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巫术》——蒋三石

时间:2019-02-04 10:24:1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蒋三石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初获黄金

当前后左右都没有路可逃时,上帝也许是告诉你向上飞了。

黑暗的陶金洞昏暗潮湿,空气有点惺臭。头顶的矿灯被污水漂浅,灯光显得斑驳昏黄。三个人轮流挖着含有金沙的污泥沙浆,头灯偶尔一照:只见每个人的眼睛在反光,除双眼之外,其它地方都被黄色泥浆包裹着。

除了第一次下井见到同伴那泥人模样笑得天昏地暗外,现在相视只是点头而已,生怕一说话,泥沙会流到嘴里。

我弯下腰,用工兵铲把泥沙铲到塑料桶里,头灯照射在胶状的泥沙,突然发现有一反光的亮点,我立刻兴奋起来回头看看后面俩个同伴,见他们正座在地上闭目养神,我急抓住发光的泥土:感觉到了,这是一块母指大小沉甸甸的黄金!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一块大块头的黄金,估计也值个十万八万,心跳声在加速,我急忙藏在腰带上。按之前伙伴的说法,挖到金块可以自己私藏,这个是不成文的规矩。狂跳的心还没平复,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我急丢掉工兵铲,和俩个伙伴匆匆向外跑去。我们知道,一听到枪声,肯定是外面接应的人和劫匪或者政府警察开火了。

刚刚走了几十米,前面一声巨响,一股气浪迎面扑来,三人同时仰面跌倒,跌在我旁边的人说:“大概是洞口被炸封了。”他说完我才知道他是带我来塞纳陶金的蓝祖昌。

瘦瘦的蓝祖昌是我高中的同桌,总是爱吹牛所以大家都叫他大炮昌,这家伙有一个讨厌的动作,就是有人和他擦肩而过时,他总是举手后就抓挠一下自己头发,吓得和他碰面的人以为他要动手打人,总是急躲着,这斯总是一板正经地说:“抓一下痒痒而己,你怕个咱?”周围的人大笑后,他就得意了。

他家住GX那个专业到非洲陶金的小县城下林县,和我相差几十公里的距离。他和我大学不同的学校,但我俩毕业后都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总是爱冒险的家伙每次相聚都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他村里某人在非洲陶金发了财,在他多次吹牛动员后,我糊里糊涂地跟随他来到了这个鸟不拉的非洲塞纳。而且第一次就偷偷挖入已经被当地政府封锁的矿井。

我倒在地上,用旁边的坑水洗了一下脸,对蓝祖昌说:“大炮昌,我们这洞离地面好像是两米多,要不咱们往上挖?”

“不行,我们现在是军用机场旁边挖的洞,上面就是机场范围,这个洞也是偷偷挖的,因为这里的金比别处多,我邻居就是在这里发财的。他在这里只挖了十天就捞了一千多万元。”

我摸着裤腰里的黄金,这次确实相信了总是爱把牛皮吹上天的家伙,便说:“那我们在这里等死?”

“我来这里挖,我哥哥知道的,等下半夜外面的人一走,我哥他们肯定来救我们的。”

“兄弟呀,等到你哥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就是两米吗?你们不挖,我挖。”我说完找到那把盗墓铁锹,选了个向上弯起的洞顶,就挖起来。

“就算出不了,也能透透空气,要不了多久,这里的空气就被我们吸完。我不想坐等死神。”我边挖边说。”

我所先是想挖个气孔,所以只挖了十多厘米的孔,不到半个钟,当一米多长的盗墓锹挖尽时,洞被打穿了,吸了小洞口的新鲜空气篮祖昌马上来了精神,他拿来工兵铲,把洞口扩大。

我座在地上问一旁的同伴:“兄弟,你是和大炮昌一个村的吗?”

“是呀,我在机场外二公里那边的金矿打工的,大家都知道这个洞有成色超好的金脉,就是离机场太近了,政府那边已经封过几次洞,但是大家都不死心,总想博一博。”他说完在自己的腰带上摸出来一小块金子对我说:“我刚挖第一桶就发现了这块金,运气真不错,起码能值个三万块钱,就是这次能不能冲出去了,可能这次没机会花这金子了。”

“兄弟呀,老听别人喊你‘阿三’我还以为你真是印度阿三呢?咋晒得这么黑了。”我见这个兄弟确实晒得像一个干瘦的印度人,就调侃地说。

“别提了,每天在太阳下和泥水混,那有不黑的道理。但我来一年了,靠帮人家打工不够玩二下就完了。”

“兄弟,别泄气,外面那么多黑人妞在等你呢。”我见他垂头丧气,便开了个玩笑。

“别提那些黑鬼,我刚来时给她吃一顿饭就跟我过夜了,现在没个一百几十的她看都不看你。”说完之后我俩都大笑起来。

说到黑妞,大炮昌也来了精神,他说:“我早二天有个黑人小妞大白天的来玩,临走前翻了我口袋半天没找到一点钱,最后拿到一包盐也是高兴地走了。”

“哈哈哈……”几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吹牛吹到牛逼里了……哈哈”

“不信?你们千万别在黑女人面前挖鼻陶耳,上次我在一个四十多岁又老又丑的黑人面前挖鼻屎,她二话不说就把我拖到树林里,完事后又拿走了我的一张大红牛……呜呜。”

“越吹越大了,牛皮都顶不住了……哈哈。”

“别笑了,快点挖。”大炮昌把工兵铲一丢躺在地上喊道。

我正想起身,大炮的同乡阿三抓起铲就挖起来。

半个钟后洞囗已经打到地面,大炮昌的同乡把头伸出洞外,观察了一下,跳下来说:“离飞机跑道仅有50米,那边停看几架飞机,跑道尽头是大海,要不我们往大海方向跑?”

“我看一下,”我把大炮昌拉了下来,使劲往外爬去,我把头伸出洞外,只见黑夜下机场跑道的灯光一盏盏等距离排列着,50米的距离就是停放着小飞机的停机坪,手持K47冲锋枪的警卫兵每十米一个排队站岗,看到这阵势,我脚一软便掉了下来。

“阿三,你看看能走吗?”阿昌对他那个同村的同伴喊道。

那个叫阿三的又爬上去,观察了一下,就爬了下来说:“不想活了的就跑吧,反正我是不从这里跑的。”

我拍着心口说:“每十米一个警卫,他们是黑人,但眼不黑,我不想送死。”

大炮昌叹了口气,说:“你们不见前面有个排水沟吗?这个水沟足够我们容身爬走,而且水沟是通向大海的,敢不敢赌一把。”

我赌气地说:“你敢我也敢!”

我刚说完,大炮昌就爬上洞去了。旁边的阿三过来问我:“阿福,你真的敢出去?”

我说:“天就要亮了,如果再不走,天亮被警方发现这个洞穴也是一死,就博一博吧。”

我咬咬牙,见大炮昌巳经爬出去了,就往洞口爬上去,头刚伸出洞外,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个寒颤。

水沟离洞口有5米多远,旁边虽然有些野草,但不到十厘米长,我慢慢爬出洞囗,像小时候看电影见到战争片中的葡伏爬行,这回真身体验了:心跳冬冬响,身下的石头矛草割得只觉得麻木,已经没有痛感。

提心吊胆地终于爬到了水沟旁,紧张地钻进了水沟。到了水沟才发现:谁他妈设计这个水沟也太欺负人了,刚刚与肩同宽,人一进去就无法动弹,我向前望着十多米远的阿昌,只见他侧身爬行。我也学着,侧着身慢慢爬着。

好得这沟里没有水,但是有些沙子,这沙子人爬起来会把你扎得生疼。

爬了二十多米后,手和臀部开始刺痛,我知道已经摩察流血了,只好拚命翻了另一侧身,又继续爬起来。

我爬到大炮昌的身后,见他越爬越缓慢,就小声说:“怎么了?爬不动了?好像还有二十多米。”

“我实在爬不动了,两边侧身都流血了,贼痛的,我们站起来跑走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如果这小子真站起来跑,那50多米外的警卫兵必定开枪,那可是令人胆寒的K47冲锋枪呀。

刚想叫他不要冒险,这䦉立马站起来就跑。

我也顾不上后面的阿三,立马站起来来追着大炮昌猛跑起来,这大概是我这靠子跑得最快的速度了,破个什么世界记录都有可能。

跑了十几米,几声咕噜呱啦的声音后,枪响了,先是脚边的泥土被打得乱飞,随后耳边传来呼呼作响的子弹飘过的声音。

拼命奔跑,我超过了大炮昌,前面十米远就是大海,我咬着牙弓着向前的身体,不顾流在脚下伤口刺痛的是尿还是泥水,也不顾耳边子弹飞过的呼啸声。五米,三米,二米,一米,我闭上眼睛,跳入了近十米深的茫茫大海……

第二章:邂逅巫师

当死亡的磁场擦肩而过,锈铁与金子就一目了然。

跳入冰冷的大海,连续呛了几口苦碱的海水后,周身的伤口被海水一浸,那种连续刺痛的感觉,真有点想死去来求得解脱的感觉。

海浪一波波拍打过来,我已没有挣扎游走的力气,只是机械地在浪低露出头鼻时拼命吸入空气浪打来时闭上口眼。

几番沉浮后,我头上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急忙用手抓住,哈哈,真是命不该绝,是块垃圾泡沫塑料。当时真是感觉获得那块黄金都没这么高兴,我还一直在想:谁说往大海仍泡沫塑料是破坏环保?应该奖励呀,它在紧急关头是能救命的,那些视此为不环保的家伙真是脑残……想着想着心情就轻松起来。

我只能听天由命地在海里随波逐流,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天亮了,太阳又开始热辣起来,望着四边无岸的大海,心情又低落起来,饥饿伴着失望,使我感到了真的绝望。

我看着被海水泡得手脚皮肤发皱发白,心想,再不上岸,手脚都有被海水泡烂的可能。但这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真正闹心的还是肚子饥饿,我试着小口吃了一点海水,虽然难吃,但是吃多了也是会死人的。所以只能忍着,双手自然地在海水中一张一合,希望能抓到一些小海鱼,但这似乎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太阳开始偏西,我这时才有点方向感。但饥饿使我己经没有力气划水了,我爬在塑料泡沫上,伸出双手,希望能抓到一些海鱼,但除了一些漂浮的枯枝垃圾,连鱼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天又开始谩谩暗下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幻想起来:我用黄金换了一大笔钱,然后开一家软件公司,接下来就越做越大,先后就吞并了什么牛云,狗云公司,再后来那家平什么果的公司也来求我收购,我刚大手一挥,用脚一跺……不对,脚下好像触碰到海低了,我的思绪立即回到了现实。

我抬头一看,黑压压的海岸就在眼前,心里的兴奋呀,什么肾上腺素都有可能分泌了,那些狗血的文人总是说什么金傍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之类,那有现在的我死后重生的幸福?

我跌跌撞撞爬上岸,抬头一看,见到前面有灯光,好像是搭好的戏台上的灯光。

这时候,天空开始飘起零惺小雨,我走近戏台边一看:原来是一个部落巫师在作法事,台下是近百名的黑压压一片人群。台上的巫师手舞足蹈地跳着唱着。

我看到巫师前面的案台上摆满牛头,猪头和很多水果,看到这些食品,巨大的饥饿感袭来,怎么才能吃到那些贡品呢?我咽了一下口水,突然看见地上有根拉到戏台上灯光的电线。已经饿了近二天,我不顾一切地拉断了电线,神台立即黑暗一片,台下的人群开始惊呼起来。

我不顾一切地爬上神台,扑向神台上那些贡品,就在扑走的一瞬间,我感觉脚下被电线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神台上,只感觉眼前一暗,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后,发现躺在了一张床上,巫师见到我醒来,就连忙跪下,身后的众人也是一同跪下。

我惊呆了,什么情况?我耳边好像响起了一阵雷雨声,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巫师正在搭台求雨,被我误跌撞在神台上,这时候正好天下雨了,这些一根筋的黑人就以为我是带雨来的神灵了。

我饿得发慌,管它神不神的。我对巫师比划着找些吃的东西。比划一阵后,巫师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立即命人找来了一锅糯米饭和一些烤鱼。

见没有筷子,我正要比划,突然想起来这是非洲呀,别管什么形像了,保命要紧。我抓起一把饭就往嘴里送,不一会工夫,一大铁锅的饭和几条大烤鱼被我吃了个精光。不用说那些黑人见我如此大的饭量口瞪目呆,连我自己也被吓到了:上帝,什么时候我饭量有这么大了?

吃饱喝足,巫师领我到一处用石块砌成的,漂着水雾的温泉旁边,俩个胖胖的黑人妇女拿着浴巾溠背石之类笑咪咪的在旁边,见到我和巫师过来,就走上来帮我宽衣解带,我以为巫师也和我一块儿冲温泉,当我被脱得只剩下裤叉,回头一看巫师已经退出去了,我急得捂着裤衩,俩个黑人胖女抓住了我的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裤叉也脱了个精光,然后拖着我进入了温泉池。

一阵有节奏的按摩敲打手法过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世上有那么多贪官都喜欢这样䄽到骨子里的异域风情的按摩享受,才感叹人生也会有如此消魂的奢侈。

正当我在温柔乡浮想连篇,巫师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咕噜哇呱地连比带画讲了一通,我还在云里雾里不知道他所云时,俩个胖黑妞已经给我穿上了非洲巫师服饰。

巫师拉着我,快步走到海滩上,见到前面围着一圈人,那些黑人见到我们俩人来了,就自动让开一条路,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围着一个躺在沙滩上的人。

我挣脱巫师的手,冲到人群里,看着躺在沙滩上的人,我惊叫起来:“大炮昌!”我用手放到他鼻子下,感觉没什么呼吸,我摇了摇他,喊道:“阿昌,醒醒。”

巫师见我喊叫,就在旁边对一个黑人耳语几句,那黑人就走了。不多时,那黑人就牵来了一头水牛,俩个黑人把阿昌脸朝下放挂在牛背上,便使劲鞭打了一下,那头牛就跑走起来,牛一颠一料中,阿昌口是吐出来一口一口的海水,巫师见吐得差不多了,就把牛牵住,把大炮昌放了下来,几分钟后,大炮昌挣开了眼睛,我摇着他喊道:“阿昌,醒醒,你活过来了。”

大炮昌狐凝地望着我,虚弱地说:“我活过来了?你是阿福?”

“对呀,我是阿福,我们活过来了。”我擦掉眼角上的泪水,高兴地说。

“找点吃的东西,我饿死了。”

我急忙对巫师比划着找些吃的食物。巫师叫人抬起阿昌,就往那些茅草屋走去。

过了半个钟,大炮昌吃饱后,巫师把一套粗布条挮给阿昌,并且向那个小河沟指了指。我大跌眼镜地想:干嘛就不叫大炮昌去那俩个胖嘟嘟黑女人的温泉洗呢?还有那条布?阿昌会穿吗?嘿,不想那么多,等下看看他的洋相也好。

这时候鼓声从外面传来,巫师拉着我来到屋外。远望去,几百米外的海滩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煹火,鼓声中,一帮黑人男女在围成一圈,手拉着手,欢快地跳起舞来。

我和巫师走到旁边,座在地上,观赏着。一个黑人姑娘跑过来拉着我,我也加入了他们那欢乐的舞蹈中。

不多时,我也发现了大炮昌来到了鼓师旁边,我见他围着一条把掌宽的布条,有一种滑稽的感觉,我不禁捂嘴偷笑,这家伙故意无视我,他竟然在鼓手身边高举起右手,鼓手吓得自然把头一歪,而这斯侧是自然地抓了抓头发。

我真想大笑,但是低头忍了,只是肩头随暗笑颤抖几下而已。

又见这斯和鼓手比划着,只见那鼓师把鼓棒交给大炮昌,大炮昌也是有模有样地敲打起来。鼓声欢腾的笑声,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这非洲的海滩上快乐地渲泻着……

夜色渐深,鼓师转换了另一节奏的鼓声,只见几个人抬着一具好像是化妆过的尸体来到火堆旁,巫师跳起了变幻的巫师舞,众人围座观望着,不一会儿,只见那具尸体慢慢漂起来,我惊得目瞪口呆地察了察眼睛,好像摩术师在表演:只见尸体升到一米多高后,就向那堆熊熊大火漂去,这时众人又站起来,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歌声伴着燃烧中熊熊的烈火,以及火光中时隐时现的尸体,在如诉如泣的劈啪声中化作一缕青烟缭绕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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