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记》——321a

秦祎

秦祎摸了摸头，感觉头有点昏。当他睁眼，看着眼前，迷茫之感涌上心头。

‘这是那儿，我怎会在这里，不是应在看电视吗。哦，许是在做梦吧，但又怎会如此真实。掐一下，或许便知晓答案了。’秦祎计上心头，便抬起右手，捏起指头，朝左手掐去。‘嗯，不疼，原是做梦啊。’

秦祎忽感左手有响动，低头看去，许是一个人，但着装怎如此奇怪。‘你是谁？咋扒在我的手上。’那人生得满面红光，许是红苹果吃多了吧。人见秦祎低下头来，便扯开嗓子吼道，‘你这人咋随便掐人呢？难道你妈没叫你要尊老爱幼。我的受伤费，你得赔。’秦祎见他一脸怒牛样，着实好笑，也便不想怼他了。

但是秦祎左看看，右想想，这人咋和老幼扯得上关系呢。‘你在看什么看呢，是在想咋个赔吧，那赶紧想，想好了快赔我，家还有七十岁老母在等我呢。’那人见秦祎不停的打量他，不觉有些发慌，便呲道。秦祎见他这样，便觉这人许是一个混子。‘咋个是我赔呢，这位哥哥，是你先扒我手的吧，莫非你是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是惦记我袋中的钱财。莫要自误了，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在两人周围已三三两两围了些人。那人看向周围，竟显得有些慌张，便悄然离秦祎而去了。人们见热闹已过，看头没有了，也便三三两两的走了。当眼前变得一片空旷时，秦祎一开始的不解有涌上了心头。‘这是哪儿呢？我是在看电视啊。’

秦祎拖着瘸拐的身子来到湖边。“那该死的顽石。”假如他不曾被摔倒，也便不会来这湖边了。这得源自他的想法，他认为水是大自然的恩赐，每当他看见这满眼的湖水，他总是如此的心旷神怡。

烦恼总是令人如此的烦恼。这地方是哪儿，他不曾知道，在这儿，他就是一个十足的陌生人，以他的性格他是万不可能去向人讨教的。湖是美好的，他在湖边漫步，累了，他便息下来，倚在树旁，看着这辽阔的湖水。

‘环湖皆绿，碧云天，青木峰。湖光莹莹，彩霞纷飞，一曲江山如画。青湖旁，碧树下，一人独醉西风。这苍天，与醉，皆在我心中。’秦祎这样想着，这不解也非是不解，这烦恼也非是烦恼了。

“老头儿，你在这干啥？”秦祎被这吓了一跳，又细想，我咋成老头了呢。便要理论，转头，见是一个小毛女，也便不想理论了，但还是得辩解一番吧，不然也显得秦祎太大度了吧。

“小毛女，我可不是老头，你看我这玉树临风的。”“就是老头儿，还有我不是小毛女，也不是小毛女，我是有名字的。“那你叫啥？不会是叫毛小女吧，这名字好。”“算了不和你讲了，我得回家了，还有，我叫秦小怡，知道了吧，走了。”

秦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视一笑，他想，还有这样的小毛女，也是不多见了。满湖春色，但秦祎却已失了情趣，便不觉得这春色有多好了。秦祎也只得看着这无垠的湖水发呆了。

眼前的事物总是一样的，只是人的心变了，它才有了不同。

湖边

当小毛女走后，他沿着湖走，竟让他寻的一处极佳的地方。‘这片草地绿油油，肥沃沃，是睡觉的世外天堂。’他走到草地边，抬起脚，轻悠悠地踏上草地。他走到草地的中央，坐下来再躺好。‘让天做我的被，让地做我的床，让万物服侍我睡觉。’他看着映在蓝天上的白云，‘一朵云，两朵云，三朵云……’

当他醒后，睁开眼，他感觉好累。睡醒总是使人慵懒。现在已是傍晚，日暮西垂，红光把西边的天染成了一幅红色的画。秦祎看着眼前的湖水，波光粼粼，湖畔树，天上云，西边红，映在湖面上，似是构成了一个湖下的平行世界似的。自然总是这样的，不变的，立在自然，从这看，从那看，许是不同的，从这想，从那想，也许是不同的，变的，只是看的地方或想的心变了而已。

秦祎看着这个世界，眼前是一幅色彩画，但他的脑中却是一幅黑色的水墨画。对于这儿是哪儿，他还是不知道。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变化，这儿人们穿着古代的衣服，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也穿着古代的衣服。但他又难以肯定这是古代，他想，难道是穿越了，就算是穿越，这儿人也不应该讲普通话吧。莫非这是在演电视剧，但他又不是演员，秦祎出现，导演总得叫停吧，也不曾看到摄像机与剧组。或许，也不用想了，他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睡醒夕阳垂暮，阳光红遍西天，白云下，明湖畔，丝丝垂柳正逗水。燕去了，蛙响了，山影树影朦胧一面，看此景，懵懵不知今夕是何夕，此处是何方。’秦祎脑中总是闪出这样的字样，莫非这身体不是我的，是我夺舍的，他想，但转而又否定了，这有不是小说，我又不是大能。

太阳早已落去，月亮已直上天头，世界是一片的暗。秦祎躺在草上，看着月亮与星空中莹莹闪闪的小亮点，看着天空，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太阳那个小亮点。白天的睡眠就像是为晚上充能，晚上的觉被白天睡了。看着天空，他想，或许人的的睡眠是固定的，但是为什么有时睡得多，有时睡得少，固定的只是一个平均时间，多了的与少了的刚好互补吧。

‘遥看好丑，近看好美，侧看好大，背看好高。’秦祎看的是啥呢，什么都没有，只是他的想象罢了。星空还是那个星空，看着星空，总是会有无厘头的想法出现。他想，历史与科学是由片段构成的吧，片段许是人们看星空无厘头出来的吧。科学与历史的重大转变是把片段结为一个整体吧。

夜已很深了，‘蛙卧湖畔，鸟眠树顶，万籁寂静都成空。’时间深了，也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