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非物》——西瓜最皮
小心,病毒!怪物!
20XX年11月16日 W城
我叫梁烨,是一名普通的高一学生,学习好,又是那种典型的高富帅。人生平凡,任时光怎么飞逝,好像都与我无关,我只要按流程过日子就好。
可是这一天,似乎有些不寻常……
凌晨两点,天边划过一道绿光,坠落在城区。我听到一声轻轻的“轰”
凌晨三点钟,屋外阵阵警报,缕缕红光,声音中夹杂着众人的喧哗声。这时,父亲冲进我的房间,二话不说的把我拉下楼去。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母亲早已收拾好行李,做在SUV里。父亲拉开车门,就把我塞了进去,自己也坐了进来。
爸爸:“快开吧,锦香。”(马达声响起,车开动了)
车后跟着一群奇怪的人,他们歪着身子,扭着头,脸色苍白,嘴边红红的,斜着走。没多久就被我们甩开了。
爸爸:“儿子,这个城市被VAN病毒攻击了,好像就是你经常看的那个——丧尸。我们要快些走。
”
睡眼朦胧的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层淡绿的薄雾那是什么?应该是我眼花了。
半个小时后,车来到高速公路收费站(急刹车)我直接撞在了副驾驶座上,给磕醒了。怎么回事?人们开始尖叫,开始哀嚎,开始原路折回(逃跑)。几枚“光箭”(导弹)划过夜幕,在凌晨显得格外明亮,耀眼。光箭落在城区,打破了夜幕,所有人楞下来,忖思原因,与结论——那是敌人,道路被封死了!
妈妈霎时间反应过来,快逃!
她慌不择路,把车开向公路旁的麦田,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果断!车撞坏了防护栏,紧接着从五米高的路上飞下来。(碰!)妈妈手心出汗头也一团乱,不过车没坏,毕竟几千万的越野。稍作歇息,又把油门踩到底,一路飙回防空洞……
我:“爸爸,妈妈,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呼——呼——呼——)
我们腹背受敌,进也不成,退也不成。迟早要完,面对VAN与未知名的敌人,我们无计可施。就像毒蛇和恶狼相向过桥,而我们是桥中间的一只兔子。能给毒蛇和狼的只有绝望。
爸爸:“哎呀!我哪知道?”爸爸抱着头,头上的汗珠向下涌,缓缓蹲下,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还夹杂着绝望。泪水不断溢出。我不敢看他,是因为不想让他难受。爸爸的心并不坚强,经不起狂风暴雨,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在坚强。
妈妈蹲在爸爸旁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向前走出几步,回头将长发甩在身后,挤出来一张笑脸,眼眶红润润的,在这阴暗,潮湿,宽阔的防空洞吟起一首歌:“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很美好。”
在这只剩下黑暗的世界里,我发现一道光,那是我的母亲,那是一道明亮的光!我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母亲。母亲是我唯一的避风港,是我心灵的支柱!抱住母亲,我痛哭起来,发泄自己的情感。父亲也凑了过来,三个人哭成了泪人。我的心灵找到了一是安慰,一个居所,我相信,会好起来的。
没过多久,外面的飞机轰炸声,把我们带回了现实……
W市郊外防空洞 20XX年11月18日
不明军方接二连三的轰炸,让我们意识到W市已经是一座死城,灾难中的生存者所剩无几,防空洞不过是黑暗中航行的一只小木筏,随时可能被一点小风浪吞没。苟且偷生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躲藏,逃跑。
郊野的防空洞破旧,没存有一点物资。现在如何获取食物,水成为了生存的第一难关。
自来到防空洞的这几天我们的食物来源都是行李,这么坐吃山空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必须寻觅食物!
梁烨:“爸,妈,来这几天了,食物也没多少了,我们应该找些吃的,喝的。”
锦香(妈妈):“嗯,烨儿说的不错,试试找些吃的吧。分头去找。”
防空洞里满是稀泥,黑乎乎的,一点光也透不进来。路有个十来米宽。除了箱子几乎见不到什么东西。我打起从行李里翻找出来的远光手电筒,警惕的缓缓向防空洞深处走去。对一切事物都十分警觉,生怕从箱子或通风口里爬出一只丧尸,抛出一颗手雷。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有一刻的怠慢。
吱!老鼠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欣喜若狂,老鼠!在这种情况里,它算的上是大餐!它在那!我一扑,就把它给抓了个正着,用随身带着的手帕包住它,包的严严实实,抓在手里,像是得到了一个宝贝。身体放松下来,在心里暗自得意。小家伙被我闷断气了,一路上都没有发声。
约摸过了几个小时,这一路上也没碰上一个老鼠影儿,我返回了营地。见爸爸妈妈向我招手。锦香:“梁烨,我们找到水了。”说着把一大盆水端了过来。“不远处有一个排水口!”我们那叫一个兴奋。
接着,我分享了自己探索的成果。
“我就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妈妈微笑着说。
我们把老鼠和那盆水放在中间。爸爸发话:“看啊,我们的大餐。”妈妈:“嗯。”三人看着那发臭的死老鼠和夹杂着秽物的黄臭水。面面相觑,又无话可说。
我用低沉的语气说:“是啊,大餐。”
三人显然都明白这“大餐”并不丰盛,也并不营养。
梁烨:“来吧,让我们享受这顿大餐。”话音刚落,我就掏出随身带的匕首,把老鼠平均分成三分,取出些许水冲一冲,分给父母。三人捧着“大餐”,却始终不往嘴里放。局面尴尬,妈妈为了带头,当着我们的面,一口咬了下去,老鼠血溅在脸上,衣服上。妈妈脸上挤出几丝笑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差,还是有些味的。”说完便硬吞了下去。妈妈作为一个女人,都能忍受这般滋味,我们更不能退缩,我和爸爸相继开始吃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一口咬了下去,老鼠生肉像血球一样溅出血,把我的脸浇的猩红,我活脱脱像只丧尸。一股难闻的腥味钻进鼻子里,嘴里一股腥味。我强忍着腥味,逼迫自己咀嚼这难吃的老鼠肉。脸上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这样一口一口的咬,一口一口的吞。吃完这一小段老鼠肉时,又盛了些污水,一口咽下去。忽略味道,感觉好了许多。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渐渐成为了茹毛饮血的野兽……
丧尸初现 梦中的女人
20XX年11月23日 W城
我们靠动物生肉和污水度日,经常因为生肉腹泻,每日食不果腹,真希望这种日子快些过去。望望现实,却不再多求。曾经挥金如土的我们却连吃一口白饭,喝一口纯净水都觉得奢侈,真个祸福相依啊!
如今的我们只有在梦境中幻想着曾经的美好日子,似乎我们打心底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沉默时,洞中的滴水声是我心灵的慰藉,因为我总能靠它回忆起一些奇怪的画面,我也不明白它是什么,可一想起,自己就能在苦涩的现实中挣脱出来,一些甜蜜糊在心头。
一天,滴水的裂缝不再发声,滴水声走了,也带走了我仅存的那点儿甜蜜。我失落,精神涣散,内心世界又开始黯淡,又开始被残酷的现实占据。每天想安然入眠都无法得偿所愿。
“哐哐,哐哐”我睡在裂缝下,听到了明显的声音。“哐哐,哐哐”声音越来越大。“碰!”一个“大件”落下,吓得我们赶忙爬起。我退三步,乍一看,这是只大狗,不对!这是只似人的四脚怪,也不对。“丧尸!”我惊恐的喊了出来。
那只四脚怪猛的转过身子,显现出它狰狞的丑恶面容,一把向我扑来,猝不及防!我一下被扑倒在地,一边用手挡着他的爪子,一边条件反射的叫:“救命!”爸爸愣住了,冷汗直流,眼睛睁大大的,腿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手也跟着抖,腿曲着。平时在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泰然自若的爸爸却在这时一筹莫展。妈妈面不改色的从地上抡起一截铁水管就往怪物身上砸,疼痛迫使怪物放开抓我的手,在一旁抽搐。妈妈并没有就此罢手,继续往怪物头上砸,愈演愈烈,直到爆出了脑浆,动脉炸开,溅出了黑血。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样到在地上。血像一条条发丝细的小蛇在地上蠕动。妈妈抛开染上血的水管,把我扶起:“怎么样,没伤着吧?”
我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妈妈,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没有”
为亲无畏,果取敌命,真可畏女中豪杰!
刚刚领教了残暴丧尸的厉害,三人自然是惊魂未定,我们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围成一个圈守了一个晚上,直到那丁丁冬冬的水滴声再次流动响起,困意才开始侵入。丧尸的阴影依旧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它的恶臭味道和狰狞面容我历历在目。
这天过后,我们便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黑暗中,必须时时警惕,步步小心,因为我们时刻有可能被吞没。缓过来的我们了解到,睡觉时必须要有人守夜,我们需要睡在车上。之后,我们开始了警惕的生活。
可是,因为一场梦,我忘了这不变的永恒规则。
又是一夜长眠,车门车窗锁得紧紧的,我们把座位放平,当作床。我安心的睡下了。在梦里,我看见了一片海,天是蔚蓝的,白云渲染这天空。海上有一座小岛,在海岛的顶端涯上坐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乌黑的头发飘着,袖口宽宽的,腰上系着一根粉色丝段,两腿悬在涯上,脚上一双白鞋。这个女人缓缓回过头来,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红润的嘴唇,大大的眼睛。她那纤细的身子,似乎风一吹就倒。雪白的肌肤丝滑娇嫩。脸小小嫩嫩的。看起来文质彬彬又充满活力。隔着数百米,我听见一声“等你很久了”,我并没有去理解这句话的含意,只是单单觉得她的声音娓娓动听,温柔。我并没有想贪图她的美,并不想占有她,脸烧烧的,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去对她倾吐却憋在心里不敢说,心跳的飞快,我不敢接近她,怕玷污了她,怕自己因为心跳过快死去。我自己深知,我已经爱上她了,看着她痴痴的笑,一遍又一遍记录她的外貌,怕哪天忘了。她冲我奔来,我的内心简直是要炸裂了,正当她跨过海水与我见面时,我被叫了起来。
十分不情愿的守夜。都快要崩溃了。
我哪有心思守夜,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美貌。我爱上了一个梦中的女孩。生活变得不再苦涩,因为我每天都在幻想着与她相见的日子,我该有多快乐。也因此坚定了我活下去的决心。人生有了新的希望,忘记了生存的烦恼,和怪物带来的阴影。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多荒唐?可现实也是这样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是因为人把他的爱人像想成“西施”,所有的爱,都是以对情人的想象为主体,换句话来说,人们真正寄出情怀的人,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自己的想象,我有什么荒唐?
渐渐,就连寻找食物我也开始漫不经心,搪塞起来,总是在路上暗暗想着她。
她就像一场病,一瓶毒药,毒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医治是最美的瑕疵。
就连眨眨眼,眼前的朦胧也能幻作她的模样。和她在梦中的短暂邂逅成为了我们之间交织的红线。没能问到她的名字,成了我从以前到现在最大的遗憾。
当我再次在脑海中回想起来时,看看她的笑脸,又觉得有一条细细的绳子,把我和她的命绑在一起,从无到无限,永远缠在一起,无穷无尽。感觉到这个,我自然是兴奋的。
发现我不对劲后,妈妈多次找我谈论:现在是最紧急的时候,我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必须时刻准备面临死斗,面临灾难。在这么危机的时刻,玩物丧志就等于自杀,如果现在死了,未来也就没有希望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对啊,如果我死了的话,那她岂不是要留给别人?不行,别人才不会真心待她,只会一味的追求那低俗的欲望,她会被别人欺骗,一步一步的堕落,最后成为一个乞丐?一个妓女!一个阶下囚?
红颜祸水,红颜薄命,因此,更需要我的真心对待。
我满脑子都是她,什么事都先为“她”考虑,以她为先。
“为了她”我只能暂且好好的去警惕,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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