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故土》——木杉MS

时间:2019-02-20 07:53:0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木杉MS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这里的村民大抵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是在酷暑的三伏天里,连知了也只是偶尔地鸣叫一、两声,哀嚎声不免让人怜惜,也有几个人在田间劳作,满眼是新映的嫩绿,夹着几个圆形的活动的黑点,便是耕田的农夫。没有“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有的只是“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村里离镇上还是有点距离的,大约要翻两、三座大山,走上大半天才能到呢。村头靠近山路有一条河,河不算太大,但也有十来米宽、十几米深。平常,河水流动倒也不快,只是暴雨季节倒显得颇为湍急。河水不知流向何处,只知它是向前流的。村里的少年大多是弄水的好手,这条河在夏天倒也成了他们整天玩乐的场所。

村里的劳动力有一部分是外出务工的,一年也不知能否回来个一、两次。也有的舍不得孩子,便带着孩子一起出去了,而那些还在村里的也就成了留守的候鸟。村里头有所小学,学校是由几间屋‘凑’在一起的,小学也只有一位老师,零星的七、八个学生,大多村里孩子小学上完后便没有再去上学了。村里头是没有中学的,镇上的中学离得太远,说是九年义务制教育,但即使是除去学费后的学杂费就让很多村民望而却步了,甚至有些村民让孩子连小学也不上了,帮家里干活。

学校的老师姓刘,是个知青,全名叫刘青山,刚下放那会和几个同行的人是天天烂醉如泥,经常喝的酩酊大醉,而刘青山这个人却不胜酒力,酒品也不好,说白了便是酒后无德,喝醉了就经常叫着什么“天地不仁”,什么“怀才不遇”,什么“古人欺我”…文绉绉的。有一次因为刘青山醉酒导致生产队的粮食被人拿去了一包,那时候粮食多么珍贵啊,村里人见刘青山他们是知识分子,所以一直对他们还算不错。江离的父亲江海昌那会是生产队队长,‘思想觉悟’比较高,之前对刘青山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也算是给村民们一个面子,这次听说了这件事那还了得,刘青山可是戴罪之身啊,结果还在搞乌龙出来。江海昌人高马大的,而刘青山说到底也只是个文弱书生,那次江海昌拎着刘青山像拎小鸡一样,给刘青山一顿胖揍,之后的刘青山在床上躺了有十来天,伤好后的刘青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自己的活,不是自己的活他都干,闲暇时就教教村里的孩子识字。

刘青山的转变让村里的人都措手不及,不过大家都乐于接受,而刘青山逢人便说江海昌那顿打打得好,打得他是大彻大悟,让他是醍醐灌顶,痛改前非,江海昌就是他的恩人。至于江海昌逢人也说自己没有用开水浇他(刘青山)的头。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看对眼了,江海昌便拉着刘青山要拜把子,一个要拜孔圣人,一个要拜关二爷,又闹得鸡飞狗跳……

后来刘青山隔三差五便跑到江海昌家两人对吹几杯,吹着吹着刘青山便成了江海昌的妹夫,娶了江海昌老婆——魏秋菊的妹妹魏冬梅,再后来其他知青都回到了城里,上面要在村里头办所小学,而刘青山便自告奋勇留在这里。同江海昌找了几个人,凑了几间屋子,学校就算这么成了,不过学校的老师是走了一拔又一拔,最后只有刘青山一个人了。再后来江离便出生了……

木杉MS说

何为成长?逝去的故土还可以再找回吗?

雪花在空中飞舞,缓缓分,像极了空灵的精灵,在风中展现自己绝美的身姿。那一片、两片起初还不觉意,再转身就给小山村铺上一抹冬天的白。白色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那是一种淡淡的,在不经意间便漫上心头的。在一个被白雪覆盖的房子门口,江海昌正焦急地等在门口,来回踱步,片刻也未停息。江海昌感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心中的一根弦,江海昌很不舒服,甚至感觉呼吸也有些沉重。“姐夫,你快把我头转晕了”刘青山缓缓点燃一支烟,“吸、吸、吸!早晚得给你吸死”江海昌恶狠狠道。“姐夫,你在这干着急也没用啊。你放心,姐她肯定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说完刘青山又吸了口烟,烟气就着热气一同呼出,倒已分辨不出是烟气还是热气,就像屋中的新生命,说到底,都是一团迷雾罢了。

此时房门被慢慢从里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从里面走出,妇女略显老态,皮肤黝黑,两鬓已然花白。江海昌看到妇女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竟有些饶舌“呀!阿林嫂,秋…秋菊她怎样了?”。旁边,刘青山也熄了烟,用脚踩了踩,凑了过去。

“哈,江队长恭喜,恭喜…七斤三两,是个大胖小子”

“姐夫,看,我说的吧”

江海昌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一个激灵,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房里渐渐传来一阵阵孩子的哭声,江海昌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放下了,呼吸也顺畅了,仿佛年轻了好些岁,身体也轻松了不少。“啊!阿林嫂,谢谢了,谢谢了”江海昌抓着阿林嫂的手一顿狂摇,然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包裹着的五角钱塞到了阿林嫂的手中,阿林嫂正揉着被江海昌捏疼的手,眉角微微上翘,颇有些嗔怪,,看到江海昌递过来的‘红钱’(即现在所谓的红包,我大抵已记不清叫什么了,暂且称作红钱罢),眼角的皱纹便显露出来,“呀!江队长,你可是不知道啊,你家那少爷可机灵着呢,一出来就哭,你听听这哭声…将来啊,肯定是做大官的嘛”。似乎是为了衬托阿林嫂的话,屋里的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哟哟,你看,你看”,江海昌的笑容也更盛了。不知何时空中的雪也停了……

屋子里,秋菊躺在床上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小心肝’,这个让她怀胎十月又忍受天下第一痛后的小宝贝,让她很是疼爱,此时这个小宝贝正熟睡,而一旁收拾东西的是魏秋菊的妹妹,也是刘青山的老婆。不过魏冬梅却挺着个大肚子,收拾东西来也颇为费劲。

“冬梅啊,这些活怎么能让你做哩,你还怀着娃呢,让我来吧”

“姐,我哪有那么娇贵啊,我是你妹呀,你现在虚着呢…快,快别动,惊起小宝就不好了…你看小宝长的多俊啊,和姐夫他多像哩,看…”

“冬梅呀,你看,你马上也要生了,也不知是男娃还是女娃”。

“管他男娃女娃呢,都一样的哩”

“青山是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呢?”

“他呀……”

门外江海昌和刘青山在谢过阿林嫂后也走了进来。“阿菊,你没事吧”江海昌快步走到秋菊旁边,看着一脸虚弱,满头大汗的魏秋菊,心中咯噔了一下,双眼不觉有些湿润。魏秋菊望着眼角着着泪花的江海昌,心一软,竟也哭将了起来,最后竟哭出声来,愈哭愈大,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不顺都发泄出来…这一哭倒让站在一旁的刘青山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劝慰,而魏冬梅倒也哭将了起来,刘青山望着大哭的三人,颇有些尴尬,自己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于是找了个凳子,在桌旁做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又巴巴吸了起来……

三人没哭多长时间就被另一阵哭声吵醒,魏秋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邀功似的将怀中被三人哭声吵醒的小宝抱给江海昌看,“他爹,你看,娃长的多像你”,江海昌和魏冬梅此时也停就了哭声,江海昌小心地接过魏秋菊手中的孩子,那脸上的神情,倒像是接过整个世界的命脉,一个疏忽,地球似乎就停止了转动……

说也奇怪,孩子被江海昌接到怀中后便停止了哭泣,不知是什么原因。孩子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两只小手却在空中抓一抓的,那番模样直叫江海昌心底给软化了,哪怕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这一刻也要叫他化成绕指柔了。江海昌望着怀中的可人,别提有多么疼爱了,直接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许是江海昌脸上的胡子有些扎人,惹得小宝有些不快,小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不过倒也没有哭泣。

“吓!姐夫,你可别把孩子给弄疼了”冬梅看到小宝的脸色急忙上前把孩子从江海昌怀中抱了过来,在自己怀中小心的安抚,秋菊也在一旁嗔怪江海昌的不小心,江海昌在床边木讷的站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讪讪的说到“怪我不小心…怪我”。

“哈,姐夫,孩子名字还没取吧,你给取一个?”刘青山看着江海昌尴尬地在那站着,便熄了烟给自己的姐夫解解围。

“呀!还是青山说得在理呢,他爹,给娃取个名”

“啊!这个…这个…还是让青山给取吧,他文化高哩…青山,给娃取个好名,你是娃的姨夫呢”

“这个…”刘青山帮江海昌解围,没想到江海昌将包袱直接甩给了他,自己倒落得个清闲,道自己,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名来,可是这不取吧,也不太像,说不定冬梅还要和自己闹上几天,这么一想,刘青山还真觉得这不是间什么好活。

刘青山又坐回桌旁,点燃一支烟又吸就起来,屋里这时静得有点不寻常,只有魏冬梅哄孩子的喃喃低语。不消时,一支烟倒也到了尾部,不过刘青山的脑中依然是一片空白,刘青山正准备再点一支烟,忽然看到魏冬梅脸上的愠色,只好讪讪的放下了。他又注意到江海昌和魏秋菊期盼的目光,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压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屋里还真是有些闷呢”刘青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冷风呼呼,刘青山感觉头脑清醒了些,思绪也清楚了些。“你个要死的,把孩子冻着怎么办”看到刘青山把窗户打开,冷风直直往屋里吹,冬梅直接破口大骂。

“啊!我想到了,你看,孩子一出生,雪就停住了,冬天似乎也要离去了…不如就叫江离吧,疾病、灾难什么的都离开,孩子一生都平平安安的…”

“嗯…江离好啊,我就说青山肚里墨水多嘛”江海昌赶紧顺着刘青山的话,生怕他又将包袱甩了回来,而魏秋菊也点了点头,认可了刘青山取的名字。屋里的气氛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冬梅也没有再计较刘青山开窗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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