一直不知道他有成人礼，正愁不知怎么办的九笙也乐得如此，毕竟李伯在镇上的名声是非常好的，就是他儿子三狂有些不着道。
说三狂，三狂便从里边走了出来，举步维艰，道“九笙你个兔崽子，可把老子弄惨了。我今天要，”
“住嘴！别忘了今明是什么日子！”李伯打断三狂的话，并沉重的说道
三狂脸色一变，忽然有些伤感的道“明日我定去给你践行”
“好，可儿应该醒了，我也该去买点东西准备年夜了”九笙轻松地一笑，打破这怪异的气氛，而后退出裁缝铺子。
，
买了些桃符、灯笼等装饰的东西，九笙又买了鸡鸭鱼和一些小菜，看着众人明明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却又暗藏感伤的样子，九笙极其不适应，便匆匆回家去了。
……
“可儿，出来拎东西！”还没走到院门，九笙便大声呼唤道。
“来了来了”可儿早已洗漱好，就等着九笙回来。飞快窜到九笙身边，看着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兴奋的如入水的鸭子。
“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可儿开心的拆包，琳琅满目的东西让她眼花缭乱，最后眼神定格在那订制的衣服上。
“哥，这是我的吗”可儿楞楞地问道。
“是你的，不过得晚上洗完澡才能穿”九笙笑着答道
“哥，你真好”可儿双目含泪，扑倒九笙怀中。
“我的妹妹，天不得负，唯我可宠！”九笙揉着可儿的秀发，掷地有声的说道
“看你哭的多丑，快些和我把房子布置好，不然这时辰就晚了”九笙耐心的说道。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把院子布置好，感觉整个院落都焕然一新。
院门和房门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桃符。院墙上也围上了一圈小红灯笼，家中的器物也都贴上了红符。
随后九笙去处理食材，炒了一桌子的佳肴。可儿早早坐在石桌旁等着这桌丰盛的年夜饭。
只见桌上熏斑鸠，焖鱼头，卤香鸡，烧全鹅，翅汤海参，杏酪龙须，香味四溢，馋得让人口水直流。
可儿见九笙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后便嘟囔道“哥哥快点，饿死，，呸呸呸，好饿啊”年夜说“死”字很不吉利，可儿顿时便又改了口。
“好，洗手便来”九笙应到
待得九笙上桌，两人异口同声道
“年夜快乐！我要开动了！”自小相依为命的两人早已没什么年夜饭前的仪式，互祝快乐便已足够
随后便是一番风卷残云，整整一桌子的菜被两人三下五除二的消灭掉。
“哥哥，你不做厨师真是可惜了。”可儿遗憾道，不过转瞬又说“不做厨师更好，这样就只有可儿能尝到哥哥的手艺”
看着天真的可儿，九笙笑而不语。
收拾好桌子，九笙烧了艾草水，两人纷纷洗好澡，换上了新衣。
“哥哥，你看好看吗”可儿来开心的问道。
“今晚你就是年夜会上最耀眼的公主”九笙笑赞道，自己的妹妹可真比自己养眼太多。
镂雕花鸟百褶裙穿在可儿身上极其合身，再配上配套的头钗和百鸟迎凤鞋，今晚的年夜，可儿定会在年夜会上收获无数的赞美。
吃完年夜饭的人们都会穿着新衣服到镇中心玩耍，等待子时三刻的烟花爆竹冲破旧年的不足，并许下新一年的美好期望。而后互相礼赞，希望小镇上得每人每户都能幸福快乐。
九笙拉着可儿在镇上转悠，带着可儿买她喜欢的东西。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竟是歌凌香
九笙急忙道“香姐年夜快乐。”心中却是凉意十足，三狂偷窥她洗澡可都是他给算的卦。
可儿这时也看到了歌凌香，开心道“香姐姐，年夜快乐”
歌凌香一把将可儿抱起，说道“可儿今天可真漂亮，这一毛不拔的苏老道啥时候这么阔绰了，给你买这么看好的衣服”
九笙老脸一红道“这个，我啥时候一毛不拔了。”
“心里有数便好”歌凌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九笙。
九笙顿时凉意再生，不敢再说半个字，毕竟这歌凌香的武艺极高，力道极强，三两下打过来，他可能会死。
“哥哥他很大方的，。”可儿底气不足的说道
“好，可儿说的都对”歌凌香非常喜欢可儿，宠爱的道。
“对了，苏老道，你明天就要举行成人礼了，可儿能不能交给我照顾”歌凌香请求道，不过那语气真没请求的意思。
“这，”九笙无言以对，平静的看了眼歌凌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后抱过可儿道“可儿，哥明天要出镇一趟，去买些你没见过的玩意儿，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去李伯伯家住一段时间，我一回来就去接你。好不好”
“哥哥，你去吧……可儿在李伯伯那里会乖的，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可儿会想你”可儿乖巧的道，可眼中噙着的泪水，出卖了她。
九笙紧紧抱住可儿，郑重的道“哥哥一定会很快回来”
“嗯”可儿伤心道。看着这伤心的兄妹俩，歌凌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尴尬的站在一旁。
良久，“李三狂？！”歌凌香突然大喊道
李三狂本来躲在人群中偷偷观望着着这兄妹情深，当然实际上是在欣赏歌凌香优美的体态，却不想又被发现了。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可他的脚力和速度与歌凌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才跑出没多远，就被歌凌香踢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香儿，不是我李三狂贪生怕死，只是这大年夜的，能不能留几分情面。”
“不能！”歌凌香愤怒的道。
歌凌香来回踢打着，留下无数残影，脚脚到肉，可却没有一丝伤痕。显然踢的都是内伤，这劲，控制的极好。
周围观望的人太多，甚至有几个小孩瞪大眼睛看着，三狂心想绝不能叫一下，不然这前十几年白混，后几十年不用混了。
看着李三狂强忍疼痛的样子，歌凌香嘴脸露出了一丝笑意，这被三狂清晰的捕捉到了。
三狂心想，他奶奶的，这顿打，值了！
心绪飞到别处的李三狂忘了忍住疼痛，突然叫了一声，周围围观的人也都哄笑起来，那些小孩子更把歌凌香当作楷模，把李三狂的下场记在心里，说不准会一代代的传下去。
三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时候，李伯出来了平静道“歌姑娘可否给老家伙我一个薄面，今天先放过这兔崽子，开开心心过个年夜”
“李伯，这是自然，只不过这李三狂常干龌龊之事”歌凌香受宠若惊的道，李伯是镇上声望最高的人之一，她也不想忤逆于他。
“来日我不管事”李伯道，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可能已经没有来日了。
“好”歌凌香干脆地答道
“已经子时了，准备放烟花爆竹了，大家准备准备”李伯大声道
于是镇民四散开来准备这隆重的事情。
不一会儿，广场堆满了烟花，只听镇长道“点火”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一个接一个的绽放着，众人相互礼赞着，唯可儿得到的礼赞最多，毫无疑问，今夜的她是如烟花一般耀眼的公主。
九笙低头许愿，希望成人之行快点结束。
却不见这时天空的烟火变成了几个字“修者有数，凡者无注，九生凝凡，终可一战”，很快便又消散了。
随着烟花的熄灭，人群渐渐散去，年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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