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碎》：前幕

前幕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为了高科技化建设，中美两国强强联手，共同进入世界领先科技化水平。一奇异事件的发生，打破了常规的计划。两国派出各项科研事业杰出的专家和学者，共同来破解这个惊天谜题。

2050年3月12日华盛顿时间18时32分。

一架直升机停在美国科技院大楼旁，片刻，从上面缓慢走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师！”迎面跑来三位年轻人。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是她的学生，格雷博士。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助手，杭峰和司学怡，都是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介绍一下，这是我常和你们提起的恩师，艾拉教授。她曾是科技院第一位女院长。”格雷说道。

“您就是美国最高级别科学家之一的艾拉教授？听说您只收过两个学生。其中一个便是格雷博士。”这个女孩瘦瘦的，声音很清甜。今天她穿了件蓝色连体服，梳了个“马尾”，显得格外朝气。此时，她十分激动。

那个叫杭峰的男生一直在一旁站着，在艾拉看向他时也只是表示礼貌地笑笑，很腼腆。

“是的。”艾拉老太太和蔼地说，“记得我当年刚收他做学生时，他的成绩在班里竟然是倒数的。不过我的眼光向来很准，知道他是个人才。不然，他怎么能担任现在的科技院院长呢！”

老太太满面春光。

“那是她当年选学生时名单看错了，把我当成全校第一那个，其实那个是陆帆。”格雷轻声说着。

此时，艾拉教授已经向里面走去。

他们在一张工作桌旁坐下。

“情况怎么样？”艾拉老太太问道。

“基本稳定下来了。政府在那边驻了士兵，一切工作也都在正常进行。您明天过去看一下吗？”

“好的。但事情过程你得给我讲讲。”

“我也讲不清，您自己看吧。”格雷打开一旁的显示器，“事发地点的摄像头都被毁了，这是远程巡逻机拍摄到的。”

老太太正襟危坐，注视着。

画面中：

地面开始震动，在街头中央突然陷下去一个巨坑，一会儿，从下面慢慢浮出一个黑色圆形盘。直到与地面平齐，它开始散发出蓝色光芒，形成一道直插云霄的光柱。人们乱成一片。之后，光柱中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等破解而出时，竟是一头怪兽。近两层楼的高度使它的样子极为恐怖。一出现，它就表现出狂躁的样子，肆意破坏着周围的高楼。片刻，圆形圈周围被清理出一大块空地，可以说是毁掉了半座城市。

伴随政府军事战斗机的到来，怪兽的数量也在增加。双方交战。怪兽用硕大的头颅和粗壮的长尾去击打，离地面较近的几架战斗机被击中。其余的调整飞行高度，向地面发射迷烟导弹。怪兽纷纷倒下。

“好精彩的战斗！比电影效果强多了。就是没等到奥特曼的出现。”老太太笑出声，“它们在哪儿？”

“那些怪兽？哦，它们被关在临时研究所。”

“明天带我去看看。”老太太躺靠在椅子上，极像小孩子。

第二天，他们前往研究所。

由于是临时修建，外壳较为简陋。内部是用粗合金围成的房间，每个房间的内外都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墙。

怪兽站在里面，这角度比在视频里看得更清楚：它们有着硕大的头颅，上面长着犄角，身体结构复杂，装上了各种金属物件。与网络游戏中的魔兽没什么两样。

这时，工作人员拿给格雷一个文件夹。他打开一看，竟露出吃惊的表情。这是科学家极少见到的。

“什么东西？”艾拉老太太凑过去看。

格雷递给她，说道：“根据怪兽的骨质、血样和细胞检验，能与我们地球生物符合的是……远古恐龙。”

老太太的表情就淡定得多。她回过头，面前的这头怪兽，从外轮廓看，的确和她看过的资料中的霸王龙有点相似。

“难道是变异？不可能啊！”

“会不会跟外星人有关？”杭峰在司学怡耳边说了一句，又马上闭口了。这个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生，之前一直沉默。

“我得去事发地点去看看。”艾拉老太太喊道，“格雷，给我叫车！”

事发地点并不远，可能是因为怪兽体型太大不好搬运，临时研究所就建在圆形圈外五千米处。

艾拉老太太下车后，格雷博士向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工作人员便给他们通行。

过去，这是一座郊外小城，如今变成一片废墟。政府也把它当成一道“战争前线”。

圆形圈的外面用合金网围了起来，几个武装士兵在这里看守。

老太太拉开网门，走了进去。这个圆形圈的面积有近两个足球场大小。她俯下身子敲了敲地面。发出闷响。

观察许久后，老太太又走了出来。

“老师？”格雷疑惑地看着老太太那失望的表情。

“还是回去吧，什么也没有。”

他们刚走到车旁边。

“快看！”司学怡突然叫了一声。其他人应声回头。

这时，圆形圈亮了起来，一束光柱盖过了阳光，正入苍穹。

格雷立即将老太太扶进车，却被老太太推开。

“总算没白来!”老太太满意笑着，一脸兴奋，“快带着那两个小鬼到这边来。”

他们到了一堵墙后面，这里能清楚地看到圆形圈内发生的一切。

光柱消失了，里面站着几个黑影，它们穿着黑色铠甲，身体接近半球形状，两只粗壮的后脚用来站立，最上端的爪子拖着两只类似枪管的东西；头部前方呈扇面状，正上方顶着两颗放着红光的眼珠子，形状也各不相同，看上去像几只大型屎壳郎。

“外星人？”老太太轻声念叨。

突然，其中一只举起枪，从枪口射出一道绿光。光束打穿了合金网，击在一个工作人员身上，击中的部位立即形成一个焦黑的洞。那人痛苦呻吟着，倒在地上便没了声响。

其余工作人员立即向这些挑事的“来客”开火，发出一连串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枪林弹雨中，那群外星生物竟毫发无损。

格雷他们用手捂着耳朵，尽量俯下身子。只有老太太仍然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她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戏。她甚至还想着用手表上的微型摄像器拍一段视频。这位置绝佳，连记者也不一定能拍到这么近距离的视频。

这时，从远处飞来几架战斗机，它们开始向圆形圈内发射小型导弹。大家伙们也向空中射击，陆续有战斗机被击中。这些家伙可比大怪兽灵活得多。

战斗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小心！”格雷向老太太扑了过去，他看到一块弹片在向这边飞来。

两人扑倒在地。

“好险！”格雷说着，拍拍身上的尘土

“NO！NO！NO！”老太太叫着。格雷回过头时，老太太正跪在地上，捡着手表的破碎零件。

“我的手表！NO！”她接近于疯狂。

十几架战斗机均被击落，而那些外星生物只被打死四只，残体七零八落躺在那里，在炸开的部位，露出几根内线。是机械兽。

其余的那几只有条不紊地把合金网扯断，沿着上面扎上一些黑色细棒，像一些监测器。

剩下的工作人员撤退，格雷也带着大家先走。

协助政府作了一系列目击笔录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科技院。一进门，老太太便瘫坐在椅子上。

“唉，如果我的表还在，直接把视频给他们看，哪里还用得着花上大把时间生动形象地讲上一遍。”老太太摇摇头。

“会不会那些变异恐龙的出现就和那些机械兽有关呢？”司学怡的一句话让老太太和格雷楞了一下。

“我们之前检测过，发现那个圆形圈深入地下部分厚度有近一米，原材料竟是年代超过上万年的金属矿，这不可能是现代工业，也不可能是人类能办到的。”

“那些怪物是怎么钻出来的？”

“还有，怪兽和机械兽的出现直接目的就是破坏。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指示它们，而这人又想做些什么？”

“这关系到地球的安危！”

大家议论纷纷，老太太决定开一个全球会议。

这次会议有世界各国著名的地理学家，天文学家及考古学家参加，还有联邦政府在旁听。

会议正在进行着，格雷他们在外面等候。

黑夜中，圆形圈正向空中发射蓝色光柱，就像侦察兵在向他的长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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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沉睡之谜

会议整整开了七个小时。

老太太疲惫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说各位学者都认同了有外星人存在的观点。

“他们觉得这件事应从长计议，一方面观察圆形圈内的情况，另一方面在世界各地进行搜查，让我们知道是否只有美国存在圆形圈事件。”

“现在全地球是人的都震惊了！”老太太打趣着。

第二天一早，两位年轻人就被格雷博士叫走。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离圆形圈不远的一栋高楼上。这也是临时修建的，用的还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淘汰的花岗岩。一进门，他们便看到站在窗户旁的老太太。她正把玩着望远镜，军事部部长不知去了哪里。

“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就在几个小时前，机械兽把红棒圆区直径又向外扩张了十几米，并且一直在增添机械兽数量。”老太太说着，眼光一刻也没离开手上的东西，“格雷，这东西怎么弄？”

“咔”，格雷打开望远镜上方的锁匙。有时，他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小孩子气。

“这是军事部的事，您在这儿不合适吧。”

“活大半辈子终于能看一次外星人，还是出现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当然不能错过。”

老太太开始观察起窗外。那是圆形圈的方向。

开战的消息传来，已是三月底。机械兽数量的增长速度惊人，美国政府不得不做好开战的准备。世界各国出动兵力，支援武器。可几战下来，外星机械兽也没吃什么亏，倒是政府机械军队被打得狼狈不堪，美国总统甚至被气得恨不得按下核弹发射按钮。

在太阳系某颗行星上，一群怪物正讨论着什么。

“它们竟然行动了。”

“地球可是个好地方。而且地球人好欺负。”

“其他星球已经发来信号，我们也要派出实力战队。”

这时，又有四个怪物走到它们中间。从背影看，领头的最强壮，尤其是它那只用植物纤维缠绕着的右手，特有武者风范。其余三个，一个“狮面人身”，一个胖墩，还有个“瘦竹竿”。

“你确定不需要再增添人手？”

“确定。”领头斩钉截铁地说。

“好，你们熟悉地球，与其他队伍也打过交道。不过要记住，对于其他星球，该联手时联手，该消灭时消灭。”

显然，这场奇异“星际之交”的第三队出现了。

晚上，杭峰和司学怡来到临时研究所。格雷是让他们去取一份文件，可司学怡出于好奇，顺道过来看看怪兽。杭峰呢，是被她逼来的。

司学怡像逛动物园似的，嬉嬉哈哈。杭峰则无精打采，他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向格雷博士交代。

“学怡，我们回去吧。”杭峰说着。

“没事，反正迟点回去也不怕，就说我们在路上堵车。”司学怡淘气地笑了一下。

“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会堵车，谁信啊！”杭峰喃喃着。

突然，杭峰听到一阵“呼呼”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他抬头看看，只有灰暗的天花板。

“快点！那边还有一头最大的。”前方传来司学怡的声音。此时，她已经走进了弯道。

杭峰还想着刚刚奇怪的声音。“可能是耳鸣吧。”他继续向前走去。

“啊——”

还没等杭峰走到弯道，他就听到司学怡的尖叫声。接着传来枪声。他感到不妙，飞快向那边跑去。

“学怡！”

会议室中，艾拉教授正和其他专家商讨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这次事件……”

突然，格雷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老太太的讲话。她立即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格雷，现在是开会时间，别以为你是我学生就可以放松自己。”老太太生气地说。

格雷关掉手机，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

又过了一会儿，会议室外有人敲门。

“请进。”

有位工作人员走进来，说道：“格雷博士，有位自称是您助手的男人找您。”

格雷看了一眼艾拉教授，老太太撇过头去。

“快去吧，说不定他们有急事找你。”

格雷来到通讯室，视频显示器上标注的地点是科技院地下停车场。

“格雷博士，总算联系上你了。”屏幕上出现杭峰的脸。

“好家伙！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不是叫你们拿文件吗，还一去不复返！私奔？”格雷有点生气，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杭峰他们一直没回来。

“这个……那个……哦，快通知艾拉教授，并召集所有的负责人员，到科技院大会议室，我有重要的事要讲。”杭峰看上去很着急。

“你要干什么？”格雷一直奇怪出现在杭峰背后的黑影，“你背后……”

“快！”在司学怡凑过来的瞬间，屏幕一片漆黑。那边挂了机。

格雷回去后，把杭峰的话告诉了艾拉教授。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

“听他的吧，这么大的玩笑他总不敢开。何况司学怡也在，那姑娘可不傻。”老太太向来喜欢司学怡。

不一会儿，大家来了。他们大多是之前中美联手计划的主干，当听说是格雷博士的一位助手召集大家，不免有些疑惑。如果不是艾拉教授在场，恐怕没人会来。政府也派了两位上校前来旁听。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会议室的门开了。

杭峰和司学怡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当门关上时，大家都看清楚了。在杭峰身后站着一个怪物：它有着硕大的身躯，凸起而明亮的眼睛，尖牙利爪，大约有两米高。活脱脱一个巨蜥人。人们顿时吃了一惊，恐惧麻痹了在场的所有专家。

“这么多年科幻片白看了……”老太太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也没忘记缓解一下气氛。格雷前一秒还在担心她的心脏，现在看来多虑了。

司学怡立即跑上台，对下面的人说：“大家别害怕，这位是来自火星的战士，此次前来是与我们地球谈判。它不会伤害我们的。”

这些话并没有让大家平静下来。司学怡给怪物使了一个眼神，那怪物便走到她旁边。

“各位别害怕！”怪物一开口，发出地道的美国英语口音。这让杭峰都深感敬佩。他好歹在美国待了三年，也没有达到这种熟悉程度。

“我叫猎手，来自火星，我们星帝命我前来地球谈判。”

“谈判？看来你们认定我们地球会输呀！”说话的是华启教授。华老是中美联手科研事业中的中方主要负责人，与艾拉老太太一样的传奇人物。

“几只机械怪物就能吓倒我们？”看来，他的胆量不差于老太太。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和那些钢铁机械兽不是一伙的。”猎手淡定地解释，“我来自火星，它们来自金星。”

下面一片茫然。

“不久前，金星人监测出将会有一颗巨大陨星闯入太阳系，预计会撞上金星。而按目前八大行星的所处位置，地球正好能避开这一场灾难。于是它们选择地球作为逃生舱。”

“如果真的有陨星闯入，为什么我们的监测器没反应？”老太太说。

“也许你们对目前局势还不太了解，地球虽然人口众多，可在各方面都远不及其他星球。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的监测器总该斗得过我们的隐蔽器。”猎手的语气有些挑衅，“你们不是一直认为外星生物最多不过是些单体细胞吗？”

“你……”华老脸色苍白。

“不信？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瞬间装置。那个圆形圈就是其中一种，而且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已经是古董了。”

“我们认为不存在这种东西。”老太太做好辩论到底的准备，“根据物理学角度，物质运动不可能越过除所在空间外的任意一个空间。所以瞬间装置是不科学的。”目前，世界上唯一能称得上瞬间装置的，是美国新研制出的强动力火车，它可以在货满的情况下三分钟内横跨美国中部大平原。这已经是极限。

“科学？你们地球人所谓的科学是什么？核武器，还是宇宙飞船？而且你们是亲眼目睹过瞬间传送的。”一句话，让老太太顿时无语。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地球的实力远不如其他星球，如果金星发动攻击，地球必败。所以我们只有联手，才能打败它们，并且保住地球。”猎手的讲话震撼到所有人。

“你为什么会帮地球？”华老喝了口水，慢慢地说。

“因为……”猎手的眼神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我也是地球的一员。我的祖先是……地球恐龙。”

专家们没有不惊叹的，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们在天文学和生物学上将会开创前所未有的发掘，可再想想，地球的末日也即将到来。过去，他们一开口总是“我们中国”“我们美国”的，可在刚才，他们统一“我们地球”。想必此时的人们都明白地球才是一个整体，而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不再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而是星际之间的对抗。

大家深思熟虑之后，表示同意。

晚上，格雷开始询问杭峰和司学怡。

“你们那天干了什么？”格雷故作心平气和，毕竟猎手和老太太都在旁边。

“那天我们顺路去看怪兽。”司学怡说，“结果在弯道中看到了一些钢铁机械兽，就是圆形圈里的那种。它们发现了我，突然斯巴特出现……”

“等等，斯巴特是谁？”

“就是它，斯巴特叫起来比猎手顺。”司学怡挠挠头，笑着指指那怪物。

“人家不是有名字嘛！”老太太看了看，又不说话了。

“没事，我也喜欢这名字。”那怪物倒也不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接着说。”

“它很厉害，几枪就打倒了那几只机械兽。但它也受了点伤，于是带着我们俩，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没等司学怡说完，斯巴特就制止了她。

“如果你们喜欢听故事，我给你们讲一个。

太阳系形成不久，就已经出现生命迹象。经过漫长的演变，形成了一个个群体。起初的太阳系并不大，他们也是生活在一起的，之后因为能源的需要和宇宙膨胀的关系，各种生物开始向各个星球扩散。迁徙与斗争中，有的生物变得强大，而更多的生物开始灭绝。最后被一种生物统一整个星系，我们称之为“卡伦”，也就是统治者的意思。卡伦统治了上万年，，掀起原始科技，而他们的第一步，就是离开自己所在的星球，进行对外控制。于是最早的瞬间装置出现。其间，卡伦曾用毕生科技成果打造出一把叫暗核的武器，作为统治者的象征。所有生物都渴望得到。可后来，卡伦竟在极短的时间内集体失踪，暗核也跟着消失不见。

其实白天在会议室，我说不清。金星人来到地球，一方面是监测逃生空间，另一方面则是寻找暗核。据说暗核是一门有着巨大威力的激光炮，所以金星人想利用它击碎陨星。而地球，是最大的线索。”

听斯巴特说了一大段，艾拉老太太开始疑惑。

“既然他们打算侵入地球，那你们火星为什么要帮我们？”她说。

“星际之间的斗争一直都在，你们应该庆幸之前的每次战争都扯不上地球，只是这次运气差罢了。”斯巴特抖动了一下手关节，“金星向来与各星球不和，加上首先发起对暗核的搜索，这可是称霸的征兆。趁这次机会，我们星帝打算联合其他星球一起，灭了金星。”

“只有我们是被迫的。”老太太喃喃着。

“还有一个故事，是关于地球和金星的……”

“这个我来说。”司学怡突然跳出来，“新版本……恐，龙，灭，绝。”她故作神秘，一字一句。杭峰在她后面扶着脑袋，看来是对这女孩子无语了。但这动作却被司学怡注意到了。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来讲。”司学怡笑里藏刀般，戳了一下杭峰。

“我……我怎么……”

“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司学怡就是这种性格，即使在这些大人物面前也毫不收敛。

“好……好吧。”杭峰调整了一下嗓子，“过去的人有一个猜想，就是在外太空有一颗陨星撞击地球从而导致了恐龙的灭绝。而事实并非如此。大约在两亿多年前，原始金星人来到了地球，并发现一种奇特的生物，也就是恐龙。他们看中了恐龙的攻击能力，于是他们在地球设置了瞬间装置，用来运输恐龙，进行研究。他们发现恐龙在多次试验后会发生变异，从而变成战斗工具。所以被陨石撞击灭绝的，还有我们在地下发现的恐龙化石，只是剩下的少部分恐龙。”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格雷问。

“我？我是……”

“没问你！问斯巴特。”司学怡突然插入。杭峰颇为尴尬，却又不敢吭声。

“也是一些长者告诉我的，而且我的父母都死在金星。”

“你说你是恐龙后裔？”

“没错，算起来我和科莫多巨蜥是亲戚。二亿多年下来，能活下来的恐龙都已经变异，大多数像怪兽，而像我们这种人形的，没几个。”

正沉默着，门外传来敲门声。走进来的是一位上校。

“我是军事部部长派来询问下一步作战计划的。”他表现的有些紧张，“还有联手问题。”

杭峰和司学怡走到房间外等候。里面的声音挺轻，在外面听得模模糊糊。

“我所谓的联手是指希望地球允许这里作为我们的阵地，你们的军队只需控制住圆形圈，而我们负责突破金星内部。对了，可能还需要给我几个人，可以方便联络地球。”

过了好一会儿，上校才走出来。

“我跟你走。”司学怡对斯巴特说。而她却从斯巴特眼中看到一丝忧伤。她还没想明白，斯巴特就掩盖过去了。

“这很危险……”

“我已经想好了，希望你们能同意。”

“我……我也去。”杭峰也走过来。即使再可怕，我也要陪着学怡。他是这么想的。

“好样的！”司学怡拍拍杭峰。

“我同意，保卫地球是应该的，但要记住，生命第一。”老太太说，“要不把我也带上？”

“哎哎，老师，你上次不是看中一个手表吗？我今天帮你买。”格雷赶紧拉住老太太。他知道，如果不阻止一下，难保老太太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放心吧，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斯巴特抚摸了一下两个年轻人的头。看似对孩子的呵护。

“派几个特种兵会不会更合适点？”格雷还是不放心。

“没事的，就他们了。”斯巴特的语气总有种让人不敢反驳的威慑力。

第二天，他们便出发了。去科技院地下停车场。

格雷亲自送别。

“你们和斯巴特很熟吗？不然它怎么对你们这么好？”格雷和杭峰走在后面，与斯巴特拉出一段距离后，格雷轻声说。

“不是啊，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它可不一般……你不会怀疑它吧？”

“不是怀疑，是质疑。一个人来到外星，竟会对陌生的人亳无戒备，还视如己初。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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