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雾》——野风炊
第一章、荒野抛尸
深秋,冷霞,枯芦苇。
广袤,缥缈,凄凉意。
十一月的边陲小镇,繁忙而冷清。不远处,是一个多少人想走都走不出去的大漠。这儿的老百姓,常年居住在这儿,安生繁衍,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天然地理,春秋几千年,在这个边缘小镇上安然生活,与世无争。
春天,雨水比往常多一点,一个个坎儿井遍布大漠,星罗棋布。夏日,利用身边的可用之材,凭借多年积累下来的智慧,用勤劳和汗水播种着属于这个小镇的一年的依靠。入秋,一片忙碌,家家户户忙着收割芦苇和锦鸡儿,为即将来临的寒冬备足柴火,好让冬天的日子过得踏实一点。
一个世外桃源,就这样生存了百年千载。多少人向往这个地方,多少人想在有生之年来一趟这儿,看看书中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境。也许,在外人看来,来一趟这儿,此生无憾。也许,探险者想打破走不出的局面,向世人宣布,这不是个迷宫,只是沙漠。
然而,某一个遭遇,打破了这个原本宁静的小镇。从此,这个边陲小镇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正如古语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外人看来,这是个值得探访的圣地,可是,那个夕阳的余晖洒在粒粒黄沙的傍晚,这一切,变得愈渐阴森,恐怖。
傍晚,深秋的大漠,寒风四起,夕阳的余晖只留下了一点点的温存,让这个原本就孤独的边缘小镇变得异常的寂寥,几个老人在大漠旁边忙着收割今天最后一批的芦苇,晚风吹动着枯黄的芦苇,把雪白的芦苇花吹落在老人的肩膀上,头巾上,和已经成弓形状的背部上。老人们弯着腰聚精会神地割着芦苇。一种凄凉和安然瞬间油然而生,好比让·弗朗索瓦·米勒笔下的《拾麦穗》。
林在和妻子霞一起如往常一样收割着芦苇,别无他样。
“老林,咋有一股臭味儿?”妻子霞闻到了一股异味,就问了丈夫林。
“不就是那些死去的动物嘛,不见过好多次了嘛!”林不慌不慢地随便应付着,然后继续割着芦苇。
“感觉和一般动物不太一样,我去看看。”随后,霞放下手中的镰刀,顺着异味儿,一步步逼近那个散发着恶臭味的源头。
“啊,出事啦!”原本就寂寥的大漠边缘,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嘶喊声,破坏了往日的宁静。妻子霞在一丛芦苇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妻子被这个貌似人的形状的尸体吓到了,连忙退后好几步,同时双手握着拳头只在下巴下,眼神充满着诡异。
林闻声速速赶了过来,看着妻子如此的害怕,想到情况没那么简单。“看,人的尸体!”霞用右手指着身体前方的高度腐败的尸体。
“真的啊!”林惊讶的感叹道。
“哎!过来,死人了。”霞向在一起割芦苇的乡亲们吆喝着,大家都赶了过来。
“这尸体,估计放了好几天了。”邻居明月说道。
“怎么办?这种事,怎么处理?老郑说道。
此时,大家一筹莫展,毕竟没见过花花世界的人们,面对一条人命,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见过。
”要不,先看看尸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吧。”年长的老先生张嘉义提议,毕竟,在这个小镇上,每当遇到突发情况,德高望重的张嘉义都会出手来解决,解决的结果也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林用袖子捂着口鼻,走近了那具尸体。
林把周围的芦苇扒开,随后把套在尸体头上的黑布拿开,看到了那张脸,已经腐败得面目全非,脸性别都无法辨别。只能依靠尸体的衣着,可以确认,那是一具女尸,约莫年龄在20出头。
“天哪,好残忍,天地良心啊,老张,这是一具姑娘的尸体。”林指着尸体,望向张嘉义。
“嗯,我来看看。”老张略带一点慌张走到了尸体前方。用镰刀把尸体的头摆了摆。
“姑娘,残杀,割喉,套袋,荒野,抛尸……”老张缓慢地站了起来,摸了摸下巴的胡须。
“老张,您发现了什么吗?”林好奇又害怕地问了一句。
天色不知不觉地在大家的恐惧与无解之中渐渐黑暗了起来,零星的星光布落在苍穹之上。寒意让大家渐渐颤抖,却又不敢贸然地把收割好的芦苇带回家。就这样,惊奇,害怕,恐怖与阴森遍布着这个沙漠的边缘小村。
”不久的某一日,将迎来一场灾难,我们,都难以摆脱!”过了一会儿,老张从口中透出一句让大家毛骨悚然的话。虽然简单,却深不可测。
或许,老张已经知道了一点什么了。这里,只是说或许。
原本安静祥和的边缘村庄,被这种夹杂着血腥与恐怖的阴影笼罩着,虽然夜晚还是一如既往地明月皎洁,星光灿烂,但是整个村民都无法安睡,都被当日的抛尸事件弄得疑神疑鬼,无心安睡。
大漠的夜晚,寒气逼人,虽然白日里烈日当头。一座土楼里,一直发出昏暗的暖色调,木门紧闭,屋内生着一盆木柴火,上面吊着一壶已经发出沸腾的声音的水壶。时间就这样从柴火和壶水之间不经意地划过。
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情到底如何面对。
作为第一发现人霞,向老张询问着,“老张,咋办?”
“我们孤月村在腥风血雨中生存了几千年,啥事情没见过?啥困难没过去?但是,时至今日,的确是很晦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上天注定要让这种灾难降临孤月村,那咱们,只好勇敢面对了。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我也相信,这件事的参与者不是我们孤月村的村民,所以,随他去吧!”
大家把手伸进衣袖里,这样稍微暖和一点,一致地点着头。毕竟,在这个偏远的村庄,几乎都是文盲,只有老张练过几年灯学。所以,啥事情,大家都知道知识人的见解肯定是有一点的指导意义。三胖也参与其中,听老张说的津津有味,听得振振有词,自己也在皱着眉头自顾自的想着,时不时也环顾四周,看看大家的动静。某一瞬间,三胖感觉不对劲,发现这个屋子少了一个人。
三胖说要去上茅房,于是出去了去找那个不在的那个人。三胖找遍了整个大院也不见人的踪影,外面万籁俱寂,只有寒夜里的乌鸦偶尔发出丫丫的声音,三胖感觉情况不妙,为何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不会参与其中?
难道,这其中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老张傍晚所说的会有一场难以摆脱的灾难和他有关?
三胖继续外出到路上,以及他的家里,内心的恐惧迫使自己一定要把四哥找到,不然,这件事或许会变得越来越大。可是,把村庄翻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四哥的踪迹。惨了,或许四哥也和那个姑娘遭遇同样的遭遇,惨了,难道连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如今也要惨遭毒手?或者,四哥是嫌疑犯,在这节骨眼上开始逃逸?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浮现着四哥落难而逃跑的狼狈情景,种种画面印刻在三胖的脑海里?
三胖跪在布满沙尘的小路上,双手合十,望向东方的月亮,嘴里祈祷着,保佑四哥平安无事。不管是福是祸,都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安好无碍。说着,三胖都快要哭了,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毕竟三胖一辈子实在太穷了,今天还没有娶妻,虽然四弟比他小,但是四弟懂事早,一直都是小的照顾大的,所以,从三胖懂事起,就叫弟弟为哥哥,才有了这个“四哥”的称呼。如今四哥,生死未卜,此命难猜。
三胖擦了擦眼睛,起身重新走进了那间屋。大家都还在讨论者抛尸案件,三胖处于内心的恐惧,说了一句,“我们去县城公安局报警吧!”
“不,不能报警。这是灾,不能。”
“为什么?如果不去报警,或许还会有人惨遭毒手,这是不合礼法的。”三胖反驳道。
“不能报警,就是不能报警,我们这儿从我出生起,就安安稳稳,从来没有外人插入,如果今天报警,那就是破坏了这儿的风水,说不定,麻烦更大!”姚妈妈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知道,大妈妈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我们能解决这件事么?我是没练过书,但是我知道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后果肯定很严重。”三胖一心想着自己的四哥不知去向,害怕充斥着所有。似乎在警察那儿寻求安慰。
“好啦,别吵了,大妈妈说的对,这儿,多少年平平安安,那是因为这儿的风水好,香火好,如果外人插入,肯定会惊动当地的龙脉,说不好,明年还会绝产呢!这样吧,明天,我去一趟关帝庙,去问问菩萨是怎么说的,到时候,自有分寸。”老张慷慨有词地说道,说完,抽了一口旱烟。
“四哥不见了!”三胖见老张不赞同自己的观点,着急地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啥?四儿咋啦?”老张有点慌张地看着三胖。
“下午四哥还在割芦苇,现在,我找遍了村庄,也不见人影儿。我怕……”三胖还没说完,老张就打断了话,“别怕,四儿比你懂事早,肯定有自己的事情了,我保证四儿不会出事的,放心好了。”
“张大爷,您不知道,四哥从小就喜欢热闹,说不定,现在被咋的呢!”
“照你的意思,咱孤月村,真的要面临一场血腥灾难啊!”老张无奈,说出让人瘆得慌的话。
时至深夜,天狗吞月,只有月亮的余晖从乌云旁边散发出来,整个苍穹一瞬间显得从未有过的异常。不知咋地,屋外的乌鸦还没睡觉,一直在院子里的一颗早已死去的枯树上丫丫的叫着,刺骨的寒风都阻止不了乌鸦的异常行为,而且西北风越刮越猛,呼呼地风声和荒凉的乌鸦声融汇在一起,构造出让人心底颤抖的意境。“灾难”这个词,在这一刻,深入到每个人的心底。
就在大家陷入对四哥的猜测之中,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打破了大家心底的疑云。
接近大家聚集的地方的时候,有人喊道:“又出祸子啦!又出祸子啦!”声音有点撕心裂肺,似乎有人在追杀那个呼喊的人。就在大家准备推开门出去看看的时候,一个急促的动作推开了门,原来是四哥。
“不好了,出祸子了,又出祸子了。”四哥冲了进来,一边划着手臂,一边气喘吁吁地向大家求救道。暗黄色的灯光的照射下,虽然暗弱,但能清楚地看到四哥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珠,看来四哥被他所见的场景吓得不轻。
老张见此,拿了一条凳子给了四哥,“四儿,你先坐下,慢慢说。”随后,弟弟三胖倒了一碗水递给了四哥。
“跟你们说啊,我刚刚在外面找一头大角羊,结果羊没找到,又看到了一具尸体。”四哥喝了一口水,向大家说了情况。
“啥?又死人啦?那咋整?我们认识吗?”吴妈听到死人了,第一个迎上去问了个明白。
“吴妈,别激动,听四儿把话说完。”老张向吴妈说道。
“四儿,你把情况完完整整地向大伙儿说一遍。”老张向四儿说道。
“今天傍晚回家,看到少了一只大角羊,我想可能是走丢了,所以,就出去找它去了。当我走到一个芦苇丛附近后,闻到一股臭味儿,我以为羊已经死了发臭呢,走进了才发现,不是羊,是尸体。和今天傍晚的尸体差不多,头上套着袋子,因为天比较黑暗,其他的没注意到,而且据我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很害怕的,所以,就一路炮灰了村子。”四哥激动地向大家说了全部情况。
“嗯,是有一点邪乎!”老张摸了摸下巴下的山羊胡须。
“各位乡亲们,我见到的就是这样,要不,我现在带大家去那个地方。”
“啥?还去啊,刚刚那个女尸还在我们村呢,再来这一具尸体,看来我们村子要招邪气了,老张,我看不能去。”赵叔激动地站起来反驳道。
“对,一旦村子进入了邪气,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别说丢了几只羊。”大家都站在赵叔那边。
“好啦,你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难道一直把这个事情掩盖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老张顾全大局地说道。
“这……”吴妈不知说啥是好。欲言又止。
“好了,大家准备去看看那具尸体吧。四儿你带路。”老张站了起来。
夜色下,寒气逼人,大家的心头,莫名地充满着阴森,恐惧和迷惑。一种不祥的预感游荡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第二章、电话迷局
可还记得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光?如今渐行渐远的我们渐渐遗忘。纵然时光老去,某些人,某些岁月,依然在脑海里回荡。不曾灭亡。
又是一个天寒地冻的白日,柳叶眉依然如往日,午后坐在被暖阳晒得发烫的椅子上手捧一杯茉莉花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路过的人来人往。也许时光就是这样,如眼前的匆匆的脚步,消失在时光里,留下的,只有抹不去的回忆。
柳叶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直到背部发疼,才知道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等到太阳半挂在天空中,才舍不得地离开那个天天都来发呆的椅子上。准备起身回去完成主编安排的剧本任务,一阵阵舒缓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个午后的宁静。
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以为是中通快递的小哥打来的,带着礼貌地语气接道:“喂,您好!”
“猜猜我是谁?”柔软甜美的声音出现在柳叶眉的耳朵里。
“你是……”柳叶眉疑惑着,好像知道了是谁。
“能猜到么?”电话里带着调皮的声音再次想起。
“欧!丫头,原来是你啊!”柳叶眉兴奋地呼喊道。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死东西能猜到是我。”
“真是好久不联系了,现在在哪呢?”
”就在你的小区附近,可愿意出来接我啊!?
好啊,好啊,那你来南大门,我现在就过去。”柳叶眉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多年未见得闺蜜今天来了,内心欢喜万分。
柳叶眉现在没心思来考虑主编安排的剧本事宜,内心最强烈的愿望不是自己的电视剧能开机,而是想见一面多年未见的同窗好友了。于是连衣服都没换,径直穿着睡衣一路小跑到了南大门,去迎接闺蜜王小丫。
还没到南大门,就看见丫头挥着手向自己示意。柳叶眉看着丫头背着一个女士小书包,一身素衣,整个人看起来清净淡雅。齐腰的秀发散披在头上,北风轻轻一吹,迎风飘散,如今的丫头,美丽极了。
柳叶眉跑到丫头身前,两个人同时地拥抱了起来,两个人的默契还是如初般的完美。幸福的笑容此时挂在两个大女孩的脸上。
“怎么脸上又多了好多肉啊?”丫头捏了捏柳叶眉的脸颊,调皮的戏弄着。
“啊?怎么一来就这么坏啊,怎么不说我长高了呢!”
“都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说长高啊?”丫头又捏了捏柳叶眉的脸颊。
“爱,年龄大了,发福了呗,不行啊?”柳叶眉反驳道。
“行,柳叶眉说啥都是对的,嗯?”丫头使了一个使坏的眼神。
“好啦,不逗了,去我家里吧,回去慢慢聊。”
柳叶眉牵着丫头的小手,径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子。丫头,跟在柳叶眉的身后,眼睛环顾着柳叶眉所在的小区和高楼。小区里到处都是花园和安乐椅,还有儿童乐园。走过前面的三排别墅,后面就是一栋栋高达三十多层的观景房。在丫头心里,多年未见的闺蜜,如今既然可以住这么高档的小区。
“到啦,18楼,就是我的家。”柳叶眉略带骄傲的语气说道。
“18楼啊,太高啦吧!”丫头惊讶道。
“嗯,对呀,不然怎么叫海之角呢?”
“对对对,柳叶眉的选择别有韵味哈!”丫头再次地调侃道。
下了电梯,丫头随着柳叶眉走到了屋子里。
一打开门,里面的画面就把丫头惊吓到。客厅里到处都是书,客厅中间的茶几上,放了杂乱无章的外国小说,饭桌上,还有一本翻开的《时间简史》。阳台上的一个角落,堆着一捆一捆的学术杂志,只是上面都布满了灰尘,看来,这些书,是被掩盖在了时光之下吧。
柳叶眉的房子里的布局,让丫头对柳叶眉刮目相看。
“书有点多,还有点乱,不好意思啊,我平时就这样过日子的。”柳叶眉面对多年未见的闺蜜,表示一点点的愧疚,恨不得稍微整理一下也好一些。只是来的匆忙。
“就这样好得很啊,最起码让我知道,柳叶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死丫头了。”丫头向柳叶眉发笑道。
“好吧,来,到我的书房,让你受受惊吓。”
丫头推开书房的木门,里面除了能放得下一张电脑桌,已无容身之地。
“你天天看书呀?”丫头问到。
“我现在在一家影视公司做编剧,不积累知识,怎么写得出来好剧本?最近又来了一部都市电影的本子,每天赶日赶夜,老大天天催我速度快点。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哟呵,柳叶眉都成了编剧啊!好评哦!”
“呵呵,这只是表面罢了。”柳叶眉叹息道。
“谁不都是一样呢!”
“你先看着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丫头看着书架上的书,真的不少,大概数了数,约莫有四五百本吧。顺便看看那个发着银光的显示屏:
“《等一分钟》电影梗概——
严和云相爱了。严很帅,学习很不错,一直想去美国留学。可他没钱,她也没有。
……
严捧着云最喜欢的花,准备送给她当生日礼物。严高高兴兴得跑到了一个画室,可是里面云的动作使他吃惊!云正用一块布围着自己的下半身,上半身光着,用手挡住胸,给一个画师画像。
严一见到这情景,花就掉到了地上.
云也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哭了。
严飞快得跑出了画室。
云追了上来“听我说,好吗?”
严打了她一巴掌“不要脸”
云“听我说好么?就一分钟,给我一分钟”
严走了,去了他一直想去的地方--美国。云去送他“求你别走,严”
严“我不想再看到你”
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等一分钟…”
“我的心好痛,严,你知道吗?”
两年后,男孩突然收到一封遗书和一张汇款单:
“严,我走了带着我的遗憾走了这些钱是在你出国前,我做人体模特为你攒的,它不脏…”------永远爱你的云
男孩真的后悔了…想起女孩的时候对着女孩的相片哭泣.
很多年后,严回到了他们一起住的那个小屋…看到满屋的尘土…布置还和以前一样。“我坐在那张曾经的椅子上…揭开了我失去的爱人的画像…回忆慢慢浮现…眼泪挂在眼角…却迟迟不肯流淌下来。。。。。。”
等一分钟雾蔼飘隐,等一分钟往事重现,等一分钟前世今生,等一分钟悔悟释然。。。。。。
丫头看到宋体五号静静地躺在显示屏上,莫名地被这种宁静感到忧伤。长叹息了一口气,随后缓慢地走出了书房。
白色帆布鞋静静地走在暗黄色的木地板上,丫头继续环顾这所房子,慢慢地发现,如今的柳叶眉,或许就是没日没夜地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慢慢地赞起了这座房子。或许,柳叶眉有着自己豪不知情的黑暗岁月。
下午丫头和柳叶眉在家里吃了一点东西,柳叶眉突然知道了本子很告急,于是安排丫头去自己的卧室睡一觉,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继续书写着属于严和云的故事。
丫头躺在偌大的席梦思上,带着疲惫,渐渐地进入了梦乡,约莫一会儿后,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脑海里渐渐地不受控制地浮现着无情的面孔和软弱得让人同情的妈妈。
“你在挡着我,我就要了你这条小命!”爸爸厉声地向拦在大门外的妈妈大叫到。
而自己的妈妈,作为一名软弱得女性,只能使者浑身的力气拦在大门外,不让自己的丈夫继续外出赌博。而丈夫,一向随意自我,根本不把这个庞大的家庭放在眼里。面对妻子的阻拦,把呼唤浪子回头当做是自己的障碍物,一心想要破除这个障碍物。
“你歇一天不赌会要了你的命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为两个孩子着想么?”妈妈一边大喊着一边吊着即将干渴的眼泪。可是面对嗜赌成性的丈夫,显然是徒劳无功。
“老子赌你管得着?要是接受不了,那就离啊,啊?怕啥?”丫头看到红着眼的老爸,自己一个人蹲在堂屋的角落里,害怕得一动不动,看到备受伤害的妈妈,也是想帮助妈妈拜托苦海,也是无能为力。“哎!谁让我有这么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呢!”丫头自顾自地想着。心里第一想法就是离开这个狂徒的爸爸,可是自己太小,实在是无法逃离。
“洪伟,你现在还是当年结婚的你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己看看,你变成啥模样了?”妈妈站在爸爸面前,含着泪水来让爸爸迷途知返。或许只要自己的丈夫迷途知返,这辈子做牛做马她都愿意。
“老子不想听到这些,你知道老子现在想要什么吗?你看看隔壁老张,每年过年不都变革模样?再看看我,活到今天,不还是那么个穷屌丝么!老子就是看不起自己,老子就是不让一直这么穷下去。人活着不就是一场赌注么?要么赢,要么亡。别拦着老子。”
“洪伟,你真是疯了!”妈妈哭泣着哀求着。
“滚,老子赢钱去了。”洪伟一把推开妈妈,妈妈招架不住这么大的推力,倒向了水泥地上。而父亲自己径直走向了院子,走向了所谓的聚宝盆圣地。
妈妈低下了头,无声地抽泣着,似乎对生活没有了信心。丫头看到爸爸的背影消失在大院子里,连忙站起来去扶了一把妈妈。
整个家庭,由于那么个贫富差距,由于那个赌博,由于那个追求繁华富贵,上演着支离破碎的画面。“丫头,记住,以后要嫁给一个好好待你的男人,千万不要向你爸爸那样。知道么?”妈妈擦了擦女儿眼角的泪水。
“嗯!”丫头狠狠地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了自己以后想要什么了。
“妈妈,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丫头问了一一句。其实,心里是明白的。
妈妈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冥冥之中却暗示着什么。妈妈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不觉之中,丫头已经发现自己并不在怀宁的那个家里,恍惚间,自己独自置身于尘土飞扬的茫茫沙漠里,自己身披防风纱,坐在一棵早已风干的枯树旁边,一幅荒凉,寂寞的画面浮现了出来,似乎还有某个东西成了画面的主体——身旁的一具已经腐败的尸体。王小丫看着那具让人恶心的尸体,脸上无任何表情,淡定得让人不知所措。
一瞬间,“荒无人烟的心境”,说的正是如此。
忽然之间,王小丫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未碰过鲜血的瑞士匕首,在那具散发恶臭的尸体上刻着一个图案。锋利如冷光的匕首尖刺下的一瞬间,鲜血飞溅了出来,狠而有力地溅到王小丫的双眼上。
“啊!”一声刺心的呼喊声伴随着风沙,定格在那个沙漠里。
“丫头,咋啦?”柳叶眉专注地敲着键盘,闻声,飞快地赶到了卧室。
看到丫头惊吓地坐在了床上。额头上是诺大的汗珠,同时秀发已被泪水打湿。丫头急促地喘着粗气,望着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暖阳径直照射到了地板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丫头似乎穿越了时光隧道,把往日的画面完完整整地再次上演在了自己的梦境里。本以为大学毕业了,已经外出工作好几年了,每天与外界打交道,能让遇到的点点滴滴来化解内心的伤痛,没想到那些不想提及的黑暗岁月会再次相遇。
丫头,多么惹人心疼的丫头。
深夜,无月。
寒冷,萧索。
丫头来自己的家的第一天,就收到这么一个少见的惊吓,作为闺蜜,当然不能放下不管。哪天夜晚,就和丫头睡在一站床上,虽然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但是这个夜晚,丫头一言不发。寂寞与恐惧,包围着柳叶眉和王小丫。
当丫头已经入睡的时候,柳叶眉去了书房,关了还在亮着的电脑。就在关上电脑的一瞬间,整个屋子的灯光变成黑暗,屋内的黑暗与外面的寒夜融为一体。可柳叶眉自我感觉此景不凡,但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也许是突然停电,也许,是命中注定今夜是要发生点什么。既然逃不掉,那就随遇而安吧!柳叶眉知道一整天曾经经历着什么,已经对人世略有感触。
柳叶眉摸着黑暗,走进了洗手间,准备去睡觉了。在洗手间里,听到客厅里的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也就是这个夜晚,感觉挂钟的声音异常地清晰。
打开门,“啊!”柳叶眉一声长叫,宛如流行划过漆黑的苍穹。眼前一个披头散发的“魔女”,虽然是黑夜,但是能完完全全地看得出“魔女”穿着红色高跟鞋,发出诱祸的光芒。
受到惊吓地柳叶眉闭上了双眼,等到她缓慢地睁开眼的时分,发现眼前一如既往,而且客厅的吊灯发出暖色调的光芒。柳叶眉双手抱着自己,靠在墙壁上,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差点掉下了恐惧的眼泪。
魂魄?回家?(注:回家:在农村里,死去的故人会孤魂归故里。)
红色高跟鞋,邪气?
一系列恐惧的词语在这一刻充斥着柳叶眉的脑海,似乎觉得自己如今会面临一场诺大灾难。
“哎,不胡思乱想了,鬼知道这是咋回事呢!”柳叶眉摇摇头,准备去睡觉。
就在准备关灯,手机铃声再次地打破了寒夜的宁静。看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切,大晚上的还在推销保险,真够敬业的哈!”
“喂,哪位?”柳叶眉如往常那样的礼貌般接到。
“人活在世,会面临九九八十一劫难。这位姑娘,请自重!”听筒里传来的并不是推销保险的,而是带着很慢音速的声音,好像是女巫般的声音,即让柳叶眉觉得在警告自己,又觉得是一种毁灭性的语言来折磨自己。恐惧,再次地让柳叶眉起了鸡皮疙瘩,双腿一直不受控制地发抖,或许,真的是灾难灭顶,或许,又是和刚刚一样的突然熄灭灯光一样。柳叶眉一瞬间被搅得摸不着头脑。
“那请教下,您说会是那种灾难最先来临呢!”柳叶眉强忍着恐惧,再次礼貌地问道。
“上天注定,难逃此劫!”所谓的女巫继续说道。
“那到底是啥呢?”柳叶眉按耐不住地问道。
“嘟嘟嘟……”回答她的,除了这个,一无所有。
这个无月的寒夜注定不平静!
到底是谁突然关了灯光?
那双红色高跟鞋的长发魔女到底是谁?
为何灯光再次亮起一切如故?
电话那头,何许人也?
注定的劫难又将是啥?
当它到来之时,该何去何从?
一系列疑问,把柳叶眉折磨得宛如度日如年,也把安静的时光在这个夜晚变得匪夷所思。
“是谁?在敲打我窗?……”
柳叶眉走向阳台,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苍穹,希望老天会及时地给自己一个答案!却听到小区里突然放着这一首古老而忘不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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