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大头兵》——切徐行

第一章

我叫王鑫， 78年出生，家是东北的，城市不大，况且还是农村的，94年初三都没混完辍学了，想去挣钱连上班的地方都没有，在家混了将近半年。

我爸看我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年纪轻轻的，正好10月下旬部队来镇里征兵就去村里找民兵连长给我报了个名让我去当兵。

说实话真不想去啊，我17岁的梦想是什么？是去闯世界，是当明星，是去挣大钱，是同校的美女同学，是很多很多，就没当兵这个选项，有人也许想去当兵，想拿枪，想开坦克，我不想。

不过我知道我爸爸，当兵是他的理想，他年轻的时候想去当兵可他名声不好，我爸爸年轻的时候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混混，但是和现在的混混不一样，现在的收保护费，卖违禁品，他年轻的时候就是爱打架，那时候每个村都有几个爱打架的。

我爸外号叫二王爷，村里还有几个人，一个叫六王爷，一个叫三王爷，在我们那一片都挺有名气的。

他们总是打架，和一个村里的打，别的村打，没有什么理由，好像就为了打架而打架，除了打架就没有别的消磨时间的事，好在那时候打架不用赔钱，不会报警，而且还很牛逼，说话别人还都捧着他，他身体素质很不错，我爸爸17.8岁的时候家里吃不饱，我奶奶去生产队的地里偷玉米被巡逻的人抓了，让村长给骂了，我奶奶哭哭啼啼的回家和我爷爷说村长骂人，骂的老磕碜了，我爷爷是个老实人，不敢去找村长理论，农村都是讲家族，讲大户的，我们那叫二台子镇，赵家村，村长姓赵，老赵家在村里是大户，一个村姓赵的得有一多半，都是沾亲带故的，每一届选举村长书记都是老赵家人当，没办法人家人多，票就多，我们老王家虽然是大姓，但是在赵家村就我们一家，我太爷爷从山东闯关东来到赵家村，和我太奶奶结婚就生了我爷爷一个，奶奶生了三儿一女，我爸爸排行老二，我有一个大伯，一个老叔，一个老姑，东北话讲老二的命苦，叫二掐脖子。

我爸爸从小脾气暴躁，在加上孤门独户爷爷老实家里总被人欺负，所以总是打架，下手也黑，慢慢的在赵家村就没人敢惹他了，这一听他妈让人骂了那还了得，顺手从家里拿了把扎枪（扎枪也叫梭镖）去找村长了，别看他17.8岁可是身体不错，已经在生产队干了好几年活了（那个时代14.5岁就去生产队干活，土话管这14.5岁干活的孩子叫半喇子就是一半人的意思公分也给一半），他总是说还是生产队的时候好，不用干活也给公分，跟别人一混天黑就回家，照样挣钱，不像现在不干活就的饿死，话说他到了村上看见村长，就问你是骂我妈了不，村长一看，心说你个**孩子还拿了把梭镖，平常谁看了我村长不得客客气气的，你还黑着脸，早听说你小子牛逼今天我就不鸟你，看你怎么的，就说是我骂了怎么的，你还敢动手咋的！你不是拿把扎枪吗，来来来你扎我啊。

我爸爸虽然虎但是不傻，知道不能真扎他，但是家伙都拿来了不用一下这传出去那人就丟大了，想着他把这扎枪抡了起来，照着村长的脑袋砸了过去，那村长也没防备，他没想到我爸爸真敢揍他，这一下砸的是结结实实，扑通一下就给干趴下了，我爸爸又在他身上砸了几下说道：让你骂我妈，你看看我敢揍你不，这几下打的村长嗷嗷值叫。

打完人他就回家了也没和我爷爷奶奶说，以为没事，没过一会镇上派出所就来人把他带走了，说他拿扎枪打人给拘留了15天，这下可出名了，那个时候谁要是进局子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三里五村都知道，那是名人。好在我爸爸那时候年龄小，在加上他老人家嘴甜（他自己说的），警察也没收拾他，就是每天给办公室拖地，擦桌子。

在后来想去当兵，政审不合格，因为这事他和村长又干了一架。

在几年我老叔也长大了，18岁我爸爸就支持他去当兵，正赶上对越自卫反击战，我叔新兵被分配到工兵连，主要就是排雷，他在排雷训练的时候心跳过快，无法适应排雷这刺激的兵种，让部队给退了回来，就这样他当兵的愿望落在了我身上。

11月初我和镇上20多个适龄青年在镇上报名，没几天去区里体检，先检查视力，听力，有没有腋臭，这我都能明白，让我崩溃的是要检查小弟弟，还有**。

那天去体检好几百人都在走廊里排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过，到最后一个房间人要脱光，里面有几个医生，竟然还有女医生，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事，臊的我头都不敢抬，偷偷看别人和我都一样，一个个和白条鸡是的，脸一个比一个红，都低个头两手捂着重要部位，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挨着我站着的是我一个村的发小，他叫裴光峰，我们都叫他“陪光了就疯”简称“陪疯了”我因为说话总说我的心啊！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拔凉拔凉”。

疯了和我说：这就不能给留个裤衩子吗？

我说：谁让你来了，你说你175的身高175斤重，这部队能要你啊。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爸和我说了要嘛当兵要嘛种地你选一个，当兵今年就走咱家有关系，种地开春我拿钱盖两个大棚你看着办，办。”

“哎但愿我们能体检不合格，这样就不用去当兵了。”

“就是也不知道这当兵有什么好的他们老一辈的人就想让我们去受罪”

几句话都时间体检就到了我，哎，过程真羞耻，不说了。

几天过后民兵连长来我家通知我体检合格，我就要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叔叔了，和我一起当叔叔的还有裴光峰，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太草率了吧，就报个名体个检，我就合格了，怎么不是还有什么三审五审群众评议吗？不是部队的领导要家访要找我谈心吗？看看我是不是政治合格，决心要为祖国国防事业添砖加瓦吗？原来电视让都是骗人的，我的心啊！我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家，这一次当兵要去3年想想都害怕。

老话说的好，17.8岁爹死心不愁，自从入伍通知下来后家里就不管我了，知道这一去就受人管制给我彻底放了羊了，我和疯子天天台球室，游戏厅，旱冰场，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钱随便花（没超过20），爱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因为我参军入伍家里还为我准备了入伍宴，农村吗有点事就得请客，然后好收礼啊，我爸说了一共收了1700块都给我儿子，听说部队苦，这钱到时候自己买点好吃的，巨款啊，头一回我觉得当兵也不错，起步就挺好的啊，在那个年代普通工人工资一个月才500多，1700块啊，我的心啊不争气的忽忽跳啊。

好景不长，那真是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啊，还没玩够就到11月下旬了，入伍的时间到了，我们镇这回应征入伍的适龄青年一共22人，我们镇11个自然村，正好一个村2个人，11月24日上午我全家送我到镇上武装部集合。

22个人一身绿，站成两排，听武装部长讲话：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新兵入伍欢送仪式，我谨代表镇党委、政府，向即将踏上光荣征程的新一代娇子表示热烈的祝贺。

向各位家长表示崇高的敬意。今年，我镇在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下，认真执行各级征兵命令，以保证新兵质量为核心，采取有效措施，严格把关，圆满完成了新兵的征集任务。

同志们，加强国防和军队建设，直接关系着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的大局。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的主题。我们要清醒地看到，我国国家安全面临着各方面的挑战与威胁。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必须高度警惕，毫不放松地抓好国防和军队建设。你们是我国国家安全与经济建设的又一代主力军，维护国家安全的光荣而又艰巨的担子落在了你们身上，这给你们今后的生活提出了更为严格的要求。你们一定要拼搏进取，为国家安全和经济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部队是培养人的“大学校”，是锻炼人的“大熔炉”，许多同志在部队经过培养锻炼，提高了素质，开阔了眼界，增强了才干。有的考上了军事院校，有的转为士官或提干，有的退伍回乡后，成为了经济建设的骨干力量，成为了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

同志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成为了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在这里，给你们提几点要求：

一要珍惜荣誉，牢记使命。

当代青年选择军营，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这是一种崇高的荣誉，是祖国和人民赋予适龄青年的神圣使命。正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你们这样的热血青年投身军旅，为国防建设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情，才有国家强大的国防，才有祖国的长治久安，才有人民的幸福安宁。你们选择了军旅生涯，你们的青春一定会充满希望，充满力量。

二要严格锻炼，献身国防。

作为一名军人就与普通老百姓不同，要加强自我约束，以苦为荣，遵守严格的军规和铁的纪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相信你们都能够经受住严峻的挑战，磨砺出坚强的意志和品格，锤炼成为合格的共和国战士。

三要建功立业，为家乡争光。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青年人应该要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从踏上军营的第一天起，就要树立在军营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忘记为家乡争光。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在部队各级首长的带领下，扎根军营，壮我军威，用你们的双手筑起祖国坚强的钢铁长城，用你们的行动保卫祖国的繁荣安宁”

大家是热烈掌声啊，“你还别说我们武装部长还挺有才，人家讲话都没用稿子是不疯了”我小声的问。

“拉倒吧，有个屁才，就这一段讲话年年说，早就背熟了”疯了回答。

接下来是接兵干部讲话，洋洋洒洒又是一篇。然后书记讲话，在然后镇长讲话，听的我是昏天黑地的。好不容易讲完了我也饿了，对我就这么没心没肺的。

下午我们这22个人被带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就这样我的当兵生涯开始了。

第二章

以前听说当兵入伍去的时候要坐一种叫闷罐的火车皮，听说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去了哪里，怕你私跑回家，事实上我们坐的是普通慢车，就是那种绿皮火车，7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沟帮子火车站。

这地方我知道，离我家不远，我家是辽阳的，这地方出烧鸡挺出名的，还有猪蹄，没想到当了回兵没出省这让我挺开心，出了火车站有几辆蒙着绿色帆布的解放汽车接我们去部队。

大慨晚上8点我们到了地方，全辽阳市100多个新兵下饺子般被赶下车，就听到有人喊“所有人听好了，都别说话了，横向站成4排，都听清楚没有，快点，快点”

我向说话的方向看去，有一个军官站在那里，身体挺拔，脸色阴沉，看着这人就挺凶。

“拔凉拔凉，上我这边来，我们俩站一起好分一块去”疯了喊我过去。

很快站好了4队，那军官说“我是这个团的参谋长，我叫韩宝文，现在开始分配，第一排一营，第二排二营，第三排三营，第四排特种营”

我和疯了站在第四排听韩参谋长喊第四排特种营，我的心一顿激动啊这就成特种兵了，排个队就成特种兵了？心里窃喜还有点疑惑这也太草率了吧，这特种兵也太不值钱了吧。旁边疯了激动的说“拔凉，你听我们是特种营，牛逼啊”不只是疯了兴奋，别的人也都在说话谈论特种兵这事。

“安静”突然一声大吼，韩参谋长阴着脸大声说到“新兵连长注意纪律，把人带回去吧”说完转身走了。这人真凶，不只我们这新兵害怕，我看旁边站着那四个新兵连长在参谋长走了以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僵硬的脸上有了现在我是老大的表情，我心里合计“感情这部队里也和我家一样啊，我爷爷一瞪眼我爸就怕，我爸爸一瞪眼我就害怕，我妈妈说这叫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我的新兵连长姓冷，名字叫冷冰，人有30来岁，接近180的身高，人很帅气，和他的名字很像，冷冷冰冰，也不知道天生就这样还是部队里的人都这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到我这排人面前说现在开始分，我点到哪个哪个和你对应的人走，我后来才明白我们团新兵分配训练是怎么回事，我们团是一个正规的满编团，团下属四个营，每个营四个连，每个连四个排，每个排三个班，所有新兵到部队后直接分配到各营，各营在分配到各连，每个连成立新兵排，下属三个新兵班，每个营成立新兵连下属四个排，团里成立新兵营下属四个连，有的部队是直接师级单位成立新兵团，统一训练，我们这个师是把新兵培养与训练直接下放到团里了。

我被冷连长点到名去了特三连，疯了去了特二连，就这样我成了特三连新兵排的一名战士。

领我去特三连的连长姓刘，叫刘和民，和我一起去特三连的还有两个人，家都是辽阳的，一个叫许季一个叫吴迪，虽然都是老乡但在家都不认识，刘连长40左右的年纪，他和我们说你们不要怕，部队就是个大家庭，大家都是从自五湖四海来的，慢慢的你们就能适应了，都饿了吧一会到连队给你们吃饺子等等等等。

我对刘连长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他不像韩参谋长和冷冰那样面无表情，笑呵呵的，说话的语速也不快，他说我不是你们的连长我是你们的指导员，连长姓商，叫商连成，回家探亲去了，过个10多天就回来了，我现在代他安排今年的新兵工作，说着话我们跟着指导员来到了一排房子前，这是一排人字架的起脊房子，有点像我老家知青下乡住的青年站的房子，青色的瓦片，红砖的墙体刷着白色涂料，怎么看这条件也不怎么样，我有个表哥也当过兵，他和我说现在部队的环境比家都好，住的是楼房，吃的是四菜一汤，怎么到我这就变了哪，我被分配到了二班，许季是一班，吴迪去了三班，我的班长名字叫于建军，93年兵家也是辽宁的，我们算是老乡，房间里有点冷，有上下铺的床6个，墙上有对开的衣柜4个，于班长帮我铺了床，给我去炊事班打了饭，我在部队的第一顿饭是饺子，白菜肉的饺子，菜多肉少，9点钟外边响起了军号声，班长说这是熄灯号，号响就得关灯，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军号声起起伏伏格外的悠扬，班长说这不是电视剧里那样人吹的军号，这是大喇叭放的，每天早午晚都要放，我们叫拉号，和班长聊了会我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晚我睡的不好，做了一晚的梦，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学校，我努力的学习，考让了高中，大学还和班花谈了恋爱，梦的我都不想醒来。

早上还是拉号声把我叫醒的，于班长早就起来了，班长说每天7点拉号是起床号，让我去刷牙洗脸，带我去炊事班吃饭，因为新兵没有都到全，我这3个新兵是和老兵的队伍一起去的食堂，我们走在队伍的最后，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军人方队，老兵们步伐整齐，安静，从容，每个人上身挺直，表情严肃，我们三个像刚会学走路的孩子跟在后边，努力的跟随他们的节奏。到了食堂门前值班排长站到队伍的前边抬起手喊到：团结，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一百多人在食堂门前唱歌，这让我感到很新奇，也觉得分外搞笑，吃饭前先唱歌这是什么规矩，后来我才明白这唱歌就是告诉厨房的人说我们来吃饭了，你们好了没有，歌声停了我们就要进去了，赶紧把饭菜准备好。

早饭是馒头咸菜大米粥，馒头不错就是面有点黑，咸菜也不错就是真他妈咸，大米粥看不到一个米粒。就是一碗开水，谁说部队比家吃的都好的。

吃过早饭班长交我怎么整理内务，所谓内务就是指物品摆放，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床下只能放一双鞋，脸盆要放在床下的中央，脸盆外沿要和床的边堎一平，脸盆里放牙具缸，牙具缸里的牙刷头向上，牙膏尾部向上，毛巾也要叠成小豆腐块，和牙具缸摆在一起中间不能有空隙。

于班长先交我叠被子，他说：首先把被子平铺，被子的四个角要平整饱和。把被子分成三等份，在取三分之一的宽度并把被子叠上来，同时要对齐，把另一半也是三分之一处叠上来，然后从一端抹到另一端下，去掉被子里的空气。在把被子的另一三分之一也叠起来，最后抹一下，去掉空气。然后再一次把被子分成四等份，把一头叠到对半处，两边合并之前再一次抹一下，对齐。选择把一方再折一次，这样就叠出来了，对于不满意的边角，需要用手处理的，可以整理一下。

然后他在被子折叠处用圆珠笔画了几条线，和我说你用手掌的外沿按这几条线用力的切压，把被子里的棉花都压实切断，在把边边角角拉直，抠出直线来，说着他把双手拇指相交，做了个倒v字行的手势，“看就像我这样”

“班长为什么我们中国的军队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啊”我一边按班长交的方法边切被子边问班长

于班长说“第一是培养大家的集体观念，第二是让你学会服从命令，第三是让你学会忍受，学会忍受寂寞，忍受枯燥，你当兵了就不能像你在家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听从指挥统一行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明白，你虽然只有17岁但是在部队里你就是个成年人了，没人在把你当成小孩子，没人惯着你，什么事都要你自己做，你做了什么事情也要你自己承担，”

“哦知道了班长”我虽然说知道就但是心里还真没听进去，我爸总说我这耳朵听进去那儿朵就冒出去了，不久以后吃了亏才明白班长的话是真有道理。

“这几天我先教你叠被，等过几天所有新兵到齐了就开始正式训练”于班长说“这被你先把它叠三折然后你躺上边，压它半天把里面的棉花压实在切那几条线，这样会更好捏一些”

说实话我是幸运的我刚当兵入伍就碰到了一个好班长，我以前在家听人说刚到部队挨欺负，班长会给你五块钱让你去买一条烟，你要是举报他就说是你听错了，说是让你买一盒烟，我爸说过哪里都有好人都有坏人，无疑我碰到了一个好人，也许是老乡的关系吧，这一天于班长和我说了很多关于部队的事，我应该注意什么，应该明白什么，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的一句话“不要讲公平，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就得自己努力去争取，没人把他送到你手上，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就是掉了还有狗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