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侠客列传》——人间叶落.CS
第一章 笼中雀儿初展翅（上）
一行车队慢悠悠的向北行驶，沿途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城池，那些诸侯们纷纷派人送去了珍贵的礼品，却不曾出府相见。
按照惯例，出门在外的车队会在车身上刻上自身势力的图徽。与别的车队不同，这一行车队的车身上，一边刻着许许多多的徽章，每一个徽章都象征着中原上有名的诸侯。
在车身的另一侧，刻着一个暗绿色的狼头，那是月夜里草原的色调，狼头冷眼望着世间，嘴角翘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露出那森冷色的獠牙。这是草原共主，狼神之子，大单于的图徽。
一路上的匪徒都不见踪影，车队安安稳稳的穿过大半个中原，经过长城来到了塞外。
塞外的风沙可不会因为这些图徽而有一丝顾忌，对这些人没有半分优待。护卫们拍打着松垮的甲胄，大声的咒骂着漫天的风沙，转瞬便闭了嘴，因为那满嘴沙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车队刚遇到一个游牧部落，便出示了文书，索取一些物资，就地扎了营。此时天色还早，众人却已经升起了篝火，那烤肉的香气像夕阳一样倾泻着这片土地。
烤肉，马奶，青稞酒，异域的滋味让每一个护卫都倍感新奇，他们大口吃肉，也大口喝酒，他们高声谈笑，也模仿着牧民们跳舞，星空之下，荒漠之上，篝火之旁，这是一场彻夜难眠的狂欢。
夜色降临，众人饮酒酣然，皆有些微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混进了两个陌生男子。
“太白，你帮我探探公主在哪里，我先去寻些酒肉来。”那男子对旁边的人说。男子倒是有几分英俊，只是和旁边那位被称作太白的男子相比，也便显得不足为道了。太白身高约七尺，正应了剑眉星目四个字，两眼炯炯有神，世人称为饿虎之瞳，一眼见之便令人此生难忘。
太白好笑的说道:“子絮，不是你好奇那和亲公主长什么样么，为何要我去寻？”
“因为叶某人此时更馋这酒肉的味道啊。”那男子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叶某人的鼻子告诉我，伙房就是这个方位，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此时营地里走动的护卫大多数都脱掉了甲胄，那二人混在其中也不显得突兀。没过多久便来到伙房旁，那些伙夫们忙的脚不沾地，叶子絮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一边走来一边喊道:“酒呢！你们怎么办事的，弟兄们那边都喝完了，快拿酒来。”
一名伙夫没好气的说道:“催什么催，能喝上酒就不错了，不知足的东西。来来来，拿去先喝着，久马上就到。”说着甩过几袋水囊。
叶子絮醉醺醺的接住三个水囊挂在腰上，太白伸手将另外两个接住。叶子絮一幅不知足的样子，抽动着鼻子说:“你们还在帐篷里烤着肉呢！香死我了，快给我拿一点，我那几个兄弟没一个会烤的，再说这外面风沙那么大，一口肉下去半口是沙子。”
那伙夫被夸了厨艺，自然也是高兴得很，包了几块烤肉说道:“嘿，别的不说，就这厨艺上面，整个营地里面有哪个人比得上我？至于这风沙，过两天就没了，这里是西域中原草原三界交汇处，离西域不远，难免风沙大了一点。我烤的肉一粒沙子都没有，我给你包好了你拿去尝尝。”
“那可谢谢你了，咱两走了。”叶子絮拿了想拿的东西，一步三晃的向外走去。那伙夫不疑有他，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二人寻了个角落饮酒吃肉好不快活，吃饱喝足后便大大方方的在营地中晃悠。
“太白，我们转了半天怎么都没看到公主呢？”叶子絮问道。
太白转头看着叶子絮，说道:“其实我看到过公主的座驾了。只是没想到你转了半天是为了找公主，就没说。”
叶子絮怔怔的看着太白，拍了拍脑袋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说不准公主就在座驾里呢。”
过了一会，二人来到角落里的一架马车旁，这里四下无人，只有眼前的马车里幽幽的点着一盏灯火。
“这就是公主的座驾？”叶子絮打量着这一辆马车，“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啊。”
“不会错的，你看这里，有皇家纹饰，非皇室之人不能用。”太白解释道。
忽然马车里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谁在外面？”话音刚落，叶飞絮便掀开门帘闯了进去，太白也紧随其后。
眼前是一个穿着素雅的二八少女，手里还拿着一张干粮饼子，腮帮鼓鼓的还没来得及下咽，眼见二人创闯了进来，慌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口说道:“我不会再偷吃了，你们二人能不能别告诉别人。”
“我们又不是这里的人，不会说出去的。”叶子絮说完倍感荒唐，外面的护卫饮酒吃肉，而最尊贵的公主在这里偷吃着干硬冰冷的干粮，还怕别人知道。忍不住转头看着太白，说:“这真的是公主吗？”
太白点了点头:“对，你看她头上簪子，是飞凤簪，只有皇室女子可以戴。”
那公主听说二人不是这里的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像是燃起什么火焰似得，两眼望着二人。
“混的也太惨了吧。”叶子絮打量着公主叹道，“看也看完了，走吧。”说完便转身掀帘离开。
“带我走吧！”眼见二人就要离去，公主下定决心，开口请求道。
叶子絮状若未闻般大步走出，转头一看太白却没有出来，只得又转身走进车内，却发现太白已经背起公主准备离开。
叶子絮怔怔的看着这二人，太白转过头来问道:“怎么？还不想走？”
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叶子絮压下心中万千句脏话咬牙说出一个字:“走。”
三人轻松离开松懈的营地，等到距离营地也有一段距离了，叶子絮终于忍不住的说道:“太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太白随口应道，步伐气息语调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劫持公主可是大罪！”
“那又如何？”
叶子絮泄了气了:“是哦，对于你来说，这又怎样，你可是单枪匹马闯过皇宫的人。”
公主来了兴致，接话问道:“莫非你就是那孤身三入长安，又从皇宫内全身而退的李白李太白？”另外两人交谈着，并没有发现那公主看向李太白的眼神中满满的倾慕
太白还未回话，叶子絮便无精打采的回道:“是的，他就是江湖人称诗剑双绝酒中仙的李白李太白。”
太白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就是以飞絮剑法闻名天下的飞絮剑叶落，字子絮。”
“虽然这种介绍词我听了很多遍，但是从你剑仙李白嘴里说出我就觉得特别奇怪。”叶子絮耸了耸肩“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当然。”李太白肯定的回道。
叶子絮心中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他深知李太白认定的事基本不会更改，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该死的好奇心，这下子历史进程又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唉，两个单纯的人啊。和亲可不是能以个人意志能改变的事情。你把公主劫走，若是事发便是中原所有诸侯和草原单于的追杀。单于大怒之下发兵，中原边境战火不休。”叶子絮叹道，“不过这是最差的情况了，一般也不会发生，大抵会是再寻一个女子按上公主的名头继续和亲，不敢泄露公主被劫的事情，这个脸丢的太大了，然后随便找个罪名给我们按上，我们就得在追杀中浪迹天涯了。”
李太白停下脚步，头也不转的说:“你若是怕了，大可离去，所有事情我太白一力承担，绝不会连带到你。”那张在叶子絮看不见的脸上神情复杂。
叶子絮撇了撇嘴:“怕？开玩笑，我可是剑仙李太白都交口称赞的飞絮剑，千军万马中还不是来去自如？太白兄既然做了决定，小弟我自然舍命陪君子。我家乡之人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叶子絮自然不是那忧国忧民的圣人，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便足矣。”
“好兄弟！好句子！”太白大笑，接下腰间水囊，痛饮一口烈酒，眼神有些迷离的呢喃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为国为民，”公主犹自叹息一声，“这等事情，居然会落在我身上。”
叶子絮耸了耸肩，想宽慰一番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会说道:“毕竟这事也不能说与你无关，国之强弱，都会影响其中的每一个子民。曾有人说过，国弱就要挨打。那么怎么才能不被打呢？要么比他强，要么服软求一时安稳。和亲是屈辱，是弱者的无奈和妥协。”
“这世间，皆是如此么？”公主抚摸着头顶的发簪，像是凤凰哀鸣，感慨自身身世。
叶子絮饮了一口酒接着说:“你要是说弱肉强食这个法则，那么恐怕世间皆是如此。你要是说服软的话，倒有很多种，纳贡割地称臣和亲什么的。”
李太白忽然抬头问道:“骨气与血性，难道就没有么？”
叶子絮忽然苦笑一声，接着说:“怎么能说没有呢？有个伟人说过: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我不相信那些诸侯都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事不可为之时，求一个喘息之机，忍着耻辱以图后报。骨气在这时已经于事无补了，不过能博得几声赞扬罢了。”
“举个例子吧”叶子絮沉吟道，“曾有一国曰大明。强敌在北，其君主迁都，从腹地迁都至北方前线，最终战败强敌开创盛世。盛世之时，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国来朝举目无敌。可这世上哪有不变的盛世呢？气数尽时，末代皇帝年少登基，勤政节俭十七年未得力挽狂澜，国都城破后，自去冠冕，以发覆面，自缢而亡。亡国复换代，又历经百年耻辱，后人追思，称赞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然而有谁知道，国亡之前大明连称臣纳贡赔款割地都求而不得呢？由此看来存亡看强弱，有骨气是强者的威严，对于弱者而言，不过是死的体面一点罢了。”
公主忽然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大明国是什么国家？我听说有汉唐秦楚等国家，也不曾听说过古今往来有个大明。还有你家乡在哪里？那些话都很有道理，想来也是贤人所说，为何我一句也不曾听过？”
叶飞絮一时之间拿不出说辞，脸色有些涨红:“世界那么大，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是跟你讲道理，我不想救你不是因为害怕什么，只是和亲之事事关重大，根本问题在于国力强弱，救你一个女子根本没有用。”
李太白大笑:“哈哈哈哈，公主，叶子絮本就是个说书的，他说的话你当故事听就是了，假的在他嘴里都是和真的一样，我想这又是他自个儿编的。”
公主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道:“要不，你们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第一章 笼中雀儿初展翅（下）
叶飞絮说:“你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出都出来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太白问道:“公主，你想回去么？”
公主回道:“我一个弱女子，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也不知道皇上大臣们是怎么想的，诸般屈服之中，如今说起来，倒是和亲最好，损不了几分国力，又折损不了太多颜面，将来史书上翁婿相称也能遮掩一二，或许我不该任性的……”
“我是问你，你想不想回去。”太白打断她的话。
公主抿着嘴唇轻声说道:“不想……”
“那就不回去。”李太白坚定的说，“飞絮也说了，你一个弱女子，于国大势没有影响，其他些许小事就由我和飞絮来弥补。”
公主将脸贴在李太白的后背上，轻声说道:“那好，我便任性这么一回。你们也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喊了，我姓王名嫱，字昭君。叫我王昭君就好。”
“就是，大不了让太白找那劳什子单于取消这场婚事呗。”叶子絮随口说道。
李太白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说道:“子絮，你来照看王昭君，我去找那单于王庭去。”
叶子絮垮着脸说:“哎哟喂，我的太白兄啊，我的亲兄长啊，我就是随口一说可不是让你真的去啊。都说了此是国之大势，你一人有什么用啊。”
太白将王昭君放下，抽出腰间长剑:“放心，我曾在长安皇宫全身而退，区区单于拦不住我。”
“太白兄啊！就算你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又如何？当年唐雎不辱使命，最后不还是秦灭六国一统天下么？逼退一时又如何？你是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剑仙李白，可你又不能当做千万兵马来使。”叶子絮好说歹说，方才劝住了李白。
李太白神情有些黯然，收起长剑低声说了一句:“你这话到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叶子絮问道。
李白一时无言以答，看着神情惆怅的李太白，叶子絮打了个哈哈，说道:“天色这么晚了，我们也走了挺远了，不妨找个地方歇歇吧，我记得这附近还有个游牧部落，我去讨要一个帐篷来。”说着便运起轻功转瞬便没了身影。
李白看着王昭君说道:“我这兄弟一向来不会说话，若是他认同的人呢，便会真心对其好，有时想说些软话却总是抹不开颜面，总好支吾半天说些大道理什么的。”
“我明白了，倒是个别扭性子。”王昭君抬头说道，接着问道，“太白，你是怎么看这事的？又是为何来救我。”
李白转过头去，望着西南方说道:“我自是有我的缘由。”
不多时，叶飞絮便背着几根木棒和行囊回来了。用棍子和皮毛布料就地搭了一个帐篷，便让王昭君去歇会，王昭君看着二人，二人笑着解释自身有武功在身，修炼一番便可替代睡眠，无需担心。
王昭君沉沉睡去，李太白和叶子絮二人也收功而谈，叶子絮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声，这运功代替睡觉实在是方便得很，若是前世知道这个法门，也能白天努力夜晚潇洒了。
太白忽然说道:“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子絮所言极为有道理，而后我更是想起也曾有人对我说，我虽然剑法如仙，但手中三尺青锋也不过是护我一人周全罢了，与大势无用。”
叶子絮甩出一带水囊，对饮一口烈酒:“你说的那人是大唐武则天吧。”
“正是圣上。”李白说道，“子絮素有奇人之语，不知子絮如何看待西域与大唐？”
叶子絮呵呵一笑:“西域与大唐？太白兄身为西域之人，若说太白为大唐之人，又有何不妥？”
“这……”太白沉思。
“你看，我直呼武则天其名，你口称圣上，穿汉唐之华服，行汉唐之礼仪，通汉唐之诗书，世人见之，皆呼作大唐谪仙。”叶子絮顿了一顿，“草原之国同中原之邦乃是根本不同，二者犹如水火，要么同化要么存亡。而大唐与西域本为一体，不可分割。同出其源，只有本末之分。”
李白有些迷茫的望着星空，想起故友，想起长安和楼兰，想起许许多多的事。
“我听闻西域试图自立，有人自称西域兰陵王，可笑。”叶子絮不屑的说，“西域不过大唐枝叶，虽说有插柳柳成荫之语，但就凭那些枯枝败叶，只能成泥。更别说西有西方之国虎视眈眈，北有游牧之国视西域为牧场，南有小国虽弱，屡屡犯边。此四战之地，而西域贫苦而弱，若无大唐之庇护，如杨柳幼枝插入沙漠，覆灭只在顷刻之间！”
“哈哈哈哈哈！”李白仰头大笑，初有悲苦之意，往后便如释重负一般释然洒脱，“子絮所言甚是，倒是太白我痴迷不悟。西域之事我已明了，只是圣上曾说我之青锋护自身有余，护他人不足，今日我便要试他一试，护这公主一次！”
说完拔剑而起，对月而舞。右手剑光冷冽，左手举酒对月。高歌曰:“吾本夙夜者，迟寐不知夜。晚霞燃天际，疑作红枫乐。的卢梦中跃，驽马尚未得。志愿茹古今，诗词不知仄。生为何！生为何！对饮未成宴，烈酒入喉舌。明朝风云起，仗剑斩奸邪！”歌罢，水囊飞出剑光斩破，烈酒如雨般洒落，空中皆是美酒的香气。
“好！”叶子絮起身而和，长剑对舞，“月下酒洗杀人剑，光寒九州绝鸣蝉。斩尽恶敌不留名，惟愿世人皆欢颜！”
舞尽，二人相视一笑，接着对饮而谈，直至天明。
天色将明，李太白问道:“子絮，此去何方比较合适？”
叶子絮掏出随身的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便是一张手绘地图，说道:“我们这里，往东走的话，南是中原北是草原，皆不妥当。往西走，南是西域，较为动乱，北是极北之地，因苦寒而地广人稀，也算是平和。待到王昭君醒来与她探讨一番再做决定吧。”
李白望着地图点头说道:“也好。”
忽然叶子絮伏地倾听，抬头说道:“有一队骑兵正向这里追来，太白兄快去喊醒王昭君，先行离开，我在这里阻拦片刻。”
太白提剑说道:“你带着王昭君离开，我来拦着。”
叶子絮坐在地面上不动，说道:“我的飞絮身法灵动速度有余而力量不足，带人行动不便，太白兄就别推辞了。”
太白闻言便知如此，于是转身走向帐篷，在外喊出王昭君，带着她一并向西北离开。
叶子絮收回目光，望着地图心中的疑惑又浮现上来，只见地图之上西有西方列国，其北为极北之地，极北之地东边便是草原之国，草原之国下为中原之邦，只见中原之邦上划分备注良多，有楚汉，有三国，有秦汉唐，亦有春秋战国，其东有东土小岛。每一块势力都备注了许许多多的人物姓名，皆是前世耳熟能详的人物。
“奇怪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时空错乱，昔日历史人物同处一间，我穿越之前在干什么来着？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在玩游戏啊，不会是触电了吧？对了，玩的是什么游戏来着？”叶子絮喃喃道，忽然止了言语，抬头望向远处。
只见天边风沙迷漫，一队人马从中杀出，很快便来到这顶毡帐之前。
军旗猎猎，与风沙共同遮蔽了这片天空。军容肃穆，风沙拍打之下，阵列巍然不动，人与马皆悄然无声三只猎犬从中跃出，低头抽动着鼻子，向着帐篷走来。
猎犬被一个蛮奴牵着，蛮奴见到此景，脸上狂喜，连忙回身跪倒在地，朝着领头的将军说道:“将军，侍女，气息，毡帐中。”
将军看也不看眼前的蛮奴，长剑遥指帐篷外饮酒吃肉的男子，高喊道:“吾等乃大唐军队，和亲公主之侍女带着珍贵的公主首饰一并失踪，我等奉命追踪至此，若你同伙为匪，我劝你束手就擒，我等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叶子絮心中一喜，暗道：他们果然没敢泄露公主走失的事情，只是借公主侍女盗窃首饰来追捕。表面上却是满不在乎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含糊着说道，“哈欠~啊？什么公主侍女？我可是孤身一人在这儿过夜，我叶某人一向来洁身自好，将军可不要随便污蔑我的清白，另外。”
叶子絮顿了顿声，忽然神色严肃的说道:“我可是很讨厌别人拿着剑指着我！”
左右军士脸上皆有怒色，性急的已经拔出刀剑指向叶子絮，将军左手虚压，使了个眼色，众人才收回刀剑。
将军收回长剑，冷声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等搜一搜你的毡帐，如何？”
叶子絮还未说话，那蛮奴立功心切，抢在前头急呼，情急之下竟是说顺了中原话，蛮奴道:“将军！公主侍女的气息就在这里！我部的猎犬，鼻子是最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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