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乱语》: 两个小丑
第一章 两个小丑
乱语
“啪!啪!啪!”171
火星四溅。
小铁匠的大锤带着狂风砸下,老铁匠的小锤便紧跟而落。
“啪!啪!啪!”
富有节奏性的打击回荡在这空旷的地下,一下接着一下,猛烈而绵长,就好似炉中的火,不燃尽所有绝不熄灭。
小铁匠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的每一次敲击中,赤裸的肌肉都展现出强健的力量。
伴随着他的动作,汗水不停的缓缓流下,痒湿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苦涩的汗水浸入到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哪块通红的铁,生怕错过了什么。
“好了。”
老铁匠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沙哑而生硬就好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呼……”
小铁匠一听喘了口气,放下了锤子。
随机他立刻转过身去对着后面站着的那个老人抱歉的笑了笑。
老人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他笑着道:“英雄出少年啊,你的手艺现在也称得上中流砥柱了!”
小铁匠一听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发:“我不如家师十分之一。”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讲究的谦虚了吧。”
小铁匠咧着嘴直笑着。
老铁匠看了他一眼,小铁匠立刻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闭上了嘴。
“哈勃●格朗利●瓦斯,真是在哪里都能让你找到。”老铁匠打量了那个老人一下。
“你能换个装束来找我吗?”
“黑西装。”老人说:“很隆重啊,怎么了?”
“你穿的像是一个送葬的,我父亲葬礼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穿的。”老铁匠淡淡的说。
“我还以为你穿着大花裤衩子,大花背心,和漏着脚指头的拖鞋。”格朗利耸耸肩。
小铁匠暗自咧了咧嘴,他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几步,万一师傅恼羞成怒的把铁水泼了过去,迸到自己就不好了。
“说吧,找我做什么?”老铁匠依旧淡漠的开口,好似那个拙劣的玩笑够不成任何影响。
“你可以把黑西服脱了,如果你不嫌热的话就当作我没说。”
“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老朋友。”
格朗利抹了抹额头的汗,“不过确实有些热。”
说完他就脱了西装,漏出了白色的衬衫,他低下头解开了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健硕的胸大肌就显露出来了。
“走吧,我们出去喝一杯吧,冰凉的啤酒,绝对是人生的享受。”
格朗利开口道:“这的环境确实不太好。”
“可你还是来了,穿着你好几万的手工西装。”邱先生不屑的道:“还‘顺便’找到了我隐秘的地下室,只是为了约我去喝啤酒?”
“对,就是这么个情况。”
格朗利笑着,就好像是个纯正的英国绅士。
二
“咕噜咕噜……”
三个人坐在某个酒吧的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尽管位置很偏僻,但还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一个头发花白,面带笑容的老绅士。
一个衣衫不整,穿着拖鞋,杂乱的头发里带着灰尘的老头。
一个就是赤裸着上半身漏出了精健肌肉的年轻小伙。
这个组合虽然不常见,但是在酒吧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也不算是太亮眼。
但是3分钟后他们迎来了酒吧里所有人尊敬的目光。
“伙计,麻烦给我们一人来一瓶这里最烈的酒。”
“啊?”
那个年轻的帅哥可能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他终究不亏是混酒场吧台的男人,随后端出来三瓶生命之水。
“伏特加?”
邱先生冷漠的说。
“好东西,没想到在h市的某个名声不显的酒吧里会有这么高浓度的酒。”
“这不是酒精吗?”
小铁匠愣了一下。
“酒精?不,这是最烈的悲痛欲绝。”
“什么意思……”
“不用在意。”邱先生挥了挥手道:“这是他的毛病。”
格朗利给每个人倒上满满一杯的高浓度酒精哦不是生命之水。
他们就用那种喝啤酒的大玻璃杯。
倒满之后,格朗利率先举起酒杯,低声说了一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这实在是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一伙人喝高了就举起酒杯,大喊一声“友谊天长地久!”
然后一口气闷了下去,什么你闷不下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说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小铁匠正在进行着复杂的心里活动的时候,格朗利已经一扬脖子,整杯酒就咕噜咕噜的下了肚。
只见那个老绅士忽然身影一晃,两只眼睛无神的向上翻去,他立刻伸出手一巴掌抵住桌子,阻止要倒下的身体,而升高的体温导致他的脸部如同烧红的铁,浑身好似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汽。
“前辈!”
小铁匠一看不好,心想这是要出事啊,赶忙掏出手机,就要打120。
邱先生此刻竟然不慌不忙的伸手制止了他。
小铁匠疑惑的看着师傅,只见师傅给了他一个眼神。
“借酒杀人?!”小铁匠忽然醍醐灌顶一般:“高啊,妙啊!”
可能师傅与这个绅士有些过节,此时正好兵不血刃的拿下他。
他心有灵犀的,不慌不忙的收起了手机,一抬头突然就看到了格朗利带着神秘笑容的盯着他看。
“您……”小铁匠有些张目结舌,当然了张目结舌的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仿佛听到了满场无声的惊叹,竟然有人能一口闷了一大杯酒精?!
哦不是生命之水。
“哦,我没事,不过这酒好像是酒精一样。”
格朗利满怀兴趣的说道:“少年你的内心戏挺多的啊。”
小铁匠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坐立难安,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丢到了男人堆里,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
“那个……前辈这酒怎么样?”
小铁匠想换个话题。
“是酒精。”格朗利摇了摇头:“假酒。”
“假酒?”
“我在俄罗斯最豪华的酒吧里喝过一杯生命之水,那才是真正的悲痛欲绝。”
“我看你的内心戏也不少。”
邱先生瞅了他一眼举起酒杯也一口闷掉了,他的脸立刻变的通红起来,并且呼吸急促,但随即两三秒后,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酒气,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当年的酒王风范依旧啊。”
格朗利赞叹道。
“我还以为你们外国人不会奉承。”
邱先生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的情绪产生波动。
就算是作为开启人的第二人格钥匙的酒精也不行。
“我说的是实话。”
格朗利叹道。
“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邱先生说道:“说来听听。”
这个老绅士,彬彬有礼的老人,在此刻忽然就收敛了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
他严肃的时候真的有点吓人。小铁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蹦出了这个想法。
“清洗开始了。”
他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邱先生的瞳孔猛然睁大,坐在旁边的小铁匠甚至都能感觉到老人绷紧的身体。
“你的意思呢?”
格朗利问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沉默两秒后邱先生缓缓的说道。
“诶,看来岁月也不是万能的,至少他不能改变你。”
格朗利感叹。
“你不也是吗,将军?”邱先生的眼睛尖锐的像是一把刀。
又是沉默……
小铁匠坐在两人中间听着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况且压抑的气氛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此刻忽然就想离开,出去透透气也好。
“慕尼,你先出去。”邱先生忽然开口。
“啊?哦哦哦。”
小铁匠迟疑了一下随即窜了出去。
“看来你想对我说点什么。”格朗利说道。
“不,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是怕你说出点什么。”
“诶,看来你和我真的是两个极端。”
这是格朗利进这个酒吧里叹的第二口气。
邱先生难得没有表示否定。
“这个令人发指的世界,哪怕再破败,我也不准许别人肆意践踏!”
老绅士一字一句的说道:“岁月不曾改变你,也不曾改变我。
我一直都深信不疑,像你我这种人就是要改变世界的!”
邱先生不屑的看着他:“看来岁月让你变的自大了。”
“这就是像是一个首富想撬动金钱的天平一样……如果他……”
“打住吧。”
邱先生平静的说着:“就算你拥有世界上最坚韧不拔的心,或许你已经拥有了,毕竟连岁月都改变不了你……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你就是拥有上帝的品质也无济于事!”
“我从你的话中听出了无尽的悲凉。”格朗利说道:“但我绝不放弃,我坚信不疑的走着我的路。”
沉默……
仿佛是上帝暂停了表盘。
“事已至此我该告辞了。”格朗利脸上又挂起了微笑:“这个结果其实我也早有预料,你毕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动摇的人。”
老绅士掏出钱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邱先生只直直的盯着酒瓶,直到啪的一声外面的大门被关上。
“你不也是吗……”
第二章 主角
“灯红酒绿的灿烂春光,醉了多少个无知的疯狂……
外面的世界有风雨,也有成功的机遇……”
男人究竟要走过多少的路,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只海鸥要翱翔多么广阔的天地,只为能寻到安葬自己的沙滩?
炮弹在呼啸,鲜血在流淌,无数的人在呐喊。
答案在随风漂流,圣经也不能给出启示。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的翻飞。
H市的某个高架桥上,在这里眺目远望满眼都会是璀璨的灯光,这就好像是一个城市的脸面。
越是繁华的城市,夜里的灯光越是璀璨。
“曾经有一首老歌,出征的汉子听了都会落泪,戏子却要笑嘻嘻的唱出来……”
好像是有一个人,他依靠在高架桥的护栏上,大声的唱着什么,不过只能看到他张大了嘴巴急促的变换着口型,因为声音被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的车碾了个粉碎!
他痴痴的笑着放肆的大笑着,你若是站在他的旁边你就会知道他在唱些什么了。
不过……他的身边无人,一直以来都没人知道他唱了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
“太吵了……喧嚣的我脑袋都要炸了!”
他忽然暴怒了,大声的骂着,好似想压过这个世界。
“妈妈,那个人在干什么呢?”
在高架桥下面,一对母女手牵手的散着步,女孩子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张牙舞爪的那个人。
尽管他们就像是大海中微小的水滴,在这铺天盖地的人海中是如此的不起眼。
但还是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那个站在天桥上的人。
他一下子就安静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在倾听着什么。
“他可能在哭泣。”妈妈说:“他一定是特别的悲伤。”
“啊?为什么啊?”
女孩吃惊的问道,声音奶声奶气的,倒是可爱。
妈妈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她没有那么好的视力,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影。
不过她抬起头的一瞬间似乎觉得那个人也在看她。
她心里想着怎么会,这里这么多人。
“妈妈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女孩子的问题就像是个巧克力盒子里的巧克力,每一块的味道都不一样。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妍妍长大了就回来了。”妈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哦。”女孩子忽然转过身去:“可……可别人都说爸爸不要我了,是嘛。”
“怎么会呢!”妈妈佯装生气:“不准乱讲话!”
“可……别的小孩子放学都有爸爸接,就我没有!”
“那是因为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妍妍要坚强!”妈妈只能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那他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她天真的问道。
“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回来,等妍妍长大了,爸爸就做完了事情,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可……可……”
“没有什么可是的!”妈妈忽然就怒了。
“呜嗯唔……”
女孩子忽然就哭了,眼泪就像破闸的水,下子就流泪满面了。
妈妈就那么插着腰,冷着眼睛的看着,她想小孩子哭够了自己就不哭了。
“可他们都说……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没有什么比家人还重要的东西……呜呜嗯唔……”女孩子抽着鼻涕,一股脑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妈妈一瞬间就愣住了,她走过去紧紧的搂住了小女孩。
小女孩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她的衣服上。
“有妈妈在。”她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来答复。
“嗯。”
女孩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你以为她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但其实她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或许真的一无所知,因为你觉得她担不起重量,所以也没告诉她。
但或许她比你要坚强的多,眼泪从来都代表不了懦弱!哭泣的母狼也能撕了狮子!
而你只能在掩盖中不耐烦的吼两声。
但后来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什么是成熟,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推崇。你也会知道了,什么叫压力,就像脸上的刺青,脖子上的枷锁。
人若真的只专注一件事,每个人都是比尔盖茨或者爱因斯坦,但是他们也肯定因为某个突发奇想的决定,坚持了一生,从而不得不舍弃了本该拥有的东西。
你后来终于知道了,有一天无比后悔的跪在了她的墓前。
这个被你叫做母亲的人,只是一个深爱着你的人,或许她刚开始并不那么爱你,但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爱你吧。
但是她给了你生命,虽然你并不是她生的,但难道你以为生了你的人就是给了你生命的人?
生命这种东西,给了别人自己就会失去,她给了你生命,告诉了你前方的路是怎样的光明。
……
这个女人是她亲生母亲的妹妹,她真正的父母因为吸毒在某场缉毒行动中强烈抵抗从而被击毙。
这个刚刚步入社会没多久的女人,用她软弱的肩抗起了你的天。
她怕你被人风言风语的嘲讽,就改了户口,从此你就是她的女儿,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提出过要抚养你,但都被她拒绝了。
由于她未婚就有了孩子,从此风言风语从来都没在她的生活里停息过,舆论的力量就像刀子,除了傻子谁的心都能刺穿。
……
那对母女走了,还是手拉着手漫步在大街上。
但那个人还没走,他还站在天桥上向下望去,他痴痴呆呆的,表情就像是个被抢走了最后一块蛋糕的小孩。
不一会又有一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太清楚,那里太暗了,但他听得见。
他能听见世间的喧嚣,也听的见所有的悲痛。
他裂开嘴,表情像是坏掉的面具,他无声的笑了笑,纵身一跃就从高架上跳了下去!
二
慕尼走在某条叫不出名字的路上,这条路上连一个路灯都没有,行人三三两两的都匆匆的低头赶着路,每个人都好像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地方是光照不到的,我们称之为黑暗。
慕尼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他稍微留下心肯定就会发现尾随的小尾巴。
他倒不是因为失恋了所以愁眉苦展,从而心事重重,而是因为被生晦的信息击中了他幼小的心灵。
“什么清洗啊,还有什么将军?这两人以前就认识了吧,师傅看样子很老了,不知道到底多大年纪了。”小铁匠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两个头发都白了的老人不惜万里聚首?”
“也许那个外国佬一直都在中国生活,所以汉语说的才这么6,但是没看到他以前联系过师傅啊,难道这次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许可能是私下有联系……”
小铁匠忽然有些懊恼,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是打铁。
因为从童年到现在做过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铁,他有时候一天都在思考,如何让刀的强度更大韧度却也能保留。
他以为他是师傅最亲近的人,因为他和师傅形影不离的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他自认为了解师傅,小到他吃饭用左手拿筷子,但其实他是个右撇子的事情,大到银行卡密码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今天他发现他错了,他根本不了解那个老人的过去。
但其实这也只是无所谓的事情,这个老人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就算他是个国际头号通缉犯,就算他过去犯下了连神听闻都会泪流的事情,又怎么样呢?
细细想来他:
一
没有向自己传播反动观点,要是传播了二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他了。
二
没有决定自己的未来,就连他当年高考考了300多分的时候也没有支持他砸学校的念头。
三
二十年的时光足以看透一个人了,这个老头……正直到孤身一人。”
“是谁在那里强颜欢笑?又是谁孤零零的痛哭流涕?哎,我说,别往我的碑上倒酒了,我喝的实在是不尽兴。”
“天涯海角是爷出的题,万座孤舟是爷的路。生前乱语就扰了心,死后还想让我万劫不复?”
“嗯?”慕尼皱了皱眉头。
悠扬,轻慢,舒缓,却又刺骨痛心的曲调漫步在空气中。
它就像是个妖娆的魔女,挑拨你稚嫩的心尖。
慕尼看到了一个人影,他就在正前方的道路上,漆黑的夜晚掩盖住了他的脸,却掩盖不住他的声音。
“大晚上唱的什么鬼歌,黑色星期五啊?”
慕尼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的回了个头,只见后面不远处的三个人身影一顿以外,周围不知不觉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在唱歌的人。
但这时他的心已经有点颤了,听过的鬼故事纷纷涌上了脑袋里。
什么裂嘴女,什么脱皮鬼,什么前面马尾辫后边马尾辫的小姑娘……
慕尼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后面跟着的小尾巴不明就里,只狰狞一笑,仿佛要做什么让天地都害怕的大恶事。
但这时只听那首歌音调一转迈入高潮。
“蟑爬的小字刻在我的心,萤绿的微光指引我昏暗的路,黑漆漆的鸟飞啊飞,抬起头时,已忘了心里的忠。”
“饥饿的狼吼响彻整片天,萤绿的光若隐若现,嘘,听见了吗?这是兴奋的磨牙声,急促的像是命运交响曲!”
“你撒开腿拼命的跑,跑啊跑跑啊跑……一路上碾碎了无数的石块,忽然之间你停住了。
天上的乌鸦都楞了一下,你低下头看见了,那是一地雪白的骨骸!
漆黑黑的鸟沉默了,萤绿的光闪着贪婪,哎,何必呢,轮回的路上酒都苦……
你掏出鲜红的心,抽出自己的骨,你走的路,再无人敢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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