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守护者》:
第一章
落日斜阳黄昏下,微风拂过,伴着阵阵麦浪的声音清澈悦耳。火红的晚霞映着金色的麦田,满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宁静祥和。然而这个世界又怎会允许它的存在,仿佛预知着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公元755年夏,又到了小麦收割的季节,王家祠堂忙的不亦乐乎,他们祭祀祖先,向天祷告。祈求接下来几天能顺顺利利,也祈求来年有个更好的收成。
老族长开口说话了:“还记得几百年前,我王氏祖先背景离乡来到此地,那是多么的不易,好在先人披荆斩棘为我们开拓出了这般良田美景让我等繁衍生息,而今我们只要能守好这片土地便是最好的回报。”
一中年老王也走了出来,似乎颇有地位,对众人讲到:“大伙回去好好准备吧,让镰刀更锋利,让绳子更结实,可别到时候掉链子,误了进度,务必三日内赶出官府要的税粮。”说完,众人便散去了,接下来便是全村磨刀霍霍的声音,满是热血。
天已黑,夜未眠,村子依旧热火朝天。忽闻急急马蹄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十数人勒马,停在了村口。一个妙龄女子注意到了他们,跑了过去,映着火光,只见他们身着官衣,却不与邻近官府相同,显然是外来客。
她细声问道:“各位官爷来此有何事,我们正在筹备上缴的官粮,官爷何必亲自到来,就如往年那般行事便可呀!”
只见一人面目狰狞,骑着马进了几步,挥了一下马鞭:“想不到这乡野里竟还有这般漂亮灵巧的姑凉,爷爷跑了这么久可以略微放松一下啦!”
此话一出吓的小姑凉两腿一软,向后退了些。
“莫要胡闹”领头的军官喝止到:“我等是赶往长安的信使,这几天昼夜未停希望在贵地歇歇脚,当然并非白吃白喝。”
王姑凉未作出回应。这时一个小伙子也走了过来,这便是小王了:“各位官爷在这良久,何不入村,我带你们去见族长。”王姑凉连忙摇头但也没说什么。也许凭他们的力量纵使阻挡也是徒劳无功。
只听一阵锣鼓声,全村人都集合起来了,他们都操着自己刚磨好的镰刀,锄头啥的,有的妇女甚至还拿出了擀面杖,看这架势像是迎接贼匪一般。小王领着一行人来了。官爷们看到这阵仗却是一点都不吃惊,因为这数百里路走下来,见识到的迎接方式可比这威武有力的多。
官军们一阵轻蔑声:“又来这套,大哥这回我们继续跑?”很显然他们不想跑了,眼含冷光。
气氛静的让人窒息,一阵风过,一个声响:“不知各位官爷从何而来?”老族长说话了。
“我等河北来,去往长安,途径贵地,想歇歇脚”军官回道。
“为何不进城补给”
“城门已闭”
“即为信使当畅通无阻”
“你个老头怎么如此多话,今日我等只需一顿饱饭即可,若不从,后果自负”一位军爷亮出了刀。顿时又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小姑凉送来了一袋面递给他们说到:“看各位大哥都饿坏了吧,我从未见过饿肚子的官爷和盗匪,我相信你们是好人,这些够你们几天吃的了,你们拿着快走吧,村子不欢迎外面的人”
军爷被小姑凉善良感动了,他下了马,拿出刀。族长一把把自己孙女拉回来。气氛又变了,军爷双手将佩刀硬塞给小姑凉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天使,这把刀先给你保存作为抵押,我会回来取的,随行军官不及阻止同声一句:“大哥,这......”说完带上粮食,骑马便走了。
众人看着他们远去才放下心来,中年老王拿过刀,拔了出来,却见寒光凌冽,罡气十足,大为震惊,对众人说:“这是一把唐刀,制作精良,价格昂贵,非一般军人可以佩戴的。”说罢众人沉默了。“莫非他们真是军人?他说还会回来的,不知是福是祸啊”村民咋咋呼呼的。
天亮,清晨六点。刚刚鸡鸣,村民陆陆续续出来了。初升的朝阳红红的,洒在麦穗上,透露着饱满与殷实,这必是丰收的好兆头。一声锣响,大伙卯足了劲冲向麦地。男耕女织,不对,应是男割女扎。小姑凉一众人便在广场上生火做饭,远远看去一副多么祥和的景象。这也许就是盛唐时期的乡下生活吧,不觉得比世外桃源差到哪去。
又是一队人马途径此地,他们派了一个人来见族长,“可见过十数人路过此地。”
族长没作声,到时旁边一人说:“看你们打扮不像是本地人。”
“我等是河北商人,前些日被一群匪徒劫走了财物,他们声称自己是军官,却干得这些勾当,我家主人誓要将这些人移送官府。”
老族长依旧没有做声。反倒这个路人甲老王嫉恶如仇了:“早知他们是如此恶人,昨日比不让他们如此轻易离开,便向来人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来人给了他一些钱财表示感谢便转身离开了。老族长一言不发,摇了摇头进了屋。一阵扬尘,大队人马疾驰而过去往长安方向。
“喂,你们怎么搞的,好好的一锅面全是灰尘了”小姑凉怪脾气对着远去的马队一阵大吼。“这都是什么世道哦,难道我们老百姓好欺负呀!”
“行啦!行啦!我们惹不起他们,别找不自在!”小王打趣的说。
话说军爷们驮着面顺着河流来到空旷处停了下来,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锅碗瓢盆,反正就生起了火煮起了猪肉炖粉条,我去,是猪肉炖面条,那时的人们还没发明粉呢!就算有也是在大米出产区啊。总之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毫无吃相可言,不过看的出来,这些个彪形大汉确实是饿了,也许你会说,他们为什么不去抢啊,受这份罪干嘛!是啊,老百姓那么好欺负,你们为啥不抢。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为啥,因为他们是好人啊,小姑凉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自己不信有什么办法。军爷们饱餐一顿后便开始休息了,放心有人轮流放哨的,毕竟后有追兵啊,谁都不愿意在做美梦的时候被敌人插一刀吧!那死的也太冤了。好在这一夜还算太平,想当初刚拼了老命逃出幽州城时还以为可以缓口气了,结果敌人的骑兵立马追了上来。好在有众兄弟断后,否则大伙儿早已黄泉相见了。从那以后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放松过警惕,这也算是生命的代价或教训吧。每当想起这些,军爷总是泪流满面,非常自责。
对了,忘了说了,这位军爷叫李彦青,听说是高祖皇帝同族的,然而到了玄宗朝早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啦,当然除了这个姓。大唐盛世,万国来朝,无论汉族还算外族都倚之为帝国石柱。身兼范阳,平卢,卢龙三镇节度使的安禄山便是外族人。手握天下精兵半者,朝廷也甚为忌惮,更何况是外族人,无奈安禄山早已在幽州边军中深入人心,无法拔除。退而求其次,便选派了大量汉族军官调往幽州任职。李彦青便是其中优秀者,他们的亲族皆在内地,所以他们没理由背叛朝廷,迎合安禄山。然而这些终究阻止不了安禄山的叛变,755年春安禄山便开始谋划了,他逐渐的将汉将替换成外族人,为了封锁消息对这些将领举起了屠刀。李彦青察觉到了这些变故,却也晚了,好在他逃了出来,但还未真正的获得安全。
4点,天还黑黑的,他们便启程了,在不熟的地方,摸着黑前进准没好事。这不他们偏离了去往长安的官道,来到了这险峻的九龙山峡谷,这时天已经亮了。陡峭的两岸,仿佛暗示着若隐若现的危机,如果有心人在崖上面设置乱石机关,排布弓箭强弩,想必纵使万马千军也必死无葬身之地。还好他们就这么十几号人,估摸着几分钟就死光了。哈哈,不知道李大将军脑子里怎么装的净是这些东西。也许是一路来的经历让他时刻保持着最坏的打算吧。他们正欲前行,好迅速通过这易守难攻的一线天。李将军突然挥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俯身贴地,似乎又听到了什么。
再说那支商队,便是从幽州开始一直追杀他们的幽州杀手集团—清云盟,他们的耳目遍布全国,并将河北诸地的山匪,盗贼收入到安将军麾下。这些匪寇可谓是堂堂正正的幽州伪军啊。一旦叛军来攻,他们便是铁杆的带路党,只要造反成功他们便是开国功臣,反之大不了另外找个地当土匪,并没有什么损失。清云盟一路紧追,却数次与目标擦肩而过,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而且如果不尽快解决掉李彦青一伙,回到幽州也是死路一条。清云盟早已飞鸽传书各山寨,密切监视活动范围的马队。杀手们追的更紧了,比自己逃命还上心。离开村子不多时便发现了李彦青的踪迹:发有余温的火堆,官道旁的岔路满是凌乱的马蹄印,这一切给了杀手们希望,让他们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应为他们离目标很近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了。想到这,清云盟挥起马鞭向一线天急急而奔。如同猎豹追逐着麋鹿一般,双眼满是不死不休的执着。短短半个时辰他们也来到了一线天,同样停了下来。身边的人对杀手头衔流云说:“这是九龙山的地界,是当地土匪最喜欢的埋伏点,想必他们早已接到我们的飞鸽传书,但不知为何这里丝毫没有纠缠的痕迹。”“你看地上的马蹄印,并没有四处乱踏的迹象,莫非李彦青他们早已穿行而过?”流云对手下说:“你,速过一线天查看情况,速回。”杀手路人甲疾驰而去,很快回报:“山口那边全是马蹄印,延伸到很远处,想必已离去,此时若追,半个时辰足以”流云还是疑惑:“他日必要追究九龙山寨之罪,尔等众人分为两队,一前一后,待前队出谷,后队跟上,确保万无一失。”
“哈哈,想不到这流云甚是聪明,可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军爷中的副领队张易说道。就在前队刚过中点,无数乱石砸了下来,排排弓弩堵住山口射向他们,正可谓前路难行,后路却堵,虽有间隙,但马不可过。一时间前队死伤者众,纵有未中流失者,皆被斩于马下,一幕幕鲜血飞扬,涂遍九龙山一线天。看着兄弟的生命一个个倒下,后队的流云痛哭流涕,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经此一战,流云却并未元气大伤,如果光明正大的来一场,消灭李彦青也是弹指之间。然而这次让他自己更看清了对手,对以后的行事更为谨慎了。杀手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出了一条道,从新踏上了追途。留下两人赴九龙山兴师问罪。
第二章
各位看官也许心中有疑:山崖为何没有岗哨人马,为何会有如此多石头......
清云盟使者来到山寨,却只发现些许老弱病少,二人很是疑惑:这哪有个山寨的样子啊。二人拦住一小孩问道:“你们寨主何在啊?”“寨主外出多日了”“其他人呢?”“也一同前往了”二人急了眼:接到我盟飞鸽传书,却玩忽懈怠,导致兄弟惨亡,不可饶恕。一人又问:“寨中可有主事者?”“夫人现正在大堂。”二人便闯进了大堂,见一女子正与人交谈,看着装便是夫人无疑。夫人扫了两人一样说:“何人,敢来此地?”“清云盟兴师问罪而来。”夫人让客人退下了道:“九龙山何罪之有?”二人便一一道来。夫人听罢说道:“九龙山远幽州而近长安,安将军未有一钱一粮予以资助,我等亦不敢怠慢,可是寨中人员众多,为求生存便必寻他法,前几日便将人马调往他处以谋生计,导致今日之失。”“堂堂山寨夫人竟编出如此理由哄骗我们,不管如何,你们已然犯错,就等着接受惩罚吧!”使者异常恼怒,便要转身离去。确是不料两把飞刀同出要了他们的命。夫人立即派出使者向山大王报信。
且说这位夫人如此身手,又是什么来历呢!原来她也是王家村落的人叫王英。几年前九龙山大王刘源带人来到王家庄抢粮,结果就是被这个小娘子给制止了,当然山匪可不是省油的灯,就这样王英便成了压寨夫人了,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挺幸福的。
几天前刘源带人走往洛阳方向,来到了他们最为熟悉的麦田。有句话说的挺好的叫祸水东移,王家的不能抢了,不是还有李家刘家赵家的麦子吗!这不这些个村庄对他们可是恨之入骨,无奈山匪众多,却也是无可奈何。然而今年可不比往年了,这里来了位新知县,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李家村第一时间求助便答应了下来。哈哈,也别把他想的这么高尚,应为今年的税粮可要比往年多了不少,哎。老百姓就是好欺负,被山匪欺负,被朝廷欺负,说不定哪天又冒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来欺负他们。不说了,也许这一次能够扬眉吐气呢!
九龙山事件前天,山匪来到李家庄,上百号人,领头骑马的便是刘源等几位当家。他们不知知县的官军早已在麦子成熟前便到了,此时他们潜伏在了农舍里和割麦的村民中。要说这些个细皮嫩肉的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了。可惜这些山匪哪管这些,有粮就行。锣声响,村民都集合起来了,个个怒目而视。刘源感到了杀气,比往年更盛的杀气。他勒马扬鞭道:“你们不想活了吗?速速备齐粮食,我等就离开。否则大唐此地再无李家庄。”
“好大的口气,大唐治下,岂容尔等在此狗吠!”族长触目怒吼,只闻又一声锣响,箭矢齐出。贼人猝不及防,已有多人中箭,刘源倒是反应敏捷下马躲避,众人皆找掩护。但闻一声冲喊,伏兵尽出,霎时杀声阵阵。短兵对接,却是不料百余官军尽显颓势,贼人越杀越用。新兵蛋子对上老油条结果可想而知。村民见状,争相逃窜,纵有血性者,也不过是多一条刀下亡魂。不多时官军尽皆溃散,只有十数人逃离此地,不知能否安然返回县衙。罢了,罢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数百生灵,尸横遍野。真是血染的黄昏,透亮的剑。天地间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等还是好好珍爱生命吧!
血色的天空,静默的麦地,刘源望了望说道:“各位挨家挨户将钱财粮食带走,半个时辰在此集合,速返九龙山。”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世间精彩的火花往往都是巧合的碰撞。九龙山事件下午,天气毛毛躁躁的,似乎一个星火便能将大地燃尽。所有人都保持静默,就连马蹄声也消失了一般。大家都怕发出声响招来不可预见的血雨腥风。就是如此,两方还是相遇了,也许老天爷看久了平静,正期待着世间的凡人给他制造乐趣呢!李彦青一行放慢了脚步,刘源也是如此。双方都是一级戒备,也许只需一声大喊,便是剑拔弩张。按说山匪不应如此,他们人力充足。可是看到对方装备精良,深知他们可不像城管一般好对付。
这时候李彦青递过一句:“各位好汉可否让出一条路,我等并非为你们而来!”
“官军如此说话,是惧怕我等人多吧!莫非想寻援军来攻我?”刘源说道。
“好汉如此说话,是不让我等过路了?”说罢气氛紧张起来。
刘源似乎想到了什么:“非也,不知将军姓名?”
“林青!怎么有何指教”
“从何处来,又去往哪处?”
“邺城来,去往洛阳。不知贵大王又是哪座山头呢?”
“哦!无名小山不足与外人道也。”
说罢,二人哈哈大笑。突然一人大叫:“李彦青,还不下马受擒。”彦青猛一回头,却见山匪甲,才知招匪徒暗度陈仓,诓骗了自己。心里素质还有待提高啊,真是猪脑子,清云盟哪有那么快,这个时候又没汽车啥的。李彦青自尊受损,按捺不住怒火,弯弓搭箭,那人瞬间领盒饭了。
“想不到区区十人竟敢如此,今日便将你这颗千金人头取下。”刘源发怒了,准备接战。
别人常说,一百斤的砖我可能搬不动,但如果是一百斤的黄金,我不但能搬起来,我他么还能跑。跟何况这还是一颗价值千金的头颅,想必是个人都提的动吧。想到这些,这些山匪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红着眼,生怕他人抢走了本属于自己的财宝。哎,这些疯子冲了上去,着实把他们给吓到了,军官们且战且退,他们数次想冲过去却也是徒劳,还折损了几员军士,就连战马也被他们戳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何况人乎!
李彦青掉头了,他掉头了,鬼晓得又会遇到啥!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晓得啊,就是清云盟了。但他却也是无可奈何。山匪紧追不舍,骑马的几位当家也是拼命的很。谁知李彦青手下神射手回身一箭,正中二当家脑门,于是乎盒饭又少了一份。还好他戏份较多,领的是牛肉味的。哈哈,言归正传。山匪们当即慢了下来,毕竟大伙儿都是两条腿走路的。不过他们并未停止追击,一路跟着寻求机会。李彦青深知过不了多久便会遇上清云盟。这可如何是好。现在他需要一个选择,好在老天爷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不远处出现了一处空旷地带,骑马可直到山脚下,这也许是唯一的生存之机了。李彦青毫不迟疑便带人上了山。
张易问道:“这些战马当如何?留予他人做嫁衣?”
“它们也是鲜活的生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彦青答到。
“这样的仁慈,也许会断送我等的性命”张易心里暗暗想到,却什么也没说,便一起走入了深山。
也就是这时,流云与山匪在这里相遇了:“这不是刘源老弟吗,各位血迹斑斑,是为何?”
于是乎,一来二去,把九龙山事件,及先前的遭遇战都说了出来。两帮人马的嫌隙也就降到了最低了。此时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李彦青众人了。不多时他们便来到山脚下了。山匪们自然是高兴坏了,虽然人尚未抓到,但捡了几匹彪悍的战马也是不小的收获了。清云盟正要入山,刘源拦住了他们:“此地名唤食人岭,呈斜坡状,方圆百余里,豺狼虎豹出没甚多,纵使经验丰富的猎人都不敢涉足,何况是这些外地人,我相信不出一晚,能侥幸活下来的寥寥无几了,我等只需把住出口,静静守候即可。”
“那出口又在何处呢?”
“此地便是其一,还有九龙山寨及王家村,其余地方不是断崖便是深壑,非神人能够逾越。”
“好,就如此,那我们便去王家村等候,这其余两处都是你熟悉之地,就由老弟负责了,当然我会给你留下一部分人马相助的。”
“如此也好,那就出发吧!但一定要保持联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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