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天地》——七翠

第一章 坏学生下河摸石头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

“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

“吾将醉兮，发狂呤。”

“乱世君子不改其度...”

教书先生挥舞着教鞭，瞪着老大的眼珠从堂前扫到堂后，吓的学子们用力摇头晃脑，扯直了嗓子叫喊。

先生虽然长的消瘦，面色还有些蜡黄。

可是他那双眼睛确是相当的有神威严。

不管是瞪在哪一位学子的身上，都会吓的他一激灵。

先生面色威严沉冷，但眼底喜悦满满，嘴角噙一抹笑容暗地里点了点头。

学生们，很怕他。

学生们很听话。

忽的，他眼角余光扫见后面一位面上灰黑的少年虽然同其他学子一样也在摇头晃脑的读书，可他的眼睛左右乱飘，嘴巴有气无力的闭合，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明显是在滥竽充数。

先生大吼：“云舒....，你干什么.....？”

雷霆万钧。

气壮山河。

学子们摇头晃脑吼的响，可同先生大吼下相比较之下，完全不够看。

被镇住。

被凝固。

云舒‘啊’一声，连忙打起精神，头转转成圆，吼的比哪一个人都有劲：“慰平生....我要醉....不改其度......丈夫处世......”

课堂中的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云舒也没有停下。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只能算作死寂。

这位先生大号姓周，背地里的雅号‘毒蛇....’

云舒读书大吼之间，扫见先生踩着缓缓的脚步向自己走来，心中不停的说道：“完了.....，完了.....，这下要被打残了。”

一步步如同踩在自己的肚皮上一样，心脏怦怦不停的乱跳。

先生走到桌前。

“嘚...”

教鞭点在了桌上。

乍起极寒冷空气直接将用心读书一本正经的云舒冻破面皮，吓的面皮有些发僵，但还是努力挤出一分笑容，望着先生道：“周先生，您好呀.....。”

“嗯...，”周先生皱着嘴角应了一声。

“呵呵...，”云舒笑起，一副乖乖儿的样子：“先生，我正好有问题要向您请教呢，呵呵.....，乱世君子不改其度要怎么理解啊？”

“好，我实践的教你一遍，把手拿出来。”周先生慢悠悠的说道。

云舒宛如条件反射，赶忙把手藏在背后，苦瓜着脸说道：“啊....，先生，可不可以不...打手掌啊，下午要练霹雳手..，手坏了吴....豺狼要生气的。”

周先生还真就有些犹豫，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啊....？那把裤子脱掉，打屁股也行吧。”

“轰...”

课堂上读书的学子们憋红着面看笑话，哪里还忍的住，轰然大笑出声。

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云舒，想知道他是爱惜自己的屁股，还是在乎自己的手掌，个个目光带着戏虐怂恿。

如不是骇于先生威严，早就起哄出声了。

“呵呵...”

云舒笑着，既不挪屁股，也不伸手：“先生，我刚才逗你玩呢，其实我早就懂了，不请教啦....，呵呵。”

“呵呵...，”周先生学着云舒的样子笑的十分开心，咧嘴露出昏黄的牙齿。

自古皮笑肉不笑。

笑面虎。

云舒心中咯噔一声，面色大变，果然猛蛇下山了，周先生面色发寒低语道：“很好笑，我已经笑了，....可我怕你记不劳，想让你记忆深刻点。”

“记住啦，记牢.....”云舒面皮发僵颤抖。

周先生冷着面低吼：“快点....”

“先生我真的记....”

“快点...，”周先生瞪着眼，声音即轻且缓。

前排看热闹的干俊杰唯恐笑话不够，起哄叫嚷：“云舒，手心可重要呢，要练霹雳手，屁股到没什么要紧的，不用练屁股斩，弃了吧。”

云舒恨的牙痒痒，这家伙处处同自己作对，平日里仗着家族势力飞扬跋扈，现在又来捣乱。

瞪目阴沉，恶狠狠的看着干俊杰：“你扒下裤子我来揍，保管舒....”

“闭嘴，啪，”周先生大吼教鞭猛的拍在桌子上。

云舒身抖索，鬼使神差不受控制一样，哆哆嗖嗖的将自己灰溜溜粘满泥土的爪子伸了出来。

周先生看见着泥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高抬教鞭劈落：“啪....，臭小子，让你不学好，教你子曰诗云，你偏偏爱上刨泥土。”

教鞭落下，手心滚热。

云舒十分老实咬牙不吭一声，面上还一副受教悔改的样子，但是心中可就没有这么安分：“先生你有眼无珠，我可是在刨宝藏呢。”

“啪....，乱世君子不改其度，就是教你刚正不阿，就是教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刨泥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周先生抽了一鞭吼道。

手心疼的越厉害，心中嘀咕越长：“哼....，瞎扯，宝藏啊，为挖宝藏，刨刨泥土有什么不可以，我还准备开石头呢.....”

周先生本来准备收手，可是目光瞟见云舒俩眼神情倔强，火在烧一重天：“啪啪啪....，混账，混账，孺子不可教也，气死我了，我要把你爹爹喊来.....”

“啊....”云舒嘴巴大张。

喊家长多可怕.....

这会可是慌了。

连忙连声说道：“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懂您的良苦用心了。”

周先生本来就只是想吓吓云舒而已，见他面色惶恐的样子，心中稍稍满足，瞪眼恶狠狠的说道：“下次在这样，将你的手掌打烂....”

“是....是是...”云舒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周先生“哼”的一声。

忽的转身，威严的目光狂杀众学子。

瞬冷。

教室瞪眼冰冷。

炸雷。

“孔子说，老子说，随便说...”使劲摇头晃脑。

“夫风雨晦暝，独处无聊，最易怀人...”使劲喊。

这会儿云舒可就老实了，手心教鞭的刺疼提醒着他面上不得不老实，....，只不过目光偶尔会瞥向干俊杰：“你给我等着，等我挖出宝藏，打扁你。”

干俊杰目光也频频后望：“小子，我等你！”

“铛...”

“铛....”

“铛......”

下课铃响了，原本焉鸡样的学生们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嘿嘿，舒哥哥....疼不疼，”小胖子汤盛德满面坏笑的凑到自己身边。

云舒白了他一眼，“哼...，要不你试试，”这样的枪口上，谁来都不会有好脸色，直接跑开了。

汤胖子见云舒向学堂外跑去，有些愣，吼了起来：“云舒....云舒，你去哪？下午可是还有修武呢，你就不怕吴豺狼罚你。”

“汤胖子你帮我请假好了，就说......，”云舒声音顿了一下：“就说，我被周毒蛇打残了，练不了霹雳手...，”

汤胖子“哦”的一声，点点头，可面上确是浮着怪怪的笑容。

云舒一路急急忙忙，神情期待急切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口中嘀嘀咕咕的：“今天我一定要摸到底，宝藏.....，里面一定会有宝藏....”

跑了一俩个时辰，周围树木渐渐高大。

渐渐入深山。

“哗啦啦...”

前方隐约传来水声，云舒眉眼轻挑：“嘿嘿，快到了....，，”又跑了一小会儿，确是来到一处幽潭边。

云舒站在岸上看着阳光下粼粼水，面色兴奋的发烧，俩眼放光：“其中一定有宝贝”膝稍稍弯曲就要跳入潭中，可身确是突兀的顿住。

“会不会有人跟踪自己？”

面色谨慎。

目光小心。

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周围，最后目光定住瞪着一棵树上的鸟窝，面上浮起怀疑的神色：“里面不会藏着什么眼睛吧....？”

有些怀疑...

从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抖手甩了出去。

“嗖....”

正中靶心。

“啾啾.....，”果然没出云舒所料，其中还真的藏着一双眼睛。

鸟儿慌张的飞向了天空，大叫它的不满：“疯子...，傻子...，鸟窝里是鸟啊，鸟当然有鸟眼啊。”

确认周围没什么异样之后，云舒总算放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膝盖一屈弹身跳进了幽潭之中。

“噗通....”

水花四溅，云舒跳进潭中之后，如同一只游鱼样，迅速向潭底游去。

在岸上见这是一个怎么大的潭子，可在入水之后，确十分深，游了一会儿也还是没摸到底。

胸中气渐渐耗尽。

上次就是因为在水中没办法换气，才被迫放弃的，这几日我特地向吴豺狼请教了鱼息之法，一定可以摸到底。

云舒依着吴豺狼教的法门，运气吐息，登时胸中气闷大减。

心头稍喜，摸进潭底的心更盛，更急切。

又游了一会儿，因为入水渐深，周围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在水中就更加显的阴森森可怕。

水纹晃来荡去好似鬼影在动。

云舒心中不禁就有些胆怯。

可是脑海中，那日打猎偷凉在潭中见到的繁星异象确怎么也挥之不去，强起精神破开畏惧：“没什么好怕的。”

在转鱼息之法。

在下潜。

又摸了一会儿。

周围越黑，而且还呼噜噜的异响，好似鬼哭啊，到底还是少年郎，初出牛犊虽不怕虎，可是也怕摸不见，只看见的鬼啊。

心中的畏惧哪里还压制的住，就想转身离去。

忽的，在转身之际，目光确是在身下不远处扫见了一丝光亮。

那是什么？

顿时，云舒来了精神，牛犊子的牛脾气来了，腿动成鱼尾甩，奋力扑向了那抹光亮。

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手操起一把抓住，连忙转身向上游去。

“噗....”惊碎静面潭。

云舒钻了出来，口中呼呼的喘气：“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第二章 撞见宝

“咳咳咳....”

云舒躺在岸上不停的咳嗽，吴豺狼教的鱼息之法虽然不错，可在水里憋太久了也是闷的慌。

差点就没上来。

头脑昏沉，双耳嗡嗡的，好像有一万只苍蝇在同一万只蚊子厮杀的难解难分，不停的吵闹。

嘴巴大张抽着空气。

到底不是鱼，还是岸上比较舒坦。

云舒眯着眼睛在阳光下缓了有大半个时辰。

“嘿嘿...”

面上痴痴的笑了起来，现在可不是打瞌睡的时候，抬起发酸的手臂，面上兴奋做烧，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从水底捞出来的东西，可别让自己失望。

手的相助目光的相迎。

看看自己到底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哇...”

目光落上去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一声。

手中那个东西只有鸡蛋大小，它呈透明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粼粼的光泽，好不漂亮。

“吱吱....”云舒瞥这嘴称赞起来：“一定是好宝贝，一定能换不少钱。”

忍将那颗透明的石头凑到了眼前，迎着阳光，想仔细欣赏一下宝贝的美丽。

“额...”

忽的，云舒一惊，连忙将石头从眼前拿开，愣着面惊呼道：“怎么好像是活的.....，”刚才好像看见石头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像小蛇一样。

面上微白有些小怕，但是挡不住的好奇心鬼鬼作祟。

没忍住又一次将眼睛凑了上起。

凝重呼吸，小心翼翼，眼睛落上去。

石头中一缕缕的，十分有灵性。

“呵呵，”云舒对着石头上笑了起来：“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活的呢，原来是里面的光泽啊。”

忽的，云舒鼻子微微皱，确是闻到了一抹淡淡的香味。

“好香啊....”

又嗅了俩口，面上浮起了怀疑的神色，嘀咕道：“难道是什么花开了吗？”目光不禁就向林子中扫去。

可是看了一会儿，也没见什么娇花艳朵。

但缭绕在鼻子边的那抹幽香确是越发的真切。

在这抹香味的缭绕之下，适才头颅的刺痛、轰鸣都缓解了下来，而就连浑身的酸疼都减轻了一些。

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

目光闪动想找出异香的源头，可是看来看去都绕这水潭一圈了，确也没什么收获，面色有些灰黑：“哪里来的？”

忽的，云舒眉眼一挑：“不会是它吧？”目光惊疑不定的向手中透明的石头看去，石块粼粼清透，凑到鼻边试探的嗅了一把。

幽香直窜脑门，香味几乎都让脑袋静止了。

而在这香味的涤荡之下，适才脑袋的刺疼，都缓解了好一些。

“这是什么玩意.....？”

云舒赞叹着，嗅了好几口，幽香落入身体中并没有马上散去，而是汇聚成一团，慢慢的融入筋骨血肉。

血滋润。

筋放缓。

骨舒坦。

感身体中的血微微发热，飘飘欲仙，十分的美妙。

云舒双眼瞪的发光，欣喜的吼道：“难道是要突破了....？”太意外了，自己前些日子才突破微尘四境啊，以自己以前的速度非得要二三个月不可，但是现在.....，兴奋太突然了吧。

这一切都是源自这块石头，宝贝啊。

云舒捧着石头，不停的吸收散发出来的香味，身体的当中的异样也随之越来越浓烈，突破就在眼前。

“呼.....”

突兀的，香味骤然中断。

云舒瞬间惊醒了过来，嘴角错愕的乱抽：“啊，怎么会这样呢.....？”连忙向手心看去。

空空如也。

那块透明的石头确是没了。

是被自己吸收了吗？

面色变的有些阴冷，目光在潭水上扫来扫去：“里面一定还有...！”财宝动人心，云舒想都不想直接跳进了水中。

“哗啦啦.....”

水珠低落。

水面慢慢的归于平静。

无声静止，镜一样的水面好像预示下去的人在也上不来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树上悠叶飘落，落在水面上，惊起一圈圈的涟漪。

“哗.....”

突然镜面破碎，云舒顶着欢喜的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嘿嘿....，哈哈，这次发大了，干俊杰我要打爆你....”

爬上了岸，一手捧着一块透明的石头，而且左手的那一块差不多有小猫那么大小，怪不得云舒会这么兴奋。

这会儿可顾不上欣赏。

拿起那块小，猛的一嗅。

香在续。

身体当中血在微微发烧.....，刚才就已经到了临界点....“呼....，”云舒骤感眼前一清，世界开阔了好几分。

“哈哈...，终于突破了，微尘五阶啦，嘿嘿，干俊杰这次我要让你好看，”云舒双眼发光咬牙说道。

目光十分爱惜的看着另一块石头，面颜兴奋做烧，自己之所以在水里面泡那么久，全是因为它啊。

在返还的时候，自己一瞥，确是在水底发现了一朵五色灵光绚丽的花儿，但奇怪的是，自己游过去的时候，花儿确成了石头。

但是那朵花儿确仿佛扎根在脑海当中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目光闪闪又想下水捞一把。

阳光倾泻，洒下满地金黄，太阳已是偏西。

云舒摇了摇头：“看来要回家了....，”解下了上衣，将石头重重包住，三步一回头，俩步一回眸，万分艰难，好不容易才离开潭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里是自己的大宝藏，以后找机会常来。”

一路上高高兴兴如鸟儿一样向洛川镇飞去。

洛川镇虽然是一个镇，但也算是比较丰富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云舒到洛川镇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街道上开始透露出昏昏的灯光。

几位穿着十分轻盈倚在门边的女子见云舒灰溜溜...，湿漉漉的样子，全都“咯咯”笑了起来，挥舞这手帕，抖擞着花俏的动作：“这不是云家小哥哥吗，怎么跑出来啦，是不是你爹爹揍你了啊，别怕，别怕，来姐姐这里，姐姐收留你.....”

“咯咯...”

“他还是一个雏呢...”

“兰花可美的你...”

云舒面皮发烧，头颅埋这，慌忙跑过，身后莺莺燕燕好撩人，转角时候咽了下发干的喉咙，吐了一口息：“要是被爹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啊，心正不偏，心正不偏。”

甩了甩头，抬步准备回家。

可在街前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了眼帘，：“堂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正站着不住的叹气。

云舒心中疑惑，寻思道：“这可是干家的地盘啊，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的神情，不是丢我云家的脸吗？”

目光挑起，见云正身前屋子挑出来的招牌“赌”字，心中昭然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哥，你还没有被伯伯打怕啊。”

家里的赌场不敢去，只能到别人的场子上过把瘾。

云舒看云正的样子就知道他输的精光一个子都没剩下。

“哎..，”云舒学着大人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走过去，忽的见赌场中自己的老冤家，干俊杰走了出来，他指着于云正的鼻子吼道：“你在不还钱，我就拿着契据，到云楼世的面前要钱去了...”

“别...、别啊.....，”云正连声哀求神情十分的可怜。

云正身材高大，可是在比他年龄小好几岁，修为弱几层的干俊杰面前，就如同一只小鸡一样，哆嗦惶恐。

干俊杰每骂一声，他头颅跟着点一下。

干俊杰骂了一会儿好像发现了自己，目光转了过来，露出古怪的笑容：“啊...”

“哼....”

云舒嘴角抽了抽，也不畏惧，直径走了过去。

“嘿嘿....，”干俊杰装作吃惊的怪笑，朝着自己招手示意：“舒弟弟你也在啊，来玩俩把怎么样，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也好帮你哥哥还赌债啊，”说着还扫了云正一眼。

云正面成酱紫色，头颅埋的更低。

“哼....”云舒面一扭，直接无视他，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云正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哥，回家了。”

云正身稍稍一震，偷眼看了干俊杰一下，见他满面的冷笑，连忙跟在云舒的身后。

“就这么走了吗？”干俊杰冷笑着说道，顺手一掌拍向了云舒的后背。

云舒对他早有提防，翻身抬掌向迎。

“嘿嘿，舒弟弟拍疼了可别哭，”干俊杰十分欣喜的吼道，砰的一声俩掌接触在一起，云舒身一晃，被推开了不少。

云正见云舒同干俊杰都交上手了，连忙掺了进来。

对债主他当然不敢动手了，一把抓住云舒的手臂，拉着急速跑开：“干大少爷，请容我些日子，一定会还的。”

干俊杰面色泛白，神情有些错愕，以往被吊打的云舒，今天怎么有些不太对劲啊，居然可以的接下这一掌。

“呼....”

跑了一会儿，云舒同云正都长出了一口气。

云正愤恨着面皮：“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啊.....，哼...，老家伙一定是你们出老千，不然我那么好的牌怎么可能会输呢.....”

云舒在他身边无声的听着。

一路上，云正口水飞溅大杀四方、吉祥如意的讲个不停。

洛川镇东就是云家的势利范围，快要到家，云正的声音渐渐的微弱，还有十几米就要进门的时候，他踌躇着面完全无声了。

“弟，你一定不会和我爹讲的吧？”云正有些讨好的说道。

云舒皱着眉刮了云正一眼：“哥，以后干家的地方还是少去，如果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到时候苦的就是我们家族。”

云正瞥着嘴，神情轻蔑十分不耐烦，想反驳可是又害怕云舒会将这的事情说出去，冷声说道：“我知道了，不消你管。”

云舒摇了摇头，心中清楚自己的话对云正这赌徒来说等于就是耳旁风。

如果说话有用，云正早就改过自新了，伯伯对他教诲可一点都没少，但结果呢？

云正还是赌徒云正。

云正近家害怕，云舒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像今天自己逃课了哎，而且浑身上下又是泥又是水的，一定会被骂惨的，可能还会被一顿毒打。

脚步不禁有些发慌，溜进门，急急的就绕进后堂避开父亲。

“听说。你今天被先生打残了....”冷冷的声音响起。

楼世铭。

怕什么来什么，顶头撞见父亲瞪这牛铃一样的眼珠子看着自己，吓的云舒浑身哆嗦，手中的包裹都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啪...”

昏黑下，粼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