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江湖》——剑舞琴心

乱像初现

第一章断魂崖下乱象初现

九月的天空已经透露着丝丝寒意，尤其是到了夜晚，凉风阵阵，更是刺骨。住在山上的村民从太阳还未完全下山便已经收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了晚餐，早早的休息去了。

断魂崖，一座不知深浅的山崖，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此时的山风正是强烈，但只见涯上的一处空地上正站着两个青年男子。

一人身穿黑色大氅，一双剑眉衬托的那人更显锋芒。他双手拄着一柄大剑，眼睛时不时的闪过一抹亮光，似有剑意闪过。

而另外一人却是身穿白色大褂，一头长发系在背后，手里提着一柄普通长剑，整个人在山风的吹拂下，更显得飘逸。

看二人装束，应是江湖中人，只是不知何故到达此地。

“师兄，你确定不去吗？”黑衣青年站在原地，双眼似是没有焦距一般盯着前方，开口问道。

“师弟，你难道忘了师傅说的话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从白衣青年的口中传出。

两人虽是师兄弟关系，可是二人却并没有显得亲密。反而那黑衣青年对于自己的师兄略有些不满。

黑衣青年在听到回复后，嘴角扯出一抹“果不其然”讥笑后，施展轻功，在山林间几个纵越便没了身影。

白衣青年见此，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始终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师弟消失的地方，不出一语，脸上也是无喜无悲。

良久，那白衣青年才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师弟离去的方向，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这江湖，又要乱了啊！”

……

红缨镖局，坐落在江城，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镖局。自百年前建立至今，每次走镖都毫无差错，要说原因，这其一，人尽皆知红缨镖局有三大镖头，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强者。大镖头徐无亦一手钢枪使得出神入化，江湖剑侠榜排名六十一；二镖头陈青锋，一手长剑舞起来真是水泼不进，江湖剑侠榜排名七十三；三镖头苏一舟，使得一手诡异暗器，与人对敌时，让人防不胜防，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他却是红缨镖局的出谋划策之人，江湖剑侠榜排名一百。

其二，便是红缨镖局极佳的声誉，无论你是侠肝义胆的江湖中人，亦或者是一方富甲，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价格绝对公正，这也是百年来红缨镖局的立身之本。

这一日，红缨镖局一声高昂的禀报声让有些噪杂的镖局安静了下来。

镖头苏一舟一袭青衣站在堂内，听着这声下人的禀报声，一双剑眉不禁微微皱了皱

“何事惊慌！”苏一舟自内堂快步走出，一张清秀的脸上略有愠怒。

“禀报三镖头，昨日走镖，出事了！”那人神色惊慌的回道。

苏一舟心里虽然一惊，但想到红缨镖局已经十几年都没出过大乱子了，想必此次也只是和客户的小摩擦罢了。随即，放下心来。“你不用着急，慢慢说。”

“百刹门，百刹门劫了昨日的镖。”那人说完便大哭起来“都死了，昨日走镖的弟兄们都死了！”

百刹门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苏一舟的耳边炸开，“百，百刹门怎会劫我红缨镖局的镖？”苏一舟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什么？百刹门！！！在哪？”

闻讯赶来的徐无亦前脚刚踏进镖局的大门，便听到了一个让他心颤不已的名字，不禁吓得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三弟，此事当真？”

苏一舟这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又问那传信之人“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只见那传信之人匆匆在眼角抹去泪水，扯着嘶哑的嗓音说道“大镖头，三镖头，小的昨日随二镖头接了一趟大镖，刚走到红叶林，百刹门便从林中杀出，二镖头拼死抵挡，这才让我冲出来报信，请大镖头、三镖头，为二镖头和死去的兄弟们报，报，仇…”

“小，心”

传信的话未说完，一阵破空声已经响起。“唰”一枚鬼头镖正中那人眉心，从听到破空声不到半息的时间，鬼头镖已经击中那人，一半已是深入眉心，另一半在太阳下闪烁着慑人的锋芒。

传信之人仰面倒下，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在镖局身亡。

“何方神圣，敢在我红缨镖局行凶，欺我镖局无人吗？”

苏一舟本来就是玩暗器的行家，在听到破空声的一瞬间就反映了过来，急忙提示了一声，奈何，鬼头镖作为百刹门独门暗器，虽有他的提醒，那传信之人仍旧难逃一死。

徐无亦作为红缨镖局实力最强的人，一瞬间便反应过来，随即大声喝止。

“哈哈哈，你一个小小的红缨镖局也敢接这趟镖，既然如此，那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三日后，我百刹门血红衣定踏平红缨，让这世间都知道，胆敢惹怒百刹门的代价！”

清冷的女子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红缨镖局众人一个个拔出刀剑围在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

徐无亦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知晓此人定是百刹门中的高手，随即拱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说道“晚辈徐无亦，不知何处得罪了前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哼！机会？从你们接下那趟镖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你不会还不知道我百刹门的规矩吧！”

“百鬼夜行，寸草不生，芸芸众生，恩怨分明。”

那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着，显然百刹门的那位已离开多时了。徐无亦与苏一舟两人面露苦涩，彼此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但从始至终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想到此处，徐无亦心头不禁更添了一层阴霾。

三日后的清晨，一个震撼的消息在道上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传播开来。

红缨镖局遭人给屠灭，满门上下，没一个活口。

消息一经传开，一时间引得整个江城人人自危。

四海客栈，五湖四海的人皆聚集于此，是鱼龙混杂之所，同时，也是消息最灵通之地。

“我看，是这红缨镖局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

“放屁，红缨镖局可是百年的老字号了，现在红缨镖局都没了，你还戳人脊梁骨，不怕半夜鬼敲门么？”

“哎，据可靠消息，有传言，红缨镖局是被百刹门给灭的！”

那人压低声音对着周围的群众说道，众人一听百刹门三个字眼，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百刹门是什么？比官府还厉害吗？”

一个江湖小白一脸懵懂的问道。

他旁边的一个江湖老油条赶紧捂着那人的嘴，小心的叮嘱道“你这娃娃，好生不懂得江湖规矩。宁进鬼门关，勿惹百刹门。你家中的长辈没告诫过你吗？”

那小白显然没想到，百刹门三个字在江湖上的地位，一时间竟吓得脸色苍白。

客栈一楼是客人喝酒用餐的地方，也是最为噪杂的地方。一个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四周有着黑色的纱布，垂到小腿，身着黑色长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人分不清男女。

此时黑衣人一手端着一个水杯，也不喝，只是在手上把玩着，另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一声震惊四座的大喝声从门口传来。

“你百刹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清釜宫的地界上行凶，而且行凶后竟还敢大摇大摆再次出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

话音刚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这莫非就是清釜宫的木少阳，木少侠！”

然后众人又在听清了木少阳的话语后一个个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这是百刹门人！”

客栈中正在讨论的众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口的位置，皆是不自觉的往外挪动了几分。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别人怕你清釜宫，我百刹门可不怕，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声音从黑色的纱布下传出，婉转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寒意。

“血红衣，竟然是你！”

清釜宫那男子在听到血红衣的声音后，瞳孔猛然收缩的如瞳孔一般。

“哼！废话少说，既然来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血红衣双手一拍桌面，桌子瞬间四分五裂，血红衣借着反震之力，高高的一跃而起。飞至最高处，右手在腰中一抹，五只鬼头镖便出现在了手中，在一挥，五只鬼头镖如旋风一般，带着阵阵撕裂声，转瞬间出现在了清釜宫那男子的眼前。

“喝！”

“扶摇清风步”

一连串的人影左突右闪，五只鬼头镖竟被他一一闪过。

“嗯？有点意思，那老鬼竟然将这招都传授与你了，想必你和他的关系不浅吧？”

血红衣见那男子成功的躲掉了自己蓄谋已久的一招，不由得眉头微蹙，随即开口嘲笑道。

“侥幸得师傅真传，只为他日斩妖除魔！”

男子义正言辞的回道。

“既然这样，我把你杀了，那老鬼想必会更加心痛的吧！”血红衣娇笑着说道，但字里行间全是杀机。

“你这妖女，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斩了你，扬我清釜宫之名！”

“纳命来！”

第二章 深夜追凶

血红衣一催动内力，将手中的水杯里的茶水震出杯外。一连串的水珠在内力的作用下，一个个变得如刀锋一般锋利，若是打在人身上，必能穿体而过，在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透明窟窿。

木少阳暗道一声“好雄厚的内力！”也不敢硬接此招，身影再次飘忽不定起来，将激射而来的“水珠”躲过去。

可是，洒出的水珠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一颗水滴便划过木少阳的右脸，一条血痕清晰可见。

木少阳歪着头颅，抬手将脸上的血珠擦掉，含着怒气开口道“很好，你已经成功惹怒我了，自我神功练成以来，从未与人交过手，今日，便拿你祭旗！”

“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血红衣见一击未奏效，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怎么说自己也是百刹门的九大护法之一，现在却连一个晚辈都搞不定，若是传回百刹门，还不带被其他的护法笑死。

随即，血红衣也不再留手，抓起身上的黑纱，抛了出去，一个红的似火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显然血红衣也不打算再跟木少阳废话了，直接使出全力。

血红衣化为一个红影，木少阳则是化为一金光，两人的身形皆是隐没在自身所化的光芒之中。或者说，是这两人的速度太快，已经超越了常人的视力范围。

只见，两道不同颜色的光在场中不停的迅速移动，然后又在空中的某一个节点交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木少阳在躲过一击之后，同样也不再保留，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沧月追风！斩！”

木少阳拔出手中的剑，右手持剑指天，左手并指，放在嘴边一咬，食指出现一颗血珠，迅速在剑身上一抹，银色的剑身，立刻浮现出妖异的血红色。

客栈里的人早已逃的干干净净，试想，两个高手在此对决，逸散出来的能量余波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因此，在两人开打之前，那些客栈里的人便已经知趣的走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远，毕竟，这可是清釜宫最出色的弟子与百刹门的九护法的战斗，若是能偷学个一招半式也是好的，亦或者凑个热闹也并无不可。

甚至，有些自认为武功不错的江湖中人，此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下如何坐收渔翁之利了。

强烈的剑势在木少阳手中聚集着，阵阵由内力引动的劲风将客栈的桌椅板凳吹的东倒西歪。

“血红衣！我这一招虽然是刚刚练成，但是拿来对付你，却是足够了！”

木少阳在剑势的增幅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劲风吹的飘舞起来，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对血红衣道。

“好，好一个，沧月追风，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这招有多大能耐！”

血红衣看着眼前惊人的声势，一时间言语都不流畅了。但好歹她作为百刹门的九护法，这些年来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随即一咬牙强行提起士气道。

“血雨梨花！”

血红衣眼见木少阳已经蓄势了如此之久，当下心头微沉，越是厉害的招式，所需要的蓄力时间越长，若是让他蓄力时间久了，自己怕是接不下此招啊！

血红衣不愧是江湖上声名已久的高手，立刻选择先下手为强，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血雨梨花”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血红衣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招“沧月追风”乃是清釜宫的镇殿绝学，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觑。

而且，血红衣也没有轻视对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狮子捕兔，亦需全力，这也是血红衣能在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上生存至今的不变原则。

“轰……叮叮……”

客栈里的桌椅板凳在两人的交手中彻底沦为了飞灰，那客栈老板躲在远处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心里简直痛的在滴血，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有怎敢向这些大门派的人所要赔偿？

一阵烟尘过后，场中的情况逐渐清晰了起来。

“咳咳咳，沧月追风，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血红衣身上的红色战衣在激烈的碰撞中已经是有些破破烂烂了，在衣服的漏洞之中，露出大片旖旎的风景。

血红衣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木少阳手中提着清影剑，指着血红衣说道“哼，我这一招滋味如何，不知可令你满意？”

“呵，呵呵，哈哈哈……”

血红衣对于木少阳的讽刺不闻不问，像是没有听到般，只是斜倚在地上一个劲的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还是木少阳最后听不下去了，喝止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我笑你清釜宫的镇殿绝学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

血红衣抹去嘴角的鲜血，语气轻佻的说道。

木少阳一听，顿时以为是说自己学艺不精，连忙辩解道“非是我镇殿绝学不厉害，只是我平日不认真练习罢了！若是师傅他老人家亲自施展，怕是你连灰尘都不会剩下的吧！”

木少阳说起自己的师傅，脸上又重新涌现出自信的神色。

“切，你说的是赤云子吗？”血红衣一脸不屑地说着那个她一生最讨厌的名字。

“住口！不许你直呼师傅名讳！”木少阳在听到血红衣那不屑的语气时，顿时便火冒三丈。纵使先前血红衣万般挑衅，他木少阳都未曾动过真火，但是在听到“赤云子”三个字从血红衣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木少阳便已是怒火冲天了，这一切，皆是因为他木少阳乃是赤云子自山下捡到的，而木少阳早已将赤云子看作了父亲。

而今忽然听到有人对师傅不敬，这才对血红衣大发雷霆。

“哟，好大的火啊！哦~我想起来了，你和赤云子的关系可不浅嘛！谁知道你是赤云子二十年前和山下那家的姑娘生的野种！”

血红衣眼见在武功上打不过木少阳，但她又不是吃亏的主，因此将火气全撒在了斗嘴上，说出的话，也是越来越尖酸刻薄起来。

“你，给我住口啊！！！”

木少阳本就在怒火冲天的边缘，再听到血红衣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自己的师傅和自己，那二十年前的事，再次被提及，木少阳的理智，一瞬间便被怒火淹没了。

“绝汐斩！”

“嘭嗵”一声，好大一颗人头便落了地，一代女中豪杰就此陨落。

人头砸落地面的声音，也将木少阳的理智拉了回来。刚一回过神，便看到好大一颗人头在自己面前，木少阳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喉咙里有一股气在翻腾，肚子也开始造反，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混乱了起来，木少阳再也忍不住了，背过身子，蹲在地上就吐了出来。

背后，血红衣的人头上的血迹还在冒着热气，那双眼睛似乎还带着神采，就这么瞪得大大的盯着木少阳的后背，这样的画面让那些准备趁火打劫的人，一个个吓得缩了回去。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照在疲惫的木少阳身上，一片狼藉的客栈里，木少阳就这么干坐着，也没有人敢来催促。

人头，血，残阳，木少侠，这一切竟是如此的和谐。

……

明月高挂，凉意袭人。

转眼，时间便已是深夜。人们结束了对于白天的事情的讨论，一个个疲惫的睡去。

这时，两道身影从远方飞来，转眼间已经到了红缨镖局的旧址。两人看着眼前的萧瑟的景象，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开口道“师兄，你不是不来吗？怎么又跟着我下山了？”

听其音，便是先前断魂崖上的黑衣青年。

“我是怕你又做错什么事，坏了师傅的大计！”

显然，这位也是先前那白衣青年。在听到师弟玩味的追问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说道。

黑衣青年似是早有所料，也不再与白衣青年斗嘴，只是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红缨镖局上。

“师兄，咱们俩不妨打个赌，如何？”

黑衣青年在审视了一会红缨镖局后，忽然开口说道。

“哦？师弟莫非是看出些什么门道了吗？“白衣青年疑惑的看着师弟。

黑衣青年不语，只是嘴角噙着笑，看着自己的师兄。

“那好吧！不知师弟想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白衣青年显然对于自己的师弟也是熟悉的，若是自己不答应下来，恐怕自己还带亲自去找答案了。

“我们就赌红缨镖局的灭亡和血红衣的死有没有关系！赌注嘛？你若是输了，便叫我一声师兄，如何？”

黑衣青年脸上带着坏笑，看着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是无奈一笑“师弟啊师弟，你还是老样子啊！好！师兄就陪你赌这一局，我猜红缨镖局的灭亡和血红衣的死没有关系。”

“哈哈哈，好，师兄，我便等着你叫我一声师兄了！”黑衣青年在听到白衣青年答应后，显得非常开心。

黑衣青年从房屋上跳下去，在红缨镖局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白衣青年也不理会他在做什么，只是站在墙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师弟。

忽然，黑衣青年惊呼一声，白衣青年急忙从墙头飞下，来到师弟面前，“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只见黑衣青年拿着一个闪烁着幽光的鬼头镖，一脸急切的对师兄说道“快，拿出我们从客栈里找出的鬼头镖。”

白衣青年从怀中掏出一把一样的鬼头镖，黑衣青年将自己手中的鬼头镖放在一起。只见，两枚一样的鬼头镖在月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一把散发着幽光，一把闪烁着银光。

黑衣青年见此，嘴角轻轻扬起，笑道“师兄，你输了！”