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道者》——爱动物的农人

第一章 我叫齐天

阳光普照大地，温度不高不低，正是令人舒适。

秦州天河城外一座残破的小乡村，一个少年乘凉以待，躺在椅子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十分清秀，棱角分明的脸叫上阳光的普照，还挺悦眼。

“小混蛋还这么悠闲呢，快准备准备，收拾下东西进城了”一道苍老却机灵的声音从旁边的小破屋传出来。

“风婆婆现在还早呢，明天才进城，我休息会”慵懒的声音自少年的口中传出，显然少年十分讨厌这风婆婆，神色中没有带一点尊敬。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明天过了就给我别回来了”风婆婆话语中似有些疲惫，想起少年的所作所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身就差的脸色更是阴沉了

“您老人家真没眼光，我可是人中之龙，明天进城拜进某个大人物手下，你可别求我回来哦”少年略带讽刺，两个人像极了上辈子的冤家。

“”呵，就你吗？这些年好吃懒做，看你也没有修炼的天资“”风婆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语气轻浮极了，就差立下誓言来挖苦少年了。

“不过修炼一途确实前途未卜，如果明天我测试不过关，以后可不想陪这疯婆子过一辈子”少年心里也是五味杂粮，自从有次赶集看见有仙人腾空，他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修炼之说，据说修炼能让人延年益寿，而且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一拳碎山，一指裂地都是家常便饭了。

少年心中向往力量，他不愿意碌碌一生。

“不劳您操心了”疯婆子似乎说到了少年的痛处，他闭着了双眼，默默想着明天的进城之旅。

“那便最好”风婆婆冷哼一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天刚微微亮，少年便起床了，他所在的这个村很小，离天河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他必须早点起来赶去接送之地，为此他还向风婆婆要了三两白银，不过他却知道这个疯婆子可没这个好心，因为他知道之所以风婆婆如此爽快的给他，是因为有人给了一大笔钱，让他能平安长大，风婆婆看在钱的上面，也就照顾了他十几年。

少年好奇，究竟是谁把他放在这个偏远的村落，一共才七八户人家，可以说是最为贫困的地带了，真的是为了让他平安长大吗？他想要用修炼来寻找这一切的答案。

只有力量才能追寻真相，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唯有用力量来对待。少年这样想着。

经过了半日的路程，少年终于来到了接送地，此地是一个市集，是各个村落平时交易物品的地方，是天河城以北最繁荣的一个村子，也是各个村落前往天河城的集结点。

少年背着薄薄的包裹，站接送点，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马车旁边站着十分年轻的六个人，四男两女，他们像是认识，六个人似非常团结，在一起交谈，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显然他们也是去参加宗门测试的。

“你也是去宗门参加测试的么”其中一个男子似十分骄傲，语气中带着一点轻挑。其他五个人眼光也是凝固在他身上。

少年没有理他们，他看了看站在六人后面的的男子一眼，便走上前去，“李叔，这是此次的路费”

李当接过那三两白银，放进了口袋，像是很满意少年的自觉，笑着道“你那婆婆怎么没来送你”

李当是以前少年和风婆婆赶集的时候结识的，算不上熟，但是彼此认识。

“婆婆生病了，在家休息呢”少年回应，不太谈论疯婆子。

少年的回答太过冷淡，李当也知道这个少年和那个风婆婆关系并不是很好，于是便尴尬一笑，没有回应了。

“你这小子，叶枫大哥问你话呢”六人中个子最矮的那人冷言，他和叶枫是一起来的，而且叶枫和此次去的宗门弟子攀的上一点关系，他便想努力交好他，于是为他出头。这也是其他五人隐隐以他为首的原因。

少年心想，真是奇怪，今天是宗门收徒之日，我今天来到这里去往天河城，不去宗门参加测试，我来这里干什么，于是冷眼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名为叶枫的男子，对此也理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宗门有关系，才敢对我如此无视吧。

“朋友，我一个亲戚前些年加入了天河宗，此次我便是去投靠他的，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叶枫十分自傲，他觉得谁都不会蠢到拒绝一个这样的邀请，当他说出和天河宗一个弟子有关系的时候，他身边的两个女孩，都特意的往他这边靠了靠，他给了众人一个进入宗门的机会，身在这样的底层，他有信心，谁都想爬出去，见更远的世界。

“不用了，我习惯了独处”少年觉得他的意思就是“你追随我，我便让你进宗门”而叶枫此意正是想进入宗门后有几个听候差遣的人。

他才不想寄人篱下，他之所以修炼是为了自由，而不是做谁的手下。

众人听到他的回答，像看白痴一样看他，“能够入天河宗是多少人的梦想，他却拒绝了”

叶枫也怒了，他给他机会，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脸火辣辣的疼，“那我期待你进入天河宗”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讽刺。

李当打破了这样的场面，他看着几人剑拔弩张，而他对这倔强少年还有一点好感，于是在中打破了尴尬的场面，提议现在出发，前往天河城。

众人也不愿在说什么，纷纷点头。

“等会经过冥王山你们都不要言语”李当有点谨慎，即使他知道这些少年少女都知道冥王山的规矩还是提醒了一句。

少年被排挤坐在马车上的角落，听到李当的话点了点头，他自然听说过冥王山，冥王山内有强盗，凡是过路之人必要交路费，而且不菲。一般的人想要进冥王山就要找李当，因他和强盗二当家是远亲，强盗也不会太过为难被他带过的人。

马车缓慢的行进，众人默默不语，一段路程后，一座高山浮现眼前，山坡有碑，号冥王。

“走，过去看看”两个冥王山驻守之人提着刀剑朝着马车走来。

“两位大兄弟，是我啊，你们二当家的表弟”李当看着两人有些面生，有些好奇，平时驻守的人他都见过，唯独这两个没有印象，他想应该是换人了。

“哪个二当家啊”比较强壮的一位壮汉开口询问。

“李方，李二当家啊”李当有些疑惑，冥王山的二当家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那车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强壮大汉再度开口，有点阴沉。

“他们都是几个小村的小孩们，带他们去城里参加宗门试炼呢”

少年听着有些不对劲，这个强盗一直在搪塞李当，而且语气很不和善，他感觉到了危险，想从车后的门窗逃出，毕竟这些强盗突然发难，那就是人死灯灭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要不然我们从车窗后面走吧”少年开口，虽然他不喜欢其他五个人，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送命。

这时传来前面壮汉的声音“李当大兄弟，你不知道啊，最近我们山头又立了一个二当家，李方现在是三当家啦，二当家正不开心呢，我带您去见见他，解解他的忧愁啊”

“不用了吧，我现在赶路急，等我回来在去找三当家的”李当恍然大悟，明白了缘由，没什么意外，他现在就要继续赶路了。

“听到了吧，要下去自己下去，没人陪你发疯”小个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对着少年冷言，似觉得少年脑子有问题一般。

“既然如此，当我没说”少年也识趣没继续说了。此时他耳边再度传来一句“我家三当家就在前面路口，他现在负责过路这部分，你随我去见见他吧。”

少年听到此话，心中已然掀起波澜，“看来冥王山的二当家已经不在了，甚至于冥王山也发生了巨变”据说二当家和大当家是很好的兄弟，怎么可能轻易就换了二把手，此中肯定有大问题，如果猜测为真，恐怕现在不仅仅是索要钱财这么简单了

“告辞”少年匆忙从后窗钻了出去，他往后方悄悄的走，李当和两个壮汉也并没发现他。

“要不要跟李叔说一声”长的不错的少女跟叶枫请示。

“不用了，就让它一个人走回去吧，李叔在这一带也有数年了，他竟然如此疑神疑鬼”叶枫鄙夷，他认为少年太过于胆小。

李当自然是答应了壮汉的要求，前去见李方了，而少年正在摸索怎样穿过冥王山。

前往天河城的路有两条，一条便是从冥王山穿过，另外一条便是百里湖。

传说湖里有妖兽，所以众人都往冥王山入，虽然索要的钱财多，但毕竟安全，而他现在唯一前往天河城的路便只能是走百里湖了。

百里湖在冥王山下，不一会少年便到了。湖又长又宽，河水十分清澈，不像有妖兽，湖边有数十小船，给来往的人租用的。这个湖平时来的人不多，所以冥王山的强盗也无心掌控着百里湖，据说守着百里湖的是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少年走到湖边，他看到了租用船支的老人，走上前，给了身上剩余的几文钱，老人不以为常，像少年这样的人还是有的，虽然湖中有妖，不过也有穷苦人家付不起冥王山过路费，会前往此地。

而今天少年却是第一个，宗门试炼在既，很多人都攒够了过路费，不会使用百里湖这一危险的路了。

“老人家，这湖里真有妖兽吗”少年好奇，据说有人看见过巨蟒，还有其他不同种类的妖兽。

“自然是有的，此去有危险，有不少人丧命了，能否通过看你的运气如何了”老人似不知被多少人问过了，回答很是熟练。

这船是一定要上的，震空展翅是他的梦，一定要去追一追的。

少年怀着忐忑上了船，老人解开了绳索，船慢慢向前了。

“小伙子，你叫什么，如你出事了，我好告诉你的家人”老人平淡开口，十分老练。

少年想了想，我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问吧，他想直接划船离开，但不知怎的，他想说出他的名字，因为除了风婆婆好像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少年回过身对着老人笑了笑“我叫做齐天”

第二章 入城

百里湖与天河城临近，是天河城境内的一处险地，虽说湖长只有数十里，但是河深却有百丈，百里湖因此得名。

正值六月天气温稍稍有一点燥热，百里湖中央有一少年划着船，努力的向前，此少年自然是齐天了。

齐天用着细小的胳膊摇起划杆，胳膊虽细小但少年的恒心无可动摇，依旧努力执着的驱动着划杆。

显然风婆婆说的好吃懒做只是故意挖苦齐天罢了。

比起胳膊的吃力，齐天更加担心湖里的妖兽，他因为常年做体力活，体质要比一般的少年好，所以对于划船过湖还是有把握的，但是他明白只要遇见妖兽，它便必死无疑。

一阵微风吹过，齐天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一点，疲惫也随之减少。于是更加卖力的驱动划杆了，为此现在已快入夜。

“过夜前必须穿过去，比起白天妖兽更喜欢晚上出没”齐天喃喃自语，催动着划杆，与岸头越来越近了，虽看不见岸头，但它知道已经很接近了。

一路无恙，已看的到岸头了，遥遥望去，岸上还站着一人，拿着划杆，齐天知道那是收船的人。

齐天心中窃喜，都说百里湖九死一生，可我竟然如此平安，是上天眷顾吗。

齐天已然十分疲惫了，双手已经疲软，但心中的喜悦催动着他前进。

离岸边只有十米之远了，近在咫尺。而在此刻，齐天却听到不远处的湖底似乎有动静，这让他一阵后怕，不顾手上的脱力，使劲力气往岸边靠近。

“小心”岸上的中年看到后面的黑影，高喊了一声，并伸出手里划杆，拉衬了齐天一把。

齐天看着背后黑影，心里害怕极了，一把抓住划杆，上了岸。

“你运气好，离岸边才碰到妖兽，不然可就命丧在此了”中年开口，想起刚才也有一阵后怕。

齐天瘫软坐在岸边，看着湖中黑影心中一阵后怕。

“大叔，谢谢您了”齐天真诚道谢，虽然他离岸边已不足数米，但是没有大叔帮忙，今天还是会被妖兽追赶吃掉。

天色已然昏暗，两人看着湖中漂浮的黑影，想尽快远离此地。

湖中黑影眼看猎物已走，便又再度沉了下去。

虽说天色灰暗，但根据妖兽体形，他猜测这应该是那条颇负盛名的大蟒。“大叔，刚才的那黑影是不是经常祸害人的妖蟒”齐天想印证心中想法，更是想了解下妖兽，对于他而言，这是第一次见到妖兽，自然十分好奇。

“应该是了，这百里湖虽然妖兽多，但吃人的妖兽却就那几个，这次作乱的是那妖蟒”中年人语气略微冰冷，他也对这吃人的妖蟒痛心疾首。

“小兄弟为何要冒险渡河，为何不走冥王山，这几天正是宗门考核之时，难道小兄弟没攒够过路费吗”中年人继续提问，宗门考核三年一次，三两白银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是问题。

“我经过冥王山时，发现冥王山似有大问题，于是只能选择最危险的地方了”齐天诚恳回答，但是并没有说出事情经过，他不想传播冥王山的事情，也不能证明自己的猜测为真，于是搪塞了几句。

中年人虽然好奇冥王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听出了齐天的避而不谈，也没有在追问了，其实他更觉得齐天是因为家境贫寒，交不起路费，而故意好面子说的这番话。

“还没请教您的名字呢”齐天想记住他的名字，只因为在危急时刻伸出的那一杆，挽救了他的命。

“我是白贺”白贺轻笑回应“”你叫什么

“原来是白大叔，我叫齐天，来自一个偏僻的小村””齐天开口没有一丝隐瞒，而白贺更是觉得他刚才所想没有问题，少年是因为家境贫寒才渡百里湖，不过他却十分看好齐天，想要修炼用命来博，这是他做不到的。

“现在天色渐暗，不如你在我这里住一宿，明天清晨在走吧”白贺好意挽留，因被少年的执着感染。

宗门测试不是今天吗，我必须马上敢去天河城。

“谁跟你说宗门测试只有一天了，宗门测试三年一次，测试三天，不然你以为方圆白里那么多人一天测的完吗”

齐天听到此话大呼上当，风婆婆对他说今天开始，它便只以为有一天，现在看来是因为风婆婆想快点赶他走，才故意这样说的，而他在叶枫哪里也并未听说关于宗门测试天数之事。

白贺如此说后，齐天当然不会拒绝，现在天色已暗，天河城门怕是不久就要关了，身上也没有多少余钱，在白贺家里留宿自然最好。

两人又在胡岸边不远处坐了一会，白贺见不再有人过来渡河了，便和齐天两人一起去到他住的地方了。

“白大叔，你见过神仙吗”齐天开口，想了解那些仙人。

听到齐天的提问，白贺也凝重起来“自然是见过，有些人能御剑飞行，有人虚空行走，更有修为深厚者开天裂地，无所不能“

齐天听到此，不禁血液沸腾，心中也憧憬这样的力量。

“你知道宗门的考核是什么吗””白贺再度开口。

“传说远古众人诞生，没有修行一说，但随着时间，竟然出现许多仙人，他们拥有旁人不曾有的力量，世人以他们为尊，于是修炼一途便蔓延开来，而能决定能否修炼的因素，在于体内是否拥有混沌气，混沌气越多则天资越为卓越，考核便是以混沌气来看的”齐天一口气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可这混沌气太难拥有了，多少人为之止步，一生只能做一个平凡人”白贺苦涩开口，齐天猜到白贺之前也去测试过，但体内却没有混沌气，只能放弃修炼，做回普通人。

“我想去试试，看看上天给我的命数是什么”齐天目露执着，坚定开口，内心不曾动摇。

“你可是要去天河宗参加考核”白贺淡淡开口，询问齐天。

“天河城内三大宗门，天河宗为首，吾辈之人当以最强习之”齐天开口觉得此话十分豪情壮志。

“如若你在天河宗测试不顺，我可以推荐你进去清河宗，我的儿子在清河宗修行”白贺十分自豪，他没完成的心愿他儿子帮他完成了。

即便没有混沌气，也是可以进宗门的，但是只能做宗门杂役，叶枫就是打算召拢众人坐他杂役的。他可不认为偏远小村会有混沌气这样的东西。

“好，多谢白大叔了”齐天从心底感激白贺，作为一个陌生人，对他这么好，是不曾有过的，至于风婆婆，只是收人钱财，做她应该做的事罢了。

“如若测试不顺，可去清河宗找白景烨，我会与他书信一番，你提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白贺一番告诫，让齐天十分暖心，他心里默念，如若我修炼有成，必定报答。

“多谢白叔了”齐天不再有多的言语，只是心中的压力倍增，他一定要成为一个强大的修炼者，虽然没有人对他抱以期望，但是他自己却不想欠任何人的，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报答对他有恩的人。

两人不再言语，黑夜很快过去了。

“白叔，您保重身体，我走了”齐天走出，对着白贺摆手，白贺也只是觉得遇见一个为追求梦想的人不容易，凭着自己的能力帮衬一下而已。

百里湖距离天河城很近，当横渡过后，便只需要再走一小时左右即可。

按照白贺给的路标，齐天行走一小时后，看见了天河城。大、宏伟，这是齐天看到天河城第一眼心里的想法。

他还是来了，不管有多少危险，他义无反顾，因为追求自由，便从拥有力量开始。

“天河城我来了”齐天轻笑，稚嫩的脸庞掩饰不了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