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有道》——黄老邪药师
第一章 觉醒
纵然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广场,仍然挤满了乌泱泱的人。
既有贵族也有平民。
使迟钝的身体察觉充斥在天地间的元素是这场觉醒仪式的目的。
一旦觉醒成功,获得“法者”称号,社会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参与觉醒仪式所需费用非常昂贵,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去做,为了搏一搏,这场三年一次的盛典。
当然,不是只有一条路走,觉醒“法”系不成功,还可以修炼“武”一系。
觉醒有限制——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
年龄小,承受不住觉醒仪式,年龄大,无法觉醒。
因此有人干脆不打算觉醒,一直修炼“武”系。
少男少女藏不住心底的思绪,把心情都表露在脸上。
紧张的,兴奋的,担心的,害怕的,期待的。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和明媚的春日阳光共同溢出这广场。
贵族第一批觉醒,他们个个锦衣裘服,气质斐然,与来自天南地北的平民相比,如同鹤立鸡群般异常扎眼。
他们走进觉醒仪式中心,在画好的地方席地而坐,动作行云流水。
平民中哗然,有人感慨,有人嫉妒,广场一时间嘈嘈杂杂。
“肃静。”
声音在每个人心底里炸起,广场顿时安静。
只有天空飞过的鸟儿不知所谓叽叽喳喳,展示歌喉。
李贯道呼吸一促,那沉喝如拂尘扫去尘埃留下透彻心境。
心中不禁感叹:这就是法师的力量吗?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相对于前世这就算超自然力量吧。
我也能拥有这份力量吗……
站在觉醒法阵四角的法师还在忙活不停,他们反反复复检查保证仪式进行顺利。
四位法师同时盘膝而坐,喃喃念口诀。
粒粒五彩光芒从法师体内溢出,汇聚流到阵法中心。
耳边响起电流般嗡鸣声,仪式开始。
李贯道闭眼,按照父亲的嘱咐来调整,没多久就已经能感受到粒粒小生命活泼地在周围舞蹈,他感叹终于见识到元素了。
元素不停地悬空飞舞,甚至蠢蠢欲动想要进入自己身体。
果然,一粒两粒,元素开始不断钻进来。
一种充实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同时李贯道有些疑惑,不过只是觉醒仪式怎么会有元素入体这么高级的现象?
在李贯道看不见的体内,元素徐徐流转滋养体魄。
不知何时,周边元素开始重归平静缓缓散去。
李贯道对外界元素的敏感度提升了一大截,却对体内元素感知模糊。
嗡鸣声平息,仪式结束。
其实整场仪式下来并没有多久,也就太阳下影子偏个手掌宽角度而已。
“哈哈,很好很好。”不远处传来声音,听得每个人心里都是阳光灿烂。
主席台,落座的六个大人物表情不尽相同。
好像气氛有些微妙……
坐在左数第三个的年轻人微笑着,刚才就是他说话,看座位俨然能将五位王侯分两派。
他来自南大陆朝廷,不是本地人,爵名为“安”,称安王,意为安定南大陆。
“没想到这一届天赋这么高。”左侧应水王转头看向平侯笑着说,“贯道很争气。”
刚才场景所有人都目睹,有两个人在仪式中几乎与阵法共鸣!李贯道就是其中一人。
“哪里,这小子要是有荼荼一半好我就省心了。”平侯谦虚道,眼睛笑成了缝。
陈荼是应水王的女儿,模样颇为可爱,只不过府里男多女少,养成陈荼举手投足间一副男子做派,其内心十分要强。
另一位天赋异禀的人是赵王的儿子——赵之傲。
名中虽然带“傲”,但平常为人却低调沉稳,毫不张扬。
这时他带着刘文刀无声无息淡然离场,似乎没有在意自己天赋情况如何。
刘文刀父亲是巫山侯,领地在巫山一带,巫山富矿专门出产巫金。
巫金的元素共鸣性优良,“是武”系修炼者打造武器的不二选择。
回想刚才俩人浑身光耀夺目,这是以前从来没遇见的奇观。
依靠光芒强度来判断,可以断定他们在历届中天赋最高,日后成就也将最大。
这批贵族分成了两党,一边以赵之傲为首的赵王系。另一边以陈荼和姜焦为首的联合王系。两系隐隐对峙,火药味甚浓。
姜焦是旭宁王的独子,共有四位姐姐,然而寄托了旭宁王无限期望的姜焦生来却是娘娘腔……
陈荼和姜焦两人跑来,他俩也顺利觉醒,不过动静没李贯道大,只激发出薄薄光幕。
陈荼举手锤了李贯道肩膀一拳,恶狠狠说:“可恶,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天赋吃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李贯道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遗憾和不甘。
姜焦在旁吃吃笑着。
李贯道哈哈一笑:“走!我请客去雅楼!”
三人说说谈谈结伴离去。
路上,姜焦回忆:“其实我刚开始哦找不到元素呢,真的把我急死了啦。
还好后来有模糊的感觉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爹交代哦。”
李贯道听了眨巴眨巴眼,问道:“觉醒仪式会不会有元素入体啊?”
陈荼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姜焦说道:“怎么可能哦,你又不是不知道了啦,元素入体是修炼第三阶段法师的标志呀。”
陈荼听着听着眼神一亮,瞥向李贯道。
李贯道张张嘴没出声,不知道该不该讲自己情况,看了看陈荼又感觉有些心虚……
要去的雅楼是这座城里排名第二的酒楼,至于为什么不去第一的酒楼巫山楼。
那是因为因为巫山楼是巫山侯的产业,而雅楼是自家产业。
大街上人头攒动,小贩摊排列整齐干净。
招客吆喝声随来往人群起起伏伏。
河岸边,酒旗三三两两。
人们没事儿会来喝上两杯,吹吹牛发泄一下。
远山,绿水,白云。
李贯道呆呆地坐望,将木窗外一切尽收眼底,他回想起那天……
指间瓷白的空酒杯中,余香总是挥散不去。
第二章 那天
纯白大枕头软乎乎,面料毛绒绒舒服地让人想陷进去,淡淡玫瑰香气沁人心脾。
脸有点痒,李贯道挥挥手,睁点眼缝模模糊糊瞄见少女正捏束头发兴致勃勃地搔来搔去。
索性大手一环将少女揽入怀中,听她猝不及防的娇呼,心中成就感爆棚。
少女边挣扎边叫:“别闹,你赶紧给我起身去客厅看看情况!我都被凉得感冒了。”
李贯道听了这话丢下“多喝热水”,磨蹭着打个十秒钟哈欠,不急不忙走出房间。
李贯道身材没有了曾经的紧实,这几年呆在办公室,各种应酬使人发胖。
昨晚台风直至凌晨才平息,纵然心里有准备也被眼前场景吓到。
沙发、茶几……各种家具移位的移位,翻倒的翻倒,地板上都是水,高高的落地窗摔碎一地,整个客厅乱糟糟。
李贯道叹口气,真是一片狼藉,这次损失大了。
“云云,快点出来同我一起干活啦。”他叫道。
少女绑好马尾辫,跑出来时也被震惊,心疼道:“做咩成这样了,我们刚买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微微泛红。
李贯道见状赶紧来抱住,安慰道:“又不是很重要,你做咩哭啊,我又没惹你。”
云云吸了吸鼻子,撅嘴道:“它(台风)惹我了!”
李贯道故作气愤:“欺负我家云云,等会看我不追着它打!”
云云噗嗤一笑,想闭嘴憋住,结果喷出鼻涕泡。
“哎惹!”李贯道手回缩,还做鬼脸,一副嫌弃样子。
云云又气又笑又羞涩,“讨厌!”,狠狠推李贯道一下,捂鼻子回房间找纸巾去了。
李贯道感叹着女人真可怕扶正电视机,口中喃喃:“还好还好,保修期没过。”
仰头看墙上石英钟,李贯道忍不住喊:“才八点半这么早,你叫醒我做咩!”
房间里,云云也喊道:“我本来想看台风的,没想到停了,我觉得无聊就叫醒你了喂!”听起来非常趾高气扬。
李贯道被激得说不上话,你想看台风叫醒我?无不无聊啊你!
看湿漉漉的沙发想坐不敢坐,百感交集之下,捂着肝的位置,好像脑瓜仁有点儿疼。
还是看看小金鱼吧。
李贯道突然想到什么,愣了半秒,叫着跑去阳台:“我的鱼啊!”
到阳台看,鱼缸果然空的!他立马弯腰探雷似的满地找“鱼”。
“你做咩啊,喊这么大声。”
云云出来时鼻子上擤鼻涕的红印还没消,只见个蜷缩在角落的大男人抱鱼缸抽泣……
稍后两人合力打理房子,有用的留下,损坏严重的丢掉。
忙完已十二点多,两人消耗不少,肚子都使劲叫唤。
云云摘下胶手套,用手背抹了抹额头汗,无力地说:“我好肚饿。”
李贯道打开冰箱,说道:“有三个鸡蛋。”
云云说:“厨房窗户被吹开,酱油、盐咩都没了,得去买。”
李贯道和云云一起扛废物下楼,电梯暂时不敢用。
还好当时买的房不高才十二层,想想楼上邻居们,李贯道不禁偷笑。
水从楼顶流下楼梯显得很滑。
下到一楼,水浸满楼道口,水位没过李贯道膝盖。
在扛废物去扔的路上,李贯道不止一次行走中搅到塑料袋。
在看不见的水面下,最危险的是异物和地形。
丢掉废物后两人如释重负,即使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架不住量多啊。
正要走,一条锅铲长的鱼游来,估计是附近饭店里趁水漫店逃出来的。
两人对视,彼此清楚对方想法。
云云认真盯鱼的位置。
李贯道不知何时回到之前搅到塑料袋的位置,手在水中来回摸索。
鱼儿嘴巴张合,那双天真大眼丝毫看不透自己未来……
云云提着沉甸甸黑色塑料袋,站在楼道口,叫道:“快点买好东西回来!”
爽利的马尾,小猪图案的粉色T恤,嘴角上扬时的梨涡。
有时真的庆幸能遇见她。
爱意满满的李贯道像往常那样去小卖部,要是小卖部不开门还得去街那头的超市。
学校、菜市、车站、医院、超市等都在这条街,可以说李贯道他们房的位置相当好。
刚出马路李贯道就震惊了,候车亭边的排水井口不停喷出污黑泥浊的水。
淅淅沥沥地下小雨,李贯道捞来路边丢弃的雨伞,抖抖水撑起来。
他像朵孤独小蘑菇在水面上泛开涟漪……
突然,
他止住步伐,
眼神疑惑地环顾四周。
背后突然发凉,
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他站在这里!
寒毛陡然竖起,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伞扔开,
撒腿往回跑,
不顾一切往回跑!
他疯狂爬了十二楼的阶梯,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似有千斤。
他忍不住腿软发抖,扶墙一步步挪向熟悉的门。
房门半开,从缝隙透出的光仿佛曙光。
他推开门,大喊道:“云云!”
半响,无人应答。
他无力地瘫坐门框边,又想重新站起来,但放松下来后腿已不听使唤。
他奋力一擤气,瞪圆了眼爬遍所有房间……
寻找无果后,他躺地板上十分无助边哭边笑。
雷电伴随轰隆巨响闪过。
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旁边,吓了他一跳。
这人白衣古装面貌俊朗,他满脸迷惑看着李贯道,开口说道:“汝于此何邪?”
李贯道呆滞无意识地:“蛤?”
俊朗男撩撩头发,从怀中捏出块玉佩放在李贯道胸口上。
比了个大拇指道:“汝定乘风而起!”
话音刚落,人唰地不见了踪影。
歇息够了,不明所以的李贯道坐起身。
玉佩雕刻着看不懂的图案和文字,不过确实好看。
正想着,一股黑风袭来,李贯道被单手抓住衣领整个提起。
只见黑色西装的霸气小帅哥拎把黑刀,喘粗气道:“艹!他搁哪去了?”
李贯道满头雾水:“蛤?”
霸气小帅哥气还没喘匀,上下打量道:“你丫咋进来滴啊?”
“我……”李贯道刚蹦出个字。
霸气小帅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李贯道变成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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