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属狗》——无良大学生

时间:2018-09-11 03:05:0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无良大学生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献给那些即将步入社会大染缸在垂死边缘中挣扎,比四点一线生活还少两线却不敢再大声叫喊狗屁一样的青春的学生们。

献给那些被社会轮番糟蹋了却还能提起裤裆轻轻松松明明白白做人的社会人士。

最后献给那个被爱情和生活左右开弓扇了无数个巴掌踩了无数个脚印却还始终相信爱情热爱生活的自己。

人会背叛自己心中的信仰吗?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大学四年,工作多年。后来我回想起一些往事,整理自己的思路,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一座校园,若没有相恋的女孩,再喧嚣也是寂寞。一座城市,若没有深爱的女人,再繁华也是落魄。

也许深知这段话的含义,才又奋力去寻找一个能解决自己身体饱满内心空虚的女人。

我叫闻过风,闻风丧胆的闻,杨过的过,闻风丧胆的风。我是一个失魂人,而我兄弟王大头是个落魄人,勉强凑成一个失魂落魄组合的同时也适当的勾肩搭背互相怂恿琢磨“爱”这件事。

他也在追随着解决身体饱满内心空虚这个脚步,隔三差五找女生嘘寒问暖。我想他若是见识过那些惨目忍睹的爱情,或许也会低头说句“珍重”最后踉跄出逃。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哪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圣暗中告知他——恋爱从告白开始。他愈战愈勇,越发厚颜无耻起来,三天两头来找我这个被人贬入凡尘情感受挫的“情剩”讨教经验。我气红鼻孔大骂,“滚犊子,经验没有,要**就拿金龙鱼油瓶来取!”

后面一句气势如虹,“大瓶!”

后来他拍拍屁股走人,许久我才回味过来他在拍屁股那个动作停留是在示威着什么。

我和王大头实属臭味相投,然而臭味相投确实有些好处,譬如丢人丢到第二个人就戛然而止。

第二天他在超市砍价差点没把人砍死的给我带了个“金龙鱼”空瓶过来,我目瞪口呆,比他在厕所杀亲生子女还想杀他。他瞅我磨叽半天无所动静,默默叹出一句,“大了?咳!认识你可真丢人!”

“你他娘的,我认识你才丢人,比你在厕所丢的人还多!”我无声抗议。

要说他到底跟几个女人告白过,这是一题英文题目的数学题,尚未弄清楚,也没寻思着要问。兴许是怕止不住嘴实诚起来硬把几说成几十再伤他一次心。

如今看来我和王大头成了同病相怜的俩人,当然,这个我则不能被他看出来。他寻找心灵的慰藉,我总不能与他比谁更惨,争赢这个没人颁发辩论奖。为了让他发现自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于是骗他说,优秀且有远大抱负的人普遍单身。

开始接触这个论点的时候他喜气洋洋,自觉单身是件极为了不得的事,尤其是自己单身这件事。后来晴天霹雳,慢慢发现身边不怎么优秀的人也单身,甚至发现自己并不算优秀最是悲惨。先是被人光荣献身推翻论点,而自己本事不小也首当其冲验证这个论点是大错特错,才领会到,遇到一个人兴许跟优秀无关,但单身二十几年到如此程度确实与优秀有关,只不过他违背了“优秀”的意愿。但等意识到自己或多或少还是跟优秀沾点关系;或者有包袱与抱负也是亲戚关系,他或许又奋发图强。

在寝室,王大头想女人的时候常对着我的屁股苦思冥想:什么时候有个女人也能翘着屁股对着我,就算是放个响屁也好。而二十三到头对女色依然停留在捕风捉影阶段的王大头大概认为女人的屁也是香的。

随之王大头对“情感”还偶尔颇有感触,认为想女人就跟整个人得了风湿病,雨天冷天最是触景生情得厉害。没有十几年的单身狗经历也白唱“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而我对于他这半指甲大点的感触竟是不敢苟同,却又无法反驳。

我教育大头说,想女人时犯国家刚开放的二胎“病”般对她们嘘寒问暖,肯定比不得上楼给她们送份外卖有故事性。或许生怕“故事”二字颠倒,发生校纪校规所不容的事故,这孙子狠盯着支付宝余额尚留一口气仅剩的二十块钱,屁颠屁颠地赶往楼下小卖部赶去给我买了一包十五块钱的红南京。剩下五块钱,下次还可以买一包四块五的红梅。还有五毛钱他得先存着,啥时候够买包烟了才又能来听我惊全寝室的肺腑之言。想听我肺里之言时,他最爱说反话,说“别问我女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女人只是一时之需,兄弟才是一生的陪伴。”

我和王大头住标准的四人寝室,因为专业班级实在阴盛阳衰的缘故,我们寝室只有两个人。连用来交流感情的斗地主都打不起来,我们两人只能偶尔对骂才支撑起“感情”这个厚重的家伙。班里六个男的,还有四个都在对门搓麻将。

一天闲来无事,铁公鸡般一毛不拔的我破天荒地赏王大头十块钱叫他到楼下老李头商店掏了盘瓜子,加上他怀里从老乡那里拐骗来的几包茶叶,搁下两包烟,准备通宵达旦。大头是抽烟能手自是无异议,何况对生活不太满意又去不起大理,不找个人唠叨两句简直找不到活下去的道理。而我这种陪聊只蹭几只烟的,实在难找。想来外边那些八百一千的花枝招展少女确实是坐地起价。何况说话鞭辟入里的老李头夸我:背起黑锅比网上那些戴红橙黄绿帽的男星还勤快;助人又堪比嫖客付账极是爽快;而且嘴上功夫更是了得,能让三天两头上大街的大妈三年五载不敢出门。这种男人极是不凡。对此评价我深感自豪。如今更是令人发指地向每夜都是新来上班的夜场小妹虚心学得一种生存技能——陪聊;说出来简直能让不少女大学生丢饭碗。

今晚以身作则,想喝茶自己有没有茶,有没有茶具那都不重要,只要借得到都是自己的。

茶是大头老乡送的,茶具是对门借的。

对门那群家伙也好说话,远亲不如近邻嘛,何况还加了个同专业同班同学的头衔,最重的还是那个麻将脚的头衔压得他们不得不从。二话不说,还送了几包老茶过来,话说得比夜里打麻将赢钱还好听,说喝了准能睡个安稳觉。至于真实如何?说来实在惭愧,我和王大头到最后才喝出真实情况,那个“准”字还在时间的长河里漂流。

王大头喝茶如牛饮水没有一点品相,喝茶比平常撸串喝酒还要张扬,一个比漱口杯还大的杯子一口一口往下吞,一干而尽。我始终想不明白,品茶连品字都没放过通通一杯落肚的人,为什么对美女的定义却那么清晰呢?莫非这才是大智若愚?

一杯落肚后,也许是能解了他一番渴,说出一句让我五雷轰顶的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随后猥琐地对我柔情一笑。

没文化情有可原,没文化还屁颠屁颠装文化人那就是欠骂。要真小有本事,现在跟食堂阿姨的孩子都两岁了。我往他大头一拍:“王大头,你给我滚!”

后来他没真滚,佯装滚出门在准备昼夜交接的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又回来,看见我眼帘有些湿润摸着几张信纸,他抢过去,推了推我说了一句:“哟,这字写得比人还瘦,这是高中那会的吧?”见我不接话冷不溜揪骂道:“你喝多了啊?”

我狠狠地泼下一句:“操你妈,老子只是想家了。”扭过头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

我们俩人喝了一宿的茶,从醇香喝到苦涩,最后只顾着泡都懒得去猜测是啥味道了,而王大头却还能惦记着明天煮茶叶蛋,我自愧弗如,只惦记上厕所。

寝室里就一能用的卫生间,和学校的路灯一样,一晚没舍得停歇,工作到天亮……

看向地面上的烟头,疑是对门捡烟头扔我们寝室,一顿眼花缭乱。起身打算打扫地上的烟头,免得某人吃饱没事干进来说我这里乌烟瘴气。去拿扫把的时候在走廊那里抽了支烟,抽完烟回来稀里糊涂睡着了。

等到中午迷迷糊糊起床开门,比大头谈了一场恋爱还让人吃惊,背着阳光的寝室竟然变得敞亮干净整洁。还以为昨天案发现场会乌烟瘴气,没想到我的人生还有出乎意料的时候。这也难怪,人生是何等的无常,昨天还在床上对床板横冲直撞的情侣,第二天都会各自提起裤裆喊着要分手呢。!

敞亮整洁的桌上,一盒酸奶,四个蛋糕……这个女人,做事还是破绽百出。

我发了一条信息:黄鼠狼给鸡拜年!

等了半个小时,除了卖房和淘宝店家的短信,尚未收到一条能让我心动的信息。

继续蒙头大睡!

……

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老师眼中拿来教训那些早恋学生们的榜样,光荣地做了十几年的单身狗。到了十八岁上大学,榜样被社会风气所‘败坏',偷吃禁果后才发觉以前白活了。如今二十一岁,三年前脱单,现在又回归贵族狗的行列中,回归这个行列,跟王大头再次以这种方式志同道合还得跟他道个幸会。大学三年大多人会谈一场虎头蛇尾的恋爱,而我亦是。如今到大四该找工作的找工作,该考研的考研,该往海外镀金的镀金,我却比较大胆,我考公。但总而言之是应了这句“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有半空停留飞不动的,没个眨眼功夫就被社会一巴掌拍下来对残渣般挫骨扬灰,我稍强,是刚飞就被人甩远了。

我们寝室有三把钥匙,一把我的,一把王大头的,一把竹溪的。竹溪是我女友,当然,几天前,知人善任的竹溪帮我在女友之前添了一个“前”字。

第二章

年轻人喜欢拿青春说事,我也喜欢,不过就是青春这两个字的框架太大,不仅难以支撑,说起来都容易让人疲惫不堪。所以这本书所关于描写青春的一系列事情,大到生死别离,小到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随时都可能让我支离破碎。

听讲,年轻人喜欢对青春长吁短叹,而老人回味起青春则一老一少在脑中打架,“少”赢了笑容满面,“老”赢了热泪盈眶。没经历到那个年龄段,我是不知道回味起来是笑多还是泪多,或者笑出泪,还是哭着哭着就笑了。在我看来,青春无非两件事,爱情和事业。爱情即人,事业即财。老来笑居多的人是两者兼得或是二者得一;一口一个青春是狗屎的人八九不离十便是人财两空了。我想我老了以后,要真中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指不定还让人生少了那“老了”二字。不是我思想极端,毕竟当年也算是摸到了那个“人”的门槛,想来这老天爷眷顾了那么多做坏事还逍遥法外的人,总不会独具慧眼让我一辈子吃个平白无故的哑巴亏。财我算是一生都没什么指望,自己“脱光”看过几次,但见有一特长,却此特长非彼特长,我对倚门献笑又生不出认同感,实在无奈至极,想来此生应当是无所作为。除非真有像小说中说的,某某首屈一指的富豪私生子,不过这跟让我重新投胎的没什么区别,怕此生也摸不到那个“财”的气象。

在我小时候曾经有一位老先生给我看过面相,说我此生是做官的料子,让我极为震撼。难过的是,他又说我就算混到老去,也只是半个吊子的小官。这是先扬后抑还是整句话都是扬,我至今仍未摸透!只怪自己过于身世清白,而老先生的话语偏偏鬼神莫测。不过对于我这种草民出身的家庭,其实也勉强算得是光耀门楣了。但如今斟酌再三,能不能光耀门楣倒是小事,要是我真做起官来,能不能善终才是大事。就以我这种性格,对逢迎、恭维这类特定场合为人处世的词语的了解实在过于知之甚少。所以我说我敢沾上“考公”这两个字眼实属胆大。

这社会上,谁没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睁眼说瞎话这类词语有独辟蹊径的见解,社会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身边例子比比皆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孤胆豪杰”约莫是能力有所不达,还是“为人”有所不济。据我所知,大学里则不必如此,不管你正解还是曲解“某个词语”,“社会”都对你很善良。甚至学生时代不少人对褒义词贬义词都还是一视同仁,尚未考虑到那种极深的偏见观念。

偏见这东西,常有,但不至于会根深蒂固。就像我以前特别看不惯别人吸烟,如今却悠然悠然享受着香烟带来的一种其他东西所不能给予的美妙感受,我暂且把那种感受当作温暖和安全感。

说到烟,如鲠在喉,总想吐点东西出来,以求为快。

抽烟这件事,有人抽且赞扬不已,有人闭口不抽不谈。也有一些人对烟很是深恶痛绝,他们不抽烟,闻到丝毫烟味反应与有洁癖的人相似。有洁癖的人碰到一点脏东西比失了贞洁的妇女还厉害,恨不得进浴室把皮都刮下来。而他们也要大咳或轻咳两声,表示对不吃烟的尊重;甚至更严重者闻了烟味嘴巴大发洪涝灾害。但不抽烟的人极少能联想到烟是个好东西,价格低廉却价值无限,只要你兜里有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它都不会嫌弃你。

而王大头的青春时期与“烟”是难兄难弟,这个可以称为是“烟头”组合的黑暗时期……前天说暗恋某女神,后来听说那臭婆娘有男朋友了,他痛心疾首,大有种大家都是猪,凭什么偏偏是你拱白菜的意味。一旦暗恋开始,必然抽烟,抽月初烟(学生时代一般月初抽的烟稍贵);若是失恋,还是抽烟,抽月末烟。也许月末烟价格有所不如月初烟的缘故,受到的待遇云泥之别。大头对烟向来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从不会像对自己那张脸一样糟蹋香烟,如果你有天见他把烟头踩得不成他们的组合样,毫无疑问,他的下一段暗恋可能即将开始了。不过这个即将只是一个时间的概念,不必太过于当真。

而我抽烟的缘由,说来好笑甚至还有点伤男人的自尊——某天某疯女子看电影见电影里张国荣抽烟的姿势便惊为天人。而她认为,作为男朋友的我当责无旁贷抽烟时也让自己女人偶感惊为天人。对香烟一直停留在烟盒上“吸烟有害健康”这几字片面理解的我,浑身冒汗。这两件合在一块就让人感觉玷污了张国荣的事儿,最后还是被她大发老虎威硬生生凑一块。

大多数人抽烟是自学成才,而我却九年义务教育必须得跟教材走,不可有独立思想,更不得生出举一反三念头,走错一步就要被剥夺掉抽烟的权利,甚至殃及感情。学习的过程极为痛苦,像剧情压榨人廉价眼泪的电影一样曲折悲伤。国家改革开放尚且四十年走向全面小康,而我虽只经历了四十天,却感觉比国家走的这四十年还漫长。好在天见犹怜,终于,形有所成。

有一回节假日我和竹溪在东街口约会,却恰巧不巧是月末。月末嘛,大恨钱包不成龙,竟比脸皮还薄。在号称占了这座城市GDP总量一半的东街口挂着单反闲逛一天,两手空空袖抖清风,再看看身边左手一提包右手一挂包腋下还夹着一鼓鼓的钱包的单身汉,顿时自卑。要大头的话说就是你们这些情侣活得还不如狗。竹溪偏是个好强的主,输钱不能输人,我们出来约会得有点纪念性的东西。好在那会我兜里有烟相机有电,竹溪便提议:“闻过分你背着人流抽烟,我拍几张照片。”那会我抽烟已经成果喜人小有成就,随即一拍即合干起模特的活。

竹溪拍照很随意,和王大头的长相一样即兴发挥,拍了几十张发现发挥失常,要从头再拍几十张。对自己水准一直很自信的竹溪觉得可能是光给烟做广告是不够的,还得做相机的广告,所以让我挂着相机,她换手机拍。又拍几张,烟比我嘴巴还先缴械投降,烟盒已经空空如也。但竹溪兴趣不减,岂能拍照未半,中道而废,进便利店连买两包不超过十块钱的烟,继续拍。

那时烟已经抽得嘴皮发麻发白,我面对着城市背离而去的车水马龙偏偏又无法呼救,便说:“这拍几张拍得是不是多了点?而且这烟也实在难以入嘴,再拍三张。”

竹溪贴我脸颊一亲嘻嘻笑说:“几张和几十张没什么区别,我就多按一下不会累着,多多益善。这烟嘛,你都抽这么久了,也该从抽价钱转变成抽灵魂了。”

我无可奈何,毕竟上升到灵魂层次的东西实在让人难以反驳。

又走走拍拍,可怜我那废话连耳边风都不算,后面又拍掉半包烟,最后灵魂实在干不过嘴皮和喉咙,才匆匆作罢。以至于后来得后遗症,我抽烟的时候但见有人拿相机或手机对着我,我都立刻把烟熄灭。

眼下两指夹着香烟,正想着这事想得入迷,四处探头望了望,才又安然把烟放嘴里。抽着抽着,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连抽烟都失了水准还是丢了味道。

不知不觉走到学校的西门,西门外面是一片沙滩,正是凭此沙滩,我们学校荣入城市十大旅游景区。我站在天桥上,看到沙滩上稀稀落落几个年轻的身影,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想向他们走近。慢慢走下天桥,才发现那几个身影离得很远,等我走近几步,他们走得更远了。

拍了拍脑袋,掏出手机,正好王大头发来一条信息:最近前线战事吃紧,你桌上那盒牛奶和面包哥们吃了啊!

我点起一支烟,突然想起王大头那个得意的笑容,回复道:那东西是喂狗的,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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