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山路》——猫千穆
(第一章)天陨
“我就是我,不被命运所操纵的我”,这句话是从一个被现实所捉弄的农村男孩口中说出。
……
“喂,孙子别玩了,都多晚了,回家吃饭了”,爷爷跑到村口朝着山坡大喊,但山坡上没有人回应,于是爷爷开始着急了,一边边往山坡上寻觅,一边喊着,“孙儿,吃饭了,你在哪呢~?”
爷爷开始着急四处寻找他的孙子,他逛遍了整个山坡,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孙子,只好失落的回家了。
回到家,爷爷难过又匆忙的对奶奶说:“孙子没找到,赶紧出去找啊!”,奶奶没有着急,反而却莞尔一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孙儿都丢了,你还笑”
“老头子,你看把你急的,其实呀,孙子早就回来了”奶奶说完捂住嘴笑了。
“什么?回来了!那为什么我没找到他呀!?”爷爷把这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惊讶又满是疑问的问奶奶。
“让你孙子告诉你吧!”奶奶回到了屋里,叫孙子出来,孙子也随着奶奶出了屋。
“爷爷,你看捉迷藏你没抓到我吧!其实,在你喊我的时候,我就躲了起来,看你往这边走,我也是很害怕你抓到我呢,但是你后来去别的地方了,我就顺着坡边,回了家。哈哈~!”孙子越说越开心,然后笑了起来。
但爷爷不这样想:这孩子真淘气,回家是最好的了,这要是没回来,怎么和他爸妈交代呀!
爷爷说道:“好了,下次别这么玩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奶奶也不活了,对了,我们去吃饭吧。”爷爷转移了话题。
“嗯,刚刚光顾着躲着您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啊,我们去吃饭吧!”爷爷摸着孙子的脑袋。
“你俩先玩会吧,饭都凉了,我再去热热”,奶奶跑到了屋里,端着饭就进了厨房。
看着奶奶忙碌的样子爷孙俩也笑了起来。
......
“来啦,吃饭啦!”奶奶端着饭菜走向了屋里。
他家只有一个大院,有个老房子,房子不大也没有餐厅,进了屋子就是厨房,厨房旁边就是住的地方。
爷爷和孙子从院子内听到奶奶的呼喊便进了屋子。
“你看这些好吃的,都是孙子爱吃的,看这还有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呢!”虽然奶奶的手艺不怎样,但孙子也很爱吃。
“我最爱吃奶奶做的麻婆豆腐了!”孙子高兴的马上要蹦了起来。
他们吃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直到爷爷接到了一个电话……
爷爷接了电话后,开心的脸色瞬间落幕,并且还带着一丝悲伤。
“老头子,谁的电话呀?”奶奶嘴里还有着饭,就着急的说了出来。
爷爷回头看了看奶奶,奶奶看到爷爷的表情不对,就放下了碗筷走了过去,“怎么老爷子,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看见过你这般表情,发生了什么?”
“没事”,爷爷故意说出没事给孙子听,随后轻声细语的和奶奶说“先吃饭,等孙子睡了我再告诉你”,随后爷爷便把电话挂了,然后说“这政府,怎么不给发补助资金了,真坑人呀!没事我们还有我儿子养着我们呢!哈哈~”奶奶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孙子看爷爷奶奶都笑了,他也不知道干什么,也跟着笑了,但爷爷的笑是如此的僵硬。
然后他们又“开心”的吃饭了。
“孙子呀,以后买东西的话得节俭一些啦,不是你想买什么就能给你买什么了,好不好?”爷爷把肉放在了孙子的碗里像是俸禄一样。
“不要,我还想买好多玩具,我要多啦A梦!不给我买我就哭!”孙子也耍起了赖皮。
爷爷最心疼他的孙子了,“好好好,就给你买一个多啦什么梦的,就这一个啊!”
“好。”孙子想着:这才不是最后一个呢呢!略略略!
“好了抓紧吃饭吧,吃完饭孙子该睡觉了!”
他们吃完饭,奶奶也把孙子哄睡觉了。
……
“好了,老爷子啥事呀?”奶奶问道。
“小点声别把孙子吵醒了。”爷爷靠近奶奶耳边。
“好,那你说吧!我小点声。”
“你听着就好,一会不许出声。”爷爷的面孔变得严肃。
“好”
“嗯,今天打电话的是警察局的,他说,儿子和儿媳妇出车祸了。”
“什么车祸,他俩怎么样了!”奶奶一瞬间崩溃了,说破了音,也把孙子吵醒了,但孙子没有在意,又睡了过去。
“已经告诉你了,小点声,不能让孙子知道这件事。警察还说,没抢救过来,都没了,让我们明天去城里,接他俩回家。”说着说着爷爷哭了。爷爷是个坚强的人,与奶奶成亲后,从未哭过,但今天他却落下了痛苦的眼泪。
“什么,没了?你是说儿子和儿媳……”奶奶已经红了眼眶,但说了一半被爷爷抢了过去“都死了”
“都……”说完奶奶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喂,老太太你可不能有事啊!”爷爷抱着奶奶跑了村长家,这时村长已经睡着了,但是被爷爷的呼叫声,叫醒了。
“江老头怎么了?”村长从屋里出来肉这眼睛说,但隐隐约约看到爷爷手机抱了个人“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他突然就倒了!”爷爷藏乱的说。
“快!我去开车,去城里医院!”村长把他的破旧面包车开了出来,拉着爷爷和奶奶就是一路飞奔。
“怎么回事,江老爷子,江嫂怎么倒下了”,村长着急的问。
“哎,我家儿子儿媳出车祸去世了。”爷爷痛苦的说出了口,“不要声张我不想让我家孩子知道这件事。”
(第二章)病危与入学
“好,我保密。”
……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治疗,奶奶已无大碍。
“没事,只不过是过度伤心,晕倒了”。K医生说。“谁是亲人家属,跟我出来下,我还有事情要说。”
“我是。”爷爷走到门口问医生“怎么了,还有什么情况吗?”
“这是你妻子吧?”
“嗯”
“你知道她得了癌症吗?”
“什么!癌症?什么癌?”
“肝癌。”
“那还能治吗?”
“晚期了,治不了。”
“治不了?为什么,要你们医生干嘛的!”爷爷听到如此发起了火。
“老爷子,这癌症现在哪个国家都治不了。”
听完这句话爷爷转身走进来病房,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奶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爷爷也束手无策。
第二天早上……
“你醒了啊。”爷爷看着醒过来的奶奶,万分高兴。
“我这是在哪?”奶奶朦朦胧胧的看着爷爷。
“在医院,昨天你晕倒了。”
“好吧,那我们是不是该去趟警察局了。”
“你还是休息着吧,让我去就好了!”
“不,我还想看儿子最后一眼。”奶奶挪动着她虚弱的身躯。
“好,那就一起去吧。”爷爷看着极为渴望的奶奶,也不得不让她去了,毕竟这是最后一眼了。
到了公安局……
“我是江年龙父亲。”
……
奶奶和爷爷一人捧着一盒骨灰盒走在路上,奶奶忍不住哭了。
爷爷:“让孩子去城里他姑姑家住几天吧!我们把儿子儿媳埋葬了吧!”
“嗯。”奶奶哽咽的说出了这一个字。
……
“孙子啊,你姑姑要你去他家住,你看怎么样。”爷爷回到家对着自娱自乐的孙子说“你看他家住在城里,正好你也要上一年级了,让你姑姑辅导你一下课程。”
“我不去,那没有小朋友陪我玩。”
“你去了,回来给你买多啦A梦。”
“嗯,明天去吗?”孙子的脸像孙猴子一样说变就变。
“你这孩子,今天去,一会坐村长的车,他送你。”
“好,”听到给他买多啦的消息,孙子都快笑开了花。
爷爷在家给孙子收拾收拾东西,而奶奶却取了好多钱。
“奶奶这么多钱要干嘛呀?”
“小孩子不要问。”奶奶祥和地摸着孙子的头。
“好吧”
爷爷奶奶和孙子正在往村长家走。
“走吧!”村长已经来接他们了。
然而孙子却浑然不知自己父母已经去世了,那些钱是给她父母安葬的钱。
爷爷奶奶把儿子和儿媳的骨灰埋到了公墓。
……
“走吧,过几天孙子就要上小学了,我们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爷爷拉着蹲在地上哭的奶奶。
……
七天后M镇学校里……
“章程。”老师正在清点人数。
“到”
“穆佳佳”
“到”
……
“江石。”老师点到这个名字没有人答应,“江石,江石在不在?”
“这孩子怎么第一天就迟到呢!”说完老师继续往下点名了。
过了一会……
一个男孩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教室。
“等等,别坐!”老师一定是要惩罚这个迟到的男孩。
“你就是江石?”
“嗯嗯。”
“你知道你迟到吗?说说为什么迟到了?”
“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赶紧说,理由充分去听课,不充分去门口站着听课。”
“老师我家里离这远。”他嘟嘟着嘴不敢大声说。
“好吧!”
“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
“谢谢老师”
“别这么着急谢,一半理由充分,回去站着。”
同学们都笑了,他只好低着头回到了座位站着。刚上学的第一天老师就给这个淘气的臭小子来了个下马威。
“好我们开始上课!”
“老师好!”同学们起立问好,然后都坐下了,只有江石还在站着。
“我们先认识一下,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先来,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冯峰,也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以后我的课不许迟到,也不能让我看见你们迟到,我是个很严格的老师!”老师很严肃的说,或许这就是教导主任的威严,纪律就是纪律,触犯了纪律就要接受惩罚。“好了从左面开始一个一个来。”
“大家好,我叫穆佳佳,他们都喜欢叫我佳佳,我喜欢跳舞。”
“大家好,我叫章程,我喜欢画画,嗯,除了画画就是看书了。”章程的声音不像一个男生的声音,反倒有一点甜。
“大家好,我叫凌温,他们都喜欢叫我体温计,我不喜欢他们这么叫我。”
……
“江石,该你了,做个自我介绍。”
“那个大家好,我叫江石。”
“没了?多说一点!”
“哦!我身高一米三,体重不知道,有点贪玩。”江石只能说出这么多了。
“你看你穿那样,农村的吧!”一个小孩指着江石就是一顿嘲笑。
“你再说一遍,农村的怎么了!”江石因为这一句话发怒了。
“好了!这是上课,江石回座坐着吧!”老师先是吼了出来,后慢慢缓和了。“我们继续自我介绍。”
……
下课了,老师走了,江石走到那个小男孩身边,“你叫姜斌?”
“嗯怎么了,乡下人!”
“哈哈哈~”班级里又全都笑了起来,但穆佳佳却说“别笑了,好笑吗?”
“你还帮着乡下人说话,难道你也是乡下人?”姜斌指着穆佳佳讽刺。
“你找打!”江石和姜斌打了起来,江石把姜斌打哭了,毕竟江石很淘,力气还是很大的。
一个同学跑去找了老师,老师随后也过来了。
“你俩怎么回事,跟我来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开学第一天就打架,你俩是不是不想待了?”老师训斥他俩。
“老师,是他先打我的。”姜斌一脸委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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