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落青藤》:引子
引子
黄昏中,车道上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夕阳的余晖照映着道上的人群。伴随着时光的流转,逐渐散落,化为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晚风从东边吹来,带着仿佛金戈铁马般的萧杀气,吹黄了那棵柳树,吹散了一撮又一撮的枯草衰枝,吹来了一缕又一缕滚滚炊烟。星辰的萤光如游丝般点点映照在行人们的身上,闲来无事的孩童们此时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极目望去,望着那残余的晚霞一点一点的消失,望着那月光一点一点的降临人间。
其中有个青年,皮肤生的黝黑发亮,左眼有一点斜,衣服也很多天没洗过了,此刻正坐在角落,不知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丝泪光。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也随着上下抖动着。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三年了,离开家三年了,也不知家乡现在如何,张全振还有那群兄弟都还好吗?。”他喃喃自语道。说着说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三年前,范国申还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学士,与其他人不同,他自己并不喜欢读书,他梦想着当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客,于是当天晚上与父母商量着看能否放他出去闯上一闯,谁知最后愈演愈烈,直接吵了起来。范国申看罢,直接夺门而出,从此浪迹天涯。
“算了不想这些了,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他揉了揉眼眶,随即踏步离去。才走了没几步,肚子就咕咕作响。“哎。。。。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说到。说着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下八文钱了,只够买一个包子了。”边说边走着,也在一边思量着,吃完这顿,下回肚子饿怎么办?所谓吃了上顿没下顿,估计说的就是我吧。
“老板,来个包子!”他在门外喊到“客官您别急,包子马上来!”小二掀开门帘回应着。看面庞,应该是一位17岁的少年。“这包子铺是我爹开的,我是来他这帮忙的”小二见状说道,“您再等会,包子还得一会才行!”“嗯”我回应道。正等着呢,抬头望了望夜空。夜空中,星辰无声地在夜空中安属自己的位置。这等浩瀚而寂静,像极了万家灯火,或茫茫人海。“嗯?”范国申疑惑道“今天的月儿怎么这么圆?”“客官您不知道啊?今儿是中秋!”小二笑着说道。范国申恍惚道“中秋吗?”小二儿听了又回了声应道:“对呀,今儿是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日子。哦对了,客官您怎么没回家跟家人团聚啊?”小二儿疑惑道。“哦,没什么,话说你那包子好了没?”范国申问到。“啊呀!看我这脑子,您等着马上来~”随即小二儿回到后厨忙去了。
许久之后,“来,您的包子,那好。”“谢了”范国申应道。拿到包子后,范国申自顾自的吃着。看着吃相,估计也是许久为吃到饭食了,小二在旁边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范国申见状,问到:“有什么事吗?”小二儿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到:“客官,容许我说一句话,这中秋佳节客官没有回去,相必是因为与家人有一些矛盾。”随即小二儿忙摆手,“这都是我的一些猜测,客官你别往心里去啊。”说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我说啊,这中秋之日,应当与家人团聚,共赏圆月。无论发生什么事,总得回一趟家不是?”小二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个月饼。“咱这也算萍水相逢,这块月饼就送给你吧,赶快回家与家人团聚吧。”范国申接过月饼,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哎呀,我就不该多嘴,客官您消消气,消消气”小二安慰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他略带哽塞的说道,小二儿见状说道:“所以说嘛,一个人流落外。”小二突然一停觉得再说下去有些不太好,随即闭上了嘴巴。范国申拭了一拭眼泪,但眼睛依然是红的,脸颊上两行泪痕,依旧挂在脸上,仿佛是连接远方故乡的游丝。“客官,您.....您没事吧?”小二儿试探性的问道。范国申摇了摇头顺道摆了摆手。小二儿见状,长舒一口气,但又略带愧疚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范国申哽塞的说着。“那,那客官您慢走啊”小二儿招呼着。范国申点了点头,旋即离去。忽然回头问到:“小二儿,既然是萍水相逢何不告诉在下的姓名?”包子铺的小二儿听了说道:“我?姓王,名超,客官您贵姓?”范国申闻言笑道:“免贵姓范,名国申”王超听完也笑道:“名字倒是挺大气,客官慢走啊”“告辞!”范国申旋即离去。王超见已经没人来。随即乐呵呵地吆喝着“打烊喽!”说着关下了门帘,锁上了门窗,城门关闭。渐渐的,路上的行人少了,只留下打更号子的敲锣喊嚣声。
范国申坐在道路旁,靠着墙边,双手椅在后脑勺,望着满天繁星,闭上了双眼。“等天一亮就回家,就算乞讨要饭也要回去。”范国申低声呢喃道。说着说着,便到头睡去。天空不作美下起了毛毛细雨不过这并打搅范国申的好梦。在梦里,他见到了久违的家乡,见到了年少时的青梅竹马,见到了家乡锦绣山川。。。。。。。。。。。
天一亮,范国申打了个哈切,伸了伸懒腰,眼前的大道只有寥寥几人,还赶不上长安午时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了看自己一屁股的泥土范国申自嘲一笑,随即站起来拍了一拍屁股。极目望去,太阳好像比往常生起早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为游人照耀归家的旅途“没想到还能看到日出啊”范国申轻声感叹。
他来到城门,看了看这不知多少年前就矗立在这里的看门石兽,旋即出了城门,走了几步,他回头望了一望。“没想到这就要走了,记得刚来的时侯,还雄心壮志的要干出一番事业,没想到最后。”他轻声唏嘘道。随即咧嘴一笑,回头继续前行。“再见了长安,有朝一日,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范国申自言自语道。随即离去,踏上归家的旅途。。
第一章:别长安随即启程,客栈里江湖纷争。
离开长安后,范国申便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想着走着,想着回家后该怎么交代,想着见到了父老乡亲们,他又该如何反应。想着想着,忽然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连家门口都还没到呢,想这些干嘛?徒增烦恼。。。。
即便是出了长安城,城外与城内相比也没减半分热闹,有镖局在押运货物,有官兵驰马入城。城门口内还有卖胭脂水粉的,妇女们聚在一起,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花色。还有一些青梅竹马的孩童,在哪里咿咿呀呀的叫着闹着跑着玩着。范国申瞧了瞧周围,“来长安这么多年,还真没认真看过本地的风土人情什么的。”范国申轻声感叹。说着,便开始赶路,心里想着,争取早日回到家乡。
这才走了没多会儿就已经到正午了,天空中艳阳高照,范国申走着走着咽喉中有些干渴,身体也有些疲乏了。“再走走,看看周围有什么旅店之类的可以歇脚的地方。”范国申喃喃自语道,说着便四处张望。范国申定睛一看“咦?前面好像有家客栈?过去瞧瞧!”说完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范国申站在客栈门口,掀开门帘,进入之后随便挑了一个座位便坐下“小二!来碗水!”
“好嘞!客官,给!”小二满脸笑容的应和着。范国申轻轻点了点头,小二随即退下。范国申端起水碗,一饮而尽。喝完,便在桌前歇了起来。眼下正瞧着客栈和客栈里的人们。客栈其实蛮简陋的,桌椅板凳也很旧很旧了,可供选择的菜品也不多,七八样,主食只有馒头面条和米饭三样。客栈里的人其实并不多,算上他自己也就只有寥寥四五人。不过引人注意的是,其中有个人独自坐在东南角,身穿白袍腰间别着玉佩和一把短剑,脸上涂着胭脂,眼眸水汪汪的,嘴唇也粉嫩粉嫩的,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的,要不是因为他桌子上的有刚刚喝完的五大坛酒,可能真就把他误会成女的了(毕竟,女子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大)。
范国申见状疑惑不解,一大老爷们涂什么女子用的胭脂粉呢?随即便不去想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正准备离开继续赶路呢,突然门前来了一伙人,一个个生的虎背熊腰携着刀斧,前来叫骂道“宁莹莹!出来受死!”范国申在旁边观望着,想看看是哪位英雄好汉招惹了这群壮士。“你姑奶奶我在此!”坐在东南角的那位白袍侠士叫喊到。我心中猛然一悚。心说这这位白袍剑客怕是要把命交代在这了。“宁莹莹!我问你,是不是你在七月二十四日,杀害了我鱼龙帮帮众一十二人?”提着两把板斧的黝黑壮士恶狠狠的问道,周围人见状,尽介退去,生怕这位一伙人杀完白袍剑客又杀他们。谁知白袍傲然一笑,随即说到:“是又如何!你们鱼龙帮的技不如人,被我一不小心挨个抹了脖子,怎么?要为你们那些人报仇?”说完,宁莹莹轻视一撇鱼龙帮诸位帮众。“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兄弟们,上!”
只见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鱼龙帮一伙人纷纷拿出兵器作势要冲上去拿下宁莹莹,宁莹莹不慌不忙,旋即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剑,那短剑寒光凌厉。看起来锋利无比。鱼龙帮其中两人陡地跃起,双双落在门口。一黄须人挥刀向宁莹莹砍去。那宁莹莹看似半男半女,行动却甚迅捷,反手一剑刺中那人胸口,只见另一黑脸男子凭借轻功绕后,一拳往宁莹莹肩膀砸去,宁莹莹一个翻身躲开了那一拳,随即一个扫堂腿,绊倒黑脸男,接着凭空一脚向后踢去。正好提到黄须男子握刀的那只手,黄须男子左手顿时酸麻,紧接着宁莹莹转身又是凌空一腿,黄须男子原想用拳头以力硬抗,谁知那白袍剑客竟膂力过人,一腿吧黄须男子踢出足足半丈远。黑脸男人还想站起来打上几个回合,结果被一脚踩到胸口,顿时吃痛,站不起来了。
这时鱼龙帮众纷纷不敢向前尽介向后缓缓退去,宁莹莹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即悠悠说到“还有不怕死的吗?”说完一时间寂静无声。这时旁边观望的范国申已然看呆。这才叫武功,这才叫大侠啊!范国申心想。
正当一行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宁莹莹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们就....就只知道以多欺....少,呜呜呜呜~我....我...我不跟你们玩啦!”宁莹莹哽塞道。鱼龙帮和旁观游人顿时看呆,怎么打着打着突然哭啦?!忽然,宁莹莹又放声大笑接着抓这范国申,施展轻功逃离现场。客栈里的人们,他们就在那里站着,不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与此同时,“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宁莹莹扛着的范国申叫喊道。“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宁莹莹又悠然自得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抓我?”范国申反问道。“对呀,我为什么要抓你?”宁莹莹突然脚底生根,随即思索了起来。忽然又把范国申从肩膀上扔下来,并且俏脸含泪的指着范国申鼻子说道:“你个负心汉,吃完豆腐还想跑!”
范国申:“?!”
范国申惊恐道:“这位壮士,你认错人了吧?!再说,我一大老爷们吃你男人的豆腐,我有病啊?”宁莹莹听完微微一笑:“对呀,你确实有病。”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只留下范国申在哪里原地思考:那白袍剑客怕不是有病吧?
随即,范国申就不去想了,也许大侠都有一些精神疾病热说不定啊。接着,范国申四处张望。“倒是为我减少了不少路程,算了,继续赶路吧。”说着,范国申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了,他边走边想,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说完他拍了拍脑袋,眺望了一下远方的山峦。想到了梦里久违的家乡,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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