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阳》免费试读_忠愚
第一卷 天资卓绝 第一章 敢把日月换长天
风云变幻,这苍茫天玄大陆上有一小国名曰龙皇帝国,这龙皇帝国前呢,又有一处盆地。
名曰:龙渊。
龙皇帝国前线——军帐(主帐中)
“报,凌阳大将军,由先机营传回的消息,敌国已然大军压阵。恐有大军二十万之多,这,可如何是好啊。”
“莫急,莫急。”一把扶住跪在地上的巡逻兵,我抬起头看各位将士:“你们,可有权宜之计?”
众将纷纷摇头。
也是。
我军只有五万兵马,四倍之多的大军,又如何以敌之。
而且,玥儿她们逃走还要些时间呢。
玥儿,玥儿。
我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些儿女情长从脑海里赶走了去。
“那我便,献上一计以应之。
古来孙子有云,所谓战,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知此五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孟子也有云,所谓站,有三大要素。天时,地利,人和。
你观这天,是为云遮天蔽日,晚些必有大雨,是为天时。
而这龙渊乃我国之气候,我国之土地,是为地利。
且昨日,龙皇宣布皇女有喜,众将心气昂盛,士气一往无前,是以人和。
由此三者,以五万精兵,抵他二十万疲兵,足矣,足矣。”
此番话一说出,众将纷纷点头,以示同意。
可我心里暗暗一紧,此番并非毫无道理,但却不完全正确,我国士兵虽常年操练,勇武非凡。但输在常年和平,没有战斗经验上。
而这些话头,却是为了稳定这军心而说。
“张兄,你且领五千弓箭兵守于龙渊之上,这龙渊想过,必须通过峡谷要道,你们放箭射之,他们必然损失惨重。这是最核心的计划,务必办成。”
张走出帐营。
“李兄,为了保证五千弓箭的作用,你带一万骑兵埋伏与峡谷右侧,他们来的时候先手冲锋,打乱他们的阵型,不让他们巨盾格挡弓箭,优先解决铁架士兵。这一仗,九死一生,请你,带着更多兄弟回来。”
李也走了,我暗自我紧拳头,这一万人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骑兵势必身着轻甲,这箭雨落下,不分敌我。
一万兄弟如何生还?
我不知道,但是用兵不疑,掌兵不慈。
这是,为了龙皇帝国。
“剩下的三万五千弟兄,与我一起,正面应敌!!”
我并非只是一般的谋士,有些谋士惯使羽扇;有些谋士喜欢弦琴;有些谋士喜欢烈酒。
而我,喜欢长枪。
家传的,凌家枪。
没有再犹豫,一把掀起帐帘,“传生死令!!”
军号响起在每一个营帐边,穿戴整齐后军士们一下围拢过来,而我也早已走上了领军台。
望着整整齐齐的清一色铁甲,扫视着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我大声发令。
“所有人听令!!可有怕死者,向前一步!!怕死,乃是人之本能,不必碍于面子。因为你踏出这一步,就免于一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争。”
地下一阵悉悉索索,出乎我的所料,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有一个我没见过得新兵蛋子在老远的地方举起手,我好不容易看见了。“你说。”
“回将军!!我想,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踏上这里之前,就做好了豁出性命的准备!!生而为国,死亦为国。这是荣耀,这是理想,这是也责任。
我不怕!!我们都不怕!!因为我们死而无憾!!”
不算有多成熟的声音远远的飘荡过来,听得我把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
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吗??
玥儿,玥儿。
“报,刘将军和李将军已就位。”
还是刚才那个进了军帐的报告兵,他现在满脸潮红,激动地手都在抖,小声又加了一句。
“将军,你怎么说,我们就如此做。”
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如此觉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不成热打铁,更待何时?
“那我们,冲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剩下的只有两军相逢时的冲杀声,嘶吼声。
不出我所料,和我们对上的已经是一支残军,有些杀红了眼,有些疲惫不堪,有些满身是血。
但居然比我想象中留下的更多,足有十万之数。
这样即便是山上的弓兵队从后面换刀突袭也胜不了了。
“传令给张首领,让他带那五千人绕后围杀。”
我提起精钢制成的长枪,一把跳下马,走到军队的最前线。
对方的首领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没有干乱动,生怕乱了阵脚。
凌家枪法缓缓摆开,长枪在我手中,似鞭似蛇似龙,枪身未置,寒芒先到。枪尖指着对面军阵之中众人拥簇中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一人。
“杀!!!!”
战争发动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对面的不少战士也向我扑了过来,我以双腿为基,身随我足,臂随我身,身带我臂,臂传我腕。一枪脱出,扎向着第一个人的面门。血液流淌下来,没有过多犹豫一个退步拔出,回身又是一记鞭枪朝着旁边重来的士兵打去。
血液从枪身上甩落在我的脸上,还是热的,男人的血性从骨子里被激发了出来,杀,杀,杀。
不过转眼,到在我身旁的士兵已经多达十余个,我这些修为,还不是这些杂鱼可以比得的。
这枪,我早已如臂指使,每一招,每一式都渗透在我的骨子里。
“来啊!来杀我啊。想要侵犯龙皇的人,想要伤害玥儿的人,都得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早已扔掉了那些属于谋士的劳什子顾虑。
也是,经历了这些的我,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
玥儿,玥儿。
一个又一个,手开始抖了,杀得都麻木了,可就是这样,敌国的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前赴后继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撞上来。
好累啊,玥儿,我杀不动了。
好累啊。
意识渐渐地模糊过去,唰的一刀终于在我身上划开了第一个口子,疼痛使我的动作一僵,反手一枪扎了过去,一下穿过了那个士兵的心脏,就在这一下的卡顿中,一杆长矛穿透了我的胸膛。
好痛,意识在缓缓地模糊了。
血顺着胸膛流出来,用被穿了通透的肺叶大口喘息着,保持着片刻的清明。
我轻声念叨着些什么:“玥儿,这是,我写给你的。
拂袖舞珏情生却,
阑珊细雨不如绝。
望断清波无双鲤,
敢把长天换日月。
说的是要忘情,要断情,有情者,没资格掌兵。
但是本来这最后一句不是“敢把长天换日月。”而是“此生独恋心中月。”
精钢制成的长枪把凌阳脸上那份悲哀用反光照了个通透。
“咣当。。。”
长枪跌落在地上。
我向后缓缓倒下。
看着模糊不清的天空,下雨了。
最初那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脸上。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东西缓缓顺着脸颊往下滑。
艰难的开口突出些许血沫。......“此生独恋心中月。”
......
......
天昏地暗,致死,无话。
第一卷 天资卓绝 第二章 域外天魔?
那种无法形容,刻骨铭心的痛还在我身上弥留,抬了抬手指,惊异的发现,我竟然还能动?我,还与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着。
偌大的脑海里剩下的只剩无力和迷茫,就像处于四周无人的黑暗里。
“林洋,林洋,我们还在上数学课呢?别睡了。”
少女的声音恬淡而又温柔,犹如夜半春雨滋润心间,好似湖边杨柳轻抚耳畔。
迷迷糊糊抬起沉重的脖颈,引入眼帘的并不是带刺盛开的鲜艳红玫瑰,也不是孤芳自赏只有一瞬的昙花,那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野蔷薇,携着那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
未经世事的二十岁少年悄悄埋下内心深处难以察觉的一丝悸动,毕竟这真像她呢!
“我。。”话还没出口,我觉得大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我所了解的天玄大陆上的任何一种语言。这,是什么?而,我,凌阳。又在哪?
七零八落的信息在我的脑海里快速拼接,儿时那些零零散散的回忆像是幻灯片似得缓缓播放,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心里也凉了半截,的出来的唯一结论就是,我落在域外天魔的手里了。
域外天魔,天玄大陆之外的星球上的智慧生物的统称,他们把我的家庭,撕的支离破碎。呼吸开始急促,声音开始哽咽。那个温暖的身影猝不及防间涌上心头。自幼时,记得爹是个修士,修为不高,仅仅筑基而已。但为了家里有一口饭吃,这个风餐露宿自己都没吃过一顿饱饭的汉子,不畏艰险,拼杀与生死之间,从此就听闻他遭遇不测,也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听见老爹的声音,他再也没回来过。娘自那个时候起,就对我寸步不离,大大的她,小小的我,互相依偎的孱弱身影就是这个家庭的全部。
本来我早已不愿再回想起那事的。
可就是那次,就是那次!域外天魔入侵天玄大陆,还清楚的记得那个长相分明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天魔从把天空从中间一劈为二,天空上打开了一道宛若无尽的狭长缝隙,无数域外天魔密密麻麻的涌入这个世界。那事整个天玄大陆的不幸,没有任何一块地方,逃过天魔的洗礼。天魔们就如收割麦子时的蝗虫,对于这个世界展开了灭绝人性的屠杀。
我的故乡自然也是没有幸免,规模不大的村子试图迁徙而取得安全的保障。
记得那还是一大清早的事情,有些村民还在熟睡之中,村长拉响了本以为只是作为威慑而从未用过的警报铃。铃音带着不大的灵压阵阵传出,让大清早个个恍恍惚惚的人们清醒了不少。
村长就这么大喊道:“快,快过来。”作为村子里最强的修士,年迈的老脸上满是对自己一辈子故乡的不舍,他好像费了多大劲儿似的,回过头去,不在眺望村子里最高的瞭望台,那是他年轻时候站岗的地方。
重整精神后,他喊道:“张狗蛋,李狗剩,王二鸟。你们几个,和我留下。”
乡村民风的淳朴不会让人们产生过多的犹豫,三人连连应声。
随后村长没有放松警惕:“大伙儿快跑吧,知道你们舍不得这地方,可眼下天魔大举入侵,只能去城里避避风头了,再不走,留下的可是你们命啊!!”
我娘问了句:“你嘞?你咋办?狗蛋狗剩和二鸟又咋办?”
村长没有回答:“走!!快走啊!!”
人群动了,熙熙攘攘的向城里的方向走过去,从前进城都是靠马匹,可入今全村的人都去,那有那时几匹马应付的过来的。
我没有再见过村长和他叫过去的三个实力不错的青年,而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岣嵝矮小,却气势磅礴的背影。在我的世界里,无论后来我多强,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迁徙的路上,我们还是遭遇了天魔的伏击。好些个天魔飞的飞,跑的跑,遁地的遁地五花八门的神通施展开来,只记得娘带着我死命的跑,死命的跑,这个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普通女人,又一次为了爱突破自己。只记得她当时脸色苍白,呼吸都快喘不上来了,终于腿一软一个趔趄,后面的村民一个个踩了过去,早上村子里最和蔼可亲卖包子的王婶;隔壁过节送我下礼物的李铁匠;教我们如何修炼的村长,一个又一个就这么一下下踏过她娇弱的身躯,凭什么是娘用自己的生命为了这些该死的人筑下一条桥梁。只记得她就这么被淹没在人海里,最后一句话微弱却又清晰:“跑!头也不回的跑!”
那是我天才一生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迈开步子,眼泪随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滑落,只记得我离我娘越来越远,
我想娘应该不后悔,因为我还活着,就像村长为了他一辈子都在打交道的村民们一样。只是我狠啊,恨自己,也恨他们。狠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留下,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哪怕搀扶一下也好,所以从那以后我发誓,要杀绝像现实服从之人;要屠尽懦弱屈服之人。绝不后悔!!
我拍案而起,指着这诺大房间里站在所有书桌的最前面,在一块我没见过的绿色的板子上涂涂改改的领头天魔道:“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
那样子,活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扭角羚羊。
只是所有少年少女们都回头对我露出了一致的鄙夷,对着那个明显成熟很多的天魔说:“老师,林洋又在说梦话!!”
扭角羚羊不屑于看他们,也并不做什么辩解,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不曾像天魔屈服的野蔷薇:“你,相信我吧。”
“信。”只有这么简单明了的一个字传入了少年耳中,柔弱的嗓音里带有她独特的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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