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不负我》——什拾

时间:2019-02-11 01:48:2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什拾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一)初出桃林遇

楔子

庭有桃花树,今已亭亭如盖矣。

大荒之东,即为天朝。如今立于城墙之上,看着满是凋零的京都,却似回到起点,从头来过。

天朝京都,上分四族,皇族纳兰,右相沈家,左相陆府,富商万氏。但几十年前,一朝之间,万氏族灭。

“相爷,那万氏一族恐怕在劫难逃。”

“你是要本相施以援手?”

“那相爷的意思是……”

“不如借此机会,买朝廷个人情,率府上几千亲卫,剿了那万氏府邸吧。”

“可是,相爷……”

“没有可是,景安,便由你去。”

“属下明白。”

“慢,莫要惊动了夫人,不必动用穆漓军,率亲卫便可。”

“是。”

那夜,万氏在京一族百二十人,无一幸免,皇帝听闻甚是欣喜,变也只是淡淡一句“收拾干净,莫要因此动摇人心”。次日清晨,宫里便传来旨意,左相陆襄剿杀逆贼有功,赏府邸五座,封地百里,子加爵,女封郡主。

“谢主隆恩!”

申时一刻

“怕是相爷有不少失望吧。”

“夫人何处此言?”

“相爷这回的算盘倒是妙得很。”

“夫人今天这是怎的了?”

“相爷失了万家之交,却未落个右相当当。”

“夫人说笑。”

“说笑?那万氏一族百余人,相爷连孩子都不放过,可当真是有情有义,视人命如草芥!”

“夫人心善,但你可曾想过,若万氏那小儿子成长起来,咱们川儿可有立足之地?”

“那只是个孩子!”

“夫人怪我心狠,我无话可说,但,有时候,朝廷之上,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啊!”

“夫人!夫人!”

“相爷,妾身怕是……怕是要生了……”

“传太医!来人!传太医!”

“生了!”

“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这……”

“但说无妨,不对,姜太医为何本相未闻婴孩啼哭?”

“禀相爷,是个……是个死婴。”

“什,什么?”

那夜,京都一夜之间四处充盈着桃花香气,说是那陆相夫人生了个女儿,天降异象,皇上虽未露什么神色,但仍是遣了钦天司的人去看了看,美其名曰:“庆郡主降世”,那司祭说这事好事,这孩子身怀异香降世乃是吉兆,禀了皇上,赐“兆华”封号,虽说如此,并未大肆宣扬,只是说那夜陆府桃花开的正旺罢了,可这陆府那有什么桃花。

那夜,沈家府邸收养了个疯子。

那夜冀北王府整顿全军,削了半个嗜雪山头。

那夜,尧雪天族族灭。

这几世几年,都是错在了那夜。

(1)初遇

冬雾缭绕,清晨便下了场轻雪,说是下雪不冷,那寒气却令人怯了几分。

“小姐若是还贪睡赖床,可就看不上郡王的束发之礼了。”

“怕是长兄早就回了军营,锦娘,这叫我起床的法子也该换上一换了。”

三年以前,正是陆易川的束发之际,也是冬雪洋洋洒洒的季节,陆易安只记得他的哥哥有了个好听的封号,管理者皆唤他作“璟郡王”。自那以后,哥哥便忙了起来,不似从前那般活泼自在。易安曾问为何长兄不陪易安左右,陆易川也只是摸摸她的头,笑笑,说,易安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也应自立。易安便点头,承诺一定自立自强,不让长兄伤心,易川失笑,傻妹妹,你怎样为兄都不会伤心。

如今三年已过,陆易川接了铁骑营,那京中人也有胆大的,起了那“陆氏铁骑”的高不可攀的谬号。也不怪世人胆大,十八岁就接管京中重军,那定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安儿!”

“原是陆大统领回来了。”

“这兆华郡主是怎的了?

“璟郡王谬称,怎敢在您跟前卖弄封号?”

“想必又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吧!说来听听,为兄也可替你分忧。”

“那便快些娶了那沈如佳。”

“哈哈,”易川打了个哈哈,“原是那沈家妹子又来腻歪你了。”

易安也不回话,定睛瞧了瞧陆易川拿回来的市井小玩意儿,掩面打了个呵欠,眼里积了几滴水,“恕不奉陪,本郡主困了,您自便,长兄大人。”

陆易川也不觉什么,小妹性子多少有些稚气未脱,倒觉得可爱俏皮,虽说易安还是个孩子,但这几年却越发亭亭,出落成了大姑娘的模样,有算了算,他的安儿也是及笄之年了。神游了半天,此时才发现这冬季寒冷却也不是唬人的,便快步回了房中。

“走了吗?”

“走了,小姐。”

“青崖你去备马,我换身行头便走。”

“小姐,这天色已经暗了,还要出府吗?”

“啰嗦,快去快去,唉!莫要让锦娘知晓。”

“小姐也有怕的?”青崖窃笑

“我…我还不是怕爹爹的家法!?”易安有些恼了,急慌慌的将青崖推出房中,拖出床下的箱子,眨眼,便是公子陆易安了。

骑马行到街头,便只能下马牵着了,找了家说书的茶铺,栓了马,便入了上座,“一壶芙蓉泣露。”听了这话,那小二便活跃起来,“公子可要些茶点?”易安看看青崖,心里想着,晚间吃那些糕饼难免积食难受,“那就栀子枣泥吧。少放些糖,甘草也不要。”小二哥虽笑着应下了,不免觉得这般清秀的公子也如此麻烦。倒不是易安娇惯,只是那甘草是万万吃不得的。

那年宫里赐了易安一盘甘草梅子冻,那甘草与梅子搭配本就是美味,更何况宫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极好的,小孩子家家难免贪嘴,将那甘草梅子冻吃下了半盘,起初并未觉不妥,但半刻钟一过,这陆府上下便散了一院子的花香,花香倒也无妨,只是闻此香者,有的痛哭不止,有的开怀大笑,而那罪魁祸首就是吃了梅子冻的陆易安。这香似是无解,左相无奈,只得命人讲陆易安丢进浴桶里沐浴,这才算是破了那怪香。自那以后,陆府上下便再无甘草类的吃食。

没多大时辰,小二就将茶水点心齐齐的摆上桌,说了句慢用,便退了下去。说书的来来回回也只是说过去的那些事儿,易安虽不常出来走动,但听上个三五遍也令人犯困。

看着台上那先生滔滔不绝,易安便对身旁的青崖说:“走吧,也没多少乐子,不如去街上逛逛。”青崖点了点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公子,这边请。”

什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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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出桃林遇

初遇(2)

警惕的瞧了瞧四周,轻声道:“公子,这边请。”

付了账后,青崖又劝易安早些回府,若是叫人发现了可不好,易安只觉得她胆小,青崖一见如此,又道天色已晚怕是不安全。那易安只说:“不是有你吗,我的女大侠?”无奈,只得陪她在这闹市上逛上一遭。

没走多远,便听前面吵吵嚷嚷,易安倒是反应快,跑上前去,还没等青崖反应过来,陆大小姐就站在了前头。

“打死你个奴才!”

“叫你拿本大爷的东西!”

“打!打死他!”

“对!打死他……”

易安见一大群男人围殴一个看似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便压不住火气。“住手!”这一句话说的声大不要紧,要紧的是那几个男人却径直向易安走去,青崖暗叫不好,天杀的,小祖宗你不惹事不好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我管你是谁,我就知道你满身酒气,还在这恶心人,我看到是像你诬陷这位兄台。”

“你……我打死你!”说罢,那人自腰间抽出一条短鞭,甩向易安,青崖飞身上前却也来不及,正叫不好,却见易安身形一偏,刚巧躲过了那一鞭,原来是刚刚挨打的少年。

“小杂种,你敢插手?!”那男人怒气更甚,“连你一块打!”说罢又是一鞭,速度极快,这下两人眼看就躲不过去了,易安心想这次怕是要遭一回皮肉之苦了。用青崖的话说,小爷我咬咬牙就预备受了。

“啪!”易安却并未感到疼痛,睁眼一看,对面那男人正捂着左半边脸,呲牙咧嘴,血流了满手。一丈之外一男子翩翩而立,道:“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没心情知道。现在,滚。”

气势,可退千军的气概。

“好,你们等着!”男人连滚带爬,狼狈的离开。

“方才,多谢兄台。”易安道谢。

“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外出游玩,看不惯这恃强凌弱。”

“哈,兄台也是性情中人!不如我请你喝酒,以表谢意,如何?”

“如此也好。”

陆易安又回头,打量了那少年问到:“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惹上那群人?”

“在下…十千。”少年怯怯懦懦。

“哦?真是个怪名字,倒也大气,十千,不错。”易安笑到“走带你换身行头,一块吃酒吧。”少年点头,三人并肩而行,青崖便在后头牵马。

酒馆自然要比那说书的茶铺吵闹些,易安怕有人认出自己,便提议去包间,没的说,上等包厢。一行人刚刚落座,店伙计便进来询问要点什么菜品,随便点了几个下酒小菜,叫了几坛子酒,便叫他带十千沐浴更衣。

“方才人多,见兄台以石子之力弹回那短鞭,想必也是为高手,也不好问尊姓大名,现在可否告知一二?”易安小心探问。

“名字而已,哪来那么多规矩,在下…在下兰瑜。”

“兰瑜?好听,像个姑娘,哈哈,我叫陆…陆云凡。”

“云凡兄,为何要救下那少年?”

“那兰兄为何要救我?”陆易安反问。

“…哈哈,云凡兄真是…”

“如何?你我也算的上同道中人了。”几句话的功夫菜便上齐了,十千也回到包厢。

“来十千,来的正是时候,快坐。”易安说到。

“是。”

“年纪小小,礼数真多,这是兰瑜,我是陆云凡。”

语毕,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十千谢二位救命之恩!”

这到时让二人一愣,“快快请起。”易安忙说,但兰瑜却不动声色,半天,轻描淡写一句“会武功为何不还手?”此话一出,易安一震。会武功?就靠他那一拽,兰瑜就能看出他会武功?

“在下实在惹不起那些人,不如任他们打骂,也讨个平稳日子。”说完苦笑摇头,举手投足尽是无可奈何。

“若是再不动筷子,可是要浪费这一桌好菜了。”所幸,一顿饭下来并未冷场,虽说不上相见如故,却也是相谈甚欢,陆易安变多喝了几杯,一出酒楼,冷风袭人,又醉上几分。

“你家主子许是醉的厉害,你一人可能折腾的动他?”兰瑜问青崖。

“多谢公子关心,无妨,公子您请回吧。”

“算了,如此晚的天,你拖沓一醉鬼难免麻烦,送你一程。”

“不必……”青崖正预备回绝,可谁知陆易安酒后胡言乱语起来,“兰兄……呃……跟我回府上坐坐,就在……呃……青石街…”眼看着易安将要说漏嘴,青崖忙接话“那兰公子便麻烦一下,送到青石街口吧。”说完将易安扔上马,前行几步。

“可有住处?”兰瑜转身问十千。

“有。”

“那便回吧,路上多加小心,保重。”

“多谢兰兄,保重。”

天寒地冻,若是睡在马背上十有八九会染上风寒,一路上青崖便滔滔不绝,让易安提着精神,直到无话可说,连菜名都报了个遍后,也就真没什么可说,兰瑜一早就看透这忠心武婢的心思,见她犯难,便替了她。

“云凡兄可知我来自何处?嗯,冀北,你去过吗?那里风光大好,想必你定会喜欢……”青崖一路走着,心里琢磨,这公子也是豁了出去,如此能说。

“公子,前面便是我们少爷家了,多,谢兰公子一路照顾。”

“也好,那我也回了”

兰瑜走了几步,身后便有黑影一闪,“那可是陆家府邸?”兰瑜问身后那人。

“主子,正是左相陆府。”那人又思索半天问到,“难道主子觉得那公子是陆易川?”

“鸢奕,你竟没觉得她是女办男装?”

“她是女子?嗯,那就是陆易安,兆华郡主-陆易安。”叫鸢奕的女子抬头望月,一副严肃模样,“那……喂!纳兰瑜,你听我说完啊!”

“本王不太想听你唠叨,和母亲一般。”

“那便回冀北,就不用听我唠叨。”

“那不如听你唠叨,待那什么什么江宁郡主的父母断了定亲的念头,我便回去。”

“主子,知耻否?

“时知,时不知。”

“……”一阵无奈后,鸢奕启齿“明日那沈府宴会你可要去?”

“为何不去?”

“那沈如斯正是右相备选,你去不会惹闲话吗?”

“既来之则安之,他既邀我前去,不去岂不更是落下话柄?”

“主子,你是真的认真的要去吗?你很欣赏他?”

“不,我很欣赏他府上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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