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之大泼才》——稷下伪学仕
第一章 炒鱿鱼其实很简单
Xz公司,老板办公室。室内有三个人,秃顶胖老板,新来几天的漂亮女同事,还有……
李相之,Xz公司文案编辑,此时正一脸和善的朝新来的女同事保持极具绅士般的微笑。那女孩儿身材玲珑,********,长的一张正点的娃娃脸。
李相之本来对漂亮女孩子从来不报以任何想法,原因很简单,穷!父母双亡,只身一人在这大城市中混迹。虽然相貌还算过得去,但就是身上的那套地摊衣裤深深出卖了他贫穷的本质,虽然他也曾富裕过。还有就是他不愿意去骗人,以外貌骗人,一是无聊,二是不屑。更因为生活很累,他每天都在苦中作乐,那种虚伪的迎合,他没精力去做。
这几日不同,这位新来的俏丽的员工,一来公司就很熟络跟李相之这位前辈学习,相当热情,李相之简直幸福的都快魂飞天外了,心中颇为得意:长的帅还是有点用处的。
聊了一会儿业务情况,老板道:“相之啊,你来我们公司多久了?”
“报告老板,四个月了。”李相之心里补充一句:“是我毕业一年多以来工作时间最长的一次。”
“嗯,你在历史和文学方面挺好,尤其是文言文方面,将一些古文翻译的不错,文案策划方面也很OK。”
“谢谢老板,我会再接再厉的。”李相之窃喜,偷偷这对新来的女同事飘了个媚眼。
“咳咳……相之啊,我们公司的业务类型呢,是走文化路子,你也知道,这类东西它比较偏冷,最近我们公司业务量上不去了,公司呢最近资金方面实在周转不过来……”
李相之一愣,什么意思?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裁员!”
“裁员?”李相之脸色一沉,撇了撇身边的新同事。那女孩儿把脸转了开来。
李相之暗道:“TMD,裁你妹啊,你不刚招人了吗,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我容易吗我?你特么一句裁员就把老子给ko了。哦?对了,草啊,这位新来的这几天不都跟我学的吗,就他妈早安排好了,要接替我啊?Fuucck啊!”
反正都习惯了,李相之无奈之下,道:“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写辞职信!”
这回老板也不好意思了:“这个……工资方面我会立即叫会计小张结算清楚的。”
李相之走出办公室之后,一个同事上前道:“相之,怎么愁眉不展的?”
“兄弟,哥被炒鱿鱼了。”
“哦,这么快啊?”
“咦?你好像知道我要被辞退?”
那同事满脸鄙夷的看着李相之道:“就你那个工作,一个人干活都闲的蛋疼,老板还需要招另外的人来陪你么?”
“可……这就不对了,既然我干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换人?难道……有猫腻。”李相之满脑子龌龊的思想涌现了出来。
那同事见李相之一脸****之色,笑道:“你也别想歪咯,其实那女孩儿是他亲侄女。”
“我靠?”
“就你傻,每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赶,什么事都不打听打听。这几天还很欣喜的手把手教人家工作日程,这下悔悟了吧?”
李相之无奈的叹口气,心想:“亏我这几天还以为我人品大爆发,有个软妹自动投怀送抱来了。现在想想……我真贱!”最终李相之还是很无奈的卷铺盖上路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李相之托着一个大箱子,在情侣公园摆出了一个画架子,这是他的副业,替人素描。他的心情很好,在他母亲生前因疾病所欠下的巨额医药费如今都陆续还清了,虽然现在身上只要几百块钱,生活拮据,但总算是如释重负了。
蹲了快三个小时也才替人画了两张素描,路边摆摊的玩意儿也不是很高端,一般情况下李相之通常给别人画的是介于素描速写与细腻之间,以李相之的速度速写的那种粗糙似像非像的画,根本不需要花多长时间,而细腻逼真的来摆摊那也太浪费时间,所以他一般替别人作画时规定好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就已经接近于细腻传神级别了。
不过,明显现在不流行这玩意儿,只有小情侣们出来卖卖萌消遣消遣,而两张画下来,也就拿个五十块,连毛爷爷的脸都绿了。
正在李相之打盹的时候,一个穿着英伦风紧身套裙小姑娘,跑了过来,对李相之道:“哥哥,赶紧跑咯!”
李相之闻言惊醒过来,迅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姑娘,这脸蛋,这身材,这制服……
李相之笑眯眯的道:“小妹妹跑什么?来来坐,哥哥给你画一幅画。”
那小姑娘马尾一扫,笑道:“咯咯……没时间咯。”
“就耽误你一会儿功夫,哪能花多长时间,哥哥我手快着呢。”李相之贱贱的笑道:“而且是免费的哟!”
小姑娘突然就笑着跑开了,边喊道:“是你没时间啦!”
李相之正感觉莫名其妙之时,突然两座肉山遮住了李相之的视线。
“哟!两位大哥,画画呢?”
“谁让你在这摆摊的?”一声咆哮让李相之打了个哆嗦。
“大哥……哪条道上的?”
“你瞎啊,没看见我们穿的制服么?”一名上了二百斤的胖子吼道。
李相之愣神道:“这……什么制服?”
其中一个身形略瘦的人气的乐起来:“瞧瞧我们这衣服上写着什么?”
李相之一探头:“管城?”
“呸!是城管!”
“啊?城管叔叔你们要画画吗?”
“你还要脸不要,我们都没大你几岁,喊什么叔叔?”
那胖城管顿时一弯腰,提起李相之的塑料箱子。
李相之急了,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对于深谙画到的人来说,这可是花了好几百块钱刚买的高质量的水彩颜料,里头的作案工具齐全。
“大哥,干嘛动我东西?”
“你在这摆摊违反了那个什么什么的,这东西我们没收。”
“咦?不对吧?不是说先警告后暂管么?怎么没警告也就算了,还直接没收了呢?”
“因为老子是临时工。”
李相之一脸严肃的据理力争道:“那可不行。这是我吃饭的家伙。”
李相之一把抢过小箱子,只听‘嘶!’的一声,三人顿时傻了。
李相之目瞪口呆,抢箱子的时候,不小心连对方衣袖也拉了过来,那胖城管的一条衣袖就箍在李相之手里。留下肥腻腻的白肉臂膀。那胖城管顿时怒气加身满脸肥肉乱颤。
“呃……不好意思哈,这……这事儿,不能怪我,是你们的衣服质量太差了,这种情况,你应该向上级反馈反馈。”
“啪!”
李相之顿时眼冒金星,脸上顿时留了个大红掌印。
“******,找死,搞死他。”
“别啊,别啊,我赔偿,我愿意赔偿。”
那胖子怒道:“去你大爷的。”两位孔武有力的城管不由分说一阵拳打脚踢,把李相之打的七荤八素的。
最后李相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虽然东西都没有了,不过他不担心,人没死成明天吃一顿饱的精神又回来了。疲惫之后躺在床上,李相之望着天花板发呆。
李相之从小家境富裕,书香门第,自小就跟随他祖父的风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大学前三年里头,也算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略通文采,学校多姿多彩的生活止步于第四年。仿佛那一年上天要让李相之经历人世间所有痛苦。祖父辞世、父亲意外身故,不仅如此,没多久母亲又身染癌症,展转一年时间,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却也挽回不了母亲的生命。他深深的记得母亲在临终前含着泪对他说:“我有一个好儿子,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这就够了。”
之后三年里李相之生活境况可谓急转直下,什么苦难都经历了一番。
他母亲很简单的愿望,虽然李相之在现实生活当中是个带点文气的书生,但对社会来说却也是文不成理不就的,虽然混迹了三年的糊涂人生,处处受挫,受尽白眼,但是李相之却都是以快乐的心态面对社会,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母亲所希望的,他背负着一家人的快乐而独活着。
发呆中的李相之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带着他从前温馨的回忆安然入睡。
第二章 一梦相隔五百年
带着巨大肉翅的恶龙怒吼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身,李相之手中持着两丈长戟,双腿发力,便腾身跃起,双手使着长戟在空中画了了圈,戟刃划过地龙颈部。李相之双目一凝,长戟脱手而出,目标直指恶龙咽喉。
噗~~~
李相之落地之时,只听见空中恶龙:哽咽嘶吼之声凄而不绝。那长戟已经透过了恶龙的颈部。可见李相之力道之霸,甚是可怕。
看着恶龙濒临死亡之际那悲鸣景象,李相之冷冷的说道:“天上地下,为我独尊。一戟在手,试问谁能匹敌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个满是垃圾的小巷里面,最里间破陋的小砖头屋里面一个青年人躺在腐败大半的木床上,不断的yin笑,不时的流口水,梦中还在与天上地下大能匹敌呢,一会握拳抡胳膊,一会儿抽搐着踢腿,口中念念有词:MLGBD,我要成神,我要成神……
天大亮,李相之梦中惊醒。
“哎哟~我的头好疼,昨天肯定被打坏了!什么情况?这是在哪?”只见密林周遭涓涓溪流环绕。李相之居然一身穿着破烂的衣衫躺在溪水当中,脑袋还枕着光滑的青石。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李相之怒了艰涩的厉喊:“日啊。老子已经穷的只剩下处了。哪个王八蛋还来抢劫我啊。”
李相之动了动身体:“嘶!”只觉得全身酸痛,双手扶着水面动弹不得。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本来李相之身无长物,浑浑噩噩的过着苦日子,倒也没必要担心身体,毕竟什么苦日子没过过?只觉得不动不疼,姑且就躺着吧。
过了几分钟时间,只听后方有脚步声响起。李相之转不得头,下意识的喊道:“来人呀,救命啊,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啊,等待好心人相救啊。”
只听后方“啊”了一声,一老妇人跑了过来。
李相之与那妇人一照面。两人皆是一愣;李相之惊的是那妇人穿着极其怪异。暗忖:怎么穿的这么复古。不等李相之发话救命。
那妇人见李相之身上头上都是血迹惊道:“哎呀,秀才,你这是怎么啦。我马上找人来啊,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喊完丢下手中的衣物木盆就跑开了。
李相之白眼一翻,这是唱哪出?不就是打个120的事么。心中暗骂:都是那些扶老太过马路,路不拾遗的伪青年们,叫你们不要做好事嘛,看看现在都搞的连老太都不舍得浪费两毛钱的电话费了。我们这些爱好和平,维护世界正义,英俊帅气,内心善良的有志之士。扶个马路都被人家说抢劫,打个酱油都要收点围观费。现在老太太都不信佛了。无量天尊,我佛慈悲,阿门!
李相之一阵胡思乱想之后,昏昏沉沉就迷糊了过去。等他悠悠醒来之时,总觉得周围围着很多苍蝇。“嗡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让李相之一阵恶心。
“噗!”
吐了。
“啊!余大夫,秀才不会有事吧。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啊!”那妇人一脸愁苦的,一堆人有男有女都围着一个山羊胡的老人,看来是乡中郎中。
“是啊!是啊。这秀才可真命苦,父母才过世几年,就这样了,这……难道老天爷不让李家留后么。”
“李嫂不要胡说!”
……
围着的老人,妇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不停的议论着。
那余姓大夫舒了舒眉头道:“好了,各位稍安勿躁,秀才外伤不少却无甚大碍,只是伤了些脏腑,身体虚弱的很,没什么性命之忧了,老夫开个药方,好好静养补补身体过上一两个多月就好了。你们也不要围着了,让出个道来,透透气。”
这下围观的那些人都安定了不少。不少人都各自散去自行农耕去了。
此村名为李家村,小小村子,就十来户人家,乃是太湖水泽牵出一隅,在太湖边上之地,世代靠着一处太湖牵出的小湖泽度日,算是富饶的吴县之中极偏僻之地。简单的说是穷乡僻壤,反正有良田也轮不到平头百姓,剩下的凑合着过,平日没什么大事发生。乡里人相互照应倒是民风淳朴。
当李相之从撕痛中醒来之时,只觉身上满是布包,连脑袋都缠着纱布,卖相甚是滑稽。
已经是中午了,环视周围,几分钟过去了愣了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一间简陋的土石屋,一张破旧不堪的书桌,案上一叠草纸,一个砚台,一支毛笔,几本书,一碗水,除了床上的薄薄的棉被确实再无他物。
掀开布帘李相之迷茫的步出里屋,只见外屋有灶有柴还有一些耕具,一方橱柜子,一张四方桌两把长凳,一张废弃许久的大床,仅此而已。
李相之嚷嚷自语道:什么地方?这房子估计废弃了很久了吧。
“吱呀”了一声,房间光线一刺,一位五十上下的妇人端着盘子推门而进。
“秀才,你怎么下床了,快,快坐下,来,喝点热粥。”那妇人关心道。
李相之心一暖,道:“谢谢。”忽然疑道:“大妈?我们认识?”
那妇人心里一惊,忙上前把手探到李相之额头,惊道:“秀才,你别吓阿婶啊,你是不是脑袋撞坏啦?”
李相之也是一惊。心中暗忖:穿着衣服也够怪的了,怎么问的话更怪?
“额,这个阿婶是吧?我……这个……哦。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李大婶瞪着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失声道:“秀才呀,你连你自己家都不记得了,那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娘啊。”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什么??!!!”李相之惊了起来,随即眼珠子一转暗忖:“对,我记得我在睡觉,还梦见我成神了,战遍天下,睥睨四方。怎么一觉醒来就出了这什么毛病。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李相之一喜,皇帝,美女,人民币……呃,不是银子,大大的有……
李相之一阵胡思乱想,浑然不觉自己周遭的环境是有多么恶劣。
“大妈,哦……对对……阿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您能告诉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了都?”
“……”
“阿婶,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那李婶哀恸道:“作孽啊,作孽啊!”
“阿婶,别作孽了,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啊……”李相之可急了。
……
李婶已经去请大夫了。
至于李相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着满满都是汤水的稀饭一口一口的吸着,在李婶的口风下,李相之只知道现在是成化二十二年,也不继续问了,且不说他不知道此段历史中有哪些人物,那李婶比他还不如。
他知道的就是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特牛逼。没办法电视看多了。而且这些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如今的李相之心中确实凄凉万分,因为他知道他身躯的这位名为李翊的少年人,家境贫寒,自幼苦读诗书,少年秀才,却跟李相之一样,父母在其童试没多久之后,便意外双亡了。这最失落的两年里,靠的是乡里人不断的接济才勉强维持吃穿。
境际如此相似,都是天涯失意人。那种失去至亲之痛,那种谁怜我尘世孤独之痛,灵魂深处的共鸣可想而知。李相之从莫名的心痛之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了。
李相之轻叹道:“恐怕你是受不了内心的痛苦而自杀的吧,曾经我与你也有一样的想法,但我还是挺过来了,那种痛苦我懂。翊,有辅佐之意,相之,倒也符合这一层关系。今后我就名为‘李翊’,字为‘相之’吧。今后你我就是同一个人,你没有勇气活下去,那我就替你活下去吧。”
李翊十六岁就通过了童试得了个秀才之名,算的上了十里八乡的小名人,故此乡里人都熟络的唤他为秀才。
无论哪个朝代江南之地从来不缺才子,吴中之地更是藏龙卧虎,少年博才、名儒学士多如繁星。这古人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江南文风盛行,高榜之上,十之六七皆江南子弟,剩下十之三四估计也是靠南北区分试卷而获得的。可见江南遍地是秀才,遍地皆是。
李相之此时窘境无疑是衣着吃穿了,虽然是穿越而来知道了李翊的遭遇,李相之也就认了,不怨恨穿越不当了,首先要解决温饱问题。
服丧三载。李翊已有十九岁了。李相之虽然是二十五的人了,不过差别也不大。琢磨着李相之该出去走走看看了,这花园般的世界让他无限期待了。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