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学院事件》——蓝茗枫倾
引子
天空碧蓝如洗,太阳飞快地在云间穿梭,夹杂着少许乡野气息的风吹动了树林子散发出的芬芳清香,真是神清气爽!张锴与三个同伴在一山脚的村子边畅快骑行,这是期末考试的前一个周末,在和同伴愉悦交谈和欢乐哼歌的过程中,张锴仿佛感觉心头的压力烟消云散。
“啦啦啦……”张锴悠哉游哉地哼着跑调的小曲,甚至在一瞬大胆地闭上了眼。
突然间,整个大地好像晃动了一下,张锴立即停下车,揉了揉眼。耳旁传入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刷”的延长声响,三个同伴也急按刹车,回过头,疑惑地望向他。
“嘿,怎么啦?”一个身着黑衣的女生偏着头,不解地问道。
张锴再次揉了揉眼,望向远方的地平线,皱起眉头:“你们刚才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就比如,整个大地晃动了一下?”
“没有啊!”一个高高的男生耸耸肩,“张锴,你是不是临近考试压力太大,都出幻觉了。继续吧,我们只有两个小时可以挥霍了。”
路旁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着,一只麻雀在枝条上猛然一蹬,飞窜出树林……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或许真是自己的错觉吧,张锴甩甩脑袋,朝同伴“哦”了一声,一脚跨上自行车,继续蹬着脚踏板,不愿再去想太多。
然而,不久之后,一行人经过大珠佛寺时,张锴却是再一次停下了车,手指指向半山腰的一处:“快,你们看,那寺庙附近好像有紫色的烟雾!”
这会儿大家都瞧见了那奇怪的现象。这座山海拔不高,六七百米左右,然而半山腰却出现了雾,而且是紫雾,不禁使人匪夷所思。见张锴已在路旁锁好车,四处寻找上山的小径,那个高个儿男生,黑装女生,还有一个矮痩的,看起来很机灵的男生,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快速跟上张锴,一步步地朝那怪异的大珠佛寺爬去,根本就忽略了那句“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俗语。
四人气喘吁吁地登上半山腰,面前是若有若无的紫雾,仿佛一踏进去便会迷失踪迹,那个名叫裴芸的黑衣女生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这样不太好吧,鬼知道那雾中会有什么东西。”
“怕什么,”张锴不屑道,“没见过当然要搞个明白——啊!你背后那是什么东西!”
张锴的脸色大变,使裴芸心中悚然一惊,猛然向后望去,却只瞧见一团空气。回过头来,张锴却指着她大笑,双眼眯成了月芽形,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该死,吓什么人啊。”不过,看到张锴嬉皮笑脸的样子,裴芸确实放松了不少,却莫名的,又回头看了一眼。
骤然间,空气中仿佛出现了透明的褶皱,如同温度升高空间扭曲了一般,再一眨眼,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快点,你在干什么啊?”怀着急切的心情,那高个儿男生不耐烦地催道。
裴芸只得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跟上三人的脚步。
大珠佛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淡黄色的墙壁,红红的砖瓦,主庙顶端有一对“双龙戏珠”瓷器,那两条龙只是纯陶瓷制成,不过中间那颗珠子却是货真价实的翡翠玉。似乎是附近一带的人都很善良,没有人想过将那颗珠宝摘下来占为己有,总之,那翡翠玉在庙顶安置了十多年未尝有失。不过,谁知道呢,或许亦有人在月黑风高之时,无声无息攀上庙顶,只不过被一种神秘力量抹杀,而后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罢了。
山间微风,翻滚的紫雾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飘忽不定,饶是如此,依然掩盖不了山村空气的清新。四人漫无目的地在寺庙周围游走,一无所获。突然,最前面的张锴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其余三人疑惑地望过去,顿时也都惊叫几声,本能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过身,没命地逃,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那是怎样一个诡异的情景!一团黑影渐渐清晰了模样,一个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浑身用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散发着恶臭的脓水染黄了纱布,活脱脱一个木乃伊模样!最可怕的是那双眼,左眼黯淡无神,右眼散发着森森然绿幽幽的光,在干裂的眼眶中旋转着,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它似乎察觉了四人惊慌失措的步伐,正不快不慢地朝他们走去。
“哇!”四人慌忙逃进了寺庙旁的林子中,东探探,西寻寻,最后躲到了一块极不规则的大石头之后,心惊胆颤地从石缝间打量着木乃伊的动静,好在它似乎在忌惮着树林里的什么东西,迟迟不肯上前,只是在林外不远处一条小道上踱来踱去。
天色渐暗,树林中的未知危险仿佛也在增加。恐惧,无助,紧张充斥了每个人的心头,度秒如分。就在他们即将绝望之时,木乃伊却突兀地调转了方向,朝主庙中走去。就当它走入主庙之时,天地仿佛震动了一下,与此同时,天空中骤然落下一颗紫红色的球形闪电,猛然劈入主庙,响声震耳欲聋。电光火石间,张锴瞧见那并不算大的主庙赫然被劈开一个大洞,砖瓦飞溅,主庙竟没有倒塌,庙顶的那颗翡翠玉却不知所踪。也就是在那一瞬之后,空气中的紫雾霎时间浓郁了数倍,再也看不清主庙的完全面目。更诡异的是,树林丝毫没有受到紫雾的牵扯,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其硬生生阻隔在外。
四人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也没多大在意,此时逃命要紧。许久不见木乃伊的影子,四人大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树林想要原路返回。突然,裴芸感到面前的空气猛烈地波动了一阵,前面的景物顿时变得模糊不清。她有些害怕,往前跑几步想要抓住同伴的手。然而,波动却又很快消失,一块红得妖异的石头出现在裴芸的视线中,仿佛喝了血一般,反射着使人毛骨悚然的光泽。裴芸竟着魔了一般走上去,将它捡起塞入衣袋,然后迅速恢复正常,跟上同伴的脚步。
噩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破裂的天花板
大家好,首先是自我介绍,我是蓝枫,胤城岽苓初中的一名学生。
现在是上课时间,只不过,周遭的气氛貌似有些不对劲。
班上的四名同学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由于失踪时间未过48时,警方暂时未干预此事。不过巧的是,四名同学的位置均在教室中央,中间空了这么大一块,任谁都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吧。
“There-is-no-doubt-that……这个句式的意思是‘毫无疑问’咳咳,快记下来,写作上好用,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一次次打断郭老师的话语,她不得不走出教室缓一会儿。然而,就在郭老师跨出教室的后一秒,整个教室霎时间就炸开了锅,谈话声此起彼伏,有聊天八卦的,讨论题目的,更多的却是在猜测老师待会要拖多长时间的堂,甚至有人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唉,初中时代或许就是如此吧,老师和学生总是不能互相理解,矛盾,隔阂日益增多。
四周一片哗然,我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一件使自己在近段时间倍感心烦的事。几天前,在我书柜的一个隐密角落,母亲留给我的那个精致的檀香木盒不见了!三年前,母亲让我于2016年6月16日将这个神秘的盒子打开,眼见时日将至,木盒居然不见了!谁会去偷一个不知底细的木盒呢?自然是知道底细的人。看来一定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假时以日一定要将它搞回来!我暗暗地想。
抬起头,一眼瞥见郭老师重回教室,那张病态的面容与昔日母亲重病在床时的神情是如此的相似,我不禁黯然。母亲在三年前的一场传染病中去世了,父亲也在一年前离家去远方筹划着干一场大事业。临行前,父亲托一位远房亲戚照顾我,并在每月月底寄来生活费。叔父叔母总是笑呵呵的,待我如亲子,这个家庭亦有一个女儿,名唤林欣颖,这是个智商,胆量都高得过分的女孩,就是脾气有些倔犟。我与她都在二(8)班就读,但我早生两个月,因此在别人面前我们都以兄妹相称。
好,扯远了。此时,郭老师拿起手帕擦擦额角的汗,端起书本想要继续讲课。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团黑影在我的视线中一闪而过,重重地砸在了中央空着的一张课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将郭老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砸回了心里。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极不规则,周围还有少许白色粉末。
所有学生,以及郭老师,都不由自主地朝上望去,顿时瞧见天花板上手指粗细的裂缝正不断蔓延,天花板的中部竟有不断向下凸起之势,附近的一台投影机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哇!”
同学们急忙四散而逃,奔向这个八角教室的各个角落,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也迅速逃向教室后方的窗户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便听见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似乎有什么隐藏了许久的粗大的东西破天花板而出,狠狠砸在了教室中央那四张桌子上。
当我回过头时,居然瞧见茫茫白雾正在教室中逐渐蔓延。很显然,这便是刚刚从天花板上的那个裂洞倾泻而出的。该死,就连教室中央的东西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楚。窗子上不知何时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我找到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将那层水膜擦去一小块面积,朝窗外瞅去。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那么,这么浓的雾气从何而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恐怕是一场超自然事件。
四周的白雾越来越浓,我心头的那抹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毕竟,未知中隐藏的都是危险。可视范围内多了两个人影,我顿时警觉起来,待看清两人面孔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分明就是班上的学霸夏韵涵和幽默大王何奕琇嘛!两人瞧见了我,也快速走过来,迷惘的脸上多了一丝欣喜。
“蓝枫,你也还在啊。”何奕琇一把搭住了我的肩膀,却显的有些无力,语气颤抖,显然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我不动声色,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几个要点,“也”字言简意赅,指的就是他们遇见了除他们之外的我,但“还在”一词就值得商榷了,难道已经有一些同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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