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折凤》: 义庄
第一章 义庄
月黑风高夜,义庄。
夏夜,暴风雨来临前,黑云压城,雷电时起,天空露出狰狞的面目。
林间小路上,两个身影急速行走。
“轰隆”,又一个雷电。
“啊—”一个尖锐的女声叫起,“小姐,我怕。”
“不就是打雷吗,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江湖人天不怕地不怕。”另一个声音道,“小鹂,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公子。”
“知道了,小姐。现在不是没人吗,也没人听到。快下雨了,怎么办,小姐?”
“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先到那边躲躲。”
“破庙?小姐,您会不会记错了?我听那个村子里的人说这里有个义庄。”小翠声音有点颤抖。
小姐没有回答,却隐约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二人没再多言,双脚却加快速度,寻找小姐口中的破庙。
狂风骤起,一阵“呼呼”声吹得人心里直发毛。二人匆匆而行,一刻时已过,依然不见破庙坐落何方。
“轰隆”一阵,又是雷电来临,伴随着些许的雨点。借着一闪而过的白光,百丈之外似有人家。二人心中一喜,已然不顾前方是何人所住,急忙飞奔而去。若能借宿一宿,不论是何人家,明日定要好生感谢。少时,二人已到房子外面,不见二人所想的“人家”,也不见小姐所说的“破庙”,赫然一座义庄立在眼前。
“小、小、小姐,我们怎么办,进去吗?”小鹂声音颤抖,伴着些许的哭腔。
小姐心中一惊。她虽然自诩江湖人士,却是第一次出城游玩,美其名曰“闯荡江湖”。头一回出来却遇到这种事情,也真是老天太作孽。雨越下越大,在外面肯定被淋成落汤鸡,指不定还会出现其他什么事情,但要让自己一女子在义庄过夜,却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半晌,终于颤抖道:“我、我怎么知道,可是我们也没其他地方可以避雨了,要、要不,我们进去?”
“小、小姐,我……啊—”小鹂还没说完就被雷声吓得捂着尖叫起来。
义庄阴森,二人虽未见过,却也早有耳闻。今日在如此天气要进入如此恐怖之地,绝对是万般不愿意。
小姐看着蹲在地上的小鹂,雨点打在她身上,看来老天爷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跺了下脚,咬紧牙关拉着小鹂走进义庄。
“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让我们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老天爷的救命之恩。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义庄内,八副棺材赫然立在面前。一直默念老天保佑的小鹂差点晕倒过去,而小姐的双脚也不听使唤,不敢再进一步。二人便在关了门之后躲进角落抱在一起。
屋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不知何时方能停止肆虐。
“小姐,我怕……”小鹂终于开口道。
“小、小鹂,我、我也怕。”小姐说完,紧抱着小鹂啜泣。
二人哭了一会儿,小鹂又道:“小姐,你先睡会儿吧,我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这丫头……”小姐听她一说,心里一热。但是要在这种地方睡觉简直比登天还难。
“咚、咚……”,不知从哪里来的似在敲东西的声音。
“小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小姐耳尖,惴惴不安地问丫鬟。
“小姐,你听错了吧,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哪里会有声音。”小鹂不相信小姐,也不敢相信小姐。
“咚、咚……”,又是同样的声音传来,在雷声与雷声之间寂静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这里没人,那这声音,难道是……啊—”、“啊—”二人同时尖叫起来,已吓得难以移动莲步。
“小姐,你快走。”小鹂试着要扶小姐起来,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咚咚”声还在继续,二人心情也稍许平静下来。小姐让小鹂从包里拿出火折子,把丝巾衣服之类的烧了。小鹂曾经常伯说过,鬼怕明火。在门外风雨交加的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付。
有了明火壮胆,二人终于知道咚咚声的出处,竟是距离门稍远的棺材!
“小姐,我们怎么办?我们会被鬼抓走吗?”小鹂已泪流满面。
“不、不要瞎说,老禅师说过,我们洛家有神明庇护,不论是牛鬼蛇神都不能侵犯。”小姐嘴上如是说,却已吓得花容失色,两行清泪在脸上似乎有聚成江河之势。
听小姐这么一说,小鹂紧抓着小姐的手逐渐镇定下来。看着风雨不止的外面,小姐也终于停止了流泪,从怀里拿出护身符,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祖上荫佑。
一个时辰过去,“咚咚”声依旧响着,不同的是声音越来越小。那二人也慢慢恢复气力,站了起来。外面风雨似有减小的趋势。
小鹂看了眼外面,虽然雷电不减,但雨早已不似先前。道:“小姐,我们走吧。”
小姐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棺材看,双手捧着度护身符抱在胸前。看小姐没动,小鹂也不敢再说什么。
终于,小姐抱在胸前的双手松开来,转而紧握着护身符往前举去,做出了一个让丫鬟目瞪口呆的举动:她居然抬起双脚慢慢朝那咚咚响的棺木挪去。
“小、小姐!不要过去!”小鹂惊道。
“没事的小鹂。我有太爷爷保佑。”小姐紧咬着牙关,坚定的面容让小丫鬟无可奈何。话虽如此,两三丈的距离却走了近一刻钟。终于挪到棺木旁边,“咚咚”声已微弱到难以辨别。
“小鹂,我、我们把它打开。”小姐颤抖道。
“小姐,你没事吧,万一里面有……那种东西怎么办?”小鹂显然认为小姐已经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碰到这种事情本唯恐避之不及,可是现在的小姐却说出要打开棺盖的话出来。
“我没事,把它推开吧。”小姐声音不容置疑。
小鹂终究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颤抖着双手去推那棺盖。
好不容易推开一条裂缝。幸亏没跑出什么东西。小鹂心里默想,更加放心地开棺盖。
突然,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紧紧抓住盖板边缘不放手。
“啊—”,突如其来的手让二人吓得差点灵魂出窍,瘫坐在地上。
不等二人爬起来,又一只手已从棺材里探出,缓缓将棺盖推开。那二人四目已成汪洋,小姐紧咬银牙,小鹂则一直默念太老爷保佑。
二人不敢想的事还是发生了,缩回棺椁的双手换了出一个头,凌乱长发,惨白脸庞不见一丝血色,已分不出是人是鬼。支撑头的身体也缓缓出来。忽然,“砰”的一声,那“鬼”直接砸在地上,。小鹂已近乎昏厥,连啜泣的力气都没有。小姐又拿出一个火折子扔向那“鬼”,却掉在那“鬼”手上熄灭。
那“鬼”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拖着重似千斤的步子挪向二人。未走几步,那“鬼”却直直倒下去,正压在小姐身上。“啊—”小姐一声尖叫,竟用尽全力朝那“鬼”的肩上一口咬去。银牙嵌入肉里,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热的?”小姐一回神,默道,“是个人,不是鬼!太好了!”小姐松开银牙,推开身上的人,又觉得有什么压在身上,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那人的一只手竟紧紧抓住胸前衣襟。
“无耻流氓,快放开我!”小姐怒骂道。只是那人已昏死过去,哪里还能听人半分。
小鹂也终于缓和过来,急忙帮小姐将那人的手指一只一只的掰开。
小姐站起身来,狠狠地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那人一动不动,嘴角似有红色液体流出。
“小姐,这个人,怎么办?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吗?”小鹂低声问道。
小姐似乎没听到小鹂的话,直骂“登徒子”。
小鹂见小姐如此,又不知她中了什么邪,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登徒浪子,啊,我没事,小鹂,刚才事情切不可与他人说,特别是娘亲。”小姐咬牙切齿,又踢了那人一脚。
看到小姐如此生气,又事关清白,小鹂忙道:“小姐放心,小鹂自小与小姐一起长大,知道轻重。只是这人,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姐恨道,“装神弄鬼也就算了,还、还……哼!”话没说完,抬脚又是一踢。
“小姐,不能再踢了,再踢就真的死了。”小鹂急忙阻止。
看着躺在地上的将死之人,小姐怒气渐消,心道:“小鹂说得在理,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就这样将他放任不管,又无水无粮,指不定活不过明日。可是刚才他又对我……此仇不报,我如何为人。”
屋外天色渐明,狂风暴雨已弱为蒙蒙细雨。小姐瞪了一眼,“哼”的一声朝门外走去。
“小姐,真的不管了吗?”小鹂紧跟上去,打开义庄大门。
天气渐晴,屋外弥漫着暴雨过后的泥土清香。小姐深吸几口气,心情大好,似乎忘了昨夜的遭遇。
“小姐,真的不管他了吗?”小鹂又提醒道。
小姐回头看了那“鬼”一眼,见他身着短袖上衣,下身穿着短裤,颜色鲜艳竟从未见过,“呸,如此穿着必定登徒浪子!”想到昨夜经历,胸前似有那男子碰过的痕迹,轻嗔一声,“就你多事,要救,你便自己去救,何必来问我!”
看小姐面容通红,小鹂捂着嘴偷笑,便返到那人身边,从包袱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将其喂下,刚要转身,却见那人拳头紧握,一根红绳从手心里延展出来。小鹂总觉得有点熟悉,只是见到小姐已走远,便不再多想追小姐而去。
第二章 死里逃生
一夜雨声凉到梦。
日头已西下,义庄虽然不像夜间恐怖,在这斜阳下却也渐生阴森。周围蝉声依旧,为夏日增添一丝聒噪。
“吱吖”一声,义庄门被打开,里头走出一个衣衫凌乱的年轻人来。那人摇摇晃晃,走起路都举步维艰。
他手里握着的一块石头,看起来挺值钱的样子。
“什么东西?”年轻人勉强有一丝意识,把石头揣进口袋里。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只见门梁上写着“义庄”二字,迷迷糊糊的他不知此地是何方,更记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自己怎么会伤痕累累。
“义庄?我怎么在这儿?”年轻人迷糊中暗骂一声,他想叫出声来,只是自己又渴又饿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早有晕厥的征兆,仅凭着一丝意识在往前挪动。
已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年轻人快撑不住,不要说一户人家都没有,连直狗也都没有碰到。
他似乎听到了潺潺流水声,停下脚步集中精神确认,没错,是流水声!年轻人欣喜若狂,朝着水声方向加快脚步。
一条大河横在眼前,因昨晚一夜大雨,水流甚是湍急。年轻人不管那么多,再不喝水就要虚脱了。他心急火燎,脚下没站稳滚下堤岸,脑袋正好泡到水里。
“舒服!这河水是不是天山上流下来的,怎么会这么甜!爽!啊——”年轻人在水里大叫,声音随流水奔向远方。
激动过后,年轻人猛地一抬头,双眼尚未睁开,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两脚像是悬空,一头向水里扎去。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随波逐流。年轻人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不知漂流多远,终于停了下来。
梦,无休无止的梦。
那是个偏远的山间村落,村子后面有片桃花林,桃花林后面,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汇集成一个水潭,潭水顺着桃树间的小道朝山下流去。几个小男孩光着屁股在潭中嬉闹,惹得小女孩捂着眼睛乱跑。
桃花林边的茅草屋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捧着一本书在细细研读着。这本书是他在山间碰到的老头为了答谢他的野兔而送给他的。老头临走前叮嘱道他,务必好好领会书中之意,或许多年以后,还能再相遇。年轻人并不知道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这本书确实晦涩难懂,研读了三年,尚不能完全理解书中深意。
夜色忽然降临,片片嘈杂声钻入耳中。年轻人揉了揉双眼,朝草屋外望去,村中早已一片火海。他冲出屋外,未等他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一击,让他失去了知觉。
“啊——”梦中之人惊坐起,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良久,他才意识到那梦,却并不仅仅是一场梦。
“公子,你醒啦?”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耳。
他抬起头,只见一女子坐在旁边盯着他,脸上还有些许惊恐,应该是方才被他的举动吓到的。
他的视线还有点模糊,看不清眼前女子的相貌。
女子似乎知道了公子的心思,到:“公子不要担心,方才张老爹来看过,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只要多休息半月,便可康复。”
公子“哦”的一声,但觉脑袋沉重,晕乎乎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女子递过一碗鱼汤。不一会儿就被床上之人收拾了个精光
看公子狼吞虎咽,嘴边还粘了个肉末,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补充了能量,公子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着那女子,突然眼睛发光。眼前这个女子,大约双十之年,身材如描似削,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小脸笑得增添两朵粉霞。公子目光在女子身上扫荡,心中赞叹:“好大,里面没塞馒头吧?”他咽了口口水,眼光都没有离开女子胸前的两个隆起。
“你、下流!”女子看到公子那淫邪的目光,扬起芊芊细手,故作要打他,怒道:“你、你再看!”
公子擦了下嘴边的口水,收回那依依不舍的目光,道:“好大,哦,不,小姑娘,这是哪儿?”
女子脸瞬间红了,显然听到了那两个字,怒道:“原以为你是正常之人,没想到是个淫邪浪子。待我告诉爹爹,将你扭送官府。”
看女子满脸嗔怒的模样,男子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胸口道:“想不到天仙妹妹居然欺负我这个受伤之人,啊!我的心又痛了!”
女子见他的痛苦不像是装的,着急道:“你、你、你没事吧?”
“我心痛!很痛!”男子好像越来越痛苦,眼角处挤出几滴泪水,“快,快帮我揉揉!”
“这里吗?”女子的手在男子胸口上揉着。
力道适中,男子享受着她指尖的舒适,眼睛打量着屋内,没有多余的装饰,不过一间普通的房间,看样子自己是被这小姑娘救了。他想着,手不自觉地朝女子的手上摸去,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女子警觉地意识到这格男人的举动,忙将手抽出来,离开床边站得远远的,抄起桌上的筷子朝床上之人狠狠地扔了过去。
男子并没有闪躲,他肩上被筷子砸中,一阵刺痛传入心中,一摸发现肩上有个类似牙印的伤口,他回想了一阵,隐约记得有什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算了,脑袋迷迷糊糊的,这么点小伤口,还不足以放在心上。男子心中暗想,摸着身上的被子,想起了什么,道:“小妹妹,是你救了我?”
“是爹爹救的你,那天我和爹爹到河边捕鱼,看到你躺在河边,爹爹就把你背回来了。”女子回忆起救他的场景,带着些许歉意“你躺着一动不动,起初我还以为你、你已经死了。后来,是爹爹说你还活着,就是受了伤,就把你背回来了。爹爹请张老爹给你诊脉,才知道你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而已。说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两天,那这两天岂不是这小姑娘一直在照顾我?男子看着她,忽然抱拳道:“原来是女侠救的我,感谢女侠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望女侠不要拒绝。”
“呸!”女子嗔怒道,“什么以身相许,你这话莫让爹爹听到,不然有你好受了。”
男子找到了重生的感觉,道:“哈哈,没事没事。话说回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呢?我得去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叫魏妍,人家才不是小妹妹,我都已经二十岁了,爹爹说,他跟娘成亲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这人,口口声声说感谢救命之恩,到头来却是在戏弄自己,实在可恶。女子瞪了他一眼,“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逍,我以后叫你妍妍,看那样子我虚长你几岁,你以后可以叫我林逍哥哥。”林逍调笑道。
魏妍又懵了,这个人不会是想一直留在这里吧?回过神来,怒道:“什么妍妍,这二字是爹爹叫的,哪是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叫的。”
见到她发怒,林逍却不丝毫收敛,又笑道:“莫非妍妍觉得这么叫还不够亲?就说嘛,既然这样,以后就叫你妍宝宝,你说这样子行不?”
“你!”看着林逍那欠揍的表情,魏妍羞得满脸通红,泪珠在眼里滚动。
林逍赶紧收住,安慰道:“不要哭嘛,是哥哥不对,不应该欺负妍妍。对了妍妍,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在哪呢。”
听他不叫自己“妍宝宝”了,魏妍脸色稍微好了点,哼道:“爹爹出去集市卖鱼了,要不是爹爹嘱咐我照顾你,谁理你这个无赖!哼!”
林逍不理会她的嗔怒,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一举一动像极了以前的某个人,他紧咬着牙关,嘴里渗出鲜血。那一记重击之后,之后的事情他再也不知道,在倒下之前,他看到了那个她倒在血泊里。当他醒来的时候……啊!他的头又痛了。
魏妍关心道:“喂,你没事吧?喂!”看他没反应,又把声音抬高了不少。
林逍一直盯着她不说话,良久才问道:“小妹妹,我有些事想问你,你不要有丝毫隐。”
魏妍被盯着浑身不舒服,红彤彤的脸仿佛要出水一般,本想拒绝,看到林逍严肃的神情,觉得他要问的事情应该不是自己所想那般,便点点头以示同意。
林逍心凉了一截,莫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颤抖着声音继续问道:“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我家啊,现在已经是申时了,爹爹也快回来了。”魏妍眼中流露出欣喜之意。她发觉林逍有点傻,不过他刚被从河里面救上来,真的傻了也不一定。“这里是太平村,离这里五里处便是金陵城。要不要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朝代啊?没事,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汉朝,国姓为李……”
林逍当然知道现在汉朝国姓为李。自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又被项羽灭了,可怜的刘邦被项羽用鸿门宴骗杀以后,创立了西楚王朝。岂知项羽也是不会守江山的主,没多久农民不忍受压迫,又揭竿而起。天下合久而分,分久而合,多次朝代更替,直到现在。林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吐出了一肚子浊气,只是吐不出胸中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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