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奕1无心之局》免费试读_纵乱世风
序章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高坐王座,冕服华冠,万臣跪拜,这就是帝王的风光,称孤道寡是每个血性男儿的梦想。
他们却带着一颗即将被彻底凉透的心,曾经生为天下,曾心怀苍生,溯世之志,朗朗乾坤。
去面对很多人,去挑战很多人,为了他们一点一点偏离轨道的“理想”
直到他们之中的某个幸运儿拖着疲惫的身子。
穿着被汗血打湿的衣衫。
握紧脏污的宝剑。
筋疲力尽坐到那曙光之下,用最放纵张扬的姿态,去证明自己胜利者的地位,被曙光照耀的资格,留名千古的荣耀。
当拼尽全力不再是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和本心,会有很多人离开你,失败者留存人的情感而死去,而胜利者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冷宫里。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很庆幸,他没有忘记他的本心,可他似乎对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不理解。
换言之,他没有感情。
他一直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继承了这个国度,最终按照他的命令君临天下,可他一直在等那个人回来,这样他可以毫无遗憾的去隐居山水了,去实现那个人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个愿望。
他是风,被人尊称为风皇,创世神国的王,治下人口亿万,领土版图辽阔。
一统天下,再无战乱,这是他说的天下吧。
风心里这样想着,他迎着朝阳的升起而焕发活力,而在深夜无人知晓之时思念过往。
他是个孤独的人,虽然是个贤明的王。
他很希望放下一切去实现最后一个目标,可是他会毁掉第二个约定。
他处于矛盾之中。
又是一个深夜,月光是他心头唯一的指引,其余都被滚滚黑夜横无际涯的笼罩,他的心灵只有面对澄澈的月光才会渐渐平息。
他又失眠了,他决定出皇宫去民间看一看。
只要在上朝之前回来就好。
他心里这样想着,脱下华丽的服饰,他看到平日里那些平民的穿着,心念一动,身上闪烁几道光芒,最后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只是比那些辛勤劳作的普通人要干净一些,像个唯唯诺诺的读书人。
他打了一个口哨,虽然皇宫十分宏大,戒备森严,他这一声口哨却有些空旷,但是传不出太远。甚至连回声也没有
不一会,一个静谧的身影遮蔽了月光,把整个皇宫都笼罩了一层阴影,最后那道身影渐渐缩小。
风一跃而下,正好跳到了那个影子上。
“麻烦你了,陪我夜巡凡间,你只怕又睡不安稳了。”
“风皇与我鲲鹏一族有大恩,风皇勤俭治国,老夫区区熬夜又能算得了什么,嗷呜!”不得已之下又打了个哈欠。
“不过风皇可要好生歇息,不然您这样三天一小访,九天一大访,虽然国泰民安您都看在眼里,可是老夫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呼呼,咳咳”老鲲鹏突然打了个呼噜,风和鲲鹏都突然往下栽,直到老鲲鹏被吓的惊醒,急忙又扑腾了两下翅膀才飞了起来
月朗星稀,风背手而立,站在鲲鹏的头上,鲲鹏有变化之能,其翼若垂天之云,若是彻底展开,能遮蔽半个创世神国的疆域,轻轻煽动翅膀就能让整个神国受到飓风袭击,上古生灵之中,与鲲鹏类似的物种不少,都有体型巨大战力强悍的特点,也不是没有妖族觊觎神国的富饶土地。
他们天真的认为,人族算什么东西,这样的小不点要很多很多个团起来才能给他们团起来当开胃菜。
于是它们每次都带着笑脸而来,认为展现自己的强大体型就会让这群弱小的生物害怕,得到这群“苦工”为自己“奉上”的修炼资源。
在几千万年前人族初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
可惜当初的洪荒有三块陨石降临,据路过的小妖看到说,当时三颗陨石落下,正好砸中了如今炎黄神国国都皇城前的那片荒地上,那里变成了一片沃土,后经风皇准许,这里开始居住各种各样的木匠和医师,开始种植大量的上古神木和稀世珍药。
而那三个陨石之中的一块陨石破裂,里面蹦出了一个人………
没错,蹦出了一个扶大厦于将倾的人族,带领全人族与十二祖巫和妖庭打得你来我往有声有色的猛人,风皇。
无论当时的天界诸神,还是闭关清修的十二祖巫,亦或是三十三重天之上的无数仙神,都对这三颗似乎突然冒出来的陨石毫无知觉。
无数前来闹事欺生的大妖大巫被尽数斩杀,成为了神国之下的皑皑白骨的一份子。
“风皇,我们快到了。啊呜!”老鲲鹏的眼皮子却是越来越沉,翅膀渐渐扑打的慢了。
“你可回去吧,反正到地方了,老家伙啊!别到时候你再摔死在这皇城里,我可出不起银子埋了你本身。”
“那老夫可告辞了!嗷嗷呜呜呜呜!”老鲲鹏打了一个大呵欠,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吓得下面的几千户人家连忙打了油灯,扛起刀斧。
这些人都是神国大官的亲眷和门客,身上都是有把子功夫在的,而且就算遇到了难以对付的大妖,也足以通知皇城之中的三千风龙骑,让他们来斩杀这些妖魔鬼怪。
顾不得睡眼惺忪,夜半三更,连忙挨家挨户点亮火把,在昏暗的城中寻找可能潜入的妖怪,地上突然变得灯火璀璨,被一道道燃起的火把照亮。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已经远远的飘走,正值六月初夏,他借着大风直接用力扑腾一下翅膀,隐匿了身影呼吸,回他的南海去了。
他一身书生长袍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踏空而行,逐渐飞出了皇城,飞向了宁静和谐的民间。
他执掌整个炎黄数万载,他每次去了民间,都是一副新的模样,他心中是得意的,他可以很骄傲地把这个国度还给他。
他心里一直等着他回来,这不是风的国度,所以他不会让这个庞大的国度衰落。
他会一直坚持下去,等待他回来。
天已渐渐朦胧了,似乎光与热翻腾在阴云中,宛如种子积蓄力量破土而出。
他来到了凡间的一处私学,只听到天还没亮,各家的孩提都没出来。却已经有人在读书了,书声琅琅,他不由得去看了看。
“若是能在凡间找到沧海遗珠,是我炎黄之幸!”他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在村落草庐之中兜兜转转,想找到那声音的主人。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道德经》?”风有些惊讶,诸子百家的思想对于整个炎黄的发展影响深远,他一直把控着思想主流,与百圣沟通修改了一些不利于国家统治的教义,在风皇的手段和炎黄一族的发展面前,即使有怨怼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谁希望后世谁继承了自己的思想霍乱天下呢?把自己也整的遗臭万年,甚至连神位都可能动摇。
然而治国之道依然是许多人的首选,只希望能做出一番政绩,升官也好,出名也好,鲜少有人钻研这无为而治的自然之道了,他决定再看看这个人,若真有旷古才学,他一定会重用。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
此人有趣,怕是自比上士,且看我考量考量。
他十分故意把脚步踏出很大的声音,让读书的那个人知道有人走近。
那个人似乎被打断十分不爽,一道锐利的目光划破空气,带着极其强大的气场,整个书庐的温度骤然降低。
竟然是鸣州的修为?
凡间能有修身修为便算是资质非凡,这个其貌不扬的读书人竟然有鸣州的修为?而且修为不浅,距离镇国只差一步之遥!
专修神魂?有点意思,若论神魂,此人修为已经不亚于一般的镇国。
他是来选拔人才的,可不想给这样的人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没有防御,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只是这一击对他的作用实在不大,连让他稍微晃一下都做不到。
那书生脸上也有些惊讶,他在凡间也已再难遇到敌手,已经有了一股傲气,此刻突然有人打断自己读书,还硬接下自己一招神魂攻击毫发无损,他心中除了被打断的不悦,还有一丝技不如人的哀伤。
“敢问仁兄何方来路?”他后背挺直,微微颔首,手中的书卷还未放下,一双锐意的眼却已经死死盯住风。
“小生风无心,见过前辈,是为了增长见识,考取功名而云游四海,不巧路过此地,恰逢清晨朗朗书声,恰巧撞见了前辈读书。”
“不敢托大,敢问仁兄到此何事?”
他眼中的戒备还是没有放下,他对于这个人还是有点疑惑,他断定这个人至少是镇国修为,而且不是一般的镇国。
“既然前辈生于凡间却有半步镇国的修为,此等天赋惊世骇俗,为何不去考取功名,造福苍生呢?”风恭恭敬敬的长揖及地,他现在是一名书生,就算演,就算去装作要去过苦日子,他也要忘记他的身份。
他叫风无心,是一名书生。
他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渐渐放下了戒备,转而大笑。
这个三句不离功名家国的书生就算有些本事也未必会对他主动下手,因为他志向本不在功名,两人没有利害冲突
“我志向不在功名,只在云游天下,胸藏万卷书。无论是官府的观民风者,还是想寻找同伴的书生,还是速速退去吧。”说完他再也不看长揖未起的风无心,继续看他手中的书。
“前辈读的可是老子的《道德经》?”
“你也读过?”那人倒有些许惊讶,在这个治国为重思想为辅的时代,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大多读儒家法家的经典,得以融会贯通寻找自己的治理之道。
很少有读书人能通篇再背下来这些经典,甚至他们将许多知识糅合在一起之后都会忘记原来的许多东西,这个在他看来一心考取功名的书生竟然会知道道德经?
“略有了解,不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既然他无心做官,风无心索性就跟他聊聊,看能不能挖出什么凡间有趣的东西。
“相信前辈在这里日日夜夜苦读不只是为了求道升仙吧,这凡间定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数十年如一日寒窗苦读怕是谁都做不到吧?”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风倒是没想到他会把这句话拿出来,不但自比上士,还敢跳脱众生悟道。
是个世外高人啊,假以时日超越镇国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惜超然世外看出来了,在他面前敢自称高人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就算你生在凡间,年至弱冠便已半步镇国,这样是不是太过狂傲了呢?
他心中对这个人再无希冀,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混迹官场。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这样的人去游历四海,或许能为地方百姓造福也不一定。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突然发出了村民的呼喊声和一些男人嚎叫声。
“兄台可愿与我出去看看?总觉得像是土匪袭击”
两人刚刚走出门,便看见一个身上带伤的村民踉跄着跑过,地上还留下一条流血的路径。
两人一同看向他逃跑的反方向,一群穿着散乱不整的粗壮汉子正在烧杀抢掠,村民们无声的呜咽,血流成河,那阴风呼啸之处,或许还有村民的亡魂没消散。
“这群畜生!”那人已经忍不住,转瞬间冲了出去。
一个还没提起裤子的蟊贼已经瞬间毙命,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最终拿起一把剪刀,颤颤巍巍的像脖子伸去。
“不!李婶!”他双眼带血,面目狰狞,使出最大速度向那个妇人冲过去,几乎化成一道残影,发出阵阵音爆的声音。
可惜,这个时候人命很不值钱,即使是他也阻拦不住生命的凋落。
他的道,也不稳固罢了。
生于凡世,再如何寻道,七情六魄未断,怎么能说致虚极呢?
他跪坐在那冰冷的尸体旁边,远处土匪的叫喊声还未停止。
他们还不知道大难临头。
猩红的眼眶里洋溢着数之不尽的杀气。
破败的房屋,猩红的雨水,流荡在阴暗的田间小路里。
风什么都没有做,用内力化成一把伞,静默在雨中。
“一会要把这些尸体和这些破败的房屋都处理掉,不然会起瘟疫的。”
他知道这话不能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然这个发疯的人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上。
除此之外,他看着雨里那个凌乱的身影,发型散乱,行为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
毫无人类的文明与教养。
那群土匪提着刀,脸上还带着笑容,每一步都十分轻快,溅起一滩血水,打湿了道边的花花草草。那个人泛红的双眼已经印证了结局。
连神识混乱已经致使他突破镇国初期而不可避免的灵气震荡都感应不到的一群凡人,能有什么好后果?
一个土匪的脑袋已经炸成了血雾。
剩余的土匪有的逃跑,有的继续冲击。
砍瓜切菜一般,无一幸免。
喧闹的声音在最后一声巨响中轰然寂静。
只剩下一种声音在这个悲惨的小世界里蔓延不止。
哦,不,还有雨水敲打泥土,敲打房屋,汇聚成溪哗哗流淌的声音。
第一章 清洗
虽然他的速度在风眼中依然是一帧帧定格的画面,却已经成为这群凡人无法企及的残影。
生命的流逝,无法停止,罪孽,似乎也是无法停止的,风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词汇。
他的国度里不允许有罪孽!不然国家的发展就会滞后!
他对于这些土匪的处理也是十分迅速,整个神国对于这些土匪有着明确的规定,如果因为家里贫穷,或者缺乏劳动力,会在服役过后培养成为手工业者受国家雇佣进入国家工厂,领取少量的工资温饱。如果是恶性的话,那就直接发配到虚无宇宙去开疆拓土吧。
这些亡命之徒都会经过特殊的处理,以确保他们不会叛变。
对于犯罪的无法容忍,是整个神国治安程度极高的最重要原因。
无论是从神国的律法上,还是从人民的思想文化上。
忠君思想和“忠孝”已经难以割舍,数万年的文化大熔炉已经把整个神国的思想打造成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已经再难挑出其中的哲学误区。
整个创世神国的人民各行其道。
所以违背了律法,就等于违背了道德,无论动机,就是被万民唾弃的后果。
就算是死了,也没人可怜。
所以千万不要认为这里是一个没有杀戮的世界,这里只是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叛乱而已。
总有人觉得不知足,或者不善农耕。
只能用最原始的破坏经济稳定的方式了。
“打劫!!”几个还没死光的土匪直接向这个撑着一把伞的柔弱书生冲了过来。
前面那个跟杀红了眼似的,这个总该好欺负一点吧!
撑着把伞,还站在那都看傻了!总该不会比这个更狠了吧!
一群土匪拿着刀,眼里沾着猩红色!因为身后那个镇国正飞速向他们重来,手上还沾着热乎的鲜血。
杀不掉他就没有退路!但是这个书生知道他们近身那一刻,他们才明白生命的可贵不是逃脱了身后那只野兽,而是在那个撑着伞的书生手上活命。
敢对我动手?
已经很久没人敢对他动手了,就算他力量全废不及从前万分之一,打翻整个创世神国的高手也是毫无压力。
风一出手,就是死手。
“长风•蚀骨”他的衣服开始止不住的摆动,却没有任何风力。
“嗖!”一道道阴风刮过,吹拂过他们的脸颊,下一个,那些土匪便化作白骨!连带着崭新的刀刃也倒在了地上,那些阴风直到吹死了所有土匪,吹到那个发狂的书生身前才分成两半从他身边经过。
那个书生看到自己的仇人眨眼之间都化作了白骨森森,突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猩红与史学似乎散去了几分。但兽性依旧入骨,手上的手指的小把戏始终没有停下,那似乎是一种猎人的消遣。
那人忽然停了下来,打量着这个一动不动,拿着伞静默在雨里的人。
他突然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神,眼中弥漫着一种恐惧的情绪。
“万物有灵,纵使走火入魔也毫无例外,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未开化的妖兽亦懂的弱肉强食。”
天上的雷声和电光从未停歇。
乍一道响雷落下,一双猩红的眼被照耀出来。
相对而言的,是一双发光的,充满凶戾的瞳孔。
“孽障!竟想着吃了我?”
“吼!!”一声怒吼彻底震碎了所有的野望,那些正逃跑的土匪被这一吼直接震死,肝胆寸断,化成一滩血水
他已经见到事迹败露!
真是个畜生!
一道沾满土匪鲜血的血影冲了过来,他眼中的目光无比尖锐。
“虽是区区镇国,却可惜了了,冒犯皇的权威,你是活不了的。”
“啊!”他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
他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却化作了断头台上的罪犯。
甚至不待他反应过来,有人一声令下,他头上那顶闪耀着摄魂寒光的雪白的铡刀轰然落下,他顿时失去了意识……..他觉得他的灵魂向着遥远的远方飞去。
那是神国么?这是他最后的思考
他连悔过与清醒的机会都没有
雨依然淅淅沥沥,这里却躺满了尸体,流干了血。
他皱了皱眉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那些土匪没近他的身就全化作白骨了,现在他走出去,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杀过人的模样,或许他眼里仅存的一抹凶戾是唯一的证明。
看看这地上的尸体啊,难道我治理的国度里连杀戮和这样的死亡都无法逃避么?
真的有表面那么繁华么?
我还是要励精图治啊,哦,对了,要把这里清理干净。
他眼中的凶戾似乎渐渐随着他的思考烟消云散,转而折射出一种睿智的苍茫目光。
他缓缓张开双手,一道道阴风卷起这里所有的狼藉,烟消云散。
乌云大作,响雷摄魂。
一场大雨将地上的血冲刷干净,一阵阴风带走了所有的尸体和房屋,闪耀的雷光摧毁了眷恋这片土地上的亡魂,点燃的火光烧毁了房屋和农田
这里彻底变成一片草地,没有人和人生存过的痕迹,芳草良木间只剩下几只虫子作作索索的声音。
乌云渐渐褪去,依稀是一片月朗星稀的景象,只见天边一道光划破了夜幕,他的眼睛有些受不住,连忙晃了晃脑袋,才能看得清楚,他的国度如何骄傲的面对晨曦,面对一个充满新希望的一天。
该走了,真想再看看啊,总不可能都是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吧。
又刮起一阵大风,烟云缭绕,这一次他没有再召唤鲲鹏,一阵烟云缭绕,将他彻底包裹,迷失于烟雾中,消散在长风里。
树上的叶子随着风起舞,似乎在玩乐,发出了铃铃的笑声,却也被吹掉几片,迎风摇摆,乘风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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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皇又偷偷去凡间了吧,他如果真的在屋里肯定早早就起床了,怎么会太阳都出来了他房门还是紧闭的。”
几个宫女在门前三五成群的碎嘴子。
房门轰的推开。
“你们几个支支吾吾的讨论什么?”房门轰然推开,伴随着一阵木屋特有的吱嘎声响,穿好了金丝点缀的朝服,一张不言苟笑的冷酷面庞彻底安静了整个房间。
“风皇恕罪。”几个宫女脸吓得煞白,顿时跪在地上,甚至不敢喘气,只敢细微的出气,脸上的脸像经历了三伏天一样,冷汗止不住的向下流。
他对这群久居宫中作为下人照顾皇室贵胄和朝廷重臣宫女其实是同情。
谁不是妙龄女子?谁不想嫁了个好儿郎?
豆蔻年华却被锁在这深宫里。
谁都不会好受,最终变成一个靠碎嘴打发余生,靠勾心斗角如履薄冰在宫中过不太平的日子。
但他们依然令他厌恶,原因无他。
理解是一回事,但厌恶还是不会变。
没再多说什么,轻哼一声,向宫殿走了出去。
几个宫女顿时觉得腿已经僵硬,以前他们就算被老宫女欺负一天都没有那么累,现在仅仅是几秒......
汗水打湿了衣裳,他们心中的畏惧更增几分。
又要面对那些让他虚伪的朝臣们了,即使这群朝臣修为都不高,基本也就是镇国,镇国中期是最多了,最高也只有镇国巅峰。
看着他们敢拿自己的国家当筹码跟自己在朝堂上推杯换盏,他每次都必须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一副推来推去的样子。
他有时候心里总归会冒出来一个声音,拔出那把剑!把他们都砍死!你的国度!不需要这些高效却贪婪的蛀虫,全杀光吧!
但他很清楚,他不能拔出那把剑,更不能杀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
即使他不拔出那把剑,这里官员也可以无一幸免,他可以再选拔一批更高效的,更忠心的,更廉洁的。
但这批人却是最合适的,他们掌握国度大大小小事宜,一旦全部杀光,第二天他就会因为新官员不熟悉业务,不到任,而面对整个神国世族的叛乱。
清洗是必须的,但必须稳中求进,至少他现在并没想出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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