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神话》:素之葬

时间:2019-02-01 06:23:5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暄晖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素之葬

希望,正义,能够真的存在。

希望,契约,不是一纸空谈。

希望,我们,不用如此相见。

希望,世界,一如当年。

夕阳洒下明澄澄的光,天边的云缠缠绵绵,勾勒上了金色的线。山巅风大,一树梧桐叶哗哗作响,叶片上反照出的,也是天空明澄澄的光,只是叶片的天空,散成碎片状。

这时,头顶的天空被十数道炫目的金光刺开,贯穿,十数道光猛然分散,在那金色交织的密网中,另一道光线透了出来,在网格中起伏跳跃。

那是一道白色的光。

说他是白色也不太贴切,那道光似乎缠着与天空夕阳一样的颜色,披挂着满天的黄昏而来。

虽是一道光,却让人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一尊穿着霞的袍,携着星的剑的帝王,天空的君主,日月的皇帝。

他不叫帝,他是尊贵的凰。

那是一霎那间灿烂的白光,倏忽闪现一瞬便又回到了金黄的密网中。

有谁敢对高贵的凰不敬?

梧桐叶片上沾染了一片洁白到神圣,却又荒凉到绝望的白斑,梧桐老了。

远方,有一株和梧桐一样老的大树,那树生长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有着与太阳一样的光辉,那里,是旸谷,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金乌的神告诉他们,去找到凰,只有凰才能拯救他们的树,拯救金乌。

凰,本不是天空的帝王,这千年一现的存在是为了拯救天空而驾临的。

初代凰以自己的羽毛为薪材,自己的骨血为料炼成的五色石,至今仍在碧落峰通天门顶镶嵌着。

阻隔黄泉界与东瀛岛的,可不是所谓神社的鸟居,而是神凰以精血炼制的凰晶,那一颗空灵的小小晶石,守护了东瀛三千年的和平,至今仍被视为神迹。

但东瀛人不懂,那本就是神迹。

每一代凰,都是被谪下凡尘的仙。

三界有几百年没有过浩劫了,这几百年来,朝代更迭,局势变幻莫测,变更的,不只是江山的姓氏,更是不少自命不凡者对历史的态度。

东瀛给当年的神凰建造的“凰守阁”,如今变成了“天守阁”,统治者不希望有什么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事物出现,就算有,那也只能是这天地本身。

凰晶也被篡改,“黄泉比良坂”,这是新名字,却不是个好名字。

但是凰是何等高贵,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引起她的愤怒。

真正的劫难,在旸谷酝酿。

金乌族长追求长生,羡慕古圣人彭祖的悠长寿命,私自派遣族人潜入各个圣地,想要将东瀛的凰晶偷出,甚至大胆至妄图纠结军队攻上碧落,取走通天门顶的凰心。

但他的一位重臣和皇后密谋阻止,不慎被小人告密,族长下令追杀,追击的部队甚至带上了金乌族的至宝八尺镋。

这群不速之客在追击途中误闯了神凰的栖地,威严被冒犯的凰含怒驱逐,却有狂妄的金乌不从。凰一怒之下,施展神力,将八尺镗的器灵封印,几只金乌被废。

八尺镗与黄金树一脉相承,器灵被封加速了黄金树的衰老。

金乌族大惊,一番请神问路后,便倾巢而出,直奔暴露位置的神凰。

毕竟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仙,在数量百倍的敌人面前,神凰也难免负伤。

梧桐,这颗生于万木之上,天地顶巅的梧桐,一日之内,枯死了。

金乌族死伤惨重,而凰已重伤垂死。

临死的凰倚在一块灰青色的石头上,那石头上的苔藓本是深绿色,但神凰靠上去的一刹那,青斑竟变成了洁白。

凰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他的发上没有沾染哪怕一丝血迹,仍旧是那么白,那么惊人,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太白了,太冷了,只会让人想到一种事物,那就是

死亡。

如星的眼眸没有看向逼近的敌人,凰仰起他的头颅,目光所及之处是那棵绝巅的梧桐,和满天赤色的霞。

“真美啊”

凰的瞳孔中映出了一扇高大的门,那是一扇如此瑰丽的门,却又让人感到熟悉。

通天门,碧落与三界的交汇处。

那扇门直指天穹,门上闪耀着九彩的流光。

这时,一声悠长有不失底气的叹息响了起来。

每个参与围剿的金乌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一声叹息,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谁的叹息,尽管那离他们不到百步的白影分明没有动一下嘴唇。

仿佛有什么可怖的存在觉醒了,重伤的凰身上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息。

凰缓缓起身,动作完全不像一个重伤的人,他嘴唇轻动:

“既然,世人不懂你,纵你有多少善良相许,也只不过如此,如此……”

凰的白发飘起,从发根渗出真正赤红的鲜血,一点一点向发梢渗去,他的神情却是十分冷静。

或者说“冷漠”更好些,那是一种傲,一种高贵。

“如此也好,”凰的话语没有停下“只有我懂你,岂不更好?让我来为你,清理,审判这片不公的天地。”

凰的眼中真的迸射出星辰一样的光芒,先前所有的虚弱一扫而空,刺目的光芒向四周延展,本是光,却似乎有着水一样的绵长,将昏暗的天地洞彻。

“以吾眼为镜,耀虚妄。”

凰的眼眸中,猛地点亮了一抹更加绚丽的金色光芒,倏忽却又变成了血红色。

“以吾心为剑,斩罪恶。”

凰胸前白衫早已被血染红,那是金乌族的血。但此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里浸出的,是凰自己的血,珍贵的,凰的血。

凰的身躯一震,一道光芒从他胸口射出。在愈加耀眼的光芒中,如果有人能睁开眼,就能看到,一把流淌着白,红,金三色光芒的剑,一点一点凝结成型。

凰的气势完全外放,他口中吐出了意义不明的一连串爆音,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天地间似乎定下了特殊的规则,支配万物的径迹,如万千锁链。

万千的锁链纠结交缠,最终都汇聚在一点,凰的眉心。

“你愿做悲天悯人的凰,”

此时的神凰力量无比强大,但少数还能留存有听觉的金乌族却听出了一股悲凉。

“我就做,为你肃清荆棘的,”

凰猛然睁眼,所有的光芒收敛于他眼中,他缓缓吸气,口中吐出最后一个字。

“凤”

这一个字声音并不大,至少仅存的金乌族战士是这样想的。但如果他们知道,三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圣灵,都听到了这一个“凤”字,不知会做何感想。

通天门流转的九彩光芒暗淡了些,而顶部的凰心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告别,有似乎是嘱托,最终还是恢复了原样。

后人称为凰陨的悲歌,亦是凤的降临,君临。

从此再无凰,只有凤。

石上如雪的洁白依然如故,也只有这洁白,依然如故。

伫立在绝巅的梧桐,枯枝在风中轻轻抖动,一下又一下的,似乎暗合某种至理,像新生的心脏在跳动,轻微,却又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咚,咚,咚……”

暄晖说

旸yang二声

镋tang三声

我写到的融合了好几个国家地域的传说,如果有兴趣可以问问度娘。

第一章和后面的几章是交代背景的,算是铺垫吧,后面我会交代清楚,然后开始正题。

喜欢的可以耐心点等后面的,如果不喜欢,也感谢你耐心看完,但请给之后看的人留下你优秀涵养的一面,谢谢。

下一篇暂定题目是赤之灵,如果有什么类似的,欢迎给我留言。

总之,这是第一次写,文笔不通畅的地方,欢迎大家纠正,谢谢。

赤之灵

桃源是有灵的。

那一片氤氲馥郁的桃林,自出现以来就笼罩着雾气,不管晴雨,不论春秋,那一层雾气总是笼罩着桃林,那就是灵。

不止是桃花,桃树、桃林、桃花谷,都有各自的灵。

桃的灵是粉红色的。

桃刚刚诞生,虽然有伴生的灵,却远没有达到凝形的地步。桃的灵是一团朦胧的粉红。

花是桃的姐姐,在这片粉红的桃林中,花的灵却没有几分粉色,取而代之的是白,空灵的白色,缭绕着几缕粉红的丝。

花不爱说话,桃却是个话匣子。

桃从老树的口中知道了一件大事。

花,不是桃林的。

两三个月之前,一朵白色的花随风来到桃谷。桃谷的灵场会本能的排斥外来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那朵花竟释放了与桃谷相似的灵,不仅进入了桃谷,更是得到了这里灵气的滋养,原本残破的花灵日渐充实起来,花就在桃谷住了下来。

桃并不在意,“不管她从哪里来,”桃这样告诉自己,“反正花姐姐对我很好。”

就这样,桃慢慢长大,脸上泛起粉红的晕,花也一直住在桃谷。

直到那一声高昂的凤唳响彻云霄。

桃正在花的香灵中斟着小酿,纤纤手指上缠绕着,却又像是绕着手指飞旋的粉红的纱。

花纤细白皙的手指顿了一下,接着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的远比这里的灵物们要多。

日子在那一声长鸣后恢复了,但花的酿却不再让桃痴醉,花的灵,散了。

在这一片灵境中,有灵的生灵们得以永葆年华,而失去灵的,只能跌落凡尘。

与其称之为桃源,不如称之为黄泉。

从黄泉的坠落,若是想向上溯去,穷尽一生也无法到达,这是碧落定下的铁律,没有任何事物能挑战。

可若向下,只要心诚,足之所踏,便是尽头,那里有另一个名字,冥海。

花便是这样,她的灵汇入了桃源,而她自己则在一个黄昏悄然落幕,向下,向下……

。。。。。。。。。。。。。。。

生灵们早就忘记了什么时候花飘落到桃源的,她缘着桃河腾起的水汽,落在了一棵树上。

也没有生灵知道花从哪来,怎么来。但他们没有问,因为桃源接受了她。

花很低调,却调得一手好酿,每次开窖,都惹得桃林为之倾倒。

这里的一切都美得很,安宁闲适,无风无雨,直教人不想惊动一草一木,只沉醉其中就好。

于是在这一片悠悠的桃源里,或者说黄泉的边界线上,花住了下来,清晨开放,傍晚又合拢,日复一日…

桃源里,老桃树注意到,桃源的灵,似乎有了些许异样。以往暖暖的悠悠的醉人的桃源灵气,在花的灵汇入之后,似乎渐渐的凉了下来,并且飘忽着一丝一缕的暗红色。

。。。。。。。。。。。。。。。

岚国国都风岚城口

一班待卫身着黑色待袍,列着整齐的队列在门口默默等候。为着一人身形瘦削,却自然散发出一股犹如渊峙的气势,周围几人也都类此,一样人虽只有十来个,也只是侍卫身份,但若是有懂行之人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

这十四个人,修为最低也有五通脉,为首者竟是罕见的七通脉大宗师级高手。

他们的身份也呼之欲出,这必然是宫廷中人,就算不及皇帝亲卫,也相去不远了。

他们在等待的又是谁呢?

突然,一声器物破空之声传来,还来等众人有所反应,一个队尾的五通脉强者使僵直倒下,不省人事。他身边只有一块牌子,在地上反着金光。

队首姬行勒见状,忙一拱手,高声道“恭迎二爷”,身后侍卫们也都躬身行礼,一齐高呼,但远处不见任何功静。良久,才有一辆马年驶来,却无人乘坐,更不见所谓二爷。

此时的梁公府大堂

“二爷”,皇帝的二弟梁立沫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嘴角上扬,凭那些侍卫还想拒他梁立沫于城外,简直痴人说梦。在中洲开启八通脉的二爷已是立身于绝顶的高手了。在这个九脉不开的荒世时代,八通脉便足以横行天下,尤其像二年这样的习武天才。

只是,以二爷自诩绝顶聪明的头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红乎乎的小孩,为什么非要跟上他。

二爷从中洲墨国启程时,刚刚破晓,正有一抹暖暖亮亮的阳光洒下,二爷从未见过如此红的早霞,一时着迷不已,心中感叹好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景。却发现那红色竟是越来能大。二爷正要运转目脉,未及功力展开便有一物摔落在他身前,激起一阵烟尘。

二爷内心其实是拒绝的,谁知那红衣红发小姑娘竟功力不浅,只为了个烧饼追了他半个墨城,还要一直追下去。二爷这才服了软带她回岗国自己府中。

 那红小孩正吞咽着桌上美食,吃相惨不忽睹,二爷不禁抚额,径自回了房中。

红小孩头发奇长,被打成一个漂亮结盘在头上,就像顶着一朵盛放的花,在二爷敞亮的大堂的阳光中,反射出一片灿烂。

墨国边境

六个黑衣人迎风挺立,面向东南岚国。几人突然提起匕首,将自己右侧脸旁头发斩断,动作干脆利索,整齐划一。

几人不曾言语,将头发埋在脚下最后一片墨国的土地中,几人腾身而起,消失在风中。

一株枯树在越来越急的风中摇晃震颤,直到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訇然倒下,又扬起一阵沙土,随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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