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东游记》免费试读_羽若无心

时间:2019-02-06 19:06:4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羽若无心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序章

释氏,其母摩耶夫人梦白象而孕,按习俗回娘家天臂城待产,途经蓝毗尼园,栖于无忧树下,佛祖自其右胁出。

其父净饭王闻讯大喜,命名为乔达摩。悉达多,招修道有成之仙人阿私陀为其占卜,仙人至,见太子大喜而笑,后大悲而哭,问其故,道:“此现世之佛陀也,我以能见佛陀而喜,为不能闻佛陀之传道而悲!”语毕,满殿皆惊。

其母诞后七日逝去,父续弦其姨母,姨母抚养其长大。

释氏自幼聪颖,天性良善,虽为纨绔贵为太子,亦尝享尽繁华,精舍,美婢,**,鲜衣,美食,骏马,华灯,烟火,梨园,鼓吹,古董,花鸟皆唾手可得,却厌而弃之,时人谓之:“此子风骨不类世人。”

堂弟提婆达多外出狩猎得兔一只,欣喜而归,欲与悉达多共享,悉达多不忍,拒之。提婆达多不悦,遂生嫌隙。

天臂城善觉王有女,名耶输陀罗,美姿色,引得众王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于是善觉王比武招亲,为女选夫。其时,释迦一族者,悉达多力为最,难陀次之,提婆达多第三。难陀已婚,其妻子孙陀利,亦为当世美人,难陀深爱之,为她而命名自己为孙陀罗难陀,所以没参加这次比武。悉达多不愿上场,提婆达多武力傲视诸王子,眼看便要娶得美人归。净饭王早就苦于悉达多对世事繁华的厌弃,深恐自己心爱的太子真应阿私陀仙人之言出家离自己而去,命悉达多上场竞技。父命难违,悉达多遵从父旨上场。提婆达多见而色变,勉力支撑几合,败下阵去,悉达多迎娶美人而归。

世上的国王对他的太子,都怕将来生性流于放纵,沉迷情欲,容易染着声色的快乐,净饭王却与之相反,无时不希望太子悉达多爱名好利,恣情纵欲,好放弃出家的念头。为此,下旨召集全国各地有名能工巧匠建造四时宫殿,征召各舞乐大家为太子每日欢奏。耶输陀罗公主亦终日殷勤侍奉夫君,为悉达多诞下一子,名唤罗睺罗。但这一切,都不能使悉达多快乐!

悉达多恳请父王,允其外出增长见闻,净饭王暗想:若是让太子见识更多的世间繁华,或许他会更迷恋凡事吧,这也有助于他将来统治国家。遂允。其自欺之态亦甚可悲。

大臣车匿驾车陪太子出巡。第一日,游东门,见一老者蹒跚行于道,悉达多问车匿:“那是什么人,如此衰弱?”

“那是一个老人,人上了年纪就会如此衰弱。”

“这么说我也会变老?”

“是啊,当然,每个人都会变老的。这不分高低贵贱。任何人都无法避免。”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人永远年轻吗?”

“啊,这个么。。。。。。我不知啊。”

第二日,游南门,见一人卧道旁,咳嗽不止,腿脚腐烂流脓,问车匿:“那人怎么了?”

“哪个?哦,那个啊,那人病了。”

“病了?所有人都会生病吗?”

“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

“。。。。。。回去吧。”

第三日,游西门,见数人抬一担子在行走,前还有一人边走边撒花,问车匿:“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办丧事。”

“丧事?”

“丧事就是有人死了。那边躺在架上的就是死者。”

“死?所有人都会死?我也会死?”

“每一个人都会死,没有人会例外。”

太子于是满怀心事,郁郁不乐。

第四日,游北门,见一行人衣衫褴褛,托钵而行,问车匿。

车匿答:“那是修行者,舍弃世间欲望和享受,独自在山林间静修,肚饿时才入村过城托钵化斋。”

“独自出家修行?”

“嗯。”

“他不再和家人住了么?”

“只有扯断家庭的牵绊和束缚,才能够专心修道啊。”

“修道有什么用?”

“为世人求解脱。”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存在的,都是幻影;那永恒的,终将毁灭;世间万物,缤纷色彩,都是被蒙蔽的人心罢了!悉达多回想过往,决意出家修行,为天下苍生求解脱之道!

深秋,月圆。

望着自己美丽的正在熟睡的妻子,和在一旁酣睡的可爱的儿子,悉达多决定离开。妻子耶输陀罗在熟睡中神情忧伤,她是否预感到了我的离去?耶输陀罗啊,你的忧伤眼看就要越过眉头,淹没我的双肩,我的哀愁,却无法让你看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这爱恋跨古至今,直到未来的永恒。而为了这爱恋,今夜我将跃马离去。停止你的忧伤吧,天亮时我将拈花,你,会微笑吗?

剃发,托钵,离开了妻儿父母,行走于荒郊深林,试遍了禅修苦行。悟无益的苦行无法悟道,接受牧女的供养。至伽耶城,于一菩提树下进入冥想。清净自如,无欲无求,渐入佳境,将成佛。魔见之大惊,以色欲来诱,悉达多不为所动;以财宝引诱,悉达多亦不为所动;欲以武力胁迫,却近不了悉达多的身旁,败退。悉达多拈花微笑:“诸法是因缘的生灭,我悟了。”

哈哈大笑,悉达多修成丈六金身,腾云而起,在空中连走七步,一步一净世莲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还未语毕,咻的一声,天空一暗。悉达多愕然,掐指一算,原来是被一孔雀吞入了腹中。欲从便门出,恐污了金身,破开脊背,跨上灵山,续道“唯我独尊!”灵山上燃灯上古佛让了座位,请悉达多上座,为现世佛祖,人称释迦摩尼,意为释迦一族的圣人。释氏开悟,心情舒畅,念头通达,赦免孔雀之罪,封孔雀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随后拈花微笑,沉湎于自己所悟之法中。恐世人愚昧,毁谤真言,不识自己沙门之妙法,只在灵山讲法,不愿传法于俗世之人。燃灯上古佛劝道:“听闻释尊为天下苍生之解脱而悟道,为何如今悟道却不传法教化众生呢?”

“恐世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奥旨。”

“相信世上定有善解者。纵使暂时无人可解,将来亦必有识货的来求取真经。”

“善。”遂从其言,不拘寒暑,不论昼夜,批阅数十次,增删数百回,作三藏真经。三藏者: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留待世人来求取。

南部瞻洲,汉家天下。

王莽篡汉失败,光武帝刘秀成为天下共主,其四子刘庄,少即聪颖,后为汉明帝。刘庄提倡儒学,注重刑名文法,为政苛察,总揽权柄,权不借下,为一代明君。一日,有金人入梦,次日问于朝堂,是西方西牛贺州之佛。遣使拜佛,引佛门东入。

羽若无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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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望断天涯

西牛贺州,大雷音寺。

梵呗悠扬的大雄宝殿里,到处弥漫着旃檀、苏合、多摩罗、甘松、白檀、郁金、龙脑等种种妙香的无上真味。

望着远去的白马,我佛如来神情肃穆,宝相庄严,上翘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得意:“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州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瞻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诸菩萨闻言,很给老大面子地合掌皈依,向佛前问曰:“如来有哪三藏真经?”

如来眉飞色舞:“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顿了一下,矜持敛容,眼观鼻,鼻观心,拈花微笑,续道:“我待要送上东土,但唯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伽之正宗。如今东方汉帝遣使求法,我先予他四十二章小乘佛法,待他食髓知味,派一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询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化众生。佛法当大兴也!”

“阿弥陀佛!”众皆称善。

————————————————————————————————————————————————

山中无日月,一晃百余年。

西牛贺州,极乐净土。

大雄宝殿内,衬着旃檀、苏合、多摩罗、甘松、白檀、郁金、龙脑等种种妙香的无上真味,佛祖神情肃穆,宝相庄严:“东土南瞻部洲,只因天高地厚,物广人稠,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不尊佛教,不向善缘,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瞒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杀牲。造下无边之孽,罪盈恶满,致有地狱之灾,所以永堕幽冥,受那许多捣磨之苦,变化畜类。有那许多皮毛顶角之形,将身还债,将肉饲人。其永堕阿鼻,不得超升者,皆此之故也。虽有孔氏在彼立下仁义礼智之教,帝王相继,治有徒流绞斩之刑,其如愚昧不明,放纵无忌之辈何耶!我!今有经三藏,可以超脱苦恼。解释灾衍!”

佛目一扫,见众菩萨皆肃穆而立,停了一停,佛祖续言:“三藏者: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凡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无般不载!待要付之东土,但恐那方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之奥旨!”

“阿弥陀佛。”众同宣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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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甲子,倏忽数百岁。

西方极乐,灵山之巅。

梵呗悠扬,伴随旃檀、苏合、多摩罗、甘松、白檀、郁金、龙脑等种种妙香的无上真味,我佛如来幽幽道:“南瞻部洲,口舌凶场,是非恶海。。。。。。”

“我有三藏真经。。。。。。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待要付之东土,但恐那方之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奥旨。。。。。。那方之人,又无善信苦历千山,询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徒之奈何!”

“阿弥陀佛。。。。。。”众皆诵佛号不止。

“哈哈,徒之奈何,徒之奈何!”一声爽朗大笑响起,引得西天众佛、菩萨、金刚、罗汉、揭谛、大曜、伽蓝、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尽皆交睁目望去,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这时接佛祖的话茬!

但见那尊者:一双桃花含情目,眉间一点鲜红如血娇俏美人痣,神情似笑非笑,眸中无限温柔,普普通通一个盘膝端坐,竟让人感到飘然出尘的仙风禅韵。

“原来是旃檀功德佛尊者,不知尊者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不知佛祖可曾读过《古兰经》?”

“《古兰经》虽为外道,亦别有洞天,我自是阅过。”

“《古兰经》上有载,牧人向一会移山的法师求教移山之法,法师大呼:‘过来。’然后至山前,告牧人:‘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佛祖,山不就我,我何不就山?”

佛祖闻言大怒,咄的一声,跳下莲花佛台,并指指向旃檀:“你个混账,明显神游四海,骛极八荒!我都说了几次,恐那方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奥旨,须得他有一善信,历万苦千辛,至我处求取,方可与他!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如何使得!哼!”说完,抬手在旃檀功德佛头上打了三记,回转身子,离了大殿,回后方僧舍中去了。

旃檀功德佛为西牛贺州第一美男子,向来人缘不错,众佛、菩萨、金刚、罗汉、揭谛、大曜、伽蓝、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见他惹恼了佛祖,瞠目结舌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面若平湖者有之,面含忧色者有之,但俱无恶意。好友净坛使者及金身罗汉劝道:“佛祖生气了,还不快去承认错误!”

旃檀功德佛微笑不语,身上的旃檀妙香愈发浓郁。

夜上三更,一神秘人闪入大雄宝殿后院重地,佛祖僧舍,其身上阵阵旃檀妙香彰显了他的身份。原来,佛祖白日在旃檀功德佛头上打三下后转入后院是个哑谜,意即三更时分,僧舍详谈。旃檀功德佛向来机警聪颖,自是瞬间便了悟了此哑谜。

月色下,佛祖僧舍门半掩着,内里却无光亮。旃檀功德佛皱了皱眉,径自推门而入,我佛如来果在床上打跌静坐。如来睁眼微笑:“你来了。”

“嗯,我来了。”寒暄毕,旃檀眉头未舒:“怎么这么暗,佛前灯呢?”

“没了。”

旃檀愕然:“没了?怎会没了?”

“佛前灯在我座前听我诵读真经日久,灯火已证菩萨果,你也认识,华光菩萨。”

“原来华光菩萨是这么来的,”旃檀恍悟,继又皱眉,“只是没了灯火,有灯油灯芯在,自可再点燃新火啊。”

“灯芯亦得正道,她原是两灯芯扭转而成,如今化为二仙子,一名紫霞一名青霞,我放她们去天庭供职了。”

“灯油呢?”旃檀追问。

“我在前殿讲法,回来发现灯油被一白毛鼠给偷喝了,欲坏她性命,但我辈出家人慈悲为怀,便放过了她。”

“佛祖真大慈悲!”旃檀双掌合十施礼,便要揭过这茬谈论正事,忽而想起不对:“啊,那灯台呢,那可是昔年禹王治水用过的定海神针所制啊!”

“咳咳,”佛祖尴尬一笑,“被那该死的猴头拿去玩了,他用的那铁棒就是。”

听说是那猴头拿去,旃檀亦失笑不语。

正了正颜色,释氏道:“山不就我,看来也只能我去就山了,唉。只是我当年话说得太满,如今不好改口,旃檀,看来只能委屈你一趟了。”

“阿弥陀佛。佛祖有事,旃檀安敢推辞。只是,不知佛祖的意思是?”

“唉,明日,你我做一场戏,你就说为一时意气,非要带真经去往东方,教他们好好看看这世上无价之真经,我就做一气之下随你的样子,好歹全了我的颜面。”

“佛祖,我倒是有一更好之法。”

“哦?什么妙法,快快讲来!”

“我们做一场戏,明日你在上讲法,我装作昏睡不听,你趁机大怒,将我贬下凡去,投胎到那南部瞻洲大唐境内,做一善信,再苦历千山,询经万水地回来求取真经,正应了你的言语,岂不妙极?”

释氏听得旃檀功德佛的妙法,面上神色变化,一时惊一时喜,一时激动一时坦然,一时愧疚一时无愧,一时咬牙一时切齿,真真是演尽了众生相。良久,思虑已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旃檀见释氏已有主意,面上亦泛起了微笑,微笑中含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坦然无畏,只等佛祖一声令下,明日抛弃一身神通修为,从头再来。

只听佛祖斩钉截铁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旃檀酝酿错了气氛,虽有一身的神通也差点被这两字弄到岔气:“啊?为何?”

“我创佛教,为的是为天下苍生求解脱,如今你已解脱,我岂可因我一己之私教你重入苦海?这不合我道!此计决不可行。”释氏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旃檀听了,面上又是一阵变幻,最终展颜:“我佛慈悲!”

第二日。

极乐净土,大雄宝殿。

梵呗悠扬的大雄宝殿里,到处弥漫着旃檀、苏合、多摩罗、甘松、白檀、郁金、龙脑等种种妙香的无上真味。

西天众佛、菩萨、金刚、罗汉、揭谛、大曜、伽蓝、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叠脚而坐,听闻佛祖无上妙法。

旃檀功德佛忽然大呼而起:“佛祖妙法的确是妙法,只是听闻佛祖为天下苍生求解脱而悟道,如今已悟道,为何还不授法于天下,我旃檀功德佛不服!”

众佛、菩萨、金刚、罗汉、揭谛、大曜、伽蓝、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大惊失色,纷纷劝阻,也有明白者笑着看戏。

佛祖观察了一下众人情况,做无奈状:“罢了罢了,你若非要传法,我也不好拦你。你便去在三藏真经中选一些传去东土吧。”

西天众见佛祖开了口,皆诵佛号:“阿弥陀佛。”

佛祖沉吟,道:“到凡间,也要取个法号方便称呼,嗯,叫什么好呢。”

旃檀促狭一笑:“小僧欲传东土三藏真经,那便法号三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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