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九恕》：序章

序章

上古大漠

神州大陆，荒域与蛮域之间隔着一片荒芜的古大漠，大漠浩瀚辽阔，一望无际，是被称之为神州绝境的死地之一，所进大漠之人，万不存一，能活着出来的人无不是能站在神州大陆最顶端的人。

大漠里黄沙漫天，罡风阵阵，天阴沉沉的仿佛要压在了地面，一只沙鬣兽，刚钻出头风，就被风卷上天，一上天，就被瞬间撕裂，空中遗留的一片血雾，不一会儿，也随风飘散，大漠又渐渐安静下来，仿佛那只沙鬣兽从未在世上出现过一样，它没有在世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就连被称为空中霸主的苍鹰，在这种时候也不敢贸然出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大漠抹杀。而这只是大漠最寻常的场景。

大漠以北，名为“北漠”，是出名的极地，此时人影绰绰，细数竟有上百号人，在地面上狂驰，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人。

“黎语歆，前面已经没路了，再往前一步前面就是流沙秘地，不管你实力多高深，一旦踏入必死无疑，把孩子交出来，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这一切没发生过。”一个身穿火红长裙，长相绝丽的女子沉着脸对着对面一个妙龄女子低喝道。

“为何你们就不能放过他，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他们说到，细看她怀中抱着一个十分幼小的孩童。孩童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大，长得十分清隽，此时沉睡在女子怀中却一脸狰狞，表情万分痛苦，似乎对他来说沉睡是一种极刑。

“不可能的，这孩子身体里有我九族无上秘典，此事兹事体大，岂能用一句只是个孩子就能掩过去的，你把他交给我们，让我们用秘法把他体内的九典剥夺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领头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摇头叹息道。

“语歆，何必呢，他不过是一个凡族的普通小孩，这样的人神州大陆上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何必为了护他，把自己的无上前程搭进去，”一个老妪同样低声轻叹“你身为娲族神女，不该眼界如此之小啊。”

“鸠婆婆，九书是造就了今日的九族，但九书从来都不是九族的，这只是你们这群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人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你们还不明白吗？九书一齐出世了，大势要来了，可你们还要作茧自缚吗？”黎雨歆声音有些凄凄。

“放肆！”火红长裙的女子厉声一喝，“黎语歆，这是你身为娲族神女该说的话吗？”

“呵，娲族神女？若九族都是这般，这娲族神女，不做也罢！”黎语歆露出嘲讽的神色。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如此大逆不道之说也说的出口，你当神女是什么，是你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你置我们九族于何地！看来，你真的堕入魔道了！”

黎语歆怀里的孩童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刚醒转面上还残留一丝痛苦，转过头看着这些人，眼中的茫然逐渐退去，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又抬头看了看此时抱着自己的黎姨，眼神暖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黎姨----”

“恕儿，醒了？，别担心，黎姨在这呢。”黎语歆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童，微微一笑，眼里透露着温柔，对着孩童轻轻说道，说着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面庞轻贴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查看了一下孩童的身体。

“嗯，黎姨，我不怕……”

“乖！”黎语歆安慰了一下小孩，又抬头，眼睛扫了眼对面，眼神坚决，意思无需多言了，她绝对不会对他们屈从的。

“你……”对面的人，脸色都变难看起来。

“够了，语歆，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吗。”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出列，往前迈了迈，听语气似乎是和黎语歆有旧之人。

“大伯……”黎语歆眼神闪了闪，似乎不敢置信大伯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大伯，您可是儒家大家，您不是一直信奉君子之道吗？竟然也和他们一般，来逼迫一个小孩子？究竟是谁执迷不悟。”

颜莘脸色一沉：“语歆，这件事已经不是哪一家之事了，九书事关天下，天下无小事，而且现在神州局势愈发紧张，异族本就对神州虎视眈眈，现在又羽翼渐丰，我们唯有拿到九书，否则，我们也无十足把握下次能再度击退异魔，一旦异族入侵神州，那将使天下生灵涂炭，你忍心让天下为你一时的草率决定付出惨重的代价吗，”颜莘轻声一叹，“这个代价，你负担不起，我，也负担不起，在这的每一位，他们虽然都是站在神州最顶端的大能，巨头，但，也也无一人能负担的起这份责任，”颜莘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挣扎，转而神色又平静下来，“虽然这么做会违背我的道义，但为了天下生灵，我必须这么做，拿到九书，不惜一切代价！”

黎语歆苦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牺牲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何其残忍，这么做，你们有何那些所谓的异族又有什么区别，他本该有自己的人生，有未来很长一段路要走，这天下又为他做过什么，他刚出世，你们就带走了他的母亲，我的妹妹，就因为她和凡人相恋了，你们觉得她玷污了自己的血脉，你们就抽了她的道筋，剔了她的祖骨，让我妹妹早早便香消玉殒，而他父亲更是被你们的远走逼走，不知所踪，而他更是为体内的力量所累，从小痛不欲生，这个天下从不曾善待与他，凭什么要让他为天下牺牲，”

“就因为他体内的九书吗？你们怎么不想想，这是九书选择了他，不是他选择了九书，九书诞生于鸿蒙，每一卷都有自己的意识与灵性，自诞生以来鲜少有人得到，得到之人无不是当代陈雄霸主，他们创建九族，守卫神州，而这些人自鸿蒙以来也只有九位而已，可曾听说过那一卷书是抢夺而来的？九书集于一人身，想想都知道这是多么逆天惊人的天赋，而你们第一想到的就是想办法剥夺出来自家用，可曾有人想过培养他，让他成长起来，让他去守卫神州，去战异魔，你们永远第一个想到就是你们自己。你们还没醒悟吗，九书出世，天下即将大乱了，而你们居然还在内讧。”

黎语歆轻笑一声，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因为，你们怕了，站在云端的你们怕了，而怕的只是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多么可笑。你们自私贪婪，自大无情早已不是当年一心为了天下的九族了。”

最先说话的红衣女子神色一厉，似乎被她说的话惹恼了：“与她说那么多作甚，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让她吃罚酒好了！抢过来！”

红衣女子说完，双手合十结印，身上一道光芒冲天而起，气息瞬间暴涨，手中出现一把长鞭，打向黎语歆，黎语歆转身躲过，抱着孩童，单手结印，在他身上布上一层结界，接着手冲天一指，一把通体翠绿色的细长长剑，朝着红衣女子刺去。

“哼！”红衣女子，面上满是不屑，眼底却布满郑重，飞身向后一退，长鞭挥向长剑，但翠绿长剑一触碰到长鞭，长鞭就如遇到天敌一般，瞬间气息低弱下来，长剑见状更是一往无前，朝红衣女子刺来，红衣女子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双手结印，挡下长剑，红衣女子一口血喷了出来，虽然挡下了长剑，但因为突然发力，长剑的力量又太强，已然受了重伤。

众人也愣住了，怎么回事，他们知道黎语歆很强，但怎么也想不到红衣女子竟然连黎语歆的一剑都差点挡不住。要知道，红衣女子的实力在他们这群人中也是够的上数的，而且她手中那柄长鞭也不是凡物，同样来历惊人，在天兵榜都是名列前茅的，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啥会这样。

红衣女子低头看着手中的长鞭，问：“怎么回事？”

长鞭身上浮现出一条迷你的长蛟，面露惊恐：“是璃珑，是十兵璃珑！”

“什么！”

“十兵璃珑!”

“这怎么可能！”

“十兵不是只存在于传说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还在黎语歆手里！”

“不可能，一定是琉姣感觉错了，十兵只是传说，从未真正现过世，它怎么就知道这就是璃珑！”老妪神情凝重，一边说一边摇头，这事在她看来十分荒谬。

“我不会感觉错的，我们天兵和你们生灵不同，我们有自己独有的灵觉，我们生于天地，这种灵觉是天地给的，绝不会出错，十兵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始祖，我们就是搞不清楚自己，也绝不会认错始祖的！”长鞭琉姣声音颤抖的说。

“它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十兵璃珑。”长剑化作一道光芒隐入了黎语歆体内。

黎语歆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你们还在执迷不悟吗，九书出世了，十兵也出世了，这就是天下大乱的征兆，你们想想，什么样的大势要九书十兵一齐出世，可想而知，这已经不是什么小小的异魔之乱可以比的了的了。”

“……”众人沉默了，但无法抑制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这段时间，纵使是对这群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首先九书一齐出世，然后得知九书竟然可以全部集于一人身，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最后连他们都以为不过是个传说的十兵都现世了，这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们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谁也不是笨蛋，这不禁让他们心里发慌，难道真的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大势要来啦吗？

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不管这天地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心里隐隐都会有感应的，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天性，依靠着这种天性，这让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为人左右，因为这种天性，让他们得以掌控一方。让自己那方土地不知道免受了多少天灾人祸。而这种天性，实力越深，感应越强，现在告诉他们即将发生他们这里的人都不能感应的大势，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信，这怎么可能！

可是现在一连连发生了这些，连他们都不敢想的事，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天性，如果即将发生的事连他们都没资格感应到的话，那说明即将来临的大势，也不是他们能有资格抵挡的。如果连他们都抵挡不了的话，说明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正想着，突然许多人身上都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这是特制的传讯玉简，在上古大漠传音之术是用不了的，唯有这种特制的传讯玉简才能与外界联系，如果在外界他们一个念头就能闪到对方身边，何须使用这玉简？而对于他们来说，普通小事是不会打扰他们的，而若是使用了传讯玉简，说明真的有不得了必须需要他们出面的大事发生了。而这么多人的传讯玉简同时亮起，说明不是一般的大事了。

“老祖，九丹之一的乾坤丹出世了，初步探查是在合虚山范围，请老祖指示！”

“老祖，十兵巨墨出世，位于苍梧方位，霞光冲天，各大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老祖，凶兽饕餮出世，现在极南之地作恶，此物凶狠残暴，力量极强，吾等不敌，请老祖出世！”

“老祖……”

黎语歆看着，轻叹一声：“大势已经来了……”

各方又沉默了

突然那个最开始劝黎语歆交出孩子的老者的传讯玉简也亮了：

“老祖，凤鸟前辈……陨落了……”

“什么！”老者身体晃了晃，只感觉灵魂似乎都出窍了。凤鸟为天下祥瑞，她代表着天下的祥和，其本身实力也是极强的，这么说，老者的实力已经是这群人的顶尖了，而凤鸟比他还强一个层次，可以想象凤鸟有多强了，而这般人物轻易不会死掉的，而且凤鸟的年龄比他还年轻，怎么可能突然陨落。

“凤鸟是怎么死的。”老者定了定神，问了出来，众人听到也都愣住了。黎语歆也茫然了，她想到神州可能要起祸乱，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连天下祥瑞凤鸟都死了。

“几天前，前辈突然发生心悸，于是以易术向天卜卦，可是刚起卦便七窍流血昏倒在地，直到昨日方才转醒，醒来第一句话说‘天变了’就把我们赶了出来，直到我们再见到前辈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前了，那时候前辈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祭祀台上，留下遗言便撒手人寰了。”

“她说什么？”

“凤鸟前辈让晚辈转告老祖们，放过那个孩子，自封吧……”

众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

“真的一点都无法抵抗吗？”

“凤鸟前辈说，天地已然出现问题，那个孩子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六道即将崩溃，轮回已断绝，即便是凤鸟前辈也无法再入轮回，神州……已经到了尽头了……由那个孩子去吧，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封，静静等待着最后一搏。”

此话一完，老者转头看着黎语歆和孩童，良久，长叹一声：“语歆，你赢了，我们可以放过这个孩子，但我有一个条件。”

黎语歆思考了一会，微微颔首：“灵犀老祖请说。”

“我要在他体内留下我们九族的血脉传承，并且在流沙秘地中封印千年，他体内的九书我们也会合力封印住，解封之后，我们要他再闭关三千年，这三千年我们会另留下传承，倾我九族之力全力培养他，五典不到小成，不得出关。”

“闭关之地在何处？”黎语歆问。

“九族会为他开辟一个小世界，他解封那一刻便会进入小世界，那里面的一切我们都会安排好。”

一旁的老妪一直没有开口，突然对着黎语歆道：“你要跟我们走，不得留守在这孩子身边，这对你、对他都好，凭你的实力，此次大劫如果守在他身边，你是万万躲不过去的，不如自封，以后好助他一臂之力。”

黎语歆再次沉默，她看着怀里的孩子，她也知道，这是对孩子也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良久，开口，嗓音略带沙哑：“好。”

……

第一章 黎恕与潇潇

京城机场

一架飞机行驶在机场的起飞道，速度由慢加快，之后冲天而起。飞上蓝天，飞机划破天际，不断的穿梭在云层之间。

机舱内，VIP区域，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一起，整个VIP区只有他们二人。

青年坐在位置上闭眼假寐，带着眼罩，安安静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气息，和一旁东看看，西碰碰嘴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即使坐在座位上也一直没有消停过的小女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好在没人注意，因为没人，整个VIP区的票都让他俩包了。

“恕哥哥，恕哥哥，你看，这是什么，这面镜子里有好多小人啊！”青年没理她，继续睡觉。

“恕哥哥，外面好白啊，原来云朵近看是这样的……”青年依旧不理

“啊——”

少女突然尖叫一声，“恕哥哥，我在天上！我竟然在天上唉！你们从来都不带我上来，现在我没要你们就上来了，我竟然自己上来了也——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小姑娘边叫边扯着青年的衣服，嘴里语无伦次。

青年十分无奈的坐了起来，取下眼罩，瞟头看着女孩：“潇潇，别扯了，我这就是件普通的衣服，那经得住你这么扯，是不是梦，掐一下自己不就知道了。”

“不要，潇潇最怕痛了，恕哥哥你坏，再说了，凡是幻境，哪是掐自己就知道的？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哼。”少女一嘟嘴，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开心。

青年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揉了下有些发涨额头，开口：“好了，多大了还撒娇，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乱，要叫小叔，礼不可废，所谓‘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纷争辩讼，非礼不决。’你父亲是我结拜大哥，你母亲又是我的义姐，这话让族中的启蒙先生听到，你就等死吧——大哥从小就对你严格教导，怎么教着教着就长歪了呢？”

“哎呀，小叔，你怎么和夫子一样啊，一大堆大道理，罗里吧嗦的。”少女潇潇不耐烦的道。

“你若懂事些，我也不会说这些。”青年瞟了潇潇一眼，又躺回靠背上，双手抱胸，闭上眼睛。

潇潇斜坐着，面向青年，开始撒娇，“诶呀，潇潇不是怕把你叫老了嘛，小叔你想啊，你这么年轻，如果我叫你叔叔，进入俗世的话，别人不会觉得很怪异吗。”

“首先，我不年轻了，我只是容颜已驻，其次，我们这种亲戚关系在俗世很正常，”青年看穿了潇潇的小把戏，泼了盆冷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三年后你的及笄试炼吧。”

潇潇脸一下耷拉下来，满头黑线，“啊——闭嘴！”潇潇想了想自己的及笄试炼，崩溃了，“凌黎恕——”

“闭嘴，没礼貌。”凌黎恕眼睛都没抬一下，小指轻动，潇潇瞬间动弹不得，并且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的神色，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大张，一副吃人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凌黎恕实在没眼看了，手一抬，食指和中指并拢，朝着潇潇身上一指，

“禁言。”

“正身。”

潇潇身子一正，嘴巴合拢，双手放在膝上，标准的大家闺秀坐姿，现在除了眼睛一直在不安分的乱转外，怎么看就是一副静若安好的样子。

“若再这般没大没小，就不是罚你静坐那么简单了，知道了吗。”凌黎恕闭眼轻喃。

潇潇眼珠子上下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错了，希望凌黎恕放过自己。

凌黎恕不用看也知道，这丫头，认错快，犯错更快，理都没理她，“你先坐着吧，等一个时辰过后，到了地方，自然就解了。”

潇潇眼珠子使劲乱晃，表示自己真的知错了。凌黎恕这回真的没理，背过她小憩去了。

潇潇绝望了……

两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楠离市俞汲机场。

下了飞机，VIP通道内，凌黎恕走在前面，潇潇慢吞吞的跟在后面，独自生着闷气，在后头偷偷的对着凌黎恕的背影做鬼脸，凌黎恕停下脚步，斜眼轻睨了她一眼：“嗯？”

潇潇见状，立马狗腿一笑，快走两步跟了上来：“嘿嘿，小叔……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凌黎恕看着潇潇，皮笑肉不笑：“儒学没见你学的怎样，见风使舵的狗腿性子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以后，少和百里奇他们鬼混，知道？”

潇潇听完，恹恹的道：“听到了，以后不和百里鬼混.......”

“嗯，乖。”凌黎恕继续往前走，潇潇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随后跟上去走在凌黎恕身边。

“恕哥哥……啊，不是……小叔啊，外面有人来接我们吗？”

“嗯，折风和馒头在外面。”

“我们干嘛不自己飞过来，还坐飞机这么麻烦。”

“规定，俗世禁用法术。”

潇潇听完，撸了撸手臂上并没有的袖子，愤愤的道：“谁规定的，让他站出来，本姑娘打不死他！”其实潇潇还是想享受自由自在的在天上飞的感觉，飞机太约束了。

“我。”声音毫无波澜。

“……”这个话题终结者，潇潇咬牙。

“嘿嘿，这规定好，若修者都用术法，那尘世岂不乱套了，嘿嘿，这个好，这个好……”T-T

“……”凌黎恕已经不想在说话了。

凌黎恕和潇潇走出出口，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冲他们跑了过来，

“恕哥哥，馒头好想你啊，你想馒头了吗？”小家伙抱住凌黎恕的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凌黎恕的怀里。

凌黎恕无奈的抱着小家伙，应了一声。

潇潇瞪着眼看着馒头，心里醋坛子都要打翻了，大声嚷嚷着：“小叔——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叫你哥哥，这个小不点那么小，还没我大呢，他叫你哥哥，我岂不是要管他叫‘叔’？我、不、要！”

凌黎恕看来她一眼，“你们俩各论各的，馒头还小，你和他置什么气？”

潇潇心想，我也小啊，在族中我也是小孩子啊，你迁就他，就不迁就我啊，还是不是我亲叔叔啊，我还没及笄啊喂——小叔，请看着我，请看我纯真的小眼神！你看到它受伤了吗？

凌黎恕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给了她会心一击：“在以前，及笄就可以成亲了……”凌黎恕点到为止。

果然，潇潇石化了。

周围终于如愿安静下来。

凌黎恕抱着小馒头朝着机场外走去。

一旁，一直站着的折风，伸手轻点了下潇潇：“潇潇小姐，潇潇小姐？”

“啊？”潇潇转头茫然的看着折风。

“咳，那个……少爷已经走了……”折风轻咳一声，提醒潇潇。

“呜~~折风——小叔是不是要把我嫁出去，他是不是想把我送去联姻啊……不要……潇潇还小，还没成年，潇潇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好多好玩的没玩儿过，而且，万一，万一他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怎么办，呜~~我不要嫁给老头子，我不要生孩子……小叔这是专制，是暴君行为，我要告诉我娘，我娘一定会揍他的……”潇潇一下哭了出来。

折风脸庞抽了一下，潇潇小姐，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