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几度中》:西伯利亚之行

时间:2019-02-20 00:49:0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不详好不详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西伯利亚之行

冬卷带着西风,凌空自顾的在雪花的怀抱着翩翩起舞。寒气阵阵翻腾滚动在午夜昏暗的车灯光中。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辆轿车呼啸而过。车窗外剧烈晃动的寒气好像魔鬼的爪印张牙舞爪,空旷的公路上燃情的歌曲断断续续。夜寂静的让人害怕。

风雪载途。午夜12点相依为伴的两人面对绵延的山脉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皑,一阵头大。旅途的疲顿也阵阵袭来。

“哎,老吴啊。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找到落脚9点呀?”王文轩坐在副驾驶座将头靠在玻璃窗框上,用光滑的手指敲击着冰冷的玻璃无精打采道。

开车的小伙潇洒的抓了下自己的一头秀发,晒出一双关爱智障的眼神,嘴一咧:“小祖宗诶,我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呆这么长时间了。”

“错!是雪地里。”

“唉”王文轩回头看着后座一片狼藉的塑料包装袋,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这可是咱最后剩的一点水了。吴团长,革命已经到了最艰难的阶段了,咱们已经弹尽粮绝了。”水瓶声哗哗哗地王文轩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水声,稀里啪啦的碎了一地。难道真的就这样倒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着情形没准有狼,一想到死了自己的身体还要被野兽撕咬。王文轩这又是一阵哆嗦连带着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瞧你那怂样,没水了。咱还能吃雪。别问我干不干净,我也不知道。想死你就别吃呗。”

王文轩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吴斌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蜷缩在座位的他甩飞,等他好不容易摆正身体准备回身一个怒视进行制裁却看到这货直勾勾的看着他。

“…额…”

“…嗯?…”

“好啦,我知道了。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快开好吧,不开怎么找落脚的地方。”果然丹凤眼就是祸害啊,也不知《红楼梦》那位不知叫宝钗还是什么的姐姐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但不管怎么说搞得男主和女主最终没在一起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那丹凤眼一定为她平添了不少姿色。这么想着刚撇开眼神的王文轩很小心的又偷偷看了吴斌一眼发现这货还盯着他。

“?”难道我脸上有东西。真是不习惯老吴这么看我,搞不好他的取性有问题…这荒郊野岭我难道要从了他…这样我好像不怎么亏啊。

“还看!还看!再看把你丢出去喂狼!车怼雪里出不来了,下去推车去!”

“……啊…哦…”当被吴斌扔出车的时候,王文轩内心是拒绝的。鬼知道外面是有多冷。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平时里游手好闲连开车这一项基本生存职能都不会,反观对手却是声体美全面发展得五好四有青年呢。老妈你怎么不在肚子里好好酝酿一下再生我呢,再次也来个胎教啊。听说楼下小黑就胎教成博士后了。

西伯利亚的高原上寒风刺骨冬卷席着这片大地,冷气流的长驱南下助长了沿途风光的嚣张气焰,长年冰冻冷却不化的冰雪已是家常便饭。与泛着寒光的黑夜相比,身穿秋季新款品牌男装外披军绿色大衣的王文轩显得格格不入。

吸溜!“真的好冷啊~”

自五年前,划破天空的九龙拉棺切掉了泰山的山腰,砸死了十几个人转身又消失不见。尽管有政府的干预和封锁但还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听闻到一些皮毛,一切关于神鬼的传说便自那时开始不胫而走。以人类灭绝说和末法时代说为主各种猜测涌起,一时间人心惶惶。很不巧,一个月前西伯利亚高原之上惊现巨狼幻影,同时在某处冰封的冻土层开裂露出一座石质祭坛,恰巧有好事者经途蜂拥而至抢走了祭坛上的所有物品,甚至在第二天夜里那两人高大的祭坛也被人趁着夜色盗走。

远在尼泊尔拍戏对末法时代复苏深信不疑的二叔当天夜里就联系了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吴叔叔,拥有灵敏嗅觉和同样深信不疑的两个人密谋了一夜,王文轩和从小见面就是怼的吴家小辈排行老二的吴斌的便开启了悲催之旅。

这一路上是担惊受怕,胆战心惊,吴叔安排的饭菜不可口吃也吃不好住也住的不好,还挺冻人,房间不隔音隔壁小情侣总是大晚上的就开始打架让人睡不着。但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关键是我是偷渡过来的啊!

唉,偷渡的孩子苦啊,这不出了接货点夜幕一降临就迷失了方向,真的是人生在世不称意啊,诗仙先生我这也是感悟至深啊。“阿嚏~”得,还是先干活吧。

五分钟后

嗡!“哎呦我的妈哟,终于解脱了,累死我了。”随着这辆红色的马自达缓缓向前拖动了一百米,王文轩的任务圆满的完成。吃瘪的引擎不复刚才的颓废发出建稳的声音,油门被踩的吱吱作响,充满伤痕的雪地胎有力地抓着地面,希望有意无意的被重新燃起。王文轩直挺挺的趴在了雪地中,大衣阻挡了大部分寒冷但冰冷的雪顺着衣物间的缝隙触摸着他的肌肤,血液直冲向心脏喷腾的声音透过头骨撞击心灵。那声音是啸声四起波涛中乘船袭来的先祖不屈意志,是在远古时代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千百年间不弃的求生本能透过时光的介质传递而来。

在车上等待了片刻的吴斌在雪地发现他一动不动,绿色的军大衣盖着他的身体像战场上马革裹尸的士兵宣扬这他平庸的一生因此刻而炙热夺目。“王文轩!王文轩!这才多大的运动量,你可千万别死啊。”吴斌刚要恰他的人中,却看到这货晃了晃在雪里的手,从雪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我脱力了,让我缓缓。”

眼中世界天翻地覆吴斌慢慢的挪动着他,倚着车胎的王文轩感受着背后的振动,眼中余光惊鸿一瞥,雪中的他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有些魔怔。

“哇哦,极光!”

吴斌抬头。蓝之深邃高空透一丝青芒渐变微黄辅以淡红恍惚即出,用老家的话这美的很。远处模糊的烟火映衬的恰到好处,地上萤火虫墓中飘渺的灵魂在这场盛典中狂舞。创业时期的吴爸每年都会在这一天领着他在家门口放烟花,而他总会跑的远远的观看还满脸嫌弃。第二天街坊邻里都说他家的烟花飞的最高,声音最响,开的花最好看,这让那时不怎么出彩的吴爸要高兴好久。其实那烟花简直不能说是寻常炮仗,是吴爸找人淘来的。非要形象的比喻一下这炮的威力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挥之不去:

“二营长,把劳资的意大利炮拉出来!”

“吴斌,吴斌~吴斌!咳咳咳……”王文轩感觉自己快喊的岔气了。刚干完体力活快累的脱力,现在做在雪里面,又快把肝喊出来,这样下去吴陛下,臣妾真的伤不起啊。

“咦”终于打断了吴斌的发呆但是怎么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闪烁红光呢?完了,他一定是喜欢男人,对于这种性取向不良的人一定要岔开话题才行,要不自己危险了。转以一个殷勤的笑脸“斌哥…哥…,咱们有救了,你看不远处那边有人放烟花,一定有人家,咱们快走吧。”

“!”被叫醒的吴斌后知后觉,一把拽着把王文轩塞进车厢。关门、挂档、加速,一气呵成。在限速40的雪道中继续爬行。王文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可是病号啊,能对我好一点吗?

流浪的人漂浮的总是那颗不安的心。我们总期许时光能在跌宕的过程中加快步伐,但安稳的时刻也在同样的流速中消失殆尽。

两边连绵的雪山不绝,浑然一体的白色模糊了双眼,深夜打碎了山与山的边界,驱车一个多钟头依旧没什么好惊喜的事情发生,双眼极目望去,孤独油然而生。而那刚才的烟火似乎只是两人的妄想,在现实里必不会得到美满的回复。

“是幻觉吧~”沉闷的空间里漂出来了一句微小的声音,这声音小到王文轩没有听清楚再一次发问说了什么。

“我说是幻觉吧!”继一阵平静之后吴斌突然提高声音用双手猛力地敲击着方向盘。“这可是荒郊野岭啊,夜晚有人放烟花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我们会死的吧!”吴斌顶着泛着血丝的眼眸咆哮着。人生最绝望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穷人的模样。而是历经千辛万苦,马上就要得到了,却在转身的一个当又失去了。

“唉”

在中国北部雪国之深的西伯利亚高原;在寒冷凄凉的无人区;在零下几十度深心还比身体冷的广阔地貌;这里的灵魂开始坠落,在失去了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之后,背离了诸神的人们,又该何去何从。

窝囊极了

“够了!你搞什么,大不了一死。”看着癫狂的吴斌王文轩感觉十分厌烦。那狰狞的面孔叠着层层皱纹,不安分的眼瞳在眼眶里横冲直撞,这让他想起了黑死病蔓延时期的人自带阴霾气质。

“不够!”吴斌用右手指着王文轩,黑色的纹身从他的袖口露出,暴起的青筋布满手臂显然无尽的力量也蕴藏其中,手指偏转30°顶着他的头,指甲戳的脑门作响。

“我是真有病!要不是莉莉,我会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陪你到西伯利亚发疯,莉莉还在等着我,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新婚燕尔失去丈夫是有多么不幸吗?你是天生的好命,从来不为他人着想,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王文轩拔开吴斌的手转头看着窗外,零星的雪花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雪儿为什么还在下就好像心里的涟漪一直没有停过。“我拉着你来这了?”

啪~翻滚的胃酸直呛鼻腔,弥漫的酸后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明的疼。很难想象吴斌是以怎样刁钻的角度击中自己的胃,但这凶狠的力度足以让他吃尽苦头。

“冥顽不灵。”

漫长的夜晚两道身影从车内窜出迅速扭打在一起。挥拳、受击、还击千篇一律的动作在寒风中充满了凄凉之感。是第几百零一次的挥拳带来了第几百次的心痛?心灵的大风中每个人都是弱者。

最后,两个人蜷缩在窄小的后车厢中舔舐伤口。车子停放在意外发现的冰窟抵御风雪,暖风被开到最大,他们不敢将引擎熄灭因为怕一睡不醒,可辗转反侧的两人却迟迟难以入睡,眼眸在黑暗中默契的反射着月亮微弱的光芒,吴斌抬腿一脚踢灭了车灯。

“去他妈的,窝囊极了。”

清晨的第一眼印象往往深刻而不深沉,带着诗意的色彩是被富含了发现一切事物美的天赋,王文轩喜欢这样干净的早晨:冰棱柱泛着淡淡清蓝模糊的中心竟透一丝翠绿;许是空气中有着某些介质,日光被略有凹凸不平却极为光滑的棱面漫反射成道道光幕温暖而圣洁;王文轩将手伸进光幕,四周冰壁上的寒气阵阵随着他的动作蔓延进光幕,“如果这是火气,那么我可以说手心里的火并不寒冷。”

“呕~”身后传来吴斌的声音“别这么恶心人昂。”

王文轩转过身看这个大清早就讨人烦的家伙。这倒霉的家伙嘴唇连带着嘴角肿了大片,斑点的青紫色遍布着肉眼可看的肌肤,额头更是向前隆起像是要飞出天际的样子,鬓角处沾染了血丝一直钻进衣领。“呵,这叫感慨,不叫恶心。”

懒散的他摸了摸头发,习惯性的掏兜却发现兜里面空空如也。吴斌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没有香烟的陪伴让他少了些许快乐,耸耸肩作无奈状“哪有在青春期这种荷尔蒙爆发的时期,高中、大学投稿各种酸溜溜情诗的感慨。当时你要是全身心的去追女孩子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对,这的确不叫感慨。”出奇的王文轩没有反驳自嘲道“哪有什么一直不被采用的文章,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自命不凡罢了。”他眼中的色彩黯然了很多。

“呵~那么我们自命不凡的小傻瓜!我想车后面的东西足以给你惊喜。”吴斌指着身后似乎在那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这是初中学的文言文还是高中学的文言文?重要的是昨夜车子进入冰窟的洞口没了,说是被移花接木也不为过。那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向上崎岖的冰路,冰路左右四周是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生物,伸展着类似鳞片软体的部位遨游于坚冰内;怪诞而锋利的骨骼被踩在脚下好像一用力就因这横加的压力破冰而出;一颗两颗卤蛋状的颗粒群犹如条条基因链螺旋上升着这一刻仿佛置身海洋探秘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不…不科学啊~”傻眼的王文轩完全呆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出路没了再也出不去了,早已没有食物补给的他们被逼上了绝路。仔细想想昨天出现的冰窟也是太过违和,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可天晓得现在这一声早知道竟是如此的绝望。

Duang~

“从我们拿到这块石头开始事情就已经不是我们用已知认知来解释的清楚的了。”吴斌打开从后车座下拽出的一个隔离箱,里面是一块被切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或许唯一与普通石头不同的是这石头的切面是灰色包着黑色的分层,作假成分百分之一百二。

“嚯~”吴斌随后又抽出一把军绿色铁锹,顺势甩向地面撞出个小坑。“说不定啊,把它砸烂了就好了。”

“别~”话还没说完王文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蒙住了视线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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