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惊闻传》——雁天行

第一章 失火

玉露轻寒因飞雨，花香月色自近人。

天空飘落着稀疏的点点雨滴，轻轻地打落在枝头上，又激起白露的颤抖，最后落在了暗黑色的枯叶上。初春，人们等待着杨柳的新芽，还有花草的复苏。没过两天，桃花开了，枝头绿了。清新的嫩叶夹杂着浓郁的花香，顺着东风铺面而来。哦，这里面还有雨后的湿气，完全充斥着在屋里。

天一酒楼又忙碌了一天，每天来这里的人可不少，有点还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二狗看那些‘大人物’确实是脸大耳肥的，算得上‘大人物’这个称号。不过那些中也有一些小脸的，漂亮的如天上的仙女一样，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酒楼里的小厮。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兵器世家冷家的冷傲雪，大多数人听到她的名字以为她是不可近人的女子。但事实上完全相反，她有着调皮的性格，还有着古灵精怪的心思。每次过来吃饭都有不少的顾客倒霉，别人坐下去的时候，突然凳子腿断了，或者是凳子上插了一根钢针。吓得人都不敢坐在他的附近，周围是一片死寂，压抑得不行。

二狗思索这白天发生的事，看着窗台上的烛火，右手拖着下巴，竟然痴痴地笑了起来。不过看他穿得破破烂烂，房间也是在仓库里搭了一张床，十分简陋。就知道二狗在这里过得并不怎么好。

灯火微微在房间里闪烁，这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瓶瓶罐罐的各种各样，甚至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雕像，看上去十分瘆人。窗户似乎有些不严实，清风吹进来让火苗飘来飘去。二狗伸手一挡才让火苗稳定下来。

突然二狗感觉冷了起来，从床头上抄起一件破旧的棉衣，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其实二狗也觉得奇怪，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都会感觉发冷，像是在雨露中一般。

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说随便来一个修仙者都会感觉其中的异常。灵气不断地汇聚在他的身体，然后又不断地流失，最后流向了一个紫金色的葫芦里。而这灵气十分清澈，犹如满天银河一样，不时地还夹杂着闪烁的星点。

二狗心里大喊倒霉，今天冷傲雪使用暗器时，自己不小心挨了一下，可能上面有毒。冷家一直和天一门有过节，而这酒楼恰好又是天一门的产业，自然那丫头片子就跑路了。不过白天有个家伙更加倒霉，听说是天一门外门的弟子，炼气期的修为。他一身的肌肉，感觉十分厉害的样子，但最后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说实在的，这用毒的功夫还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二狗蜷缩在床头，也怪自己不会武功，不然也可以躲开暗器，不近那丫头才十六七岁，比自己都还小一两岁，那么年轻，功夫并不高。再想想自己的身世，小的时候被父母遗弃在街上，每天过着与狗抢食的生活。

十年前，赵掌柜将自己捡了回来，以后白天给客人端茶送水，晚上就睡着仓库顺便守着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赵掌柜也给自己取名叫二狗，大概是要忠诚的意思吧。

毒素不断地侵蚀着身体，手脚已经开始发冷。以前如果说感冒发高烧，第二天都会神奇地好起来，想必这次恐怕不行了，死对自己来说也没有那么可怕。

“唉，这小子都快没命了，看你帮了老夫不少忙的份上，救你一次。”这时房间里那紫金葫芦突然光芒大作，先是红色的彩霞，慢慢变成金色的光芒。最后出现一个人影，看模样像个婴儿，不过也就拳头那么大小，十分可人，说起话来也是很稚嫩。

那婴儿从柜子上跳下，站在床头二狗的脑袋旁边，感觉像是肚子里三月的胎儿早产一样，更加地娇小。

“嗯，原来是中毒了，还好不是厉害的毒，也就是一般是天蚕寒毒，放了血大补一下就好。想不到我五行阵仙玄真子，还有给凡人治病的机会。”婴儿随口说道。

“也是你小子运气好，是个天灵体，可以不用运转功法就可以聚拢灵气，老夫也算是捡到宝了。嘿嘿...”婴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二狗慢慢转醒，看着熟悉的房间心里依旧恐惧，如果死了就太划不来了，毕竟自己还没有结婚，外面还有好多漂亮的女子。

“喂，你醒了就别躺在床上了，起来走两步，把余毒排出来。”

二狗被莫名其妙婴儿的声音吓了一跳，汗毛炸起大喊着撞鬼了。看他瑟瑟发抖蹲在床脚，被子也踢开了，一副狼狈模样就觉得好笑。

“什么鬼不鬼的，老夫可是修仙的仙人，小子...你算是走运了。”玄真子没好气地说道。

二狗假装镇定，慢慢拿开手掌有些害怕地看着床边的拳头大小婴儿的小人。看上去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璞玉，橙黄色的皮肤被肚兜遮挡了不少，不过还是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男婴儿。再看到那天真无邪的脸庞，也确实很难和鬼怪联系在一起。

这天一酒楼经常听说书人说，鬼怪要么龇牙咧嘴，要么批头散发，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样子，让人十分地惊悚，

“原来不是鬼啊，我还以为我死了，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平安无事。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我以后八成是大富大贵之命。”二狗也是心大，一下又得意起来。

“小子别难么得意，要不是老夫，你都死了七八回了。”玄真子身子一挺，两个小手叉腰地说道。

“什么？原来不是我天赋异稟，我还以为我是不死之体。”二狗听到这个有些诧异。

“那当然，上次你被外面那掌柜打了一顿，加上发高烧，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玄真子怕他不行，特意带着强调语气地说道。

其实玄真子自己也清楚，十年前如果不是掌柜把他带进这家酒楼当店小二，恐怕自己还在紫金葫芦里沉睡。那时自己醒过来时，也感觉奇怪，原来都是二狗是天灵体的缘故，可以自动吸纳周围的灵气。不过，玄真子又摇摇头，只是可惜了二狗这是五行的杂灵根，如果再少那么两三条灵根，还可以踏上修仙之路。

“哇，真厉害。”二狗平淡地回道。

玄真子看他这么平淡地回答，被气得够呛，连句谢谢都不说，真是没大没小。“你这么小辈怎么这么没礼貌，老夫好歹也是万年前出名的修士。”

“大仙真是厉害，比街头的陈半仙还厉害。”二狗显然不吃这套，眼神中带着讥讽地说道。

“陈半仙是谁？现在修士都这么厉害了？修为都达到半仙了吗？”玄真子带着惊讶地语气问道。

“哈哈...”二狗被他逗乐了，“陈半仙就是街头算命的，他说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玄真子这才反应过来，气愤地说道：“好小子，还敢耍我。”这时怪异的事发生了，玄真子双手结印，直接放出一团火球。砰！整个仓库一下燃起来大火。

完了，这下要被赵掌柜打死，就算是不死也会脱层皮。想到这里二狗更加害怕，便从床下扯出一个包裹，这是他许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里面大多数都是一些铜钱，还有几块无数不多的碎银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跑路，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二狗背起包裹就冲出房门，往后山跑去。这里叫落英镇，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个这样的名字，只知道以前里经常打仗，还有不少的人死在这里，其中不乏将军修士之类的。也许这就是落英镇的由来。

跑了好一会儿，二狗趁着夜色来到后山上面，看到天一酒楼燃起的熊熊大火，那里既有感恩又有仇恨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转身往深山中走去。

“哎，小子，你不要命了，那深山里都是飞禽走兽，甚至一些修士都没法对付，你怎么直接就往里闯。真是年少无知，愚蠢的很。”这时包裹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声音。

二狗听得明白，正是刚才的玄真子。快速地解开包裹，看见紫金葫芦正躺在那些铜钱上，似乎很逍遥自在。这会二狗才看清楚这个紫金葫芦的模样，全身都是紫色的，也就葫芦口那里围拢了一些看不懂的金色花边，还有塞子也是金色的包浆，十分耐看。

“哇，还是你这个小人，刚才怎么没烧死了。现在酒楼烧了，我又没地方住了。”二狗没好气地说道。

“哼，男儿志在四方，想当年老夫可是走过大江南风，去过秘境魔域，见过的东西是你没法想象的。”玄真子心里好气，堂堂一个修真界的前辈竟然被一个小娃娃叫小人。

“去的再多地方也跟我没关系，二狗我不稀罕。”二狗有些置气地说道。

“哈哈...二狗那是人的名字吗？”玄真子一下找到了反驳点，十分猖狂地大笑起来。

“怎么不是人的名字，我从小就是孤儿，都叫了十多年了。”二狗嘤声地说道，看得出他心里是如此的难受。

“好了，我也不笑你了，不过二狗确实太难听了点。要不这样，以后你就叫苟大吧。”玄真子随意地说道。

“狗大好像就是赵掌柜的狗，他说不能比过狗大。”二狗转念一想道。

玄真子还真是头疼，取名字这事还真是自己擅长的事。天边的朝阳慢慢升起，红光四溢，半块天都是如此。“哎，有了，你以后就叫苟阳吧，正好应了这个景。”

“这个比较好，就叫苟阳。哈哈...我总算有一个像样的名字了。”苟阳乘着欢喜的心情，迎着朝阳往前走去，不断地在密林中穿梭。正是：

一朝飞祸死未成，

出日林中换新生。

若问福兮有多少，

稍安坐看入戏深。

第二章 遇险

玄真子在紫金葫芦里待了一万年，现在出来了总算是心情愉悦，苟阳赶路的时候，没事就往他的肩膀上坐着。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玄真子是仙人的关系，总是半近半远的关系。酒楼里说书的先生说，修真之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不孝敬父母、不照顾妻儿，还有鱼肉他人等等的事，如果说这拳头大小的家伙那天发怒了，把自己炖了吃了也不为过啊。

苟阳已经在深山里待了三天了，今天也像往常一样点燃篝火斜躺在树下。而玄真子也很奇怪，每次出来待不了几天就会钻进葫芦里，苟阳心里想着，那葫芦里有床有酒，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在这深林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雾气，其中还夹杂着少许的花香，闻起来有些让人心醉。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像是森林中的霸主醒来似的，使人振聋发聩。

苟阳这时正在做着春梦，幻想着冷傲雪躺在自己怀里，肌肤温润如雅，飘香四溢，如此如醉的感觉。那手掌摸在自己的脸上，也十分地轻柔，不过只是痛了一点。冷傲雪的手掌又摸了过来，这次更加疼痛，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正在做春梦，怀里抱着玄真子，那肌肤水嫩的感觉就像女子的一般，不似自己的双手这般糟粕。

“臭小子，你梦见什么了？怎么抱着老夫拿捏？”玄真子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就算是活了千万年的玄真子也是如此，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窍不通。在当年，修士是禁止结合的，除非是想合欢派那样的三流宗教才会结合，共同修行。

苟阳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玄真子连忙打断他道：“嘘！你听，森林中有什么妖兽被惊动了。”

苟阳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知道可能是什么比较强大的妖兽，如果不注意，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苟阳还想起以前小时候跟狗抢食物的时候，那时心中的酸楚也自有自己能体会，没有父母、没有依靠地生活。

玄真子脸色一正道：“只是一个低级魔兽，没有多大的威胁，恐怕是从冬眠中被惊醒，有些气不顺罢了。只是有谁会去惊醒他们呢？小子，难道说抓你的人追来了？”

“不会吧，玄大仙你可要救我。小子我才刚刚离开落英镇几天，可不想死在这里。”苟阳露出谄媚的神情，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

玄真子哈哈一笑，看到苟阳这样子，有些得意地道：“现在找到道爷的厉害了吧，你好好在我后面待着，保你平安。”说完，玄真子更加来劲，两个小手叉在腰间，似乎要为人遮风挡雨一般。

苟阳看在眼里，突然心中萌生了一种想要修仙的想法，就算自己不能修仙，学过武功也算是好的。妖兽怒吼了两声以后，便不再有动静，只是周围安静的可怕，偶尔有一下火星子爆裂的声音，让人汗毛竖起。

正当苟阳要松懈之际，前方树林灌木丛中劈啪啦响了起来，听声音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两人仔细一看，是一头巨大的黑熊跳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正好看见黑熊的背上有几处湿漉漉的地方，不断顺着毛发往下滴。而且当他张开大嘴时，锋利的牙齿上挂着一点衣服的碎片，是灰红色的，想必那红是被血染的。

“原来是一头黑妖熊，我说怎么吼声这么大！”玄真子看见妖兽冲了出来，似乎有些游刃有余的说道。

“喂，你行不行啊，这么大头熊，估计也有五六百斤了。我听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黑熊最为凶残，而且现在看它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现在正是发狂的时候。”苟阳有些担心地说道。虽然经常听说书先生说修仙人手段非凡，但毕竟眼前的仙人只有拳头大小。

“小子，你看好就行。”玄真子转向妖兽，“黑熊怪，你自己走吧，省得我动手打你。”

修仙界有个共识，无论是修士还是妖兽，面对高人时，都会让人感觉心里恐惧，即使妖兽也是如此。常言道，身遇高人矮三分，心有朝阳自笑靥。

其实看到这情景，黑妖熊身上收了伤，又尝了血，正是猖狂的时候。如果说动物尝了血，那肯定兽性大发，控制不住。正在玄真子说话间，黑熊又大吼了一声，就要攻过去，毕竟修士的元婴对任何修行者来说都是大补，吃起来嘎嘣脆。

玄真子哼了一声，有些置气地说道：“好一个妖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双手快速结印，苟阳看得出这正是玄真子那晚烧了酒楼时做的动作。正在思考的时候，地上的篝火上突然凝结出一团巨大的火球，看体型恐怕是超过了黑熊的大小。

“去！”玄真子大喝一声，火球顺势往前面扑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熊的身上，瞬间就化成了飞灰，随风飘散。

苟阳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声音有些颤抖地咯咯起来，像是体内的气流快速地经过喉咙发出来的。“这...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大个块头一下就烧成灰了。”

“那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我现在法力恢复还不到千万分之一，如果恢复成全盛时期，估计那黑熊还没靠近我就死了。”玄真子似乎有些得意，拍着胸脯有些得意的说道。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那黑熊好像是受伤了，不知道被谁给打伤的？”苟阳有些在意地说道。毕竟在这深山老林中，把一头那么大的黑熊打伤，恐怕又有点本事，至少比不会武功的人来说是这样。

“谁知道啊，懒得管那么多...有人来了，我先回葫芦里去了。”玄真子神色紧张地摇身一变，化作一道流光回到紫金葫芦里。

苟阳正在疑惑有谁会大晚上在这里活动的时候，前面灌木丛中沙沙作响，出来四个人。他们穿着灰色的衣服，脖子上围着一根红色的丝巾，长度正好掉在胸口，看样子应该是帮派的人。

苟阳多看了几眼，突然想起来他们是穿着天一门的衣服，恐怕是天一的人。这时苟阳有些慌了，心里十分紧张。不过耳边突然想起玄真子的话，这让他更加有些绝望。玄真子本来就是强大的修士，谁知道刚才对付黑妖熊的时候，用了太多的法力，现在又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个还是炼气期的修士。对于这样的情况，玄真只有躲得远远的，不像露面。

如果这样说，那这种情况只能自己应付了，苟阳心里也盘算着该怎么办。

“你是什么人，刚才似乎看见了一头黑妖熊。”对面开口问道。

听声音有几分沙哑，好像是有些哽咽。而看他长着有点胖的脸，嘴角的胡子也只有上面有，看上去像极了毛毛虫，鼓起的肚子更加强调着他是一个胖子。

“几位大爷，我是天一酒楼的店小二，赵掌柜让我去山里找几种药材，天色有些晚了，所以才在这里生了一堆火。”

玄真子听了他的话，就明白苟阳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子，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甚至记性还不好，忘记了酒楼被烧的事。恐怕这次是走不掉了，真是倒霉。

“哦，原来是自家人，我们刚才遇到了一头黑熊，结果死了一个兄弟，恰好又是庞大哥的兄弟，所以想找到黑熊。”说话的是一个长得精瘦的男子，颧骨高高地鼓起，看上去脸上像一层皮包裹似的。

“哦，原来是这样。几位大哥来森林几天了？”苟阳突然有点自来熟的语气问道。

“三天三夜了。”说话正好是那个胖子，这恐怕就是瘦子所说的庞大哥，他顿了顿语气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来过这里，身上穿着蓝白色的衣服。”

苟阳脸色一正，有些真诚地说道：“没有看见，这么久我才第一次看见人。”蓝白色的衣服，听到这里大致能猜到可能就是追捕冷傲雪的，没想到都追到森林里了。

“庞大哥，要不算了，我们先去走吧。”那瘦子带着急迫的语气说道。

那胖子扭头一看瘦子，本想说点什么，但那瘦子使劲眨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最后胖子才同意离开。

“呼！总算走了，差点就绷不住了。”苟阳松了一口气，身体半靠在树干说道。

“小子，你也算是命大，如果这次那四人要杀你太容易了。”玄真子这时才出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好吧，刚才也够惊险的，生怕他们抓我回去，那估计会被掌柜打死。不过你那么厉害，怎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苟阳略带自嘲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哼，如果不是元婴体，恐怕我早就把他们赶走了，那么需要你来多事。”玄真子不服气地说道。

“既然这样，不如让我来修仙呗，说不定以后对付妖兽都不用你出手了。”苟阳略带狡邪的语气说道，似乎是一个商人在和你谈判一样。

玄真子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一下。毕竟天灵体修炼的话，会聚拢更多的灵气，对自己恢复也是大有好处。逐渐地，玄真子已经在思考怎么让苟阳修炼，才更有效果。

而此时，刚才那四人在林中穿梭，不断地往前奔跑，似乎是在逃命一般。“王师弟，你怎么了？感觉你很害怕似的？”庞胖子出声问道。而其余两人也有些好奇，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瘦子。

“庞师兄，刚才你没看见地上有什么不同吗？那地上都是黑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灰就是那头熊，应该是被火球术烧的。”瘦子眼神中有些恐惧地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那的需要多大的法力啊？而且黑熊那么巨大。”不止是庞胖子，旁边两人也是惊恐。

“应该是真的，我曾经见过掌门用火球术烧死过妖兽，但也只是烧成黑炭洒落一地，没有这般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更应该赶紧走了，至于那冷家的丫头，已经追了三天三夜了，影子都没看到，恐怕早就逃进妖兽森林里去了。”

“是啊，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如果再深入森林里，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四人意见一致，连忙往落英镇赶去，只留下空荡荡且充满危险的寂静在这森林中。正是：

林中明月探行人，

斜影对愁更断魂。

本是春风拔杨柳，

寻真问道密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