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有钰》:被屠满门
被屠满门
夜,凉得可怕。
正值夏季,孟钰在山间的树林中不停地穿梭,她不敢休息,因为她知道,浪费一分一秒,就可能要了她的命。明明跑得满天大汗,孟钰却觉得内心冰凉,想到半个时辰前的那一幕,孟钰不禁毛骨悚然。
她的养父是朝廷一位正四品上官员——正议大夫,是个闲散官。可正是这样一个闲散官,这样一个与他人无冤无仇的人,却惨遭被屠满门。
今天是她弟弟的满月酒,本应高高兴兴的。下午寅时,她从景玉轩回来,随行丫鬟手里端着一个沉香材质的红盒,盒内之物正是给她满月的弟弟准备的礼物,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锁。孟钰想着,小孩子也不需要什么太多的金银,倒不如送他个玉锁来的实惠,一来可把玩,二来可祈福。
——
还没到孟府,老远便见着孟府张灯结彩,前来送贺礼的人不断。这是孟家钰字辈的第一个男丁,能不热闹?
“小姐,小少爷的满月宴办得可真是喜庆热闹!”说话的正是她的随行丫鬟小翠。
“小翠儿,可不是我替我爹吹牛,我爹可是出了名的专一。府里没有姨娘,外头也不混花楼,这辈子见认了我娘。”
“是是是,小姐上的是,老爷可不见想小姐说得这般好。”小翠打趣道。接着补充一句:“就是老天爷折老爷的福分,今年才添上小少爷。”
孟钰瞥了一眼小翠,也没管那么多,蹦蹦跳跳地来到孟府后墙,让小翠把玉交给她,自己走侧面。
今天出行为了方便,特地穿了一件男装便服,正门那么多客人,自然是不能进,否则爹多没面子。
想着两手一撑,便翻过墙。
捧着红盒,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可不能让人发现,否则那个亲爱的爹又要拿家训说事。
房间里,小翠早已将自家小姐的舞服准备好,恭候多时。
见孟钰进来,总算舒了口气。
“小姐动作真是快,小翠这就帮小姐梳妆。”
“你急什么啊,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嘛,先让我品口茶。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着,孟钰抓起一把瓜子。
“小姐,算我求求你了。小姐殊不知这今天献舞的装束是很难的,必需提前才能来得及。”
孟钰犟不过,只好乖乖听话。
——
宴席结束后天已经黑透了。宾客们陆续乘轿离开。
孟老爷和孟夫人送客也回到卧房休息。孟钰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又偷偷溜了出去。她想去后山看看她种的药材。
——
回忆抽痛了她的心,她猛得回神。就在她去完后山回来,家里就没了生机,他们这群黑衣恶人连刚满月的婴儿也不放过。孟钰回来时黑衣人还未走光,便追上了她。
此时的她,跑得满头大汗,心却是冰凉的,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她不确定她能否躲过这个劫。
不知跑了多久,孟钰跑到了断崖边,这是条死路。她不禁暗道糟糕。
可是,眼看黑衣人就要追上来了。孟钰自言自语:“被摔死总好过被他们直接杀了,说不定跳下去还有条活路。”
想着,她咬紧牙关,纵身一跃,坠下了无底的深渊。
赶来的黑衣人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被她的举动吓着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么向主上交代。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大不了撒个慌,反正一个女人也坏不了事。
救我(一)
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孟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都说人在死亡的前一秒会迅速回忆生前的画面,孟钰心想自己死定了。
谷内,一红衣男子在灼灼桃花间偏偏舞剑,那场景,像极了画中的仙,像极了诗中的雅,像极了古今文人骚客的情怀。
孟钰倚仗自己会些轻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却不料谷内有机关。霎时,暗箭齐飞。孟钰对功夫只是略知一二,这重重机关暗箭,自然是躲不过,起初只能抗一下,可谁知这箭速愈来愈快,孟钰使劲浑身解数也抵挡不了,胸口被狠狠地戳了一箭。孟钰只觉得身子沉重极了,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直直跌进了谷内。
谷内男子察觉了机关的启动,眉头微微一皱。
孟钰再也没了反抗,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跌入了谷底的玄湖,平静的湖面溅起了涟漪。
男子见有人坠入玄湖,停下了跳跃在枝头的步子,鱼儿似的窜入湖中。孟钰骇水,见着人影,便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男子突然被人抓住了衣袖,很是不自在,但必须把她拉上来,不然会脏了他能疗伤的玄湖。
孟钰累了,她没有力气拽人,松了手。眼看她即将坠入湖底,男子双手环住孟钰的胸口,朝水面浮去。
“疼。”孟钰用虚弱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这一说不要紧,孟钰被呛了几口水,又昏了过去。
“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男子心想,发现她胸口中箭,又被呛了几口水,也不管什么伦理道德,吻了过去,用自身轻功将她带抱出水面。
谷口的蓝十三察觉谷口的毒障有异动,迅速冲入了谷内。
蓝十三进入谷内,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自己王爷何曾抱过女人!
“十三护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一个女人而已,回北溟府。”
“是!”
——
北溟战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几个王爷中,他和皇上年纪相仿,就数他和皇上交情最要好。
方才在桃花谷舞剑,谁曾想竟被一女子打扰了清净。
北溟府内。
见王爷抱一女子进府,下人们都十分惊讶,王爷何曾与女人如此亲近。
北溟战擅长医术。孟钰中的是他的独门剧毒,幸好坠入了玄湖才存得一线生机。
因为伤在胸口,这毒旁人难以料理,只好他亲自料理。
北溟战小心翼翼地扒开她的衣服,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
他深知自己不近女色,可此时看着这丫头,身子却说不出的不爽。北冥战在房内待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他是替她料理好伤就赶忙出来,看着这丫头身子,总有一种想要占有的欲望,北溟战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欲望如此强烈,再在房中待下去,委实不妥。
他吩咐了几个丫鬟照料她,只要她一醒,便马上来禀报。
——
“战爷。”蓝十三早已在厅内恭候多时,“那丫头是谁,王爷救了她,就不怕她是刺客。”
北溟战落座。“那丫头不会是刺客的。”
“王爷为何如此肯定?”蓝十三实在不解,王爷不是很是多疑的吗。
“那丫头一身素衣,衣服上满是血迹,肌肤雪白,武功并不高强,应是被人追杀才落得如此地步。”
肌肤雪白?蓝十三吓了一跳,王爷难道对她做了什么。蓝十三敢想不敢说,并未开口。
“不必多疑,天色不早,早些歇息,明天陪我进宫。”
“王爷不是从不上朝吗。”蓝十三十分疑惑。
“皇兄找我有事,你到了自然知晓。”北溟战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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