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渡》——叫我小林子

第一章入梦海

“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咳嗽声，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微微皱眉，颇为艰难的扶着破旧的床角坐了起来，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或许是咳嗽声太大，亦或是那位妇人并未熟睡，少年刚落地，便从里屋传来一声略为慵懒而又夹杂着疲惫的声音：“浩儿，你醒了。”

“嗯”

少年轻声应了一声，随即疑惑地问道：“娘，父亲呢？”

“你父亲还未回来，你慢点走，这黑灯瞎火的，药在桌子上，你喝了就睡吧，不用等你父亲。”

好似早已习惯这种生活，又好似无奈，少年径直走到桌旁，桌子早已破旧不堪，其中有一桌脚甚至还断了一节，而少年则无所谓的走到桌旁，赌气一般，将那连成人都难以下咽的药汤一饮而尽。

“唉！这孩子！”

不等少妇多说，那少年便又艰难的爬回床上，四周随即又陷入一片沉寂，只是偶尔时不时的传来少年咳嗽声。

少年毫无睡意，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吱…”

恰在这时从门缝中传来一阵有些刺耳的声音，刚刚陷入沉思的少年，立刻假装睡着。

却在这时听到一些急促地声音：“张大师，这孩纸又严重了，您再给看看吧！”

“唉！小余啊！不是我不给他看，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这些年你也找了不少人了，想必也都无能为力吧，他这是天生道痕有缺，哪怕是那神仙来了也无用啊，我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张大师，您是我们这一带唯一的大修士，无论如何还请您救救他，这孩子我也不望他将来能够怎样，只要能活下来就行！”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也罢，那我继续给他针灸，以针为引，将他体内污浊之气驱逐，再将这天地间之灵力导入其丹田，至于最后能否过了这关，那便看他的造化了。”

“那便麻烦大师了。”

“唉！终究是指标不治本啊！”

便虚空以火焰为引，凝出数枚金针，那金针竟在火焰中愈烧愈亮，待金针发白之际，张大师伸手一指，金针便准确无误的插入少年的肌肤之下。

少年闷哼一声，紧咬嘴唇，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余材看到这一幕，紧紧握紧自己的双拳，身体微微颤抖，布满血丝的眼睛愈发泛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张大师便收了金针，转身对余材说道：“此番我已尽力，但那丹田并无聚集之像，想来最多三日便会消散，能够存活三年五载便算不错了。”

余材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余浩，疲惫地对张大师说道：“能够续命三年也是无妨，无论如何多谢张大师了。”

送张大师走好，余材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余浩，疲惫地眼神中，血丝愈发增多，鬓间的白发似乎又添了几分。

一夜无话，待余浩再次睡醒之时，早已过了东升之际，已然接近晌午。

“嘻嘻…”

屋外传来整整嬉笑声，听到这稚嫩的嬉笑声，少年亦久违的露出了笑容，不用猜想便能够猜到，这是他的妹妹余嫣，也是一直以来的陪伴。

少年赶紧洗漱好，将将走出房门，便见余嫣一路小跑了过来，同时脆脆的·笑道：“哥哥，哥哥，我们去后山玩吧，听说那里最近来了一只猴子。”

少年眉头一皱，老气横秋的指着她的眉头说道：“嫣儿妹妹，我们怎么能贪玩呢，不管怎么说，都要帮父亲和母亲做些活计。”

这般少年老成的话语，从他稚嫩的嘴里传出难免有些好笑亦有些心酸。

于是小女孩闷闷地噘着嘴：“知道了，知道了”同时不忘做出赶苍蝇的举动。

“浩儿，起床了？没关系的，你就和你妹妹去玩吧，刚刚隔壁的二柱还来找你呢！”

随即便传来一声即宠溺又温柔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屋外正有一妇人坐在门前，挑选着各种药材，翻来覆去，想来这一家便是以贩卖药材为生。

只是，再仔细一瞧，那妇人的右腿似乎比左腿略短，更甚着那右腿是平摊在地上，故此显而易见，是使不上劲的，看来此人是一残疾之人。

“娘，父亲又一人上山挖药材了吗？”

“没有，你父亲和你几位叔叔都去集市贩卖药材了，晚些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再次传来一阵催促声：“余浩，快点来啊！”

毕竟是少年心性，在催促中，便匆匆从桌上拿了两个包子，跑了出去。

“浩儿，你慢点！”

随着话音落下，余浩，余嫣两兄妹早已跑得没影。与此同时，余浩，余嫣两兄妹跟着一伙人，拿着棍棒浩浩荡荡准备进山捉拿“妖猴”。

此地后山还有另一名称，曰：“梦海”，其意为，如若你深入这片深林，便如同在茫茫无际的海上梦游一般，一辈子也别想走出去。

但毕竟这些村民是长久居住于此受森林所佑，相对而言，在外部区域活动一直相安无事。

梦海森林的外围，看起来并不可怕，更有零零洒洒的阳光照射而下，微风吹过，便如那花草间翩翩起舞的彩蝶，如梦似幻，惹的这些孩童不停的追逐，嬉闹，好不快活。

与其他孩童的无忧无虑不同，余浩则总是皱着眉头，默默在后跟随，显得十分老成，并时不时的传来咳嗽声。也正因如此，虽大伙叫他一起出来玩耍，但依然无人愿意真正搭理于他。

正在大伙乐此不疲的嬉戏打闹之时，余浩猛然看到在森林深处好像有黑影闪过，但自己又不确信，于是转身向身边一个正在翻弄着草丛的孩童问道：“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东西？余浩哥，你是说这个吗？”言罢，从草丛中拿出一块黑土，余浩看到这一幕讪讪笑道：“对，没错。”

有些失望的想道，或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于是，也加入寻找系列。他倒不是要找什么“妖猴”，就算真有猴子也不可能真的在草丛中，也只有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才这么认为。

余浩只是盼望能够在此间寻找到一些灵草也好，虽说机会渺茫，但有时也会有一些特例。

手中的棍棒，不停拨弄着一堆又一堆的草丛，再次陷入了沉思。

昨晚张大师与父亲的对话，他是一句不漏的听在了耳中，自己最多还有三五年的寿命。但自己好不容易再次活了下来，难道又要像前世一样，父母倾尽全力为自己治病，但最终还是死在了医院里。

余浩依稀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八年前，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在记忆中自己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牛头，也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奈何桥，孟婆啥的。

只是在孟婆给自己喝孟婆汤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那时正有一个散发着金光的“东西”大闹地府，打翻了孟婆汤，自己也被波及，之后自己便与那金光一同进入轮回通道中。

由于自己没来得及用孟婆汤洗涤灵魂，于是便带着前世的一些记忆，以及一身病痛来到了这一世。

想到了这里，余浩喃喃道：“地球。”

当余浩来到这一世之后，余浩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自己前世也看过各种穿越小说，什么斗破苍穹，斗罗大陆，重生之什么什么的。反正那些人，各个都特牛叉。

于是，余浩也做起了春秋大梦，既然自己看到了地府的存在，那便说明这个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修行法决啥的，什么灵根啊，斗气啊，魔法啊等等。

很快现实便给了他沉重的一巴掌，那一巴掌也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因为就在四年前，也就是这一世的四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张大师，满怀希望的想要跟着张大师修行，然而张大师只是来为他治病的，虽然至今也未曾真正治好自己的病痛。

同时张大师也是他们村的供奉，也可以说普通人，要想在这个世界存活，必须有一个供奉保护他们，而他们则负责给供奉提供一些灵药，矿石。

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那张大师最终虽然松了口，诸般尝试后发现自己确实无法修行，最终告诉了自己：“你道痕不全，无法修行。”

期间余浩也询问过多次，最终的答案始终如一，然而余浩却始终未曾放弃。曾几何时，余浩常常会想，自己无意间闯入这个世界，或许自己是多余的。

发呆之际，余浩再次看到那个黑影从眼前晃过，这次是向着相反的方向。收回思绪的余浩便想前去看看，但是看着森林深处，那阴森森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透露出一种贪婪的，欣喜的意味。

本就害怕的打鼓的余浩，更加忐忑不安，此刻那森林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自己，看着那双似有似无的“鬼眼”，余浩的喉咙愈发干燥，微微颤抖的双腿如灌铅柱显得十分沉重，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时余浩想到了前世的一句名言：“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想了想，余浩自嘲地笑了笑，这深林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深渊？自己前世浑浑噩噩，活了二十多年，这一世还有三五年的寿命，又有何好怕的。

于是便义无反顾的向森林深处走去，此刻余浩的眼中，只有梦海深林，其他什么也看不到，耳中只有森林里传来的一阵阵呼吸声，咀嚼声，嘲笑声，以及忐忑的心跳声。

第二章吞食金蚕

虽然余浩义无反顾的向森林深处走去，但其他几个小伙伴仿若毫无所觉，依然在嬉戏打闹，然而这一切已经与余浩无关。

此刻的余浩，早已昏迷过去，待余浩再次醒来之时，便看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四周昏暗无比，默默糊糊可以看到自己对面也绑着一个人，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正睁着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被绑在这里？”余浩十分不解的向那人问道。

此刻余浩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一些刺激感，前世一生太过安逸，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这般刺激人体细胞的事。然而那人对他压根不予理睬，只是不停的看着他，宛若看着一个傻子。

余浩无奈，亦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此处除了有两根石柱外，在那中间更有一大鼎，只不过看那三脚之处溢出的土壤，可以推测那大鼎刚放不久。

嗅了嗅鼻子，不出所料从鼎中溢散出一阵阵刺鼻的药香，想到自己又被绑在这石柱之上。结合前世看到的一些小说或道家书籍中有记载，用童男童女祭祀，或炼药。

看来自己是落入贼人之手了，想不到自己最终是以这种方式死掉的，想来也甚是可笑。

“喂，姑娘，你别害怕。”余浩想了想，还是安慰安慰那个女孩子吧。

听到余浩的声音那女孩子愈发好奇的看着他，但对于他的安慰却是嗤之以鼻，只是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早些逃出去。

“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余浩依然不放弃的追问着。

“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也是贪玩进入梦海森林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余浩问了很多问题，那小女孩始终一言不发，余浩感到无趣，便沉沉睡去了。

“你放开我，不然等我父亲找到这里，你就死定了。”便在这是，恍惚中余浩听到一声脆丽而又清冷，同时又有些威胁地声音。

“桀桀桀…，我这一身伤痕本就拜你父亲所赐，早已不死不休，现如今我便用你炼就神丹添我阳元？”只听一老者怪笑道，言语间无不是嘲讽与狂妄。

“你~！”此刻，那女孩言语中仿佛多了一些凄厉和绝望。

“有生之年有幸得到这神秘金蚕，若配合我多年研制的阳男姹女逆转阴阳的炼丹大法，或许可再增千年寿元。”

“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被惊醒的余浩睁开一双如菩提般的琉璃美瞳，正看到一黑袍老者状若疯魔仰天狂笑。

仔细打量那老者，半佝偻着背，骨瘦如柴显得十分瘦弱，看不到其面容，但给余浩的感觉无不透露出种种阴狠，狠辣。

对此余浩并不害怕，反正自己也是将死之人，此刻倒不如正好看看这传说中的炼丹又为何物。

不见那老人有过多的动作，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金黄色蚕蛹，那金蚕四周散发着金光，金光中有各种玄妙的符文闪烁，时隐时现，直透人心魄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透过那金光，余浩也看清了那老者和小女孩。

那老者正一脸痴迷的看着金蚕，眉毛如锋但早已花白，瘦弱的只剩皮骨，隐隐能够看到骷髅的痕迹令人毛骨悚然，当真好是皮包骨头瘦如材。

在看那小女孩，美眸流连，状若菩提，睫鬓修长，颊似蒸包，与老者截然相反。余浩想了想，可能这就是包子脸了，不过倒也可爱，想来在家中是个小公主，不然也不可能被照顾的这般“美丽”。

正端详间，却见那小女孩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却显得十分尴尬，毕竟二人皆被绑在此处，不知后面的命运将会如何。

时间不长那老者也是恐生变故，伸手一指便掀开药鼎，随即手中金蚕便飞入其中，随后那老者又投入一些各种名贵的药材，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待最后一根药材落入鼎炉之时，那老者便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不见废话，伸手一指，余浩便不受控制的从石柱上脱落出来，飞入药鼎之中。对此余浩并未挣扎，因为他知道，便是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哼，老实点，乖乖成为我的药材吧！”

“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可能是害怕极了，那女孩终于低下头再无嚣张气焰，带着哭腔哀求道。

“哈哈哈，周家的小公主也会哀求老夫，当真是快活！”老者的眼中隐隐有怨毒之色，再不迟疑，毫不留情的将小女孩扔进炉中。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已经给他发了信号，你就等死吧！”看到老者阴狠的脸色，小女孩这般狠话，多少显得色厉内荏。

“哦？那我还要多谢你提醒了，桀桀桀”，老人怪笑着说道越发猖狂。

言罢，便盖上炉顶同时加了层层封印，不给小女孩多说废话的机会，同时说明那小女孩说的话也不是没有用的。

听到他俩的对话，余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小孩子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他忘了此刻自己也只是一个丁点大的小孩子。

炉鼎中余浩和小女孩相对而立，而小女孩则在哭泣，场景显得十分尴尬，诡异。

“咕~”

“咕咕~~”

不知何时，突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声音，小女孩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余浩尴尬的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这时那小女孩用脆脆的，稚嫩的声音问道：“你不害怕吗？”

“反正都逃不出去，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就算逃出去，我也活不过五年。”余浩无所谓的说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活不过五年？”

“我也不知道，听我们村张大师说的。”

面对余浩的说辞，小女孩自动忽略了重点略有不屑的说道：“你说的是村庄的供奉？”

“对，对，他在我们村可厉害了”余浩应承着。

“切，只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初窥门径的散修罢了，如果能逃出去，我让我爹帮你救治”说到这里，一股傲然之色浮于脸上，显得十分高傲。

对于小女孩的骄傲，余浩不置可否，反正也逃不出去，管她说的是真是假。

“咕~”

面对鼎中的药香，余浩腹部的饥饿感越来越明显，于是疑惑地问道：“这些可以吃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这些都是灵药，自然能吃，不过你一个凡人就不怕爆体吗？”

“那倒没事，张大师说过我体内积攒不了能量，所以应该不会爆体吧。”

突然余浩有些好奇而又疑惑道：“那老头就这样把我们扔进来，不怕我们把他的药材都吃光了，最后练不成吗？”

小女孩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且不说根本无人能够吃得消这么驳杂的能量，其次就算真有人把它们都吃了，最后也会从体内提炼出了。”

余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还真是一无所知，同时腹部的饥饿感越来越严重隐隐有阵痛传来，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口水，随即囫囵吞枣般见到什么就吃什么。

和余浩聊了那么久，那小女孩也不再感到害怕，也自顾自的挑选一些药材，只不过她并不是吃的，而是准备自己吸收，提升修为。同时想到自己的父亲正在赶来救她，或许自己真的有可能逃出去。

吃了一些药材后，余浩发现不对劲，因为一直不见那只神秘金蚕，余浩不相信这么快它便融化了。

因此余浩便将头伸入药液中，低头向炉鼎底部角落翻找。果不其然，那东西沉在一个角落，不在散发金光十分内敛。

不管三七二十一，余浩伸手将那金蚕捡起，便吞了下去。与那些药材不同，金蚕入口即化，仿佛未曾食用，也未曾感到有能量进入身体！方才余浩还在想，这金蚕会不会特别难吃，然而眼前的事实令余浩不得不咂舌。

“这…”余浩十分无语，四周张望，却见小女孩正双目呆滞的看着自己。

“你，你，你将它吃了？”小女孩无语的问道。

“是啊，你也想吃吗？”余浩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啊！啊！啊！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它连命都没了，可你居然就这么吃了。。。”小女孩看着他，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仿佛他败家败到姥姥家了。

其实小女孩是知道这金蚕的来历的，而且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这金蚕她也不可能被抓，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就这么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吃了，任谁都会懊恼。

“哦，都要死了，还管它有多少价值。”

“也对，反正都要死了”小女孩又独自黯然神伤。

看到小女孩黯然的神色，余浩转移话题：“咦，你有没有感觉药液越来越热？”

“自然越来越热了，他要炼化我们，真希望爹爹早点找到这里”小女孩想到就要死了，便又要哭起来。

看到双目噙满泪水的小女孩余浩暗道不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后灵机一动说道：“我叫余浩，你可不可以说说那些仙人的事，我很崇拜你们。”

看着余浩的神色，小女孩觉得他不似作假但依然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嗯”余浩点头称是，虽说自己也在这个世界待了八年，可是自己只在村落里，那张大师又不肯多讲外界的事，每次询问所得到的都是沉默不语。

“那好吧，我叫雨蝶，你叫我小蝶就好。”

“听我爷爷说，原来的荒古不是这样，大概在很多很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乱了。”

“听说，好像是最强大的六个种族被毁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毁了这六族，更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六族毁掉的。”

“民间有很多传说，有人说是为了争夺至宝导致六族大战，最后族中大能被杀，最后引发大乱。”

“也有人说是一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突然到来一言不合便把六族给灭了。”

“不过虽然已经过去亿万年，但民间还有传说那六族虽然被灭，但六族至宝还流传于世间，所以后来又被清算了一番。”

“那六族至宝被找到了吗”对于雨蝶所描述的事，余浩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倒没有，只不过世间一直在流传着，一玉二兽三至宝，轮回尽头彼岸草。”

“前半句很明显对应着六族的至宝，只是这后半句太过恐怖无人敢深究。”

看着小女孩凝重的脸色，余浩知道恐怕这其中确实隐藏着不得了的秘密，只是自己却是在轮回中走了一遭，这种事恐怕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吧。

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这鼎炉中越来越热，越来越闷，对于雨蝶来说还能坚持，可是对余浩而言，却越来越难以接受，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凡人，怎能经受这等煎熬。

不一会儿，那些药液慢慢蒸腾成水雾，又从水雾变成药液，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不知不觉药液越来越少，炉中也越来越热，越来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