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开满树》——柠檬苦咖啡

第一章 倒数第一名

“又是倒数第一，全年级倒数第一名”戴墨凌有点咬牙切齿的闻味道。

要想稳坐这等宝座其实真的不太容易，可戴墨凌偏偏蝉联了七次，他本人都有点不可思议，民德中学一个年级10个班，每班有50名左右的学生，一个年级有517人，他第二次考倒数第一的时候班里同学就说，以后看戴墨凌的排名就知道年级有多少人了，这话像魔咒一样应验下来了，戴墨凌517名，全年级就517人......

倒数第一七连贯的消息疯狂的传出，全班第一名贺文辉因为是班长，被老师委托将成绩单发给大家，所以算是班里第一个知道戴墨凌又考了倒数第一的消息，这简直比他考第一名还令他开心，他肆无忌惮的宣传这个消息，生怕别的同学不知道，得知消息的同学也生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就这样“倒数第一名七连冠得主戴墨凌”弥漫在民德中学高二年级的各个角落，托戴墨凌的福公布成绩的这一天早上，大部分同学扫掉了对高二最后一次成绩的紧张情绪。

当全年级都知道戴墨凌考倒数第一的消息，戴墨凌本人却还不知道，原因是他迟到了，他迟到也算是一大神话，试问谁能臭不要脸的天天迟到，戴墨凌做到了，不管班主任如何教导，训斥，自从上高二雷打不动般的坚持天天迟到......

当戴墨凌以迟到者身份站在教室门口时，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凝聚到他的身上，戴墨凌显然被这道道目光吓住了，他尴尬的笑笑，微微退后了半步，有点不知所措，连报告都忘记打了。

“戴...墨...凌...来了”贺文辉夸张地拉长了声音抑扬顿挫的将这几个字嘲笑出来，他还鼓起了掌。

“这不我们班第一名吗？”又有好几个声音响起，“不不不，应该说是年级第一名。”掌声雷动却也压不住这些声音。

戴墨凌有点紧张，他听到自己的第一名的消息时有点不可思议，他挠了挠头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李老师。

“大家安静，起什么哄。”李老师皱了皱眉有点动怒“滚回你的座位去。”叹了口气看也不看戴墨凌一眼

掌声停了下来，可此起彼伏的交头接耳却没停下......

戴墨凌就像条小败狗一样回到座位，短短几步路的时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不是考第一名了吗？为什么李老师这么不通人情，算了反正考第一名了，努力没有白费，我果然是个天才稍微一努力就考第一名，谁说我戴墨凌的名次就代表这年级人数，你们见过一个年级就一人吗？他做回了座位，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成绩单，由于激动心脏砰砰狂跳......

语文：107数学：28英语：14化学：32物理:11生物22班级排名53年级排名517戴墨凌越看心跳的越快，以至于身体都在发抖，成绩单也是在挣扎一般地狂抖，戴墨凌忽然读懂了这空气弥漫的味道，是啊他早就忽略了同学对他的冷嘲热讽，他们任何语言对他来说不过是没有感情的文字罢了，更别说鼓掌了，不管他做什么好与坏都能收获同学们的掌声，他早就习惯了......

戴墨凌终于放下了成绩单，他用手狠狠地捏住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捏碎里面狂跳的心脏一般。可他做不到，他把头靠在桌面上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他缺氧一般的大口喘气，明明是夏天，他冷的像是在经历寒冬，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为什么这回成绩却这么不堪入目?

“哎，墨凌是不是考第一名啊?”李明泽咧着嘴轻蔑道。“看来你跟班长的赌局赢定了呀，你说是不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哈哈哈哈哈。”

讲台上李老师在强调假期的安全问题及提醒同学们要好好利用假期时间学习和一些相关事情，完全忽略了讲台下的骚动，因为是最后一天，大家急着想要离开学校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戴墨凌不理解此时李老师的忽略，这种行为像一根针似的刺痛着那颗狂跳的心，他觉得老师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没人在意他，他忽然松开了放在胸口的手，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安静地把头埋在桌子上，静静地听着，教室里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这次考差了啊，又要被骂了。”

“没事，你看那个戴墨凌，都七次倒数第一名了，还那么无所谓，你怕啥?”

“我能跟戴大帅哥比吗？”

......

“假期想干嘛去？”

“还能干嘛，好好学习呗。”

“再别装逼了好吗？你想学那个戴墨凌啊，你看他一天天学得那么认真学，还不就是个倒数第一吗。”

......

“你考多少分？”

“不行啊，你多少分？”

“我也不行，你就说你年级第几。”

“17”

“可以啊，你和戴墨凌就差个百位数。”

......

“你考得咋样？”

“反正不是倒一。”

“你这不是废话吗？”

......

似乎所有话题都参杂了戴墨凌，“戴墨凌”就像个万能调料一样，润色了各种无聊的对话......

“喂，别再说了好吗？”戴墨凌在心里低吼“够了，你们说什么别扯上我啊。”

“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啊。”

“安静一会不行吗？”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人啊，别这么在意我好吗？”

“喂喂喂，你们闭嘴好吗？”

“闭嘴好吗，闭嘴，闭嘴.....闭嘴好吗......”心里有点呜咽

“他妈的，给我闭嘴......”

戴墨凌开始烦躁起来，他希望老师赶紧把要说的说完，这样他就可以回家了，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教室了，他已经很没久有这般烦躁过了，高一下半学期他就努力不去在意别人，努力了一年时间早就大有成效，不管同学说什么他都不反嘴，也不去在意，有人朝他扔粉笔头，他也会安静地一动不动，把他的书扔掉，他也只会自己去捡回来，班里同学有什么活不想做了也会打发给他，他俨然成了一个水娃，还是个毫无脾气的水娃......他觉得只要他这般无所谓，久而久之别人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可似乎没人觉得没意思，谁让他太有意思了？

可今天的他有点反常，他此刻愤怒的像一只困兽，此刻的他还把头埋在桌子上，不然就会看到他那个似乎要把巨龙杀死的眼神。

“喂，问你话呢，怎么没点反应？是聋了还是哑巴了啊，戴墨凌”没有得到回应的李明泽也有点不耐烦，把头探到前面靠近戴墨凌“考第几啊？是不是该庆祝啊？”

戴墨凌忽然站起来，瞪大的瞳孔直视李明泽吼到“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庆祝你大爷。”他拿起桌上的成绩单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开了后门便出去了，门砰的一声被关住了，砸的门框有些生疼......

李明泽被吓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一向蔫不垃圾的戴墨凌会有这种反应，呆呆地看着戴墨凌走出教室。

其实不只是李明泽呆住了，班里的同学都愣了一下......

可也就安静了一瞬间

“啧啧啧，牛脾气还上来了，不得了啊。”贺文辉显然没有在意。

“你还有完没完，你第一名很了不起吗？”罗依馨大喊

“哎呦喂，居然在帮戴墨凌说话，你喜欢她啊。”贺文辉也不甘示弱

教室又骚动了起来

“够了，安静”李老师控制住了场面。

李老师恨铁不成钢般地看了眼李明泽，叹了口气，瞥了眼贺文辉，立马走出教室大喊“戴墨凌，你干什么去，你赶紧给我回来......”

戴墨凌不回头，小跑了起来......

“你长本事了啊，快点回教室坐好。”

......

戴墨凌离开了学校也没有回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低着头晃晃悠悠地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

“我真的是个垃圾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控制不住地想着

他已经很努力不去招人烦了，基本上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下课也是一个人安静地趴在课桌上，可他总是被别人烦到，同学们的谈话总会莫名其妙地牵扯到他，他做什么都会被嘲笑，嘲笑声往往夹杂着令人恶心的鼓掌声，就像在说你这么蠢真是配得上这个掌声了。

“我想死，我这样的人还不如去死算了吧。”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了，就像是许愿一般......

不知走了有多久，戴墨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被披上了深灰色，他走到了一个完全没来过的地方这里安静又落魄，看起来都像是上世纪留下的建筑物，他看到了一间酒吧名字叫“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酒吧啊。”戴墨凌推开酒吧门走了进去，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点了半箱啤酒......

酒吧只有一个女人，大概是酒吧的老板或者是个服务员，她面容精致身着华美的旗袍，白皙又欣长的大腿露的很有分寸，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提提塔塔”地送来了半箱啤酒，

戴墨凌看得有点出神“谢谢”

“嗯”女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却透着一股幽远的感觉像是空穴里的水滴声，不知来源

大概是为了和酒吧装修搭调吧，戴墨凌这么想着，酒吧是古中国风的样式，但天花板却是贴满了星辰，一闪一闪地，就像真正的星空般，有点漫无边际的错觉。古筝的声音遍布酒吧的各个角落，像女人声音一样的幽远......

戴墨凌听着看着心也平静了下来，正准备用开瓶器开酒时，酒瓶却一把被夺掉了，对方用牙齿咬开瓶盖，噗地吐掉。

“咕咚咕咚”喉结有节奏地律动，很快一瓶就见底了。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啊”酒吧的烛光摇曳照亮了陌生人，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穿着件掉色的灰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付在油腻腻的白衬衫上，一身邋遢像，可眼神格外有神，像能看透人的内心般

“什么路数？大叔你装醉骗酒喝的是吧。”戴墨凌呆了片刻了心里忿忿地说

“你，不是本地人吧。”胡渣大叔再次开口，还打了个响嗝，目光炯炯

第二章 狮子座流星雨

“哈？你才不是本地人吧，你们全家都是外地的。”戴墨凌有点奇怪心里低吼到“老大叔，你怎么看出我不是本地人了。”

“很奇怪我这么问吧，第一次来的人都这样，你果然不是本地人”胡渣大叔又开了一瓶酒

“大叔，我是本地人，你想喝酒没问题，别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了。”戴墨凌用开瓶器开了一瓶酒，有点无奈地说

“小子，够镇定啊，你这个酒友我交了啊”胡渣大叔有点出乎意料扭头大喊“美女来两箱啤酒，今夜我要不醉不归。”

“你有钱吗？老大叔”戴墨凌心里认定了大叔是个骗酒的混蛋但也毫不介意他正缺少这样的混蛋酒友，既然有人愿意和他喝点小酒他还是很开心的，这一年太失败也太孤独了......他也不怕什么危险，现在要是有人瞬间结束他的生命他甚至还会心怀感激，再说这胡渣大叔虽然邋遢但也不像什么坏人，最多就是个老酒鬼。

“来，咋们干杯，俗话说得好一起喝酒要干杯。”胡渣大叔直接把酒瓶碰了上去“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你不是说小孩是不能喝酒的吗？”

“别管了，喝。”

“大叔，你可真不客气。还有这是哪来的俗语啊?”戴墨凌被大叔这豪爽劲感染到了也不再废话“咕咚咕咚，噗”他到底不是个老酒鬼，喝得太猛被呛到了吐了一地

“哈哈哈哈，小子挺豪爽的嘛，来我干杯你把剩下的喝掉就行。”胡渣大叔说完又喝了起来

“靠”戴墨凌发了狠“咚咚咚咚”一饮而尽，随即又开了一瓶酒二话不说直接就喝“干杯”戴墨凌打了个嗝。

“哈哈哈，我有点喜欢你了，小子。”胡渣大叔把酒拿在手里却不急着开“这么喝没什么意思，来说说你有什么烦心事”胡渣大叔提议到

“没什么”戴墨凌其实很想和胡渣大叔说些什么但很快就忍住了倾吐的欲望，扭头又开了一瓶酒。

“怎么可能没有烦心事，你听说过这句俗话没，借酒消愁愁更愁，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还有，这哪里是什么俗话啊！”戴墨凌有点无奈

“你怎么这么笨，这说明喝酒就是来消愁的啊，所以喝酒就是有烦心事。”

“我擦，大叔你逻辑无敌了啊”戴墨凌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松动“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有烦心事，可是我不想说。”

胡渣大叔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酒瓶，从西装口袋摸索出一盒香烟，他嘴里叼烟，深吸了一口，烟雾从嘴里缓缓飘出“你能来这里，就是有话要说，知道酒桌上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吗？男人在酒桌上就该肆无忌惮的喝酒扯淡说心里话啊，要不这样，我先说说我的烦心事，你在说你的咋俩来交换，怎么样”戴墨凌看着这忽然声音低沉的胡渣大叔，烟雾缭绕下，他的侧脸格外英俊，却又是那么沧桑

他是怎么点燃香烟的？戴墨凌觉得好酷炫，吸一口烟就这么冒了出来，一定是电子烟，没错，戴墨凌如是想着。

“好”戴墨凌觉得这交易不错

“我跟你说啊”胡渣大叔突然认真了起来

“嗯嗯”戴墨凌正襟危坐

“我啊....我啊...我啊...没钱喝酒了，你说愁不愁，男人最愁的事莫过于没有酒喝。”

“哈？我说，大叔你耍我的吧，这算什么破理由。”戴墨凌瞪大了眼睛

“啊，不算吗？”

“不算”戴墨凌斩钉截铁

“那也没办法，这本来就是个主观题，那么该你了。”

“我愁一个大叔骗我酒喝。”

“咦，小子，别把我说得跟个混蛋似的，我没有骗你酒喝。”胡渣大叔吼道到

“没有骗吗？那这算啥?”戴墨凌指了指胡渣大叔面前的几个空酒瓶“你打算自己付钱吗？”

“这叫陪你喝酒，陪你喝酒懂吗？我看你一个人那么寂寞，就来陪你喝两杯喽.....”胡渣大叔申辩到

“哦”

“好吧，好吧，该我了是吧。”

“嗯”

“我喜欢这个店里的女老板，可她居然拒绝了我一千次求爱，你说烦不烦心，男人最糟心的事莫过于一个你爱的女人不爱你。”胡渣大叔显得有点落寞

戴墨凌心里忽地一动，被拒绝了啊，所以变成这幅摸样吗，他想到了不久前表白失败，看到眼前的大叔，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一千次求爱？胡说的吧。

“女老板啊，那是挺漂亮的，可你这么邋遢到这里蹭酒喝，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戴墨凌扭头看了眼旗袍女郎。

“我和你说过了，他拒绝了我一千次，这一千次我各种各样，有时候我精致地像个精英，穿着那叫一个精致整洁，有时候我就像个超级巨星一般，完美的搭配，从头到脚都无懈可击，可她都拒绝了我。”

真的有一千次吗？大叔你是追了多久啊，戴墨凌心里一颤

“大叔，你还真敢说，精英人士，超级巨星，不过你够执着啊，换我可是做不到的。”

“我说，你还真别不信，俗话说的好，人是善变的。”

“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俗话，还有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戴墨凌满脸黑线

“该你了。”胡渣大叔也不搭话

“我啊......我考了倒数第一名。”戴墨凌有点犹豫地说出来了

“哈？臭小子，这算什么烦心事，喂，你可别耍无赖啊。”胡渣大叔忿忿地说。

“......”戴墨凌低着头眼睛里装满了嘲笑声

“这......为什么不能算呢，我考倒数第一了啊，我又考了倒数第一名啊，我他妈的考了七次倒数第一名，我......明明就已经很努力了啊.....好，如果这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这些事情，明明与他们无关，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我呢？为什么......”戴墨凌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

“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在意我，我就是个废物，垃圾，臭傻逼......我好想死啊”戴墨凌似乎脱力了一般靠在沙发上

“所以，你来喝酒？”

“这是个意外，我其实并没有想喝酒，只是这里刚好有个酒吧，我也有点累了，酒是个不错的东西，他们都说借酒消愁是吧，这个俗语真好啊。”其实不想喝酒也不会来酒吧不是？戴墨凌拿起一瓶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俗语吗？哈哈。”

“呵呵”

“你说，你很努力却还是倒数第一名？”

“......嗯”戴墨凌无力地回答

“那......不就是笨蛋吗？”

“大叔，你不用这么直接吧，是，我知道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啊，那就是你努力的方式有点不对，或者说，是不是考试时太紧张，压力太大之类的吗?”戴墨凌耷拉着脑袋“诶......不过我也知道我是个笨蛋啊，不是笨蛋的话还能怎么解释呢？”

“啊啊啊，你也不必这么说，来先喝酒......”

戴墨凌正准备打开酒却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喝了一箱多的酒了，他有点诧异，看着面前横七竖八地摆放的空酒瓶，惊讶自己还很清醒，上次他喝了3瓶就快不行了，今天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他赶忙看了下啤酒的度数，3.3度，他觉得自己买了假酒......假酒味道居然还不错……

“这酒吧居然还卖假酒，你喜欢的老板娘这么不地道啊。”

“假酒？”

“对啊，我都喝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戴墨凌可不相信自己酒量大增到这个地步

“喂喂喂，小子这可不是什么假酒，你不是本地人，所以喝不出感觉来，你看看我就应该知道不是假酒了......不过不久你就会体验到的。”胡渣大叔微眯着眼颇有点意味深长

“喝一个酒还本地人......等等你不会是这个酒吧的托吧，等等等等，我明白了你喜欢老板娘，你看酒吧生意惨淡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你就帮她来坑我啊。”戴墨凌灵光一现

“小子，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的，我让你好好看看我。”胡渣大叔把头往前伸了伸以便让烛光照的更清楚一点。

戴墨凌看清楚了，胡渣大叔面颊已经微红，有一股浓重的酒味......为什么居然能从胡渣大叔那闻到这么浓的酒味？他记得一开始胡渣大叔是没有酒味的。难道假酒让他的鼻子进化成猎狗模式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买醉的，无所谓了。”戴墨凌有点疑惑可也不想再考虑了。

“无所谓了吗......那既然你觉得被骗了那么我让你看个好东西吧，不过我劝你不要因为没什么感觉就拼命喝酒”胡渣大叔也不再解释，看着突然狂喝啤酒的戴墨凌说到

“什么好东西？”

“你想看流星雨吗？”胡渣大叔眼神放光

“流星雨吗？当然想啊，我最喜欢看星星了，只是从没看过流星雨，大叔你是天文爱好者吗?知道什么时候有流星雨啊?”戴墨凌明显有点激动

“流星雨天天都有的，我要给你看的是近年来规模比较大的流星雨，你知道狮子座流星雨吗？”

“知道，可是规模大的流星雨都会上新闻，何必你带我去看呢，而且要看大规模的狮子座流星雨还要等好几年呢。”戴墨凌感觉受到了欺骗

“不用等那么久，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看到。”

“大叔，你喝多了吧，现在怎么看，你都说近年来的流星雨，又说现在就能看到，好了好了，你不是托好了吧，不过你真的有点醉，还是别喝了。”

戴墨凌心想，好了大叔，我不该说你喜欢的女孩卖假酒，我知道喜欢一个人被拒绝有多难受，我不怪你的大叔，好好照顾自己啊，假酒真酒有什么关系呢，大叔你酒量好差啊......

胡渣大叔满脸黑线，感觉到他的酒鬼之魂被侮辱了

“丹灵，放一下1998年那场狮子座流星雨。”胡渣大叔也不再废话扭头大喊

“我说，大叔，不要这么较....”话还没说完“真”字被卡在了嗓子眼

酒吧的烛光瞬间熄灭，天花板上的星辰骤然间闪亮了起来，一颗一颗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小子，听说过这句俗语没，手可摘星辰，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啊，哈哈哈哈，我没骗你吧。”看着发愣的戴墨凌胡渣大叔显得颇为得意，样子就像个古董迷展示出最牛的收藏品一般。

戴墨凌没有理会，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此时此刻，他仿佛就在宇宙中看着这么多耀眼的星辰，手可摘星辰吗？确实是这般。

“流星雨”戴墨凌惊呼起来

漫天璀璨的星星划过天际，拖出道道耀眼的白，夜空中的斑点白，一闪一闪地，像是随时会坠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