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有生》免费试读_居青龙

时间:2019-02-10 21:05:5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居青龙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1章 天生地养

第1章天生地养

彼岸世界,平行宇宙,一道耀眼的光束透及界膜,遁空而来,宛如横空出世,震烁星空,直冲禹余天大世界而来……

量子通信的莫名,恰在于途中光子不丢包,坚决包邮到底。更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意外适用于英魂摆渡,故能完整的传送成功……

禹余天大世界,南疆猎国信州蛮荒大泽,一朵七叶九彩莲正缓缓绽放,未央之莲花,延展之七叶,光华之九彩……

这七叶九彩莲实非凡品,传说乃是上古光明佛飞升时,为天劫劈落的心莲所化。后有大德高僧断言,那心莲中当藏有光明佛未了之心愿、未竟之因果,所谓一入梵天断因果,或为天劫察觉所斩,或为禅心醒悟自斩……

话说这七叶九彩莲,早前曾在南疆西岭雪山现身,大概因为灵光不时外泄,时常引来寻宝的修真人士窥探。又因此物已自生灵性,不知何时竟自生挪移,辗转逃至人迹并不罕至的信州蛮大泽,希求勉强存身。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藏于凡人生灵的烟火气中,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只可惜才出虎口、又入蛟口……

只见那莲花绽放时,其旁有一只百丈四爪银蛟,盘卷了其身,不时张望,似在守护彩莲绽放,外围更有三千余狂蟒云集,里外三层,围成风雨不透。

眼见九彩莲即将绽放,银蛟昂起身来,伸出蛟爪捏碎一枚药丸,往空中一挥,一大团粉红色的迷雾,随之徐徐荡开。那三千狂蟒嗅到迷雾之香韵,顿时眼现迷茫,疯狂吸取粉红迷雾后,又争抢着纷至踏来,挤在银蛟身下作痴迷状,互相绞缠在一起,宛如一个偌大蛇球。

这情形与地球雨林中的交配蛇球,极其相似,只不过在这里却倒了个,不是一票公蛇去争夺一条母蛇,而是三千母蟒缠上银蛟的似是雄身。可叹这些母蟒,原是出于追逐灵物的本能,眼馋那七叶九彩莲之灵性,不想却为银蛟所诱,即将成为四爪银蛟晋阶五爪金龙的献祭血食……

莲开七叶,花现九彩,交配蛇球,行如此逆天之举,岂能不被天劫所察。半空隐有雷电聚集、乌云压顶,只是因气息遮蔽,漂忽不定,寻不到那祸端精准所在,暂且势在弦上、引而未发……

银蛟张扬的伸展蛟躯,神识催动阵盘,于是身下燃血化形献祭大阵开启。三千狂蟒方觉不妙,哗然间正欲纷纷逃散,可一阵痛苦的痉挛袭卷上身,然后“呯呯呯”之声不绝于耳,一条接一条的化为血雾,不断为银蛟吸收,成为助其化形金龙的血食来源。

大阵遮蔽了天机,故尔天劫久久未能降下,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不会横生枝节!

那禹余天大世界的界膜深处,虚空突然一道光束砸将下来,径奔蛮荒大泽而来,尔后直接洞穿了阵中轴心的银蛟,并波及蛇球中的三千狂蟒。“砰”的一声巨响后,一团血雾汹涌炸开,如蘑菇云般升腾入半空。

那好大一团血雾,未及透出大阵结界,随即又为阵法之力所收缚,猛烈向内压缩,随即坍塌开来,不断收缩凝结之后,最终化为一撮精华血肉,降落在七叶九彩莲花上……

莲花随之闭合,不再开启,只能透过内中光芒,隐见胎儿之形,随即迷雾散开,蛮荒大泽重归于平静……

这四爪银蛟与三千狂蟒虽已身灭,可那燃血化形献祭大阵,却仍在持续运转,对外遮蔽光华气息勉强不泄,对内收纳千蛟血脉之力,缓缓输往大阵轴心……

所谓一花一世界,九彩莲花缓缓吸收阵中献祭法力,竟有金龙血脉气息的威压,偶尔隐隐透出,震慑蛮荒大泽中的妖兽不敢靠近。而阴错阳差之下,莲中九彩伴金光的胎息,渐也与莲花经络贯通,莲花吸收千蛟血脉之力后,又反哺莲中胎儿滋长,且闻听那一呼一吸之间,尽显大道法则,似已住持入定修行……

当此时也,天清地静,有莲花胎息大道点化,大泽中的草木生灵皆被金光道纹,灵性纷纷暴增,一路催化加速进阶。

更在其中的,有一绝壁悬崖的灵芝,吸收大日金轮之力,又有一砂中金砾的首乌,凝结广寒月华之力,又有一松涛之下的伏苓,潜受大地脉动之音,又有一古木衍生的化石,两分拆解为石化木与木化石……

还有那泽中潜藏的百余灵物,经由被量子光束打穿的禹余天界膜,徐徐被照于界膜之殇散出的虚空星辰之力,均是渐有凝魂结魄、化道塑形的模样……

上界龙神宫,丞相归于海挥散内侍,紧急奏报龙皇:“接龙魂殿报,陛下那得罪天帝,逃遁下界的十三殿下,魂灯竟突然熄灭了”。

龙皇良久未语,尔后从屏风后传出声来:“知道了,不可外泄,所有知情者,尽斩”。

归于海能感觉到屏风后透出的隐隐杀机,惊出背后冷汗,当即跪安称臣告退。

归于海走了许久,龙皇一声闷哼,拂手挥案,震碎书案上一众物什,碎落满地,一脸狰狞怒道:“都这般了,仍还不放过,此等血仇,不报……”。

所谓龙性淫,广纳妃嫔、后宫充塞,当夜侍寝的丽嫔,抬起冠绝龙宫的艳容,正待劝过:“陛下息怒,龙子龙孙还可以生,天庭势大,万不可力敌”。

可话未说完,丽嫔却已是气绝,龙皇一道冥海龙焰挥出,那可怜的丽嫔,不止身化飞灰于烟灭,连残魂也未能留下一丝……

上古龙界传承至今,除了自成一界,历来最是护短,不管是非对错争执,均归族内宗法惩戒,外间一般不得插手。

那银蛟本是龙皇嫡生第十三子,血脉天赋极高,生来就有破界之力,长成后又得极速遁法傍身。然天庭势大,千年前降旨龙界索要龙鏊十三,前去为天帝巡游车辇伴驾,说白了就是给人家拉车的黄埔江苦力一号。

龙鏊十三本来傲骨天生,于是跪接天旨时的不满情绪,就成了上使口含天宪的不服征调,再一个小报告打了上去,最终惹怒了天帝,又变成了又上纲上线的反骨早生,定要锁拿去刑龙台治罪,是杀是剐是囚,犹未可知。

龙皇气恼伤肝却又无可奈何,念惜终究源出嫡传血脉,还是想刻意回护一番。于是听纳了丞相归于海的谏策,打了时间差,在天庭掌刑使锁拿未至之前,将龙鏊十三由金身真龙,打落境界跌为银蛟,又贬去下界化凡,想以此平息天帝怒火,并暂避风头逃脱问罪。

没曾想天庭并未放过,依旧掷出令箭,命那掌刑使某日金仙,亲往下界追索孽龙,无论死活,不成功便不能回返天庭。

可怜那银蛟龙鏊十三困顿下界,东躲西藏,几番为那天界掌刑使追杀,好在尚有一身极速遁法倚为凭仗,几度险险逃出生天。

天庭之下,诸宿星辰,实有天、地、玄、黄四级品阶。其中仅天阶星辰,就有三十六重天之说,其下二等地星十万,三等玄星亿数,至于四等黄星,点缀于星河灿烂,不可胜计。龙鏊十三原本逃逸在三十六天之中,奈何那掌刑使的某日金仙,追剿甚急甚迫,无奈何只好经常窜下地星、玄星,甚至黄星之中,才能稍得喘息。

好在龙鏊十三到底出身龙界嫡贵,了然诸天万界不少隐秘,知那禹余天大世界,虽归入五等界星之下,实为天地重开、法则初定时,位列三十六重天阶之尊,在当时也是天庭之下,不可小视的一方封疆。

只因当初灵宝天尊口无遮拦,喜说传些八卦,故此得罪于天帝,而其道台所在的禹余天,本为天阶之尊,被强行剥去四重天道法则后,打脱于天地玄黄之下,从此降为下界五等界星,沦落边缘一隅的大千世界。

而此方世界的修士境界,再也无法感应天地玄黄四阶天道法则,自此止步于修真大乘,再无黄仙之上的登仙之途。纵使偶有机缘窥得虚仙之境,飞升上界时,必经重重天劫……

那龙鏊十三思及于此,索性逆反了思维,一头扎向禹余天世界。那掌刑使某日金仙,一路追至禹余天,可受限于大乘极境的天道法则所缚,也不敢再横行四方,唯恐金仙之力散出,一个不小心,就误伤此方世界。

禹余天自降为下界五等界星后,灵宝天君再不知所踪,可身后传说始终未绝。那灵宝天君,亦名多宝天君,极善精于炼器。早些年月,一众天君、多少金仙中,哪个也没少叨扰这多宝天君,结下的善缘自是不少。

而近一个纪元过去,所谓恩恩怨怨何时了,天庭也早就几番易主,保不齐哪天为了共抗域外强敌,当下的天庭之主白帝金生水,就会颁下招安旨意,以多宝天君之能,肯定又是一座上贵宾之位。

这就不能不让这位掌刑使有所顾忌,万一打烂了人家的道台所在,随便许个炼宝之诺,背后可少不了一帮打闷棍的二次元,踊跃争抢着上前,那自己这掌刑使,还混不混了?掌刑黑棍要是再被人打了黑棍,岂不成了整个天界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某日金仙的手段受限,终于给龙鏊十三赢得了重整之机……

困顿下界,历经重重磨难,重修千载后,龙鏊十三好不容易凑齐了恢复金身的阵法、灵物、灵脉等本钱;再收拢了三千狂蟒等荒兽异种,将其疯狂提升为半步血蛟之身;又凑巧拘住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送上门”的七叶九彩莲,只等莲开蒂落,就可护住晋阶时的心神紊乱。

也就差了这成功前的临门一脚了,否则就凭五爪金龙真身的破界之力,到时何处不可去得!却不曾想,意外被彼岸世界地球穿越而来的一道量子光束,打成灰飞烟灭。

而等到龙皇得知,也是以为龙鏊十三行藏暴露,不幸为掌刑使诛杀当场。于是真相与臆断,在这里就叉了气,就此遮蔽了天机,也斩断了因果……

最郁闷的应该还属那执了天帝令箭,下界而来的某日金仙,在禹余天大世界追索千年,久久为功,却不知那罪魁祸首的孽龙,已经消散于冥冥天数。而既然龙界严密封锁了消息,天庭也暂不得知,不可能有新的旨意降下,于是不成功便要成仁的掌刑使,只好继续在下界游荡……

那一年,天机阁的天算老祖,突然心血来潮,就暗中掐了一卦。结果很挫,天算老祖寿命暴减五千年,吐血好几升,差点仙途断绝,可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这方世界确有大事发生……

其实当初天庭急速抽离禹余天四重天道法则时,那些修至黄仙、玄仙、地仙、天仙境的道尊们,都纷纷感应到了天道法则的突变,猜算背后必是天庭所为……

可诸仙尊慌忙收束身外仙法之力不及,还是险些撑爆了本方世界,在禹余天即将分崩离析四散的危急关头,八千余天仙共同联手,以陨道仙灭的惨痛代价,才为禹余天挽救下七分元气,保全了主体所在。另外那三分残体,却纷化为十万数小千世界,游离在禹余天大千世界之下……

所谓飞升天庭,登得金仙之境,自此尽成奢望。黄仙之上的仙尊们,当禹余天瞬间跌落为五等界星,尽皆感受到了界力排斥,为了身后几许仙凡家国计,为了本方香火传承维系计,纷纷相携于道,踏上明知不可却为之的陨道之途,迎向天劫,不惜身灭……

在为本方世界留下诸多隐秘的传承之地后,道侣相携、师徒相携、亲族相携、道友相携,曾经的敌对释然,既往的仇怨化去。从此之后,只有同仇敌恺,削尖了脑袋,誓也要把天庭撞出一个窟窿来!

那一夜,仙落如雨,天仙陨落、地仙陨落、玄仙陨落、黄仙陨落。自此之后,本方无仙……

亿万年来,禹余天登仙之路,历代大能无畏道争,尸骨相枕于道旁,虽亿万险阻、浸满血泪,仍执着向前,一路披坚斩棘、浴血逆行……

这段天陨如雨的血泪,不传于仙凡家国众生之口,不见于禹余天后世史载,仅为本方世界苟延残喘的少数巅峰大能所知……

召集本方所有大乘弟子前来观礼后,最后一个迎向天劫的是光明佛,无悲无喜、无畏无惧,他要为后辈弟子留下希望,绝不自甘堕落、永不放弃希望!

坦然迈向天劫死亡的同时,光明佛舍去一身道果,化为身后大誓宏愿:苦海茫茫、众生难渡,此岸不可渡,未尝彼岸不可渡,便以一身果业,接引彼岸世界来使,渡我众生超脱苦海、踏临彼岸……

量穿后十五年,蛮荒大泽时逢雨季,虚空电闪、雷鸣阵阵,七叶九彩金莲枯萎褪色,莲中脐带脱落,蛮荒大泽边上,隐隐传出婴儿啼哭……

天陨仙尽没,苦海血泪浸,光明舍果业,彼岸有来使……

第2章 混吃混喝

第2章混吃混喝

猎国信州商山府,南河县簸箕村,一条南河从山前蜿蜒流淌过,清风拂山岗,柳荫掠水波,日照蒸烟霞……

这一日,村妇余氏刚从河边曝石洗完了衣服,右抱携了木盆、左手持了棒槌,正往自家院中行去,却见那村中路上,走来风尘朴朴一道士,手持一面“算尽苍生”的卦旗。

几个村路上的顽童少见外人来,于是扑上去逗唱“仙是仙,人是人,道人非仙非是人……”,“油炸豌豆,炒了盐豆,老道锅里翻跟头”。

“咳咳咳,老道翻不动跟头了,该你们这些小鬼翻了”……

这流方道人姓窦,本事并不高强,主靠招摇撞骗,混些百家姓的吃喝。此刻窦道人行了几十里山路,早已饥肠中烧,见那余氏正在院中晒衣物,却只见大人衣衫,单单未见一件小童的衣物,又看那村妇年纪30约摸上下,盘算定然尚无所出,知道是生意上门了。于是立定摅须望气,观了一番山形水势,心中暗作一番计较。

窦道人驱散了闹童,又是一撸长须,摆出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来,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可惜了,这家宅院落在绝龙之地,绝龙者、龙绝也,必是难有后人。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想有所出,须得易了风水、换了门庭……”。

那余氏耳朵正尖,听了这一席感慨,当时就差点给跪了,简直是说到心坎上了。乃知这余氏过门,至今已有15载,可连一男半女都未怀上,不知拜了多少山门,烧了多少庙香,许了多少大愿,还没少被那些妯娌们嘲讽:“棒槌都能刮出四两浆子来,你咋就怀不上一个崽来”……

余氏扔下手中活计,木盆、棒槌滚落了一地,顿时一下蹦将起来,大喊:“掌柜的,掌柜的,别贪懒了,赶紧起来招呼贵客了!”

窦道人闻言“掌柜”二字,正欲一喜,不过仔细打量余氏后,只见通身上下的衣什,虽然倒也干净利落,可全是大小各色补丁,暗自皱了皱眉头,心料必非中产之家,也就混顿吃喝罢了……

这家掌柜的姓叶,出身并不高贵,早年在大猎国边军秦家军做过陌刀手,几曾直面敌骑,陌刀寒光下人马俱碎,差点积功升了小校。无奈这猎国以文驭武,又多军伍黑暗,后遭谗害未能拔身,眼见草根晋升路断,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军籍后散归乡里。

这叶掌柜父母早已病亡,只余老屋三间、破院一座,逢收成时为村里大户走运粮草,便雇作把式护卫,又佃租了几亩薄田,也算勉强糊口,但保不齐自家婆娘总是自夸地呼喊掌柜,也就一直应下了这掌柜的称号。

那余氏向叶掌柜耳语一番,叶掌柜也是眼睛突地一亮,又看那卦旗飘飘,暗想莫非真的是高人不请自来。于是生拉硬扯,窦道士故作一番矜持后,也就被三请五劝后,拉扯进了破落院中。

余氏急慌慌操起菜刀,手起刀落斩了一只大红公鸡,利索地拔毛破洗,径自在厨下一通忙碌。正堂里,叶掌柜这边请了窦道人坐了供桌左宾,便从柜中掏出产自沧澜江的上好烟丝,也是当年边军时藏下的仅余一点。

叶掌柜点了一泡水烟,恭敬的奉上窦道人,正吧嗒吧嗒的抽着。两袋烟功夫过后,余氏忙里忙外,将八个碟家常菜摆上席,叶掌柜为窦道人奉上碗筷,端酒相敬……

烟过两泡、酒行三巡,好酒好烟受过、酒足饭饱的窦道人,盘腿坐在炕上,终于进了正题:“所谓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音,这方水土,方圆不过十里,但形似簸箕,中间洼地,四面高耸。这簸箕你们都懂的,比如用簸箕筛种子时,实沉的重子、好子,自然都高高抛起,再往后落,而虚泡的败子、瘪子必然虚浮,会往前落。这庄上好风好水的都在半山高处,你家这宅院太过靠前,又兼地势太低,落在了绝龙之地,所以难萌后人”。

那窦道人早看透了这庄上情形,大宅大院的富户,都在云遮雾绕的半山高处,小门小院的贫苦,都在潮湿阴冷的山下河前,这是用屁股都能想明白的残酷现实。

可在叶掌柜和余氏听了却十分受用,果然大有嚼头,嗯嗯点头如小鸡啄米,叶掌柜一磕烟袋,示意直入正题要紧,余氏立时接过话茬,急问道:“不知仙家可有那啥破法?”

窦道人又故弄玄虚,默不作声了,到底是余氏心思通络,瞪了一眼叶掌柜,叶掌柜终于恍然大悟,从柜中抖抖索索取出十吊铜钱来。

窦道人见钱眼开、暗自心喜,仍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上天好生、怜我世人,自有一线生机,看你们家心诚所至,金石终能化开,让你们挪上山去住,家境又不殷实,显然是不可能。不过那机缘到底还在那山上,待明日天光,你上后山那棵老古树下,敬些肉食水酒,许个大愿,自有这方土地仙公,帮助解开无子的困局”。

窦道人提了十吊钱,啪啪两指点中叶掌柜夫妇的眉心,趁着两人还在犯迷糊的功夫,一步三晃地飘然而去。等到叶掌柜和余氏徐徐醒转,还以为是撞到了仙人,这才出门去,跪在门槛上,千恩万谢不提,可那窦道人早已卷了吊钱,溜得没了影。

第二日,叶掌柜仍在贪睡未起,余氏果真早早自提了供奉,去到了后山老树许愿长跪,但求一子。而远处竟有婴儿哭声阵阵,一听就是刚降生的奶孩子,余氏搓搓耳朵,又揉了揉眼睛,确认那婴孩啼哭,绝对不是什么幻觉。

余氏立即起身飞奔,一路前行十数里,哭声时隐时现,鬼使神差一般,也全赖这女人胆大,完全无视了沿途万籁俱静,连头顶的乌鸦都飞绝。那蛮荒大泽的边上,历来荒兽横行,寻常凡人根本不敢近前,怎么可能会有婴儿出现?

可万一怀不上还能捡一个的幻想,实在是太过诱惑:老娘这般捡个胖小子,比你们怀胎十月辛辛苦苦,都来得轻松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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