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人系统》——安静的西瓜

第一章 摸底考试

华夏国，宝定一中高二八班的教室里，下午第四节课，摸底考试，班主任乔伟凡人称老乔，外号青蛙公主，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那便无从考证了，大概是长的有几分神似吧，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

老乔坐在讲台上监考，考试进行了一半便坐下批改上午考的物理试卷，眉头紧皱似乎对本次的成绩不太满意，听着台下偷偷摸摸的说话声，压着嗓子咳嗽一声，瞬间教室安静了不少，接着老乔便继续低头看起了试卷，然后下面的纸条开始在课桌见过道里飞来飞去，好不热闹。

此刻台下的方明已答完试卷，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心想着今晚做点什么好吃的来讨好一下家里那个嘴叼的小祖宗。

“明哥明哥，答案借我抄抄啊，回头请你吃饭。”前面一个猥琐的胖子脖子扭成一个很夸张的弧度往后偷瞄，像是一个被孩子蹂躏的变形了的人形气球。此人名叫庞山，外号胖三，人如其名，敦实的像座矮山。一米六五的身高却是硬生生拖着两百斤的大肥肉彪子，与方明合称剑客二人组，八班的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就是若问八班谁最贱，不是方明就是胖三。

“一口价五百，小本生意，谢绝还价”方明笑着说道。

“万水千山总是情，一百块钱行不行？”胖子。

“人间自有真情在，低于四百绝不卖。”方明继续说道。

“两百，再多我这个月就得吃土了，你也知道，我家里管得严，刚入手了几张邓琪琪的专辑，我的小钱包都缩出褶子了。”胖子咬牙说道。

“那是你活该，两百二十一块五，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方明一脸嫌弃的说。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胖子不解。

“废话，上礼拜五在二食堂吃了我一顿红烧肉十八，这礼拜二一瓶饮料两块，昨天中午一根冰棍一块五，合着你这是光会借从不想着还啊！”方明一脸痛心的说道。

嚯，您记得可真清楚，胖子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咬咬牙伸手把钱递了过去。

方明拿到钱点了点，一共两百二十二然后说了一句；“五毛钱就四舍五入了，算你为我家的孤寡老人做贡献了。”然后迅速的装进口袋，生怕胖子反悔似得。然后瞄了一眼正在低头看卷子的老乔才偷摸的把写好的答案传了过去。

胖子无语，不过也没觉得方明抠门，因为他家庭条件不太好大家都知道，家里还有一个老爷子和七八岁的小女娃娃，老爷子是一名环卫工人，靠那点微末的工资能把俩孩子养这么大确实也不容易，方明自己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学校打打零工，或者去菜市场摆摊卖卖自家种的蔬菜贴补家用，老爷子种菜有一手，什么萝卜西红柿都个个饱满还水灵，所以生意还不错，就是量有些少，所以日子还算过的去，也仅仅是过得去。

方明也没觉得丢人，打小就这样，习惯了，至于别人的眼光，我管你是哪根葱。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回家拾掇拾掇菜园子或者打打零工赚些零花钱呢。而且胖三跟方明打小就认识，处久了也就习惯了。

“老师，方明给胖三递纸条了。”说这话的是一位女同学，人称书记，全名王淑洁，职称班长，号称学霸，以及小报告传递者，还有早恋终结者。班里但凡有哪两位异性同学多说两句话，第二天准会被单独叫道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这一切都是这位班长大人的功劳。所以班里同学对这位班长的恐惧程度甚至超过了班主任，没办法人家学习好，全校排名就没下过前十，是一中重点培养的尖子生，学校的老师对人家可亲着呢，就差当宝贝供起来了。

班主任抬头瞄了一眼方明，然后盯着胖三说：“拿出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当着我的面都敢传纸条，还有你们不敢干的么？反了你们了。”

胖三使劲咽了口唾沫，然后低着头不敢看老乔，额头都出汗了。虽说他皮糙肉厚，但是也扛不住老乔拿着凳子腿儿揍，说什么不体罚学生在老乔这里根本就是扯淡，连续三年升学率第一那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揍出来的。让你脱光了鞋袜用高跟鞋撵你怕不怕？抡着新华词典拍脸你怕不怕？敢反抗？开什么玩笑，人家老乔全市散打冠军，虽说胸口碎大石有些夸张，但是徒手裂板砖那是一啪一咔嚓，板砖都没敢说个不字。

“别逼我说第二次！”老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胖三低着头，伸手从桌兜儿里掏出小纸条，哆哆嗦嗦的递给老乔，另外一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看着是真的吓得不轻。

老桥哼了一声，一把抢过小纸条，便说道：“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还敢打小抄，胆儿不小啊你庞山，呦呵还抖起来了，你这是兴奋的想跟老娘练练是吧。”

胖三急忙哭着脸道：“不不……不敢，哪敢在您面前造次，小的认罪，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甭跟我来这套，狗改不了吃屎，这都多少次了，不好好学习光想这歪魔邪道的，还有你方明，你以为你这是在帮他么？你这是在害他，稍微有点成绩就飘飘呼呼地你咋不上天啊。”老乔果断向方明开炮。

“我又不是钻天猴儿，咋上啊？”方明小声嘀咕。

噗，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老乔瞬间脸就黑了。

“给我闭嘴，还敢顶嘴，要是放以前你这叫欺师灭祖，说你呢，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成绩刚有点起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给别人传起答案来了，你哪来的自信，我看你这答案要是及格都到不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笑，这写的……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全都是泡沫。。。”老乔黑着脸吼道：“什么东西？”

噗，哈哈哈哈，班里的同学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胖三肩膀不断地颤抖着，不知是在偷笑还是害怕。老乔这才发现不对劲，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胖三急忙说：“乔老师，那是歌词，方明同学帮我记的的歌词，不是答案，班长误会我了。”说着摆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都给我闭嘴，我看谁敢笑。”大家急忙把嘴闭上，捂着肚子趴在桌上颤抖憋笑。“你俩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撂下这句狠话就走回讲台闷着头接着看卷子了，在老乔杀人的目光下大家终于憋住了。不过苦了那些被老乔蹂躏拍打的试卷。

方明此刻也不得不竖起大拇哥给机智的胖哥个赞，多亏了这哥们机智，在书记打报告的时候直接就把小抄一把塞到嘴里给吞了，够狠，也不怕闹肚子。胖子也一脸得意的跟方明挤眉弄眼，然后冲着班长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当然班长还是那么淡定，只是皱了下眉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放学后二人与老乔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愉快的谈话才一瘸一拐的回家，只是据说当天办公室报销了一把凳子和两本新华词典。

第二章 回家

夕阳迟迟不肯西落，6月份的傍晚依旧是那么的闷热浮躁，不对这段描写好像用过，对，月份的傍晚依旧是那么的浮躁闷热，恩这个确定没用过。

方明的家住在宝定城郊区，一座不大的老式平房四周刷着灰色的白漆，为什么说是灰色，因为白色掉色（shai）了，院子里没有铺砖，简单的篱笆圈起一块空地当做菜园，里面种着辣椒，西红柿，土豆。。。

回到家中方天洪方老爷子正在挑水浇地，一手拿着一个扁担，两头挑着两大桶水，在菜园跳来跳去，丝毫不显吃力，扁担拿在手里跟拿根烧火棍似得，虽然一头的白发，但是面色红润而且眼神清澈而锐利，一点都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年人，老爷子抬头看到一脸狼狈捂着屁股走进家门的方明，嘴角一抽说道“打架了？”。

“没有没有，就是陪班主任练练手，我……这是工伤，爷爷您看今天的晚饭能不能……”方明小脸一红，满怀期待的望着老爷子。

“哼，这点手段还能伤的到你，赶紧过来给我帮忙”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说道。

方明苦笑着，随既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脸，而脸上的伤痕竟然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修炼之道在于勤奋守恒，不可一日间断，最近你有些懈怠了。今晚给我默写道德经一百遍再睡。”老爷子继续埋头说道。

方明大呼不妙，可是又无法反驳，确实是自己偷懒，没有好好修炼，一方面是修炼太枯燥，再者就是感觉自己现在实力也够用了，虽然打不过真正的修炼高手，但是在这个小城市上致百十来岁的老头下到七八岁的娃娃还真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只不过老方家家法严苛，不让在普通人面前显露身手，不然后果很严重，方明不敢尝试，唯一一次破例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因跟一群孩子打架，打的人家满嘴碎牙，还有两个骨折的，为此老爷子请了家法神鞭，三大鞭子抽的他是皮开肉绽，要知道当时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啊，可就是这么个十来岁的孩子愣是忍住没哭，可见这小子脾气也是很倔的。不过自那以后方明再也没有在人前显摆过身手，平时做事也格外的控制力度。

修炼之路，有锻体，引脉，结丹……再往后的级别目前涉及不到，最起码方明是没有见过。而每个大级别又分十个小级别，而方明此时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锻体三重修士。每增进一重便可获得一鼎之力，说这个可能没什么直观感受，换个说法就是说每增加一重，便能增加500斤左右的力量。这下清楚了吧，也就是说目前方明用尽全力差不多可以掀翻一辆小汽车了。

“嘀嘀。。。”随着门外的校车拉了几声喇叭，接着哒哒哒哒的传来一阵奔跑声。“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晚饭我要吃肉炒酸辣土豆丝。。。”这时一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抱着书包跑了进来，一双白球鞋在欢快的敲打着地面，上身是一件套牛仔连体裤，苹果头，圆圆的小脸蛋上大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的机灵可爱。这就是方明的妹妹，方小小。

小小一进门就看到正在苦笑挠头的方明后背，以及臀部上面清晰的鞋底印。大眼睛眨巴眨巴，随后皱了皱小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方明说道：“方小明，你又干坏事啦？怎么这么顽皮一点都没人大人样”。

“管谁叫方小明呢，叫哥哥，还有别拿手指我，懂不懂礼貌，我揍你啊。”方明瞪大眼睛威胁到。

方小小一甩脸，蹦蹦跳跳来到老爷子面前，递出手里的糖葫芦说：“爷爷吃。”然后还不忘回头撇了一眼方明。

老爷子早就眉毛弯弯，笑呵呵的吃了一颗。“唔，真甜，还是我们家小小懂事，比你哥哥可强多了。”

方小小满意的点点头，好像一副老夫认为这话说的在理的样子。方明给气乐了，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鬼机灵了，不过对于这个妹妹方明也是没发真生她的气。方明和方小小都是方天洪老爷子捡来的，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方老爷子对两个孩子一直视如己出非常的喜欢，当然喜欢的方式不太一样，对于方小小那是真的当宝贝一样供着，要啥给啥，有一次小小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山上和尚庙外的一只两米高的石象，哭着喊着要抱回家，结果第二天上午城里人就流传起了和尚庙千斤石象不翼而飞的消息，有的说是石象成精，自己跑了，有的说是石象被佛祖收为坐骑带走了，也有人说石象被一个三丈高的巨人扛走了。当然方明也知道一个版本，就是石像成了他们家方小小门口的看门神兽了。

但是对于方明老爷子就要严格的太多。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穷养儿富养女吧。俩孩子都是从小拉扯大的，所以跟亲的也没什么区别。

“爷爷，小小今年也十三四岁了，是不是也该学些本事将来也不怕被人欺负。。。”方明可不想每天光自己操练，嗯，是为了小小好，恩，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没有任何报复的想法。

“我不要，人家都说说男孩子负责赚钱养家，女孩子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我不想练，爷爷不要让我修炼嘛，人家还没有玩够。。。”小小开始撒娇。

老爷子皱眉思考了几秒钟，然后看着小小嘴巴撅的老高，眼泪哗哗的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实在不忍心咬牙说道：“修炼的事再看看吧，小小根骨比你好，再晚些时间也没事。”

“爷爷真好，最喜欢爷爷了。”吧唧亲了一口满脸的胡子，小小又冲着方明哼了一声就跑回自己屋子看漫画去了。

得，感情坏人又让我做了，方明苦笑。

…………

“近期我市发现多起大型动物袭人事件，据知情人士爆料可能是南山动物园看护不利，导致部分野生动物逃入市区，目前警方已成立专案小组，联合野生动物研究组织展开全面捕捉活动，广大市民如果发现有无人看护的大型犬类以及其他野生动物请及时与警方联系。。。”一家人正围在桌子上看着新闻吃着晚饭。“最近越来越不安生了。”老爷子叹气道。

方明不禁皱起了眉头，最近人口失踪和所谓的野生动物袭人事件确实发生的比较频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这一切跟方小小可没什么关系。“方小明你不要抢我的肉。。”小小一边夹着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咬着，一边朝方明挥挥小拳头威胁道。

方明呵呵一笑说道：“呦呵，小屁孩吃着碗里的还不满足你还要抢盘子里的，恩，很好，这样我昨晚偷吃你橱子里的虾条就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了”说着还一脸奸笑的朝小小挑了挑眉毛。

小小脸色一呆，看看自己的房间，又回到看看盘子里的肉，再看看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咬牙，扔下筷子就飞也似的跑了。老爷子摇头苦笑，这俩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气象台表示的万众瞩目的月全食将于今日晚24时左右出现，超级红月亮将随之出现，据专家表示本次月全食可能引起小规模的电磁风暴，届时可能出现电子设备故障，通讯信号中断等现象，望广大民众提前做好准备，减少外出。。。”电视机画面不断地播报着新闻。

“哇，天狗食月啦”方小小出了自己的房间本想找方明拼命，但是突然被电视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什么天狗食月，那是地球跟太阳和月亮正好在一条线上，所以挡住了阳光，哎，没知识真可怕，可怜你们物理老师死得早啊。”方明不放过这次体现自己学识渊博的机会。

“我们物理老师又没讲。”方小小红着脸朝方明吼道。

“恩，那好吧，你不许出去，大晚上的太危险，最多待在院子里我陪你看，我那有从胖三那边借来的望远镜哦，看的可远可清楚了。”

“你借望远镜干什么？偷看对面妙儿姐姐换衣服么？”

“噗”方明直接喷饭，这丫头整天在胡思乱想些神马？我这是用来观察奇特的天文现象，然后可能偶尔顺便碰巧了研究一下未知的人类母性个体的身体构造以及母性个体对衣物这种物质的组装和拆解方式的好吗？能不能别这么庸俗。还会不会聊天了，啊？

“哼，我这去告诉妙儿姐姐去。。。”说着小小就要飞奔出去告状

最后在勒索了方明两包辣条，一袋薯片之后方小小才满意的回屋了，至于月全食早就被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