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狂热》——天命六爻

第一章 穿越而来的杂鱼

“我在哪儿？”少年悠悠转醒，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乱发，尽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中流露出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存在么？这个世界存在么？”少年丝毫没有意识到萌新致命三连问突然变成了哲学三连。一边问着，一边扭头看向四周。

略微仰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身衣服，隔着一层浮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时而一个破洞时而一个补丁，“百衲衣么？”看着仿佛用碎布拼起来的裤子，少年在记忆中搜索出了最为接近的东西。

上衣也一样“要是有袖子，再加上半截下摆，就是一件不错的衣服。”扭过头，篝火一丛。把头放下，再度恢复到仰躺的姿态，看到的是月光与星光从树叶间隙中铺撒下来，柔和而不失神圣。

此情此景，少年不由得感慨“我的帐篷呢？诶，话说这是什么地方？北斗七星呢？”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异世界？”少年兴奋地将自己从地面上撑起来，坐着。兴奋地打量四周，疲态一扫而空。“房子，车子，票子，妹子，通通是我的！”

一阵寒气吹过，刺骨的凉意让他意识到了比自嗨更重要的事情，活下去。“话说，我是穿越了吧？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以前的事，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寒气渐强，一时间穿越的喜悦被彻底压在心里，“莫非我就是唯一一个穿越以后被冻死的倒霉蛋？”

“好没前途啊。这时候有点羡慕那些废柴流的主角了，起码有个柴房，身边还有几个能周济自己的好兄弟。还有传说中的，大家族出身，好吃好喝的，真幸福呢。”寒风不息，篝火微微的烘烤下，少年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光泽，眼神迷茫，仿佛下一刻就会睡去。

那半梦半醒之际，少年仿佛见到了自己所追求的，脸上扬起傻笑“嘿嘿嘿！”原本还能挥舞的手臂渐渐放下，直立的身子又慢慢躺下，火光跳跃间，在那张憨笑的脸上，折射出光彩。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穿越，系统，变强…白富美……人生巅峰………系统…………变强……………”声音越来越低沉，直至微不可查。猛的，他好像到了死亡的边缘，甚至开始了死亡回溯，两世为人，虽然第二世大概只有三分钟吧。

呱呱坠地，牙牙学语，步履蹒跚，从爬到走再到能跑，身边人的形象是那样的模糊不清，父爱母爱，都在只不过看不见那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摩擦，碰撞，争执，争吵，动手，离家出走，民政局。还在摆弄玩具的他，看着一个家庭的盛衰，只不过那是自己的家庭罢了。

不堪怂恿，放纵，恣睢，不能回头。青春的迷茫岁月，和一群狐朋狗友游戏人间，不是在看守所就是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十八岁以前，形骸骨浪。

诈骗，盗窃，抢劫，过失杀人。一生的罪孽深重，最后刑场上一声枪响，时间再没有这个人。或许再过十年，世间再也没有他的任何记忆…………

惊醒，回光返照！少年已然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重活一世？”一声强于一声，从喃喃自语到声嘶力竭声泪俱下！良久无语，呜咽不断。翻身而起，跪坐在地上，身子下俯，捶打着地面。

“你好，欢迎来到爱丽丝世界”

“嗯？”少年略微一怔，继而哭声不止。

“痴儿，前生已定，莫错过今生福源。”一道老僧般的声音从脑海中想起，声音不大，却刚好掩住哭声，一字不落地传入少年耳中。

“嗯？那你到说说，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任由这寒风凛冽，带走这肮脏的灵魂。”

“既然天道不让你死，那便是天定，既然你能重修为人，定是受尽世间苦，得偿正果。”

“真的么？”少年止住了哭声，用手抹去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涕泗横流。眼圈依然红肿，声音也发着颤。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专属系统。爱丽丝世界的助手”那道仿佛是从脑海中传来的声音，有些颠覆了少年的价值观。

“系统么？看你刚才表现，说得那么好，你是相声系统，还是成佛系统啊？”少年一边问着，一边憋笑，吹起一个巨大的鼻涕泡。

“这里是爱丽丝世界，我是你的专属助手和向导。”

“系统啊…”少年心想到“看来得先谢谢人家帮我走出逆境…”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少年相当不忿，从跪坐的姿态，席地盘腿而坐。

“这本来就是心灵交流，如果你以后想被别人当做傻子一样，那就跟着空气聊天吧。”系统似乎也被少年的奇怪问题影响，从仁慈的长者音变回冰冷的机器声，不过多了几分少女的娇嗔。

少年听得痴了，脑海中的不是系统如何迷人，而是想着，究竟是怎样的变态才能开发出这样的系统？盘做的姿势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一时间觉得天上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地嘲讽自己。

“我都听着呢！”意识深处，仿佛真的有一个少女一般。

不得不说，其实娇嗔也是一种风情，优秀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会仿佛契合天道，完美不容亵渎。凉风习习，明月皎皎，风抚细草，话入我心，少年心思自怀春。

前世的不快和失意不敢抛诸脑后，压在心底，化作生存的动力。“系统，你说，变强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

“抱歉，系统没有收录过这样的问题，不能解答。”完完全全变成了女子的声调。

“是么？”少年放松下来，仰头数着星星，天气仍旧冷着，刚刚恢复神智的他竟不觉得冷了。“为什么呢？”

“这就是爱丽丝的世界，精神网络的强大，只要你拥有了心的能量，你就有了无限的能力。”

“那这里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啊。”少年彻底放松下来，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身体略微斜坐着，将上身的重力支撑在手上，看着深邃的夜空。

眸子中映射出星星的光彩，被映成同样深邃的颜色。世界那么大，我不过是，芥子一般，谈何能力？

“内心的力量，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身为系统。你有什么被人设置出来时自带的目标么？”少年略微沉思了一下“比方说，让宿主成为大陆最强大的存在。”

“抱歉，系统不存在废物利用的功能…”

“你才废物呢！我也就是…一条…小小的咸鱼，我能翻身的！”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少年腾地弹起来，怒目而视盯着面前的空气。

“呃…咸鱼翻身？是为了受热均匀呢。而且，一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大陆最强呢？”听着识海内的少女音，少年更是难掩羞愤。

“杀了人，怎么能保持平静呢？平静这种事，有文化的人怎么能叫不平静呢？那应该是……是……被世俗拖累，对，被世俗拖累。”

一时间，识海内充满了快活的笑声。少年更是羞红了脸什么“人无完人”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识海内，更是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切，不理你了。”少年也耍起了小性子。

笑声逐渐收敛，慢慢地从脑海中穿出的声音又变成了机器声。不带有丝毫人间的烟火气，满是冰冷和空洞。篝火似乎也避开了方向，浮云掩着月亮想着远方移动。

“请宿主在三天内缴纳五十晶石。”虽然有些一个请字，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五十晶石？不对啊，我是穿越过来的新手，不是应该你们给我准备礼包么？为什么需要我交钱啊？”

“你是黑户，五十晶石用于户籍办理。”

“什么鬼啊？这么说我是肉身穿越喽？就这样被你们扔到寒气扑面的毫无人烟的草地上，不给任何保暖设备，破衣娄嗖，就那么一簇篝火。过不过分啊？不给我钱就算了，还管我要钱，别想！”一时间，少年也发了火，须知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一个刚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的可怜人？少年人气血上涌，不由得就站了起来。

“五十晶石其实不多，一般爱丽丝正统的系统适合者大概每个星期就有一百晶石补贴。”突兀的，响起了刚才那个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很轻微，似乎也是怕被察觉。只不过，意识传声这种操作毫无意义，但这点细微的举动却慢慢渗透进少年的心。

“所以呢？我每个星期有补贴么？”轻蔑，又带有三分玩世不恭。

“黑户是不可能下发补贴的。”还是一如刚才小声。

“请及时缴纳。”冰冷的机器声再次提示道。

“哈哈哈，别的没有，只此衣物一套，贱命一条，想要便自行拿走。”言罢，负手而立，一身百纳衣无风自动，正是一身浩然正气。

“你真的确定了？”冷冰冰的系统开口。

“别啊，五十晶石真的不多。这个可是要经过层层克扣，算下来，你还省了不少。”温柔的少女音焦急地开口，同时仿佛是对着那冰冷的女声说道，“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我亲爱的姐姐。好嘛，好不好嘛。”

“那我就再问你最后一遍，是否愿意缴纳五十晶石？”与此同时，那少女的声音疯狂地向少年暗示，“答应啊！”“答应啊！”“你不想死的对吧？”“快答应啊！”

“哈哈，我两世为人，当是勘破生死，死又如何？！”少年傲然挺立，天地间仿佛只留一根压不断的脊梁。

“那就休怪我无情。”

少年眼前，一阵晕眩，天地不断颠倒，世间的颜色扭作一团，混乱不堪。“这次是真的死了，也好，省得再受委屈。”

眼前一黑，少年就彻底晕了过去。

第二章 大难不死那就继续

“嗯………什么情况？这是第三次转世么？”又是悠悠转醒，少年用自己的手继续蹂躏着自己的乱发，突兀的，下身涌起一股凉意，像是被水流不断冲击的奇怪感觉。

又是勉力抬起头来，睁开眼睛，被斗大的太阳晃得有些失神，少年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猛然看到的又是一身百衲衣。“腌臜的贼老天，小爷招你惹你了，当初…不就是吃你几口供果……吐了几口痰……临走又…拆了两块墙砖么？”前世记忆的回溯，让的少年能想起当初的峥嵘岁月，对绝对是峥嵘，谁说不是我跟谁急！

“又是穷鬼，看这身衣服，把刚才还破，怎么，我进了饿鬼道了，今天非要饿死在这里了。”少年腾身而起，一手插腰，另一只手指天，破口大骂。“好，既然是饿鬼道，小爷今天就放下话了，我就算饿死，从这海里跳下去，也不吃你一口东西！”

突然，一条大鱼逆着潮水，从海水中一跃而起，从少年的头顶划过。少年仰起头，目光随着鱼身在空中扭动而产生的痕迹移动，刹那间，略带金黄色的鱼鳞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鱼肚净白无鳞，鱼嘴中不时吐出的泡泡在少年眼中也变做了梦幻的颜色。肚腹之中发出了不合时宜的长鸣。

……

“初恋的味道…虽然我也没有初恋！”远处是散落在四方草坪上的鱼鳞，近处是大小的内脏，手上是没有刺鱼肚，十几斤重的大鱼，精华部分的确不多。“真鲜！”尽管没有任何作料，甚至都不是熟肉，少年一边怀念上一回的篝火，一边留下不争气的泪水。“真香！”

为了一口鱼肉忙上忙下，现在少年终于有了时间环顾四周。自己好像是躺在溪水旁边。如果是灵魂穿越的话，那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大概是被人打死然后从上游扔下来的。

“噗哈哈哈哈！还有这种倒霉蛋，比我这种被…自己的系统……搞死……”说到这，少年一阵不忿，大咧咧地蹲下，一只手抓着鱼肉大口撕扯，另一只手握空心拳上下胡乱比划。

四周奇山异水，独绝的风景都被他抛在脑后，“等小爷崛起的。”嘴里塞着鱼肉，嘟囔道。

“话说回来，一般从什么地方跌落，都应该会遇到什么武学古谱，秘术，什么老一辈强者的灌顶啊，衣钵啊。不知道，我的崛起之路又是怎么样的呢？”少年的内心依然浮想联翩。有些念头一旦生成就再难放下。一时间，滔天的喜悦如洪水一般铺泄而下。怎是一个爽字得了！

小溪旁边尽是石头，远方是连山而绵延的树林，具是参天巨木。为什么是参天巨木么，原始森林里的树根本和生活中常见的不同，树干上没有任何分支，只有一个小小的树冠。少年翻遍了自己惊醒地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石头。除了几只螃蟹和潮虫，什么都没有。

“善哉，生螃蟹这种东西，没什么肉啊。”沉思的少年呢喃出声。“宝藏呢？不合理啊，难道现在穿越太频繁，老天爷都不分配主角光环了？”

“鱼好吃么？”

“挺鲜的，虽然没有作料，味道不错。”少年一边回味一边舔了舔带着些许血丝的嘴唇。“似乎上辈子，不对，上辈子就没吃上饭，打我记忆起，就没尝过这么棒的鱼。”

……

“啊嘞，你谁啊？”后知后觉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赶紧放下了手里已经翻过三遍的石头。

突然，少年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刮过，凉意穿过肉身，宛如钢刀一柄直挺挺地从骨缝划过“动不了了，你可别过来，我有主角光环，小心我…我……咒死你。一边说着话，身子一边向后退去，筛糠似的抖，猛的脚下一个踉跄，仰面朝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还……装硬气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名的少年识海里一阵又一阵女子的娇笑。

“善哉，什么情况？”

“嘻嘻，当然没有什么宝贝了，方圆几十米我都扫描过了，除了一个傻蛋，什么都没有。”

“呃……我才不傻呢…我只是……憨厚。想当年觉远大师从经书里发现…九阳真经。我才不傻呢！”少年突然意识到不对了，现在好像不是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了，好像有女鬼调戏我啊，还算她有眼光，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躺在地上的少年，第三次揉着自己的乱发。

“你当然听过了，那你看，这个声音是不是更熟悉。”稍稍停顿了片刻，前面脑海中传出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那句话“是否愿意缴纳五十晶石”

“好啊“因为恐惧瘫倒在地上的少年一个鲤鱼打挺，重重的摔击了一下地面。“呃……失误，失误。”少年连连摆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原来是你啊，好狠的系统啊！”少年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误会，都是误会。”原本的少女的声音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傻小子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少年仰头指天，对着空气恨不得破口大骂。

“真的是误会，你就听人家说完，好不好嘛～～”撒娇中的少女，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男子能抗拒的，少年如是这般想着，然后淡然的坐下来，全然忘了自己险些身死时的怨咒。摆出一副“你是一个漂亮女孩，我不和你计较”的嘴脸。

“好吧，其实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系统合适者的考验，不过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合适的冒险者了”少年识海里的少女声音这样说着，虽然只有声音，但那张充斥着喜悦的面庞仿佛就在脑海中如百合般绽放。

少年依旧是那般坐着，脸上的表情不起一丝波澜。似乎从鼻间吹出一声冷哼，并开始抖腿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好吧，好吧，你真是一个敏锐的家伙。其实是系统出现了一点点的故障，导致她想要击杀一切不服从命令的单位。后来，为了修补这个漏洞，在系统的原有基础上，我诞生了。我的使命就是保证宿主不会死在系统手里。”在少年无法看见的洁白空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如火炕上的蚂蚁一圈一圈的转着，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如果，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万一他非要追根究底怎么办”云云。

少年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双手用力打在膝盖上“我就说嘛，怎么会有想要宿主命的系统呢？”

空间内的少女发出一阵少年听不到的苦笑“你开心就好了。”

“果然呢，五十晶石就是用来考验我的，我要是答应了，最后也不过是几天之后，抛尸荒野，还要忍受几天非人般的折磨。新手大礼包还等着我呢，对不对，怎么会有那么衰的主角嘛！”少年仍旧喋喋不休。

“抱歉，系统从不开玩笑。请在规定时间内缴纳五十晶石。”从识海中传来的声音又变成了冰冷的机器声。

“仙人板板，是你小子！好啊，今天搞不死你，小爷就不叫…不叫……诶，我叫什么来着？”少年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悲哀的发现自己过得真是……

“安啦安啦，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眼下的情形，你只能听从系统的分配了。”这回传出来自然是少女急迫的声音。

“嗯……”少年胡乱捅天的手停了下来，开始琢磨其中的利弊。

“如果没有系统，相信我，你是活不下去的。静下心来，好么？”

“……好，我就算答应了。”少年两脚齐肩宽打开，右脚自后交叉到左脚左侧，膝盖一弯，盘腿而坐。“你说吧，我听着。”

“请不要忘了缴纳五十晶石。”无需多言，自然是那冰冷的机器声了。

眼看少年又要继续暴走，少女音焦急道“姐姐，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嘛。”

正要起身的少年，听到了这句没有特意遮掩的话“姐姐，那不就是…我太莽撞了。”“姐姐大人，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按时把东西交给您的，请同意我和你妹妹的婚事！”

少年盘腿改为跪坐，双臂靠外搭在腿上，头直直地磕在地上。忽而抬头，眼神中充斥着坚定“请成全我，姐姐大人。”

“那个…机器是不分男女的……”脑海中的少女，娇羞道。

机器声变成了人声，勉强能听出来大概是因为一如既往的冰冷吧。“哦，想娶我家妹妹，做梦。”

“呀，不要说了。大家都歪楼了好嘛。”“好好好，那就不说了，不说了”

“嗯，两个女人果然也有不小的戏。”少年想到，虽然明知道脑海中的两个声音一定能听到，少年还是忍不住念叨。

“好了，咱们都正经一点，既然这样，等你成为真正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再提聘娶小妹的事吧。”

“好的，姐姐大人。”少年又在跪坐的状态下，磕了一记头，以示诸多不明的意思。

“好，那下面我就讲为你讲述这个世界，这将会是你能否生存的关键。”依旧是方才那冰冷的御姐音，至于被调戏的少萝音，怕是不知羞到了哪里。

“大家好，我是，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将向你展示如何在这片世界最危险的地方生存。我将面临诸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反正很危险的存在的威胁，在那种地方如果你没有高超的生存技巧，你可能连一秒都坚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