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魂》——Alker

（一）

恶臭，肮脏，闹事，这些词都不足以来描述斯科特市的混乱。你看，就在街对面，两个裸奔男抢了一个老太太的包，边跑边放着臭屁。再看那儿，一群堕落的警察在毒贩那里买毒品。我真的为我的儿女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而感到高兴，要是生活在这里，我相信他们肯定会继承我们祖先的狂放精神。呵呵，自从我队友被确诊为神经病后，我一个人整天都感到精神了。

“叮叮——”我的步话机响了，因为步话机震动幅度有点大把我昨天买的烈酒震翻了。“滚！爷的酒。”

要是照以往我肯定会直接挂掉，但今天我看到电话号码是9开头的，沉思一会，还是接了。我拿起电话：“这个人没在！”我啪的一下挂掉电话。“滚他的…………”

。。。！！！。。。

终于熬到下班了，我拨通专线：“零三，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听到了请别回话。”

电话占线。

踏了马的我知道他又想这样搞我，上个月就这样。

“好吧零三我们正经点，现在你该回话了。“

我灌了一口酒，但还是没人回应。

“晚上我请吃饭。”

时间滴答，夜幕笼罩，时不时有几只乌鸦在电线杆上乱叫。

“我草！你这样玩过火了！”我把车门踢开，顺势摸了摸枪。跑了一会，“草！”我赶紧跑回去，进车内把步话机挂好后又跑出去。

拐了几个街区，终于看到零三的车了，我拿出枪就把他爱车的后车灯给打个稀烂。边开枪边说：“你玩够没有！我还要吃饭！”我愤怒的射完子弹，然后拉开车门，“我踏马了？”

零三一下从车里滑出半截身子触在地上，我踹了他两脚解气，“你死了？！又装！”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按照程序检查一下有没有呼吸。我两手一摸。顿时一惊，脉搏已停，我把零三的脸翻过来一看，他的脸一片苍白跟敷了面膜一样。

“你踏了马了？玩真的？”我一下把他扔进后座，我快速系上安全带，油门踩底，手挂满档。

我喝着零三藏在车里的酒同时观察了一下车内情况，车窗玻璃上有无数的弹孔，咖啡被喝完了，但它的吸管却是对着副驾驶的方向，零三身上没有枪伤，也没有其他伤痕，难道是咖啡有毒？我拿起咖啡舔了舔杯内壁，如果我没死的话就证明没有毒。我又看了看右坐，有张字条在上面，我拿起来看上面写着：“A”

难道是App？Apple？Ah…？！不对不对，不对。我很混乱，只能想到这些。不不，我可是高级私家侦探怎么只能想到这些。应该是：Anna Amar Army。我愤怒的锤着喇叭，“去他的！我怎么知道。”突然发现这张纸后面也有字。我翻过来看，是一排小字：

我亲爱的阿德，你不想让你的妻子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记下这个字母。

这还是冲我来的！我把纸揉成团吞进胃里。还有咖啡的味道，不会零三还邀请这个人上车了吧。阿德陷入了沉思，我就不应该来这里干什么公职侦探，阿德又气愤的拍打方向盘。

前面有辆车挡住了我，我拿起枪探出身子把它的左轮胎打爆，随着轮胎和枪声一起爆炸，那辆车像陀螺一样翻滚报废在路边。车主下车拿出RPG朝我车射来，我一打拐，火箭弹被我躲开，炸在我的旁边，那爆炸的火光就是专门为我的到来而绽放的烟花，顿时B气十足。我扔给他一个中指扬长而去。

“Duang！”我不小心撞上了前面那辆车，零三从后座被扔出车外。刚刚居然走神了，什么RPG，什么烟花爆竹，还中指！这酒可真邪乎！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说暴力游戏真被马踏了一样危害身心健康。

车主出来，看到躺在外面的零三没有呼吸，感觉自己捅了大娄子。我一直安慰他，免得他受不了做一些让人做恶梦的事。还好旁边就有救护车，这下它得加班了。警察给我和车主录了口供便告诉我们可以走了。在走的时候不知哪位心好的警察告诉我说我的那个被甩出车去的朋友可能不行了，叫我做好心理准备。

回到侦探事务所，推开我的那扇已经不能算作门的门，由于每天都要被我猛砸一下，它就像一个老头一样挂在门框上，等待着第二天的痛苦。

。。。！！！。。。

A到底是是什么？零三就这样死了？还有咖啡的吸管。这些一连串的线索充斥在阿德脑中，如同洗麻将时到处搅拌。他把车内找到的东西全部扔在桌子上，包括那个被他舔过的咖啡杯。

“叮叮——”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

“喂，斯科特侦探事务所。”阿德打着哈欠回答。

“你来高管部一趟，我的办公室你知道在哪里。”高管部长说。

阿德挂下电话，理了理衣领。嘭的一下一拳打在门上，虽然声音来的突然，很猛烈，但办公室周围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他抖抖衣服走向电梯门。等了一会电梯门开了，他直径走上电梯按下了F24，电梯门关上了。

这时阿德办公室的门一下垮了，躺在了路中央，结束了它长达十年的生涯。

。。。！办公室！。。。

“阿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是知道的。”部长说。

阿德：“我不姓阿，长官。你一下跟我这样亲切我还有点不习惯。”

“好吧，那就开门见山了。首先零三没有死，刚刚医院来电话说他只是猝性窒息，隔几天你又能见到他了。”

“我就后悔没给他几枪。”阿德露出笑容，虽然他不喜欢零三，但在一起共事十多年感情已经很深了。

“但你得出一趟任务，和警署的人一起配合。”

“配合他们一起贩毒吗？”阿德不以为然。

部长一拳头锤在桌子上，笔都被震飞了几米远。“你给我严肃点！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被调去高管职位就你还在和你的那扇破门噼噼啪啪吗？！就是因为你太不严谨了！整个办公室都被你搞得乌烟瘴气！！”

“好啊，把我调走啊，我去扫扫地，做做按摩，也挺好的。”

部长：“你就没什么追求吗？你就不想让你的家人的生活更好吗？！你就这样颓废！？”

阿德：“不要扯那些没用的，直接说这次叫我干什么？”

部长：“你搞着像是我求你一样。要不是我看你已经快成中年大叔了，对我们侦探所贡献很大，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一次咸鱼翻身的机会，机会来了，你要不要就随便你！”

搞得我好感动，这个老头除说话能让人感动外可能就没有其他什么用处了。我会要你这种烂人的破事？！阿德把头偏向一侧，看着手表，想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部长：“你不是最爱你的妻子吗？给你透露点信息，这个任务再出之前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下字母A。”

阿德突然想起了那排小字：我亲爱的阿德，你不想让你的妻子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记下这个字母。什么情况？难道你们是一伙的。阿德突然用尖锐的眼光打量这个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的部长，从他说话的从容中不难看出他对此事并不知情。就如他说的样。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任务，上面点名让你来做，你总得给点面子吧。”部长把音调软下来。

“好吧。没问题。”阿德说不也不行，他感到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现在你马上下去，警署的人都到了。然后你用这个手机。”部长抛给他一个功能手机，“虽然看上去有点过时，但是功能很齐全，比如在在狗仔方面这个手机完全没问题。”

“还有呢？”阿德按了按按钮，“我感觉差些功能啊。”

部长摊开手：“怎么会，该有的都有了，而且像素比一般智能手机都好。”

“连贪吃蛇都没有，这玩意叫手机？”阿德把它放进裤兜。

部长眉毛紧了紧，摇摇头：“好吧你可以去了，不要让别人久等。”

阿德甩甩手，走了。

到了楼底，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门口。从车里出来两个人。

阿德瞥了他们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警署的人。

“你们就是警署里的人吧？”阿德抽出两支烟准备给他们点上。

“今天不是。”其中一人回答，另外一个人抽出甩棍就朝阿德头上招呼。阿德丝毫没有防备，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紧接着他被套上了头套，然后又是一顿胖揍，直到他没有知觉…………

（二）

一束阳光撒在阿德的脸上，他本能地用手遮了遮眉毛，他坐在太阳椅上面向耳海，这是瓦哈格市最安详的地方，没有商战，没有政治，没有汽车嗡鸣。只有一片海，湛蓝无边，运气好还能看到海中的游鱼。他旁边坐着他的妻子，他毕生的挚爱，他的生命中只有她。她的妻子喜欢看着他的眼睛，总是说他的眼睛有一种魔力，半开玩笑的说过阿德肯定吸引过不少女孩。但阿德从来没有告诉她，她是唯一。

。。。！！！。。。

“醒来了，醒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使劲抽打阿德的脸颊。

阿德缓缓睁眼，在模糊中发现自己还没有死。他慢慢坐起身来，摇了摇头。“啊…”头很痛，不仅是外面而且也痛在里面。“我刚刚喝醉了，产生幻觉了？”他动了动肩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一辆卡车里。“我在哪里？”他问西装男。

西装男子说：“你在警部处的指挥车里，放心你现在很安全。我相信你的上层应该给过你通知。”

“对啊，但是我打赌他没给我说会被人撬黑棍。呀……”阿德又捂住头摇了摇。

西装男摸了摸衣领：“他们都叫你阿德对吧。”

“我有名字。而且阿德不是你叫的。我和你熟吗？”

“很好，你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你现是A，你应该玩过牌吧。”

“那你肯定是2对吧，二货的二！。”阿德翻了他一个白眼。

西装男：“我是天眼，以后我是你的上司。”他扔给了阿德一张证件。

西装男：“阿德死了，你现在是A。”

阿德被蒙在鼓里，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他拿起证件上面盖着斯科特市的印章，他一翻开，他突然大吃一惊，一下忘记了脑痛。因为这是斯科特市秘密警察的证件。徽章是斯科特的标志性建筑物和平大厦。上面姓名栏上是用镂金刻着的大写字母A，旁边就是他的头像。

“等等！什么意思，这照片你们哪里搞的？还有我死了是什么意思。”阿德十分疑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从公职侦探一下变成秘密警察这应该算是升官了，但是是发财还是要命就是问号了。

西装男：“你不要问了，这些算是机密。有机会你会知道的，到时你的死讯会由侦探所负责发送到你的家人手中。”

阿德：“那我退出。”

西装男：“不要着急做决定。他们都说你很爱你的妻子对吧？”

阿德没说话他一直盯着西装男子的嘴唇看看能不能从微表情中找出破绽。

西装男：“如果你现在退出，你在瓦哈格的妻子可能就会代替你死。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更多人的家庭都会因为你的退出而破碎，就像玻璃被人敲碎一样。你懂吗？”

阿德：“你不要搞得这么邪乎，你直接说是干什么。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事，不要搞得好伟大。”

西装男：“好，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他摸了一下衣领。“你知道斯科特这城市算是废了对吧？除了被帮派管理，一些警察也跟着为虎作伥。街上烧杀抢淫都无人理会。而且，几乎处处要提防在路上的行人搞不好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就是你。你是侦探这方面你应该非常清楚。”

阿德：“的确。基本接到案子我都没有管。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的部长禁止我的一切行动，说什么我来的太猛烈了，这个城市需要宽容。而且即使破了案，把人送在法庭上，法官走走程序就把人放了。”

西装男：“现在正义来了…”

阿德：“打住，不要和我扯正义，我在瓦哈格……算了，你继续扯吧。”

西装男露出笑容：“我们都知道你在瓦哈格干了什么，就因为那件事就证明你还有正义感没有被腐蚀。”

阿德苦笑到：“对啊，现在我每天都有烧酒陪我，正义能被腐蚀吗？只是被灌醉了而已。”阿德把证件收进包里：“你直接说这件事情和我妻子还有其他可怜的家庭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西装男：“很简单，成了，你就可以成为英雄回到瓦哈格和你的妻子团聚，败了瓦哈格就是第二个斯科特，你的妻子也会因为你的牵连被判死刑。”

阿德：“重点。瓦哈格怎么了。还有既然我已经死了怎么会牵连到我的妻子？”

西装男：“你有机会知道。”

反正我设的默认家庭住址是零三的，死讯通知只能传到他老婆那里，而且看他这架势可能是问不到什么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绝不能让兰生活在那种地狱里面。但万一失败了呢？他会不会只是拿兰来作为威胁我的筹码？阿德把手插进裤兜里食指和拇指不断地搓捏。难道正义真的喝醉了吗？

阿德：“任务是什么？”

西装男：“很简单而且马上准备下就开始。具体内容现在不能给你说。”西装男敲了敲背后的门，紧接着出来了一个女人。“现在开始叫我天眼，不要叫什么长官，也不要叫喂。她是鼹鼠，算是你的搭档吧。而且人又长得漂亮，你应该感到高兴。”

阿德：“美女好！”

天眼：“叫名字。”

阿德：“鼹鼠美女好！”阿德突然笑出了声。“我踏了马了，我是来相亲的吗？还叫名字。”

天眼：“现在她是你老婆。”他把结婚证发给了他们。“这只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你不要真把她当成老婆。”

阿德：“还真是相亲！我对她不感兴趣。”他埋头看了看结婚证，“你不是说我的名字是A吗这结婚证写的树蓉和海天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结婚证。

天眼：“你是海天她是树蓉。”他把两个针筒大小的水杯扔给他们，并朝耳朵指了指。“这是纳米耳机，把水灌进左耳。放心它会自动在耳膜上结固成耳机。到时候你们两个可以通过这个进行专线沟通，有效距离五公里，应该够了。树蓉再带一个右耳，和我专线。A到时候你听鼹鼠的安排，她的命令等于我的命令。”他拿出另外一个递给鼹鼠。“到时候你们要通话只要随便摸一下耳朵，再摸一下就关掉。”

阿德：“这么专业。”阿德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女子，她非常平静，气质非凡，不像是一般人。眼神一直坚定地盯着前方，没有流出一丝不安。“你的意思是我有三个名字，而且其中一个还被玩死了。还要和刚认识不到半分钟的老婆去执行任务，关键是任务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天眼：“好了，到时候你会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在拯救世界就行了。”他把双手按在阿德和鼹鼠肩上用力的拍了拍，“正义就在你们手里了。”

这时他们背后的车门打开了，卡车还在行驶，风从门里呼啸灌进，阿德朝背后看了看，无数的物景快速更替。

阿德：“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我死讯上写的死法是什么？”

天眼：“被人黑打后扔下车摔死的。”

天眼一把将他们推出车外。鼹鼠在路上翻了十几个跟头，头破血流，她并不知道自己会被推出去。

阿德站桩稳当，但重心歪了。“我的天，丧心病狂啊！”阿德刚准备回头，突然一脚踢在他的背上，他一下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