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圣主》——慕德

时间:2019-02-01 00:37:01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慕德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楔子

近古时代

世界纷乱,光怪陆离,大陆洲块破碎分布,涌现出数不清的武道体系,诸如神洲体系,南蟾体系,西牛体系等等,其间万物生灵,同生共息,武道仙佛,将相王侯,纵横捭阖,异彩纷呈。

………………

南蟾部洲,广袤无边,沃野千里,幅员辽阔,物产丰盈无所不有。

南屿有一佛国,名曰:吠陀。释禅立言,发扬壮大,兴盛繁荣,传承千年有余。

此刻,在金碧辉煌吠陀国皇宫内,有一身穿淡金长衫的尊贵少年,在演武场操练。

少年身躯挺立,宛若一杆标枪,稳稳地扎在了地面之上,两脚扎实,呈现外向八字状,形成勾心斗角之势,颇感惊奇,倒也让他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此少年乃吠陀国三十三任王世子——李悉达。

此刻,他的举动显得十分认真,表情肃穆,神色浚然,额头有汗液慢慢泌出,身形恍若一棵老松,稳如泰山,可若是仔细看,则可发现他的身躯在轻微的颤抖。

啪嗒!

倏尔,他的臂膀猛的一抖,像是抽动的皮鞭,斗大的汗珠不住地洒落在外面,就像是抖筛子似的。不知不觉,却过晌午。

此刻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李悉达缓缓抬头,竟是毫不避让地紧盯着烈阳,灿烈如星辰的眸子,仿佛有千万颗闪耀的星星,在一起熠熠生辉。

“已过晌午,演练可以结束了。”然而李悉达脸上却并没有疲态,反倒是精神奕奕,但见他的身躯猛然一动,恍若爆射而出的强弓弩箭,刹那间翻腾跃起,而后稳稳地踏在地面上,咚!扬起了阵阵粉尘。

“我的基础五式,经过这些日子的操练,总算是有些成果了。”李悉达眼中有喜色。

突然,后颈发凉,带着酸意与涨痛。

嗖!

一抹利箭穿破空气,闪烁着刺骨的寒芒,冲破了所有阻碍,射向他的后颈处。

危机一触即发!

李悉达凛然一顿,身躯微微一滞。恍若是飞奔的箭矢,似穿透了虚空大气,愈来愈快,越来越近,猝起突然,眼看就要穿刺他的脖颈

呲呲呲!!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一回头,一只手凭空伸出,鬼魅般地夹住了飞奔的利矢。

而那箭矢离他脖颈,却仅仅只有一指。

咔嚓。

微微一掰,发出清脆的响声,箭矢顿时断裂了开来。瞅眼一看,上面烙了个“臻”字,烫金色泽,上面隐隐有黑色的液体滴落

这是柄毒箭!

这是谁心思竟如此歹毒,要致他于死地?

李悉达渐渐沉下心来,苦思冥想。

忽然,四周暗了下来,天空中本是晴空万里,此时却被一大片阴翳所遮盖,传来了乌鸟刺耳的悲鸣,还有阵阵钟声回荡。

他猛然抬头,看向天边,心中顿时升腾起不安之感。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嗓调,充斥着急切情绪:“殿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但见一身着红纹癸衫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但见他穿着华丽,身上点缀流云异彩,脚步却微微有些踉跄,此时满脸的褶子,被焦急的神色撑开了一片,看着李悉达的眼神恭卑中还隐隐夹杂着些许心疼

“呼察伴伴,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李悉达询问道。

“王上他……”

“我父王怎么了?”

“他……”

“是不是我父王出事了!?”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啊?快说啊!”李悉达伸手猛烈地摇晃呼察。

太监呼察本身就有点发颤,此时又被李希达的举动吓得一哆嗦,颤巍巍道。

“王上……驾崩了!”他嘴唇蠕动了下,苦涩的话说出了口。

听到这话,李悉达如五雷轰顶。

“父王驾崩……呼察伴伴此话不能随便说,你确定是真的?”他的声音发颤。

“真……”太监呼察神情悲恸,然而他吞吞吐吐的没讲完,就被李悉达打断了。

“父王他龙体安康,怎么会突然崩殂……”李悉达只觉天旋地转。

“不可能。”他有些时常,口中却在喃喃:“这是假的,我要前去查证。”

李悉达丢下呼察侍官,一人独行。

“父王洪福齐天,可至百岁长寿,怎会英年早逝,这是骗局……”

“对,你一定都在骗我!”

李悉达喃喃自语,不断重复,更是发狂似的大吼,脸颊脖子整个红成了一片,青筋更是暴起,无数的热气在往外扩散。

“殿下——王子殿下!还请节哀啊~”看到李悉达这副样子,老太监有些心疼,害怕他出什么事,便追着跑了过去。

李悉达走动之时,脚步摆动如梭。

终于,随着他最后一个脚步踏在了石阶上,发出了咚!的沉闷的响声,他不安的心也随之狂跳起来,忽急忽缓,忽近忽远,就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望着眼前那宏大巍峨的宫殿,其上烙刻着三个大字“元鼎殿”,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李悉达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在殿门上轻轻一推。

吱呀!

那汉白玉粉饰着的,古朴风尚的大门,带着斑斑锈迹门橼,缓缓地打开了。

李悉达一步迈出。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一旁的守护侍卫,看到李悉达的到来,纷纷顿足垂手,恭敬行礼。

而此刻他全然没有心情,去在意那些人,只有一颗心全在他父王那里。

当下,他一眼扫视,就看到了那躺在金撵软塌上的中年男人。他面白少须,模样英武却也掩饰不住他浓重的皱纹,和深深的疲惫。他的面色发白,唇无血色,隐隐发黑,胸口早已没了起伏,鼻息间没了呼吸,显然已然离世。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父王!”李悉达再也忍不住,一声抽泣的呐喊,噗通一声跪在金撵前。

“父王……呜呜,父王你快醒醒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面对死生大劫,谁都无有幸免,而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并不是何人都能承受的。

此刻李悉达更是涕泗交流,伤心断肠,当真是痛苦到了极点。

从小便没了母亲的他,如今又没了父亲,这让他孤处,哪怕是拥有整个吠陀那又如何?

也不知何时,李悉达的身后出现了一群大臣,他们穿着佛家服饰,却又有尊贵之气,隐隐有官威散出。

“殿下,先王既逝,望节哀啊!”群臣俯身拱手道。

李悉达回首,望向身后的这批人,有熟悉也有陌生,不过他已全然无顾。

他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脸上有着泪痕,缓缓吐出几字:“我父王是如何死的?”

旋即李悉达看向一侧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只见这中年男子面色稍黑,蓄有胡须,看起来倒是颇为朴实,此刻望着李希达,俨然一副慈爱的神色。中年男人正是国舅鹈鹕保机,李希达的舅舅。

“王上早已病重垂危,时日一长,久治不愈,这就……”国舅鹈鹕保机神色悲戚地说道。

“我吠陀圣国地大物博,无所不有,怎么会治不好父王的病?”李悉达有些不相信。

国舅没有回答。

“我父王的宫廷御医是谁?”李悉达侧目。

“回殿下话,是霖奕御医。”赶来的呼察侍官道。

“霖奕御医……霖奕御医呢?”李悉达当即传召。

“王子,在这,在这呢。”这时从一旁踉跄着迎上来个青袍中年人,颜色谦恭,一副谄媚之色,可看到李悉达脸色阴沉如水,便也讪讪地干笑起来。

“你可知罪。”李悉达神情不悦。

“这……王子殿下,臣不知罪在何处啊。”霖奕御医听了李悉达的话,顿时眼皮一翻道。

李悉达气不打一处来,脸颊微微有些发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哼,我父王的死,你作何解释,你别说与你无关。”他森然道。

“这……也许是命数使然”听了李悉达不善的语气,霖奕眼球咕噜一转,又道:“王上的事,下官也很悲痛,可是下官已经尽力了……再说先前我不在,这后续的看诊下官是交给徐道御医去做的,所以……”

听了他的话,李希达更是火冒三丈,“你倒是好,把罪撇得一干二净,可你是御医房通判,付有全责,诊治王上不利,擅离职守,还导致王上暴毙,你这是可诛九族的大罪!”

霖奕吓得一哆嗦,浑身发颤道:“罪臣……罪臣。”

“来人哪!把他给带我下去。”他不与他废话,当即冷喝道。

霖奕吓得趴了下来。

“慢着。”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着四龙金纹中年冉须男人出现在人们视线,只见他的脸色淡然,嘴角微微噙起,看似春风如沐,实则色厉内荏。

这是卢达亲王,李悉达的王叔,他自然认得。这个人表面和和气气,实则包藏祸心。这些年苦心经营,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

“怎么,王叔你反对?”李悉达淡淡道。

关键时刻他出来横叉一缸,显然不怀不意,况且他这个叔叔也没来关怀自己,所以李悉达也没准备给他好脸色。

“当然不是,只是身为神圣佛国王室宗人,得有宽宏的胸怀,这样才不愧于光明弥陀神佛的庇佑,而咱们宗室子弟总不能如愚昧小人一样粗鄙吧!”卢达亲王呵呵笑道。

李悉达的眼神,微微眯起。他的王叔虽说表现的和蔼可亲,可实际上却在谋划着算盘。他本来是要惩戒一下霖奕这个奸猾小人,卢达亲王跳出来,却成了自己气量短小,心狠手辣了。其心之险恶,城府之深渊,路人皆知!

“我只是惩戒一下邪佞小人,这是匡扶国家社稷的义举,怎么就成了心胸不宽广,气量狭小之之辈呢?”李悉达气得笑了出来。

“诶我的乖侄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呦”卢达亲王眸子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那王叔是铁定了要与我作对!”

李悉达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味,那零界点的锋芒差点就要逼射而出。

“来人啊!把霖奕带下去”李希达不与他废话,直接厉然喝道。

“悉达,你过了!”卢达亲王蹙眉,厉声道。

听了这话,李悉达气得笑了。

“我过了?我乃神圣吠陀国储君,将来必可临朝天下,宫中之人生杀予夺,我皆可决断!一国之众命运皆在我手,翻可云,覆则雨,你说我过了?那我问你,你只是一个亲王,空有头衔,在中土神州只是副一品官职,你越阶跳级辖制我朝官员!威胁当朝王子,那我问你,你凭什么?!”李悉达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他的的话语掷地有声,震耳欲聋,人们的耳朵仿佛都嗡嗡作响。

众大臣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浓浓的震惊。他们都是想不到,这平时不谙世事的王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言论,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反观卢达亲王此时脸色十分难看,铁青一片,就像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来人啊,把罪臣霖奕带下去,凌迟处死!”李悉达咬着牙齿,冷漠道。

而霖奕蜷缩在一团,适才听了李希达的话,他吓得脸都白了,此时见自家靠山卢达亲王

落了下风,他的脸颊瞬间毫无血色,如同烂泥一般,瘫软了下来。

紧接着,两三个身披银甲的英武侍卫,踏着稳步走了上来,神色肃穆而冷峻,上来就要带走霖奕。

“不!我不想死,王爷救我!救我啊!!”霖奕的哭丧着脸,拉扯着不走。

银甲侍卫不为所动,神态冷酷增添了一丝凌厉,他们高大威猛的身躯里蕴含着磅礴浩大的巨力,见霖奕耍皮无赖,便要抓着他扛到肩上,强硬带走。

想以霖奕那瘦弱的身杆,对银甲侍卫来说,还不就跟小鸡崽似的。眼看着霖奕就要被拖走。

“我看谁敢动!”卢达亲王一声暴喝,制止住了当场。顿时一道浑厚遒劲的嗓音,霎时间如洪水猛兽般狂涌而来。

话音刚落,殿门处出现了一列威严高大的甲卫,三五十成群,身着锁子甲穿筋甲,体态魁梧强悍,有种渗人的气势。

魁梧亲卫兵迈着稳重的步伐,缓步走来。

一种深重的压迫感漫上心头。

这是卢达亲王的近卫兵,属于他私人统帅军队。

但见卢达亲王的亲卫近军,高大威猛,气势迫人,如渊的劲气惊涛拍浪,如泰山海岳倾轧而来

人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口不住的起伏,仿佛喉咙被人捏住了一般。

场面瞬间凝滞,局势僵化了起来。

“王叔这是要以武力胁迫啊?”李悉达冷笑道,他的眼里却写满了嘲讽。

卢达亲王笑而不语。

下一刻,李悉达不急不慢右手拿起一面金色的令牌,缓缓竖在了众人眼前。

佛王令!

这是佛王令!!

嘶……

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李悉达,甚至有些人惊异地张开了嘴,半天没合拢。

就连卢达亲王,也是一脸的惊异,甚至有些骇然。随后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就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样。

他是王室,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吠陀国以佛立国,佛教乃国教,教权高于王权,而又有教廷分列在国都内,拥有国家最高权力,甚至高于国王,而每一任都有教廷传人出世,手持着佛王令,可号令天下,见其如见弥陀神。

“赞美我佛,南弥陀佛。”

“赞美我佛,南弥陀佛。”

一句句狂热而虔诚的跪拜声,恍若潮水般此起彼伏。

“佛王令在此,吠陀国卢达亲王上前听令!”李悉达手持着铭文金牌,舌绽春雷。

令牌在前,卢达亲王别无他法,只得服软,旋即躬身行礼,强压着怒火。李悉达道:

“你私带亲卫入朝,这是要胁迫本王子,强势逼宫吗!?”

“你!”他刚想说出剩下的话,可对上了李悉达的眸光,咄咄逼人,便不由低下了头

“臣不敢”

“知道就好,带着你的亲卫离开元鼎殿……现在,马上!”李悉达语气有些生硬。

卢达亲王脸色铁青,胸中有一股怒火升腾,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来。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面的是佛王令,持令牌者地卫甚至高于一国之主。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卢达听命”他不甘心的回应道。

旋即便带着亲卫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李悉达的心不由的沉重,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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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篡谋之心昭然若揭

吠陀国,啡鹰领

远远地,在高空中的观望就能看到一个高高的山崴,而在巅峰之上,巍然屹立着雕纹华美的阁楼。门前的两只石狮子,口衔圆珠,模样英武不凡。高屋建瓴之下,红漆浇筑,木椯之间勾心斗角,契合之间天衣无缝,整座楼台搭配之下,威严中透着庄重。而然在楼阁的二楼,一处金璧辉煌的内舍

咔嚓!

一只青花梵文茶盏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骤然炸裂,其内的茶水随着瓷片迸裂泼洒开,激溅到了四处。

“哼!气煞我也,我卢达亲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卢达亲王暴怒道。

他的胸腹剧烈的起伏着,双眼里布满血丝,脸颊憋得通红,显然是怒不可遏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谋士,快步走上前去,劝道:“王爷息怒,动怒伤身啊!”

“息怒,息什么怒?!他都敢拿佛王令来压我,真是翅膀硬了”

“我可是他叔叔,他竟敢这么目无尊长!”卢达亲王暴跳如雷道。

身旁的谋士,连忙着奉承,迎合道:“这李悉达也太不懂礼了吧,敢对这样对王爷说话,就应该修理一顿”

卢达亲王看着谋士,眼里闪过不悦,冷冷道:“我的家事,还用的着你说!”

“这吠陀国上上下下哪一处不是我在打理,若是没我镇守四方,能有这样的太平盛世?我只是劝他仁义,他却与我刀剑相向!”

可谋士这时仍走上前,靠上前去,仍是不识抬举地,细细低语一声,还做了手势:“既然他这么不听话,要不然就……”

啪!

突然,一巴掌扇在了那谋士的侧脸上,这如风般的一掌,携带者一股巨力硬生生的拍击在了颧骨之上,霎时间便如烂泥般炸开。

“啊!!……我的脸!”

顿时响起了惊天般的惨嚎,鲜血碎末横飞,现场一片狼藉。

“用的着你跟我说三道四!”卢达亲王脸色森然。

他的脸转向过来,脸色一沉,阴霾密布道:“哼,希达,既然你非要与我作对,那就怪不得叔叔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

……………………

吠陀国皇宫内

李悉达来来回回,失魂落魄的徘徊在宫殿寝宫内。他倦容满面,神色悲戚,隐隐间带着泪痕。

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块玉珏,古朴的甚至有些破旧,唯一的亮点就是那精美的篆文,隐隐闪烁着异芒

“父王,孩儿不孝,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抽泣哽咽,泣不成声,“现在所留下能陪我的,只有它了……”

他抬头望着那荧花板,似是望穿了秋水,越过了银河,看见了那茫茫天际,幽冥之路,往生之桥,想起了他的母后。他母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母亲的模样,所留下的也只有这一块玉珏

现在父母皆亡,孤少无依,朝野上下不虽存,实也与他无关,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他自嘲一笑。自幼年起,他便刻苦练功,缺少父母的关爱,虽出身尊贵,衣锦玉食,却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无时无刻不处在高度紧张之中。

这时,太监呼察从殿门外进来,快步走上,高声喊叫着:“王子殿下,国舅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从殿门外走了进来,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的相貌堂堂,神色却有些愁虑。看到了李悉达立即躬身下跪,道了声:

“臣下参见王子。”

李悉达见状,赶忙将他扶起身来,“舅舅快快请起。”

“父王已逝,连国主都不在了,国之不国,这些礼节就不必讲究了”他神色有些惨淡。

国舅鹈鹕保机见李悉达一副愁容,赶忙劝阻:“殿下,切勿如此,国主虽不在了,可还有您哪,您要秉承先王遗愿,带领我们吠陀国走向兴盛啊!”

李悉达脸色有些灰暗,“我现在无心谈这些。”头默默垂下,转身看向屏风。

鹈鹕保机见状,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一声叱令声骤然传出,震彻了李悉达的耳膜。

“神圣佛国御令在此,王世子希达俯跪听令!”

李悉达一怔,脑袋嗡嗡作响,无数个声音回响在脑海。

原来父王早就立下了遗诏。李希达喜不自禁。

“悉达在此听令!谨承遗诏。”

国丈鹈鹕保机满意地看了李希达一眼,看着圣旨,清了清嗓子,正襟肃言,正要宣读时却出现了一道尖细而刺耳的音调:

“圣—旨——到……”

不多时,只见一行四人缓步走了进来。定眼一看,一个身着缚莽黑袍的太监在前,其后跟着两个人,一是随身侍卫,一是贴身谋士,最后一人最为不凡,身着四龙长袍,阵阵波纹浪花篆绣在衣摆之间,最是虎虎生风。最后一人正是卢达亲王,但见他噙着淡淡的微笑,闲庭信步般走来。

那为首的邪气太监,一摇一摆,走向前,碎云步撵重重一踏,向前一步。

阴阳怪气道:“王世子,迎接先王圣旨吧!”

李悉达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看向国舅鹈鹕保机,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鹈鹕保机也是一脸疑惑,正要开口之时

“先王传下遗诏,我就在身边,他所说的一言一句我都铭记!所以我说的话就是圣喻!因此我说的话就是你父王的话,你敢不听吗!?”身后的卢达亲王闪身就跳到了前面,指责呵斥道。

李悉达听完就想发作,可听到父王的消息,他又迟疑了。

“下面我来宣读圣旨,先王遗诏……秉承天运,佛法弘扬……孤大病……久治不愈,特传下遗诏,任鹈鹕氏为吠陀护国,国舅鹈鹕保机为一国监国……大将军立夏氏为镇国公……至于吠陀王位人选为……卢达亲王,至于王世子……任为镇北侯”

直至最后一个字说完,仍然回响在李希达的耳畔。他从不关心在意他自己的,即便是国王之位,他亦是如此,可是王位的人选是——卢达亲王,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新王是卢达?”

即便是国舅鹈鹕保机也是满脸讶然,苍老的面庞上布满了震惊地神色。

“我不信!父王会立你为新王?”李悉达满面惊容,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事情就摆在你面前,由不得你不信!”一旁的太监总管冷冷一声。

倒是卢达亲王,似是预料到有这回事,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淡淡笑了下。

李悉达面色赤红,怒目圆睁。他可以忍受任何人收授王位,可是卢达不行,把偌大王国交给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只会把它带向深渊。

旋即,他猛的跳起来,一把抢走圣谕

将其摊开来,反反复复地查看。从开篇的题文,当中的内容,再到最后的落尾,他的双目越瞪越大,神色愈加的肃穆。直到最后,他的眸子乍现一抹精光

这就是父王的字迹,有父王的手谕,甚至有父王的禅气,熟悉的气味弥漫上心头,无不都在直指这卷圣谕的归属。

看见李悉达神色的变化,旁边的卢达亲王笑了,笑中带着得意,带着诡秘。

“怎么?这下该相信去了吧,王子殿下”太监总管嘿嘿一笑。

这下,李悉达双手瘫软了下,眼神也瞬间失去了光彩,四肢变的僵劲无力,像是失去了生的气息。

“不对!不是这样的,先王明明是委托我传召作为封王传召人的,你们的谕令从哪儿来的,你们一定是假传圣谕!”国舅鹈鹕保机站出来,严词反对道。

“事实在此,由不得你反对!”

太监总管邪邪一笑,在众人面前展开了圣旨,霎时间金光大作,一股神圣磅礴的王道气息,还有神圣佛法之力喷涌而出,压迫在人们的身上,整个大殿的装饰物,摇摇欲坠,仿佛要寸寸崩碎裂开。

这时卢达亲王开口了:“还有你鹈鹕大人,早就听闻您攻善心计,经营朝野多年,如今先王前脚刚走,你就来找王子殿下,我看是你居心叵测,要假传圣旨吧!”

“你!……”

强势夺人的呵斥声有着佛力加持,在卢达口中传出却是强横无比,齐齐压迫在鹈鹕保机身上,庞大压迫的胁迫下竟是凝噎语塞。

“那如果我反对呢!”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打破了四野无边的寂静。

正是李悉达。只见他一步踏出,站在人们的视线中,眼睛里闪烁着灵动之光,一扫之前的颓废和落寞。

“你?……哼,即便你是王世子,现在封了侯,不在朝野,没有军权,更无世袭爵位,你凭什么反对?!”卢达亲王阴森反讽道。此时他丑恶的面目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露出了他罪恶之心。

“如果我是凭这个呢?”李悉达拿出了金令,展示在众人眼前。

“佛王令!”总管太监和卢达亲王顿时一惊。

李希达想到,看来佛王令对他们还是有威慑力。

这时,四下纷扰了起来,原是大臣们纷纷交流。

过了半晌,卢达亲王嘴角噙起了弧度,邪魅一笑,“如果是佛王令,确实有威慑力,不过那也得看是什么时候,至于现在嘛……”他脸庞上带着自信的光芒。

“你以为我当真怕这块破牌子吗?!”狰狞的神情骤然浮现。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抬起绣金纹龙衣袖的手臂,向上高举,重重一扬。

正在这时,大殿外嘈杂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作响,这是金属物块碰撞发出声响,是铖银锁甲的声音。

这是军队在集结,从这声响,这阵仗,这气势来看,得是几千人的行伍。这是亲王禁卫军吗?!

带军队进入王宫,狼子野心暴露无遗,这是真正的要撕破脸皮了吗?

“卢达亲王竟然带禁卫军进王都!他这是要逼宫吗?”

“这吠陀国要变天了……”

大殿越加纷扰了起来,大臣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地议论此景。

见状,李悉达面色也是有些难看,只是紧紧攥住那面金令。好像握住金令,能给以他力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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