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灵榜》——安静的小奶狗

时间:2019-02-16 11:31:2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安静的小奶狗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1章 变天

“一曲离歌一杯酒,一声哀肠诉千愁。几番奇缘惊亘古,一往深情未曾休。”

循声望去,所吟者乃是一位白衣老人,老者白眉白须,相貌清癯,神情恬淡,颇有几分绝尘之韵。他左肩摊着一只乌黑的小乌龟,右手牵着一个布衣童子,依着林间山道缓缓而行。

那童子脸蛋稚嫩,透出一股天真烂漫,小嘴一撅,学着大人模样故作哀愁,叹道:“好诗啊!”

老者白了小童一眼,似有怒色,冷笑道:“你小娃娃懂个屁!这算哪门子诗,古今文士,大多一肚子酸腐,别的本事没有,为了押韵,什么浑话都写的出来,除了会念几句鸟诗发发牢骚,还能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老者一声长叹,眉宇微皱,似是愁思袭人,无计回避。

小童听了大为不解,夫子之意似乎在骂这作诗之人怯弱,心下琢磨,论及诗文,夫子平日里言必称“李杜”,今日怎会一反常态。

“您说念诗无用,庄子却说‘无用之用,方为大用’。想必其中大用,绝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领悟……”

小童思虑一番刚想反驳,却又听老者道:“天儿啊,咱们一路走来也快两个时辰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喽,怎还不见你爷爷那破屋啊?”

小童闻言一怒,撅着小嘴道:“哼,我爷爷那屋才不是破屋,爷爷常说,此座断龙山看是无人问津,却是一座钟灵毓秀的奇山。山中隐有天地元脉,承上古之灵,聚日月之精,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皆汇于此。”

老者听到此处,心中陡然中一凛,强自抑住震惊,暗道:“莫非老夫果真猜中了?”

又行片刻,天色已渐渐暗淡,绕过一汪小溪,眼前豁然开朗。小童伸手指着前方:“夫子,您瞧,就快到了。”

老者抬眼望去,遥见前方一片开阔碎石小道,翠竹围绕,花香四溢,拥簇着一个古朴的茅屋。奇怪的是茅屋正前方有个巨大树桩,约莫三人合抱之粗。年轮已被无数深陷的脚印覆盖,想来是踩踏已久。依寻着此树桩向周围望去,一共有八根,恰巧把木屋护在正中心。

老者眼神一凝,颤声念道:“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是……文王八卦阵?咦,不对。”老者似乎发现更为惊讶之事,他近前一看,只见那树桩上踩踏的脚印隐有规律,居然步步相连,衔接成一个“☰”,这字符正是八卦中乾卦的卦象符。老者皱眉思忖:“《周易》中周文王所推演的后天八卦图中离卦与坎卦相对,对应着南方与北方,离卦应该是位于南方,而此屋坐北朝南,南方居然是乾卦,只有伏羲八卦图中正南方为乾卦。如此看来,这树桩竟然是依先天八卦方位所立。”

老者冷冷一笑:“八步一木,鬼神莫入,竟然是‘伏羲八卦锁元阵’,嘿!他果真藏在此处。”老者面露喜色,细瞧之下,老者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玄妙,似乎能洞穿这世间一切凡俗,隐隐又透出一股阴冷的诡谲之气。

行至近前,望向木屋,但见门楹上写有字迹,定眼一瞧,原来是一对妙联,上书:“嘘吸沧溟涵地脉,吞吐日月镇天池。”

老者心中暗赞:“笔力千钧,宛如刀刻,气魄雄伟,跌荡不拘。想来定是屋中主人的手笔了。”

迎着窗口,遥见一桌、一椅、一盏油灯而已,一位月白衣衫的儒生坐于榻前,手捧书卷,浑若天成。

小童一声轻呼:“爷爷。”

灯影晃动,儒生缓缓起身,从屋中走了出来。那儒生年约三旬,浓眉俊目、气度文雅,一望而知是位饱读诗书的文士。

“林天!”这声音似有几分怒意,原来这小童叫林天。

“还不快过来。下次再回来这么晚,罚你站一整天的树桩,怎么,还带了外人回来?”儒生似有疑惑地瞧向来人,老者也缓缓抬头瞧向了儒生。

然而,就在二人对视的那一刹那,犹如晴天霹雳,皆是一惊。

儒生伸手直指,惊呼:“你……”

老者瞪大了双眼想要看的更仔细,也是吐出一个“你”字。

二人均是僵直了身子,嘴唇颤抖却不言片语。

林天见了奇怪,打破沉默道:“爷爷,您和夫子认识吗?”

“不认识……”二人异口同声道。

老者掩面轻咳一声,笑道:“咳……那个……天儿啊,我本以为你爷爷与我年龄相仿,今日一见,不料是位如此年轻俊雅的居士。”

儒生也强忍震惊,笑道:“老先生过誉了,这世间哪有永驻的青春,所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晚辈也只因隐逸山林,才徒有这松柏之虚貌,却并无先生这般经霜弥茂的满腹实学。”这儒生之言并非谦逊,细瞧之下,他眉鬓微白,隐有青丝数缕。

“哈哈,多谢居士赞誉,还不知居士如何称呼?”老者嘴角苦笑,似有几分戏谑。

儒生道:“晚生慕容沉雪,原来老先生就是天儿的恩师,早前便听天儿讲过,先生博学多才、授业有方,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老者轻声叹息:“沉冤……昭雪么?好名字啊!”

儒生苦涩一笑:“老先生过誉了,请!”躬身一揖,似有几分不安,向老者行了一个晚辈礼,把老者恭恭敬敬迎到桌前坐下。

进了木屋,儒生也随即坐下。他微微一笑,提起桌上紫砂壶,斟了一杯茶,送到老者面前:“寒夜客来茶当酒,山中无酒,未免有减先生雅兴,唯有清茶一杯,略表敬意,老先生不避寒素,光临敝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勿怪。”

老者接过茶,抿了数口,笑道:“无碍,慕容居士太过客气了,其实……”老者顿了一顿,瞧向林天,“其实,老夫此番前来……是来辞行的。”

“先生何出此言?”儒生微微皱眉,“莫非是天儿太过顽皮,惹了老先生的脾气?”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天儿年幼,虽然顽皮了些,但心性善良。说来惭愧,老夫年迈,数年前已有归隐田园安享晚年之意。可心中有一事,若不向居士言明怕是会抱憾终身了。”

儒生见他说得郑重,忙问道:“不知先生所言何事?”

老者叹道:“其实,三年前,我已辞去山下塾馆之职,其他学子早已去城中文曲院。天儿在这三年间实是我唯一的一个学生。”

“老先生放弃归隐之念,独自教授的天儿三年,此番大恩大德当真无以为报,不知先生如此眷顾天儿所为何故,难不成是天儿太过愚钝?”

老者摇头苦笑:“若是有得教,得天儿这等学生,老夫再教十年也不觉倦怠。居士莫要错怪了天儿,老夫之意并非天儿学之不勤,实乃老夫之学有尽,而天儿求之无穷,以有尽供无穷,岂不是有违天道。”老者白眉微扬,瞧向林天,“老夫向来自负才学,年轻时也曾在朝中名噪一时,神童也见的多了,可如天儿这般聪慧的,老夫时所未见。而今垂暮之年,没想到还能遇到三年而学尽老夫之所授的天纵奇才。”

此番言论一出,儒生大为震惊,瞧老者神色不像吹嘘,心想:“能得你这臭老头点一点头已是罕有,能被你赞为‘三年而学尽老夫之所授的天纵奇才’,怕是世间独有了吧。也不知你这老头安得什么心啊!”

老者继续说道:“我瞧天儿天赋绝佳,将来绝非池中之物,留在相邑偏僻之地,未免失了大好前途,居士何不剔璞为玉,送他入那仲尼山上以参仙道。”这话一出,一旁的林天面露惊喜,期待之色溢于言表,可儒生却瞬间变了脸色。

“仲尼山!先生所指的可是那传说中的修真仙派……浩然天府?”儒生的语气变得凝重,眼神慌乱,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对,正是那浩然天府。民间自古相传,这仲尼山的浩然天府乃是儒家圣地,典籍如海,贤士如云,天下修真羽士汇聚之地也,天儿非入其内而难以成大器。”老者轻抚白须,淡淡一笑。

儒生闻言脸上阴晴不定,他斜眼瞥了瞥林天:“我也曾略有耳闻,传说那仙府是天下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只是……只是天儿年方十岁,我等长辈都不识去往仲尼山的路径,让他一个孩童独去,岂不是如登九天。更何况我膝下无子,天儿亦是孤儿,机缘巧合之下收养了天儿相依至今,我……我如何舍得他!”

爷爷与夫子的对话林天可全听见了,听说浩然天府是修真习武的仙家之地不禁羡慕不已,夫子授学之时,常常给他说些飞天遁地、斩妖除魔的仙侠鬼怪之事,此时听及,哪里还坐的住,脱口嚷嚷道:“我去,爷爷我去,我不怕。将来得成仙道必定回来带着爷爷乘风揽月,遨游九天。”

“胡闹!”儒生闻言不禁握紧拳头,面色紫涨,怒瞪了林天一眼。

林天被这一声怒喝吓得不敢出声,委屈地低下小脑袋,时不时还偷瞄了爷爷脸色,让人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老者哈哈一笑:“天儿说的对,将来带你爷爷乘风揽月,遨游九天。”

“居士不必担忧,说来也巧,老夫有一位故友在浩然天府文院任教,若天儿带我一封书信前去,故友念及旧情必定收留了天儿,那位故友乃是当世鸿儒,其才十倍于我,若能得他指点,天儿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

“天儿,此山东去三百里有一座古老城镇名为崇武,其间也有不少修行之人,你真想前去,稍加打听,便可知晓去往仲尼山的路径。”老者这几番话似乎解决的儒生的所有疑虑,可儒生神色仍然迟疑。

老者又道:“哪怕此去无缘修仙习武,学些诸子百家的圣人之学也是不错的。”言罢,老者捻须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听到这最后一句,儒生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一些。

儒生缓缓转过头来,痴痴地凝视着林天,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林天的头,发丝柔腻,似春日初生细柳,生机怏然。一声微弱叹息,他眼中神色一暗,忽而仰望远方,沉默了许久才慢慢道:“天儿,你……真的想去吗?”

“嗯。”林天眨巴眨巴眼,露出渴望的眼神,狠狠地点头。

又是一阵许久的静默。

淡淡的月光被乌云遮住了,屋外的山林飒飒作响,隐有阵阵雷鸣,一丝凉意透过门窗袭进屋来,儒生叹道:“要变天啊!”

老者冷哼一声:“早就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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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前加入书架的读者朋友可以删除了重新加入书架,因为前面二十几章有大量剧情改动。

第2章 巧以屯卦试初心

时间慢慢流逝,夜色愈发深暗。

儒生一阵苦笑,终是拿定主意,转头对林天道:“天儿,我常常听你说老先生精于周天易理,于占卜之术有极深的造诣,你既然受教于老先生已久,那爷爷便考教你是否学会了老先生的真本事,你若当真学有所成,准你下山也无妨。”

林天闻言大喜,咧嘴笑道:“好呀,好呀。”

儒生瞧了老者一眼,又对林天道:“天儿,把头转过去,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待我好了自会唤你。”

林天闻言微微一怔,但依然照做,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忽觉肩头被人拍了两下,他缓缓睁开眼,回过身去,只见儒生双手合捧,似乎藏有什么东西。

儒生道:“天儿,你便卜上一卦,猜猜爷爷手中藏着何物,若能猜中,爷爷便准你下山去那浩然天府。”

林天转头瞧了老者一眼,老者向他微微点头以示鼓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掏出三枚铜钱,那铜钱外圆内方,古朴泛绿,继而紧闭双目,虔诚祈祷了一番,接着,便开始卜卦,他将三枚铜钱依次在木桌上连掷了六次,翻转落定,他笑道:“是屯卦,六爻皆静。”

他略一思索,瞧向儒生的手,慢慢道:“屯卦位列《周易》六十四卦中乾坤二卦之后的第一卦,天儿以为,乾为天,坤为地,混沌初开,天地初生,本就空无一物,依此卦象,我猜……爷爷手中是空的。”

此言一出,儒生心头一震,猛地瞪眼瞧向林天。

“爷爷,天儿可猜的对?”林天问道。

儒生一咬牙,轻轻一叹,似有几分无奈,缓缓摊开了双手,二人瞧去,果然是空无一物。

见林天猜中,老者一捋白须,得意笑道:“哈哈,天儿占得此卦是谓大吉,《易经》中屯卦卦辞有云:‘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你可知,若此卦落于帝王之家,乃是初立疆土、定业封侯之卦。这屯卦,上坎下震,坎为水,震为雷,云行雨施,雷动雨润,万物萌生,有道是‘春雷一声惊万物’,大有草昧初创,潜龙出渊之意。哈哈,如此看来,天儿此次下山,冥冥之中已有前定。”

林天心里可明白,这“屯卦”并非是何“利涉大川”之卦,反而不利出行,夫子故意曲解卦辞旨在助他下山。

见老者侃侃而谈,儒生却只是冷哼一声:“《象》曰:‘水雷,屯,君子以经纶。’此卦互见艮坤,上互为艮卦,下互为坤卦,犹从平地登峰,起始维艰,若太过冒进,势必一落千丈,长眠崖底,永世不得翻身。”说到“永世不得翻身”儒生似有几分恨意,略一哽咽,缓缓又道:“是以潜龙虽已腾渊,亦当藏锋守拙,伺机而动。”

老者闻言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反驳。

儒生转过头来眼神肃穆地凝视林天,认真问道:“天儿,你要记住,心中有什么,你便能看见什么,你当真觉得爷爷手中空无一物吗?”

林天稚嫩的脸蛋也变得紧张起来:“难道我猜错了?不对,爷爷此话怕是另有深意。”他暗自摇头,仔细想了想爷爷的话,爷爷说心中有什么,自己便能瞧见什么……心中,想到“心”字他忽然眼眸一亮,“是了,若‘屯’为初心,六爻未变,即是初心不改,爷爷手中所握的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一颗初心,是啊,我怎可忘了本心,爷爷这是在考教我心性。”

林天恍然大悟,眼眶一阵湿热,涩声喜道:“我明白了,爷爷之意是在嘱咐天儿,此番下山,绝不可丢了本心,天儿一定铭记爷爷教诲……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儒生闻言,欣慰一笑,拍了拍林天的肩膀,颤声道:“好孩子……真好!果真长大啦!你能通晓此理,足见心性。唉……爷爷也不能管你一辈子,明儿……你便独自下山去吧。”儒生说到此处,似是林天已在千里之外,不禁心酸难抑,潸然泪下。

林天听后悲喜交集,一声呜咽扑入儒生怀中:“爷爷不要伤心,天儿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天色渐晚,月已中天。

“小家伙睡着了吗?”老者突然问。

“睡着了。”

“你干嘛要逼我?”儒生埋怨道。

“我逼你,哈哈哈……”老者笑声有些凄凉,“当年的血海深仇,当年冤屈你就这么忘了吗?”

“唉……三百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这孩儿性子与他爹相近,顽皮胡闹,不喜礼法拘束,长此以往,必不为世俗所容,闯出大祸……哎……无论我受些什么辛苦,只要他能过得平安就好,算是我欠他父亲的。”儒生苦涩道。

“呵呵,放下,你是在骗我呢?还是在骗你自己?”老者的声气越来越大,“你躲在山里数百年,布下锁元大阵,耗三百年之功,难不成只是为了救活这孩子?你偷偷传他‘鬼逐’,不就是希望他能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吗?如今这孩子十岁了,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有他自己的宿命,躲不掉的!”

一句“躲不掉的”,犹如波涛巨浪在儒生心中来回震荡。

“是啊……躲不掉的,若是今日找到我的是他们,怕是……怕是有死无生了……唉。”儒生一阵苦笑,眼神中满是幽怨。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活这孩子,这世间哪会有破生死、逆轮回的法子。其实,如今的这孩子……他根本就不是人!”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他不是人?”老者心中陡然一惊,“你是说……他是一具……难怪啊,难怪这孩子的体内的三魂七魄只有三阴魂尚存,七魄尽失,可是,阳魄既失,阴魂必也会随之消散,可他怎么可能在阳世存活?”

儒生嘴角爬过一丝苦涩,默默地凝望着暗淡的夜空,没有回答老者……

一夜雨过,山林间一片新绿。

林天已早早收拾好了行李,爷爷与夫子均在门外等候多时。

“天儿,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昨夜劈了些屋旁竹子,几加修饰,合着块白娟粘成了一把折扇,我在上面胡乱题了些字迹,你日后若是想念爷爷,便打开来瞧瞧。”

林天接过折扇便好奇地展开,儒生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扇面上题着一首清晰的小楷:“高山有雨润新芽,岁月无风抚落花。少年不学老难成,生时不孝别时恨。”

林天念罢,已是满眼泪光,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听“扑通”一声,林天跪了下来,重重向儒生与夫子磕了三个响头。磕罢,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唉……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儒生喃喃自语,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林间深处。

老者拍了拍儒生的肩膀,似是安慰:“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儒生苦涩一笑:“他还是个孩子,世间太过险恶,还是让他亲身经历的好!”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老者叹息道,“可惜了你这一身武学啊!若是传给这孩子一招半式,虽不能纵横天下,怕也是尘世无敌了。”

“若是那样,那他还活得了么?”

“是啊,还活得了么……”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既而抬头望向东方,遥见红日初生,忽又大笑一声,朗声歌道:“封尘之灵,初露锋芒。九幽之火,已燃微光。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百家之争,万古八荒。苍茫乱世,嘿嘿……诸天灵榜!”一声长啸,飘飘然纵向长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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