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之成王》免费试读_将军无孤
第一章平凡异类
在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一个老师,两个学生。老师是光头,学生是一男一女。
真是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啊。
介罗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毫无缘由地,骑着自行车停在了路旁,准备推着车去上学。
当时是怎么个想法呢——
无聊啊,每天都无所事事,学着一些随便学学就懂得东西。哪怕不听课,也可以在学校有不错的排名。即便在省里不怎么样。但那也只是努不努力的问题而已。人生如此无聊是为什么啊?
就在介罗抱怨生活的波澜不起时,身边跑过一个女生。
1s,2s,3s。女生跑不动了,站在前面几步路的地方开始喘气,还侧着身子看介罗。
有点印象,好像是本班的。不过距离高一下学期分班,才过去半年,不认识人应该也是很正常的是吧。
“吱。”介罗一捏刹车,单车停了。
“你的车坏了吗?”女生问。
“没有。”介罗继续走,女生也跟了上来。
等了三步路,女生没有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介罗。”
“嗯。”女生看着介罗,点点头,以示知道。
真是不善解人意的家伙啊。
“你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是谁?”女生看起来有点诧异,好像不知道她名字是什么奇怪的事。
事实上,关于“我是谁”的问题,张小花已经做过讨论了,下面是引文
【我摸不着头脑,赔着笑道:“老爷子,您这是……”
古爷一摆手道:“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人面无表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古爷忽道:“小强,你到底是谁?”
这可把我问住了。你要是问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或者喝的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可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多少功垂青史的仁人智士都回答不上来,弗洛伊德整不明白,欧阳峰就是被这道题逼疯的,姬无命更惨,连命都丢了(参考资料:《弗洛伊德心理哲学》《射雕英雄传》《武林外传》)……】
你想要探讨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不应该在一个小房间内,摆上几张沙发,几个人各据一方,在开始唇枪舌战吗?这么随便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逍遥学派的?可我对数学,尤其是几何没有半点兴趣啊。
“不知道。”介罗还是放弃了探讨哲学,同时暗示自己并非逍遥学派的人。
女生盯着介罗的脸大概一秒,才说:“我叫张渚寒。”
张渚寒……大概是一个月前开学时,语文课被点名回答问题的那个女生,当时还被表扬了知识储备丰富来着。
“你为什么不骑车?”张渚寒问。
介罗讨厌那些探知他想法的人,不过对漂亮的女生勉强可以宽容一点。
“如果你现在骑车,我现在跑步,我们两个都不会迟到。”
听到这话,少女看着自行车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看着介罗,脸上反而显出一些忧虑。
担心我会迟到?不可能,才第一次真正见面。
“如果你现在不跑,会迟到的。”介罗还是打算提醒一下。虽然在无聊时有异性在旁边关心的感觉很不错,但还是喜欢孤独一人。
“几点了?”
“不知道。”重点不是迟不迟到,而是你应该走了。一个女生走路,一个男生骑车,怎么看都是前者迟到的可能性更大吧。
“你为什么不骑自行车?”
少女啊,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无聊的问题呢?难道我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单纯的想停下来走走路而已?
“你为什么不赶紧走呢?”介罗努力控制着情感,使之不至于爆发。不过,到底是什么情感呢?是希望她留下来?还是希望她赶紧滚去上学呢?或者是……没什么情绪,只是无聊呢?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女孩的脸却有些红了,跟介罗并排走在路上,没有回答介罗。
说错什么了吗?算了,不关我事。既然不说话,那就当不存在好了。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一辆公交车疾驰而过,最后一班车一般都这么疯狂。看到了它,一般意味着你也该疯狂一下了。
介罗觉得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大问题,难道迟到几分钟,就考不上大学了?难道迟到几分钟,就不准去高考了……嗯,这个是有可能的,所以还是尽量不要迟到不吧。
“喂,真的不骑?”介罗问。
张渚寒看着自行车,先看看龙头,有看看坐垫,再看看轮胎,一副嫌弃的样子。
介罗感到自己头上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六个点还是竖线或是井字,算了,不和女人计较。
“我骑。”
不知道为什么,又打算骑了。
“那你先走吧,我给李老师打个电话,一会儿跑着去。”
张渚寒点点头就接过介罗的车上路了。要说有什么问题,就是档位太高,刚开始有点踩不动。
不速之客终于走了,介罗拿出手机,(不知道时间什么的都是骗人而已了,一点善意的谎言)拨向了班主任李继书的号码。
“喂,是李老师吗?”
“嗯,我是,你是?”
“我是介罗。”
“有什么事吗?”
“我等会可能要迟到,现在提前说一下。对了,还有张渚寒,她也可能会迟到。”
本来不想提张渚寒的,但为了避免李继书询问迟到的原因,介罗还是把她扯了进来。
“等你们到了学校再说吧。”
时间,6:56,还有13分钟上早自习。手机壁纸,黑暗中的天壤劫火。
7:07,介罗站在空荡荡的校门口。学校对迟到查得挺严的,一般有勇气迟到的人不多。
正打算去停车棚看看自行车,却见到一个少女站在那里,扶着自行车等人。
“你会迟到。”介罗走过去把车锁打开,再锁上。这里是学校内,偷车的人并不多,虽然也有过别人的车被骑走过的事,但介罗不认为这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你不是说要跑着来吗?”张渚寒的语气里带有一些愤怒。
“如果我现在跑上去,一定不会迟到。”
……
这就是当初的情景。
光头李先看向了张渚寒,乖乖女应该是第一次因为迟到站在这里,有点紧张。
“你为什么迟到?”
“我闹钟坏了,我妈妈把我叫醒后,我没坐到出租车,走路来上学。所以迟到了。”
李继书考量着话里的真假,说:“先去上早自习吧。”
介罗心里一跳,自己给他打了电话,两个人又是一起迟到,就这么把张渚寒先放走了,而不是两个人都问了这里才放,这是要促膝长谈的节奏啊。
张渚寒很高兴地离开了,离开办公室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介罗。
李继书没有管介罗迟到的事,转过身拿出一个周记本,上面写着介罗的名字。
“看看你的周记。”
不打算纠结迟到的事了?诶,老师,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吧,要不我们先谈谈迟到的事,为接下来的重点做点铺垫?真的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上一周,李继书布置了一个周记,对已定下的八字班规进行理解,写下感受。
介罗是十分无语的,自己进行理解,那以后犯错了,岂不就任李继书拿捏了?这不就是老师请君入瓮,学生作茧自缚嘛。本着“万物皆空万事皆允”的信条,介罗很自然地,品评这几条班规不错,随后又指出其中需要修正或明清定义的地方,最后又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表明,一个班级,最重要的,不是成绩(代指集体,也就是社稷),而是一个个学生(民,这个应该懂得起)。再说的话,就有点影射TG(论坛用语,锤子镰刀)、卡尔老爷爷、德国间谍(德国皇帝的革命家)和钢铁同志了。不过,介罗倒认为,任何一个东西都有好有坏,区别只在于你教出来的子民的承受能力够不够,或者说他们有没有那个素质和魄力接受你坏的那一面。
看了两边周记,介罗决定坚持自己的本心。
“我也觉得这篇周记写得不好,要不然我重新写一遍?”
本来已经给班主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还捍卫真理,那不是傻到家了吗。
介罗真诚地看着李继书,不愿意班主任把他自己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身上。但李继书不让他如意。
“你从哪里看到这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说法的?”
“网上。”
其实是网络小说,咫尺间是介罗见过的比较另类的一个小说作家,而这里的名贵君轻,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李继书却脸色一冷,说:“你觉得国家和一个班级能一样吗?”
介罗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师生关系,一旦犯错,学生根本不会有辩解的机会。
“那你还这么写?”
这就让介罗很无语了,如果你说可以不写,那我一定不会写什么周记,班规?滚蛋去吧。既然你让我写了,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当然,我也可以违心一点,不这么写,但阿谀之言,还授人以柄,还不如不写。至于国家和班级有没有区别的问题,介罗认为,只看集体个人的关系,还真没什么区别。
当然,以上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看着介罗一言不发,李继书也没辙了,只好挥挥手让介罗先回教室,临走前还提醒一句不要迟到。
这么一个思想危险的黑羊在班里待了半年才被发现,李继书有点郁闷,不过还好,还有两年时间慢慢改造,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污染到别的花朵。
第二章王临
叶子缓缓地飘落,在水上略一停留,便向下冲去。遇到一个漩涡,打个转,消失不见。
介罗感到自己就像这么一片叶子,或者自己的思想像这么一片叶子。总之,经过两节课的漂流,已经到了30分钟长的大课间。
秉着服从精神,顺应着李继书“下课多出去走走”的政策,十几个男生聚在一块胡天侃地。六十几人的文科班,除了个别爱好学习的,剩下基本都在这里了。
享受着微风吹拂,也收到了风带来的消息。
“喂,介罗。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其为人如其姓名“王平”。嗯,和三国那个王平不一样。
已过半年,介罗和王平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孤僻的行为在班上可算的上是异类。王平则普普通通,有几个说得过去的朋友,没有深交,也不算孤独。
摇了摇头,介罗没说什么。他大概猜得出这家伙的心思,不过是为了那个叫张渚寒的女生罢了。张渚寒相貌在班上不错,还是个才女,成绩不错,性格也很温和。王平对她有好感很正常。但介罗一点不想掺和这件事,麻烦。
王平还想说什么,但两人的交情仅限于此,介罗的沉默已经等于逐客令了。
“喂。”青山走过来,拍拍介罗的肩膀,指了指厕所,帮介罗解了围。
学校大概是请错了风水先生,冬天的风从厕所那边吹来,所有的教室都要遭殃。不过也托他的福,厕所的卫生一向搞得不错,没有什么异味。
两个人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在旁边的栏杆上吹着未经污染的风。
青山是介罗在高中唯一的朋友,两个人都擅长跑步和乒乓球,而且旗鼓相当。不过青山喜欢音乐,介罗更喜欢游戏、小说和动漫。
“怎么回事?”青山问。
“没什么。无聊,”顿了一下,介罗接着说,“下车推着车走路上学。遇到了张渚寒,她走的慢,然后就迟到了。”
“嗯。”青山点了点头,“我看见一个人推着你的自行车在停车棚那边等人。”
介罗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也不知道是班上哪个病原体传染的。
“你这么消极可不好。”青山没有管介罗的不诚实,又一次翻起了半年前一直翻到现在的老账。
消极有什么不好?庄子也消极,谁敢说自己的心比庄子的大吗?六经注我的陆象山也不敢。别说心了,有谁敢说自己的鸟比庄子的大吗?
“你们积极学习,热爱生活。我呢,爱美人不爱江山。江山都让给你们了,还要我怎么样?”
随随便便考学校前十名,这也叫让?青山暗暗腹诽。
意味深长地一笑,青山看向了女生扎堆的地方。
“我们的江山是学习。那你的美人呢?”
介罗直勾勾地看着青山,这家伙最近智商有上升的趋势啊。
“就在——”食指朝天,慢慢倒下来,指向了一群女生。
“嗯?”青山左看右看,看不出指的是谁。“谁?”
等他转过头看介罗的手指确认方向时,才发现介罗已经把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别执着了。放开手,你就拥有整个世界,少年。”看着青山错愕的表情,介罗很是受用。嗯,智商压制。
这回轮到青山直勾勾的看着介罗了。不过很快,他猥琐一笑,说道:“去拥有世界吧,少年。不要再迷恋五指姑娘了。”
……
又混过了一天,介罗准备骑车回家。
今天的自行车有些不同。把车的地方变干净了,铃似乎也亮了,坐垫下面雨天溅上的泥也没了,车子四处都有些不一样。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纸……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是不是应该多让别人骑一下这车。嗯……男生就算了,别说把车弄干净,能不骑坏都算不错的了。
总算在这个无聊的世界找到一点乐子了。
——
骑过了三公里多的路程,终于要到家了。丝毫没有回家应该兴奋的自觉,介罗的车速反而变得更低。
不过,这家伙是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人行道上,介罗要回家就必须往这里过。男人站在路中间,挡住了介罗。
如果只是西装革履,介罗还不觉得奇怪,但这家伙头上还套着一个蜘蛛侠的头套,这展开就有些诡异了。
“吱——”自行车停在男人的身前,前轮粘在西装裤子上,留下一道灰。后轮翘起,哐铛一声响。介罗捏的是前刹,直接停下来。而男人没有后退一步,只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介罗。
两个人互相看着,介罗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跨在车上,等待男人说话。
是这家伙先找上门来的。如果先说话,且不说落了气势,从一开始就被人往坑里带,这不是介罗的风格。
“好玩吗?”神秘人问。听声音似乎也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但语气比介罗刚才的动作沉稳得多。
“你是谁?”介罗问。
“请走吧,等你很久了。”男人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面具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介罗觉得他在笑。
看着路旁的一辆车,介罗没有马上回绝,今天的这家伙看样子是不会让人先回家了。
“等我锁车。”
说完,右脚从车上跨下来,转身准备锁车。
一道影子闪过,背后路灯的灯光晃了一下。
艹,偷袭!
管不了车子了,向前一压,把车子压倒,堪堪躲过这一击。
“你干什么!”
男人仍然站着,双手叉在胸前,纹丝不动。
刚才的攻击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幻觉!
介罗死死盯着男人,把车挡在两人中间。
男人头向右边一侧,似乎有人走过来了。
有人?……
正当介罗走神时,一个黑影在他脑后闪过,砸晕了介罗。
一团黑色的液态物质从身后扶住介罗,慢慢降下,介罗几乎跪在男人身前。
“魔术礼装,月髓灵液。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男人半跪下来,细细地观察介罗的脸。
忽然,他又作出俏皮的语气说:“那么酷的话我可说不来。”
“我只会说——”男人站起身来,脱下面套,脸上带着冷漠,“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你还能成为王吗?”
……
感受到一阵痒痒的感觉从脑后传来,介罗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那个发痒的地方。
“艹!”
这感觉,透心凉啊。
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介罗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晚上,天台。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包是……
“艹!”回忆起了晕过去前的事,介罗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一个人站在矮墙旁,穿着三夏二中的校服。这个背影,熟悉得令人心里发寒啊。
“你是谁?”找不到蜘蛛侠,只能先搞清楚现况再说了。
“为你献上同样的问题。”站在矮墙旁的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无奈,笑着回答介罗。
一样的脸,一样的衣服。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六耳猕猴。”震惊得太过,介罗觉得自己是在说胡话。
“介罗”走过来,抓起介罗的手,放在脑后,一路向下,途径一个凸起。
“嘶——”“介罗”叹了口气,缓解一下疼痛,才继续说:“你觉得一个蜘蛛侠搞得过你孙悟空和我六耳猕猴?”
是啊,六耳猕猴总不可能被蜘蛛侠打个包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介罗无语地想。
介罗拿出手机,相比头上那个包,他更愿意相信科技。
一个熟悉的号码显示在未接来电。介罗迷茫的看着“介罗”。
“介罗”摇摇头,“不知道,我醒的时候就有了。”说着,拿出了手机来证明。
一样的手机。显示着几分钟前拨打的电话。只晕了几分钟,打电话时,两个人才刚晕过去。
“感觉像克隆。”介罗说。
“外星智慧的人形生命接口。”“介罗”补充另一个答案。
“但克隆和本体一定有时间差,而且记忆不同。”
“如果不是毒液和黑光结合……”
“那一定是魔法或法术。”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我有一样的记忆。”介罗说。
“你是在向自己征求意见。”“介罗”回答。
“今天早上我为什么要下车走路上学?”
“没有为什么。”
“我喜欢谁?”
“gal的女主角,你是一个标准的废宅。”“介罗”发现第一次这么客观地认识了自己。
“你一定是冒牌货,没必要再问了。”
“一定要我说出游戏的名字吗?”
介罗感到自己被克制了,和一个完全知晓自己秘密的人谈话还真是恼火,尽管对方就是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介罗问。
“如果你是问今天晚上,那我们一定要有一个人走。”
“你还是我?”
“我。”
介罗想要问为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毕竟自己已经知道为什么了——没有为什么。
“那么你是谁?”介罗问。
这不是哲学问题,只是询问名字而已。
“你最喜欢的佛教形象是什么?”
“修罗。”介罗回答。那个比帝释天低一级的家伙。两者都以战闻名。
“介修,介罗,修罗。”
意料之中的名字。
“嗯?”介罗拿出了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钱。
介修也拿了出来。
同样的编号,但……
“世界一流的假币贩子。”
“但造假技术比不上造假币。”
两张钱的折痕完全不同。尽管两人无法区分哪张是本来的,哪张是假币。
“不是魔法,也不是黑光病毒。”
“只针对生命体的复制,甚至复制了记忆。”
“嗯。”
心有灵犀,两个人拿出了手机,“介罗”拨出那个号码,显示的号码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114!
骗子的常用手段,只要反向拨回去,无论对方伪装成什么号码,都会原型毕露。
钱的问题就更好解释了。钱是中午食堂补的,只要在顺序上稍加安排,就可以把这张钱送到一定会用五十块钱买东西的介罗手中。
所谓的魔法、克隆,在现代科技面前无所遁形!
一个念头从心底冒出,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熟悉的脸上显出相同的恐惧。
无论是魔法还是科技,对方完全有能力把这点小事解决。把手机和钱收了。两个人连屁都发现不了。之所以留下破绽,不是无能为力或者粗心,是不穿衣服的嘲讽和蔑视。
本来依靠科技建立的信心转瞬消失不见。对方完全是在耍我们啊。
把钱交给介修,介罗已没心情在这玩了。就算讨论一天,蜘蛛侠还是神秘人。两个人根本就像是虫子一样被人戏弄。
“你要去哪儿?”已经知道答案,介罗还是处于礼貌的问了。
“网吧。”两个人都知道,这是说辞,去网吧还不如在外面走一晚上。
“你会杀了我吗?”介罗问。同样,知道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你说呢?”
“我也是。”
……
经过一番交谈,介罗才发现这里只是家旁的另一座楼,自行车停在楼下。走到楼梯转角,介罗回头望着介修。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介罗先走,而介修殿后。
昏暗的月光照在介罗的头顶,介罗处在黑暗里。介修居高临下,仿佛站在通往自由的出口。
介罗想到了《海上钢琴师》。如果没有蜘蛛侠的干扰,介修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一定会走出一条和介罗完全不同的路。想来,这个年龄不用上课,也可以说是自由了。没有家,没有朋友,完全孤身一人。介罗突然觉得自己就像Max,而介修就像那个于是隔绝的1900(nineteen hundred),尽管两人的位置反了,但两人的处境真的很像。介罗知道,介修此刻也一定想着相同的事。
“你说,Saint Peter(圣彼得)还有右臂吗?倒不是因为歧视。只是出于审美,我不喜欢黑人的白人的红人的手。”
“能给我一个Chink,Chinaman(中国佬,意等红蕃,黑鬼。《海上钢琴师》里作为德莱蒙开玩笑的话出现。)的手吗?”
“等你会弹钢琴再说吧。”介修讽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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