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星端木之瞳》免费试读_南小汪

时间:2019-02-05 14:07:3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南小汪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节 事务署来了个年轻的新室长

尤德夫人纪年九五二七年的深秋,观澜星上的那打素国天都市迎来平淡无奇的一天。

事务促进署的大楼里忙忙碌碌,有人忙大事,有人忙小事,各司其职,各安其位。

协调局综合室的副室长端木彤心里喜忧参半,因为听说上级安排了一位新室长。

喜的是,作为副室长主持工作这半年来,虽全力以赴,但仍感力不从心,新室长来了,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忧的是,看来领导对自己主持工作期间的表现不太满意,而且据说新室长很年轻,自己的上升通道堪忧啊!

喜也好,忧也罢,这都由不得他了。过了几天,协调局徐局长把新室长带到办公室,和端木彤他们见了面,就算是正式开始工作了。

新室长一脸孩子气,面相白净,相貌中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头不算高,书卷气十足,怎么看都像个大男孩。

“这哥们能镇得住场吗?“端木彤心里直犯嘀咕,室长比自己年龄小,这也就认了。要知道,处里那俩小伙杨康、蔺如和一姑娘董小姐可都是极有个性的主,一言不合就可以怼你的那种,能把这大男孩放眼里吗?

新室长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摊开文件开始办公。厚厚的镜片背后看不出什么感情起伏,既没有欣喜,也看不出热情,好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临下班的时候,新室长把大家叫到办公室,让大家自我介绍,然后进行简单分工。正当大家以为没事了准备撤的时候,室长说:慕容副局长刚刚交办了一个活,署领导下周去西北境考察,让咱们写个备忘录,今天加个班,大家先熟悉资料。

说完就开始低头看文件。那俩小伙一姑娘脸色挺难看,但看在他第一天来的份上,还是乖乖地回到座位干活去了。

过了一会,室里五人一起去食堂吃了饭,回来继续工作,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九点。端木彤有点坐不住了,去室长办公室门口一瞄,室长正襟危坐,正在看材料,那副做派,一看就是经常写东西的。

端木彤欲言又止,但还是回到办公桌前,不过心思已不在工作上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室长还没宣布下班,端木彤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说:“室长,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干?“

室长抬起头,镜片后面射出两道寒光,缓缓道:“大家辛苦了,这个备忘录很重要,署领导在西北境考察的时候要用到。你们再坚持一下,十一点撤,再抓紧时间看看资料。“

胳膊能和大腿拧吗?第一天就给个“下马威“,以后还不得天天这样?端木彤沮丧地回到办公桌前,在极度郁闷和烦躁中熬过了又一个小时。

时针指向十一点,端木彤和处里其他三位一起来到室长办公室,室长听到声音,头也没抬,说了声:“你们先走吧,我再待会。“

听到指令,端木彤他们一秒也不耽搁地撤了,只剩下室长不知疲倦地伏案工作。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端木彤来到单位,却发现室长早已坐在办公室里看资料了。

“室长,早啊,昨天几点走的啊?“端木彤问。

“昨天没走,一直在office。“室长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说完继续看文件。

昨天没走!他第一天上班他就加班到深夜不回家!端木彤倒吸了一口凉气,预感接下来这段日子不会好过。

果然,接下来三天,全室都加班到晚上十一点,连续四天室长都没回家。眼看着那几个年轻人就要起义,端木彤赶紧找了个空档来到室长办公室。

“坐,正要找你,我来几天了,咱们也聊聊。“室长说。

“室长,这段时间你带着我们加班辛苦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端木彤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没事,我加班是常态,要熟悉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在原单位也是这样,我基本不回家。“室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原单位?不回家?这个新室长究竟啥情况?他原来在哪工作,有没有成家,这些局长没介绍,室长自己也从来没说过。

短暂的沉默之后,室长又说:“你们没必要像我这样熬,毕竟,身体重要,每天十一点前回家就行了。“

什,什么?每天十一点前回家?还就行了?还身体重要?端木彤感到不寒而栗,仿佛对面坐了一个大魔王,想要吃干榨尽他们所有的一切。

尬聊至此,端木彤只能苦笑了。未承想,室长突然发问:“端木,我考你几个问题,我署历任署长都是谁,这些年做出了哪些业绩,我国和图图国、柘汪国开展贸易的数据是什么,署里在事务促进方面有什么计划……“

端木彤彻底蒙了,看着室长年轻的嘴唇一张一合,端木彤脑海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逃跑……

后来发生什么,端木彤竟没有印象了,据坐他对面的杨康说,他从室长办公室回来后呆坐了一个小时,不言不语,仿佛得了老年痴呆症。

大写的尴尬!这都聊的啥问题啊,电脑上一搜不都有吗?有这么聊天的吗?端木彤郁闷坏了,那天晚饭也没去食堂吃,呆坐了好久。

晚上八点多,室长走过来说:“周末大家都过来加班,按正常上班时间到。“

这下,压抑已久的群众杨康终于要爆发了,就在他站起来要犯浑的时候,端木彤及时站起来制止了他。

端木彤毕竟是署里的老局机,知道眼前这个人再怎么年轻、再怎么新来的、再怎么不近人情,他终归是领导,不能轻易得罪。于是,端木彤拉着室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室长办公室坐下,端木彤也有点激动:“领导,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情况。我们这都好几年没加过班了,你是不是稍微循序渐进一下?“

室长推了推眼镜:“几年没加过班?你们这什么风气?哪有不加班的?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做好每天加班的心理准备!“

饶是端木彤脾气好,听到这话心里也堵得慌:“室长,咱,咱是不是也实事求是一下,没事的话,大家该休息还是休息吧,我主持工作那段时间,我就是这么安排的。“

“现在我是室长,你们都听我的!“室长口气不容辩驳,“我看你们吊儿郎当的,还真没指望你们,备忘录初稿我已写好,喏,拿去看看!“说完把稿子扔给端木彤。

我倒!吊儿郎当!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但当端木彤看到稿子的时候,他没脾气了。

说是初稿,却和他见过的所有备忘录的正式稿处于同一水平,甚至更高!无论是立意,还是高度和深度,都无懈可击,堪称范文!

室长仿佛洞悉了端木彤的内心:“不瞒你说,这是我昨晚花两个小时写出来的。你能做到吗?“

端木彤脸红了,别说两个小时,就是给他二十天,也写不出来啊!

室长仿佛会读心术,看到端木彤羞愧的表情,语调竟透出一丝得意,慢慢打开了话匣子:“我那天问你的那些问题,很难吗?告诉你,答案我能倒背如流,而且一个字不差!不仅咱们署的,就连其他兄弟署的相关情况,甚至其他国家的资料,全装在这里!不信你考考我?“

说罢,室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端木彤的自信心彻底崩溃,这太可怕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是无所不知,考他?怕是自取其辱吧!

平时冷漠脸的室长秒变话痨:“今天,我就跟你展开讲一讲,我可以一边跟你聊天,一边干工作或是学东西,任何一边都不受影响,因为,我的大脑是双线程的。“

看到端木彤近乎绝望又带着恐惧的眼神,室长感觉有点失言,于是干咳一声,道:“不聊了,耽误工作,快去看资料吧!这个备忘录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带着他们周末学习了解资料,我要给你们考试的!“

疯子!他一定是个疯子!端木彤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忽然问出一句话:“室长,你还是个正常人吗?“

室长白了他一眼:“我当然不是,我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把脑子里的知识转化为这篇无需修改的备忘录,一般人能做到吗?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我的脑容量大得吓人!“

端木彤彻底被整疯了,大声说道:“你是个魔鬼!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才又这么勤奋的人!你太可怕了!“

室长冷笑一声:“你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对了!告诉你,我不但能记东西,还根本不需要睡觉!我可以一年365天每天都工作24小时!我就是铁打的劳模!我掌握的知识能够胜任署里面任何岗位,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一百个人的活儿都干了,还不需要上级领导装模作样地送温暖打call!我就问你怕不怕?“

加班就加班,加这么多戏干吗?端木彤忽然感到无边的恐惧,厉声问到:“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室长冷哼一声:“遥远的地球上有这么两个人——李世石和柯洁,你听说过吗?“

端木彤似乎猜到了什么,颤抖着说:“围,围棋名将……“

室长越发轻狂:“什么狗屁围棋名将,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整天不学习不上进,才加了几天班就怨天尤人,迟早要被淘汰,我DISS你们,你们有意见吗?等着吧,就你们这种工作状态,结局不是辞职就是辞退,格局决定结局……“

室长话还没说完,端木彤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压根就不是人!你,你是披着人皮的阿尔法狗!我跟你丫拼了!“一边喊一边绕到“室长“身后,用力掀起他系在裤子里的短袖衬衫,然后一记猛拳打在了右肾的位置。

“嘟嘟嘟……”室长体内传来几声急促的声音,然后复归寂静。

“室长“终于闭嘴了,不仅闭嘴了,还彻底趴在了办公桌上,看来端木彤这击重拳精准地击碎了“室长“体内的的电池。端木彤是从哪得知电池位置的?忘了,可能是《科幻世界》吧,情急之中误打误撞,居然一击即中!

世界终于安静了,端木彤忽然觉得大病初愈一般,脑子里混沌一片。他的三观被猛烈冲击,现在急需休克式治疗,要不然真的要去精神病院了。

打开室长办公室的门,门口听墙根的同事猝不及防,尴尬地打着呵欠、摸着脑袋、假装两两尬聊并作鸟兽散。端木彤哪顾得上他们,赶紧叫上杨康、蔺如,把“室长“抬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室长“很沉很沉,至少有四五百斤,三个男的都抬不动,最后是连拽带拖给弄进去了。

端木彤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大家讲了几点:“我们虽然很讨厌他,但他已经不在了。他不是人,所以我没有杀人。他不算公共财物,所以我也没有毁坏公共财物。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

还是年轻人拿得起放得下,杨康、蔺如和董小姐依次走上前,拍拍他的肩,然后下班回家了。

端木彤哭了一会儿,觉得也挺没劲的。于是去室长办公室把备忘录捡起来,放在自己办公桌上,又看了一眼那具可以当超大硬盘使用的躯体,默默地锁上门,转身离开。

回家的地铁上,端木彤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不仅没错,还有点伟大,若干年后,不知道多少人要感谢他打向“室长”的那一记重拳。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端木彤竟发现沙发上的“室长“不见了!正好徐局长走来,端木彤叫了声局长早,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局长。可是,徐局长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点了点头,匆匆走过,忽然,又折回来说:“端木,你还继续主持处里工作,好好干!“

端木彤看到局长镜片后的那道寒光,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黑人问号。还继续主持处里工作,意思就是“室长”以后不来了呗,他哪去啦?还会不会死灰复燃杀个回马枪?他不敢多想了,赶紧坐到办公桌前,看起资料来。

第二节 透过门缝看到回炉再造的他

惊涛骇浪之后,一切复归风平浪静。可端木彤那颗怦怦跳的小心脏,却不知何处安放。

这些天,每每回忆起和“室长”对话的每一个细节,想起自己奋勇一扑击碎他的电池导致他瘫倒在桌,想起第二天早上他奇迹般的消失,端木彤都会觉得自己过的是不是假的人生?

有梦不觉人生寒,心里有事真操蛋。

又是一夜无眠,端木彤躺到七点多点儿,挣扎着爬起来,妻子丁小语已早起送女儿苗苗上学去了。他洗漱毕,拿起公文包下了楼,出门沿着胡同往单位走去。

端木彤的家离单位走路大概十分钟,他每次都睡到七点半,收拾一下,几乎是掐着点儿走进办公室。可这几天,他恨不得每天睡到十点半,哦不,他恨不得每天不上班。

这是天都市老城区的一条寻常胡同,胡同里都是生活。穿着睡衣端着尿盆的大妈、托着鸟笼哼着小曲的大爷、蹦蹦跳跳天真烂漫的小孩,是胡同里的主旋律,而像端木彤这样衣冠楚楚面露焦虑的上班族,却仿佛是异类。

据说,观澜星和地球保持着同样的生产力水平和文明程度,就连生活的闲适味道,都是一样一样的。端木彤只知道地球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从未去过,有朝一日,他也想去地球上闻闻胡同里的尿骚味。

天已经渐渐凉了,黄叶飘飞,再凉下去,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该来了。晨风里有一股香气,刺激了端木彤的嗅觉和胃蠕动,他忽然想起,早饭还没吃。

不远处有个煎饼果子摊,香气就是从那里飘来的。端木彤每天上班都经过这个小摊,可从来没有哪一天闻到如此迷人的香气。端木彤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大妈,煎饼果子来一套!”端木彤搓搓手,仿佛想马上就一套在手,别无所求。

“好嘞小伙子!这就做,呦呦切克闹!”大妈爽快地答应,又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由于前面还排了两个人,大妈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不知是馋虫驱使,还是连日来内心烦躁,端木彤竟脱口而出:“大妈你能快点儿吗?慢死了!”

大妈愣了一下,脸刷地沉了下来,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现出刚烈本色,她用摊蛋器重重敲击铁板,大声说道:“小伙子,你见过凌晨四点的胡同吗?我月入三万,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在旁边那个院儿里上班吧,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太强,一招致命,端木彤竟无言以对,自知理亏,讪讪地站在一边等他的煎饼。大妈怒气冲冲地巧手翻飞,一会儿就做完了,傲娇地把煎饼甩给他,都不拿正眼看一下。

端木彤心想最近真是衰到爆,人人都可以DISS他,大妈怼他还怼得正中要害。他接过煎饼,一看我靠这不七点六十了吗?也罢也罢,迟到就迟到,索性一边吃煎饼、一边踱着小步沿着胡同慢慢往前走。

胡同口有个破旧的小院,小院门脸破败不堪,平时这样的寻常景象是断然不会引起端木彤的注意的。可今天,这胡同里的一切仿佛都藏着玄机,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叮叮,当,呲,啪……”小院里传来阵阵怪响。侧耳倾听,声音若有若无,忽强忽弱,闭上眼睛,用心体会,又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Free style?胡同有嘻哈?

大音若希,大象无形。

端木彤现在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正过着假的人生,所以,对自己耳朵异于寻常的判断也不敢确定。可那魔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变成一只只六耳猕猴钻进他的耳朵,搅动他的神经,让他不得安宁。

管他呢,索性去看个究竟!

端木彤走近小院,院门虚掩着,吱哇一声就推开了,迎面是一个斑驳的照壁,破纸箱子靠着照壁摞得很高,四周散落着空啤酒瓶和易拉罐,几只肥猫懒洋洋地摊在墙角,空气中有股臭烘烘的气味。

魔音渐强,端木彤判断出是右手边的一处平房里传出的,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平房门口。门开了条缝,隐隐看到有火光,那火焰的颜色,似乎是……绿色。

端木彤毫不犹豫地把眼睛凑了上去,透过门缝,他竟然看到了……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又心惊肉跳的人!

没错!那个人!准确地讲,那个“室长”,那个阿尔法狗!

众里寻他千百度,门缝看去,那人却在火焰闪烁处。

只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室长”,用小铁锤、小扳手等工具敲着、拧着,另外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拿着焊条,在给“室长”进行焊接,焊条冒出幽幽绿光,而焊接处正是自己那天暴击“室长”的右肾部位!

怪不得“室长”不见了,原来被神秘人物抬走送到这里维修来了!离得这么近,怪不得自己这些天一直都心神不宁。“室长”修好了,还不得又去祸害我们?想到这里,端木彤忍不住冷哼一声。

“谁?”突然之间,“室长”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晃着脑袋往门缝这里看过来!

端木彤吓坏了,心跳快到了极点,他转身逃离的一刹那,敏锐地发现:那个被维修的根本不是“室长”!他们身材很像,但面相完全不同,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子,皱纹很深,目测至少有四十五岁……

端木彤一通狂奔,一路上踢倒了很多瓶瓶罐罐,惊得那几只睡觉的懒猫花容失色、狂喵不止。等他冲出小院、冲进机关大门,在办公室坐定的时候,才发现浑身早已湿透。

惊魂未定的他顾不上对面杨康投来的诧异目光,拿起放在桌上的“室长”那份备忘录,仿佛A4纸上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温度……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我是你湿透的端木、惊恐的犀牛……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到空中飞舞的灰尘。带着我一起飞吧,飞得越高越好,让我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端木彤在心里默念。

办公室里很安静,话痨杨康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一个又一个疑团接踵而来,端木彤近乎崩溃!别问他在干嘛,此时此刻,他想静静。

杨康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端,端处,那个‘室长’哪去了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吗?”

“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陷入沉思的端木彤惊得差点跳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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